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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第 213 章 ...

  •   朝阳很早之前就提议过的集训在祢豆子克服阳光,鬼舞辻无惨彻底没有声息以后终于得到实践的机会
      这个特别训练被称之为‘柱指导’,所有阶级在柱以下的队士都会参加,分别在不同的柱手里被训练。
      先前说过,柱一般不会指导继子以外的队士倒不是看不起,纯粹是因为忙,得益于鬼舞辻无惨销声匿迹,柱可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夜间警备和训练上了,也就有空来管这些普通队士了。
      “慢死了!慢死了!慢死了!”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几个意思啊!基础体积一塌糊涂,跑步是很单纯的事啊!跑那么慢,做梦都别想赢上弦啊!”
      “好了好了!不要给我舔地面了,还没到休息实践呢!给我在跑一边啊!”
      宇髄天元一边这么吼着,一边鞭打着那些可怜的队士。
      他是柱指导训练的第一阶段。
      从他暴力提升基础体力的特训开始,随后是甘露寺的地狱柔软度练习,时透兄弟的高速移动练习。
      蛇柱伊黑小芭内的矫正刀法练习,风柱不死川实弥的无限猛攻训练,炎柱的如何提升挥刀质量的压刀训练。最后则是岩柱的肌肉强化训练。
      从柱们的角度来看,应付一批又一批接踵而至的队员也有望提升体力和技艺,如果因此能够达到开启斑纹的条件的话更是一本万利。
      而已经出现斑纹的人,则是做时刻维持开启斑纹状态的训练,此过程中得到的情报会传递并且公开给所有队员,提升整体实力,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准备着。
      但是有几个人并未到场。
      其中之一就是叶朝阳。
      蝴蝶姐妹似乎是有更要紧的事去做,富冈那个玩意天生跟所有的柱都有隔阂,至于叶朝阳这个玩意?
      这玩意屁都没放一句,柱合会议都没有参加完就跑路了!
      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是炭治郎却有预感,叶朝阳,一定是去了他出生的地方

      灶门炭治郎是卖炭家族灶门家族中的长男,家里一直靠着卖炭来维持家里的生计。
      而他们居住的地方,则是日本东京最高的山峰之一——奥多摩郡云取山。
      与它相连的则是一条,似乎数之不尽的山脉。
      她到的时候正是新年祭,大雪覆盖下到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样子。
      此时已经是二三月份,正是旧冬和新春交接之时。
      朝阳没有通知任何人,而是带着破军,一人鸟,决议搜山。
      无论如何,在鬼舞辻无惨决定出下一步之前,她一定要找到青色彼岸花。
      而现在,她背上背着的除了自己的剑以外,还有一个寒冰玉做的匣子,这几乎花费了她攒下来的大半现金,说是小半付身家也不为过。
      下了如此大的本钱,那无论如何,这件事得有个结果。
      一人一鸦在不同的山顶上,风餐露宿,破军渴了只能雪水混着露水往下咽,饿了就在雪底下把冻死的动物扒出来吃掉,这么熬了几天以后,他们找到了一片墓地。
      是的一片。
      墓地很简陋,都是一个坟包配一个刻着字的木桩子。
      朝阳随手扒开其中一个上面覆盖的雪。
      灶门炭十郎之墓。
      灶门炭治郎立。
      “是炭治郎的父亲……”朝阳的手顿了顿,破军短暂的停留在了她的肩上,整个鎹鸦累的快要垮掉。
      雪很深,非常深,是如果踩到底的话,能淹没膝盖的高度,所以这里所有的墓,都只能看到一点点木桩的头子,如果这片空地边上拉了安魂的铃铛她也辨不出来。
      灶门炭治郎的父亲葬在这里,换句话,那么炭治郎其他的亲人的名字,是不是就在其他的木桩上面呢?
      听说他家死的已经只有他和他妹妹了。
      按理来说,朝阳应该继续往前走,青色彼岸花还没找到,她此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继续在这里站着只会浪费时间。
      但是朝阳没有动,她在坟前站住了脚。
      半晌,叹了口气,认命一样的蹲下,用自己的剑扒开了积雪,露出了下面的坟包,顿了顿,开口道:“灶门碳十郎先生,你有个很优秀的儿子……”
      “非常优秀,他会成为这世上最厉害的剑士之一的。”
      “还有,那个什么火之神楽舞,他练的很好。”
      ……
      说完这两句,朝阳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叹了口气,作了个揖,然后顺次,将附近的墓碑一个一个的从雪里面刨出来。
      这其中所有的名字,开头的姓氏都是灶门。
      非常多的坟包,光是挖一个,然后作揖一次,这个枯燥的动作,朝阳就重复了几乎上千遍,这还是看得到的坟墓,而那些时间早久的坟包被踏为平地以后压根就看不到了。
      扫墓扫墓,扫到最后,朝阳看到了一个不属于灶门家的名字。
      在木桩露出头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耳熟的姓氏。
      字体很模糊,但是朝阳勉强还能辨认。
      继国……
      朝阳手一顿更快的挖了下去。
      继国这个姓氏她听过两次,一次是炼狱槙寿郎嘴里,初始呼吸法剑士之一,一个是在锻刀村。
      无论如何,这个姓氏代表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日之呼吸!
      但是露出来的名并不是继国缘一……而是继国诗……
      这是……初始呼吸法剑士的姐妹,还是妻子,又或者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而是后人?
      但是总归都不是本人,没有什么意义。
      朝阳叹了口气,这最后一个坟,不是灶门的坟墓,也不是继国缘一的……没有意义了。
      在起身离去和继续扫墓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后者。
      但是在挖出整个木柱以后,他看到了下面的字。
      ……也是继国,但是再往下就彻底看不清了,并不知道到底是谁立碑的。
      朝阳挖开了所有的雪,然后站在墓前。
      “虽然不知道你跟继国缘一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认识他的话?麻烦你告诉他一声,他的呼吸法改了名字,叫火之神楽舞,他选择的传承的家族将这个呼吸法保护的很好,不久的未来,应该就会有日柱的出现了。”
      巨大的失望盖在朝阳头上,她叹了口气,还是缓缓的拢手,弯腰。俯身作揖。
      就在她彻底将头低下去的时候,却在这个墓碑的侧面看到了一朵花。
      一朵如果不是趴在地上或者将头低下来,不贴近就绝无可能发现的花。
      一朵含苞待放的蓝紫色的彼岸花!

      “我没有通过最终选拔。”被灶门炭治郎烦的不行,最后还是拧不过去的富冈义勇认命的朝着这几天都缠着他的炭治郎开口了。
      “哎?”炭治郎一愣:“最终选拔是指滕袭山的那个么?”
      “对,”富冈义勇站在桥上,神色冷漠:“那年,我和以为跟我同样,家人为鬼所害的少年……锖兔,我和这位肉色头发的少年,一起参加了选拔。”
      “在那之前,我十三岁拜入鳞泷老师麾下,同年岁又都举目无亲,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锖兔是个很有正义感,心地善良的人。那年选拔,只有锖兔一人死亡。”
      “他将那座山中的鬼,几乎全部打倒了,除了锖兔以外的所有人都通过了选拔,而我被一开始袭击而来的鬼打的意识朦胧,那个时候也是锖兔救了我,锖兔把我交给别的人以后,就往喊救命的人那里去了,等我回过神来,选拔已经结束,我确实活过了七天,通过了选拔。”
      “但是一只鬼都没有祭拜,仅仅只是被人所救的家伙真的能算是通过了最终选拔了么?我不配作为水柱。”
      朝阳朝阳在看到炭治郎并且试图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这位说话方式非常奇怪的水柱居然对着一个下级剑士交代自己的过往。
      “说到底,我也不配合柱们对等的站在一起,我和他们不同,鬼杀队原本没有我的位置。”
      “你最好是让柱帮你训练,我不会有斑纹,锖兔的话可能会有。”
      “别再管我了,浪费时间。”
      “原来是这样啊!”朝阳恍然大户,站在了杵着拐杖的炭治郎旁边,对着富冈义勇开口:“说真的,听你说你跟大家不一样的时候,我还挺想揍你的。”说着,朝阳自己都笑了:“不过你这人也是有意思……最终选拔很重要么?你看看我,我加入鬼杀队是经过了最终选拔的么?”
      富冈义勇转身,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睛看着朝阳:“我跟你,柱跟你,都不一样,你不是柱。”
      “是,我不是柱,可是你知道么,产屋敷一开始给我的选择,就是让我成为柱,那个时候我甚至连鬼杀队是干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你还觉得最终选拔重要?”
      “重要的从来不是你经过了什么,而是你在做什么,既然你在做柱应该做的事并且做好了完成了,那你就是柱。”朝阳开口道:“否认自己是柱是在逃避责任,是软弱的人才会做的事,富冈义勇。”
      炭治郎看了看抱着一个奇怪的冰冷匣子的朝阳,和不远处的富冈义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很明白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另外一个,被看的比自己性命更加重要的人是什么滋味。
      看着对方逼自己更先死去,而且还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这种痛苦钻心剜骨。
      而锖兔,那个在狭雾山帮助他锻炼,那是一段不可思议的体验,已经死去的人向他伸出援手,锖兔……和义勇先生一起参加了选拔,如果还活着的话,就是和义勇先生一样的年纪。
      那么厉害的人……如果海或者的话,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剑士,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义勇先生才觉得不如自己死掉更好……
      而另外一边……
      炭治郎又转头看向了朝阳……跟富冈义勇不同,朝阳从来没有逃避过自己的过去,对方声称自己来自藏剑叶氏,而叶氏早已被灭族,这件事在鬼杀队并不是秘密,随便找个隐打听一下就会知道。
      同样都是失去过重要的人,可是叶小姐却能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富冈先生却一直一直的被困在了过去。
      “而且我有个问题……这个问题,我问过炼狱慎寿郎,你应该见过,前任炎柱。”
      “关于你说的那个锖兔,他死在了最终选拔之中,但是他是为什么而死的呢?我想他是为了保护当时在场的所有的人,其中也包括你,他将自己的性命舍去,一定是想要你能继续往前看,往下走,那么你呢?富冈义勇,你当真决定要将对方的意志和托付,辜负到底么?”
      炭治郎一愣看向了朝阳。
      他也想问,想问问富冈先生,到底考不考虑把锖兔托付的东西继续传递下去……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坚定的心,可以像叶小姐那样掷地有声的喝问。

      “不如自己死掉,这种话,别给我说第二次啊,如果再有下次,我和你就到此为止了,一定会绝交!”
      “婚礼的前一天,你姐姐肯定也非常清楚这种事,才将你藏起来,让你躲过鬼的袭击,其他人我都不管,唯独你,不能浪费你季节的付出,你绝对不能死。”
      “你的姐姐赌上性命,维护的属于你的生命,和被托付的未来你也要传递下去啊,义勇。”

      两个人并不知道富冈义勇沉进了回忆之中,只有炭治郎慌慌张张的的看向叶朝阳:“叶小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义勇先生已经很低落了,我们两个现在是不是还给他补了刀啊?”
      “我说话过分?”朝阳挑眉:“明明是他意图推卸责任,弃鬼杀队于不顾,做的更过分!”
      到也不能这么说吧……炭治郎颤颤巍巍的试图阻止朝阳,那晓得一伸手,手上就被塞进了几个布袋子。
      里面是湿漉漉的泥巴,把袋子都染的脏兮兮的。
      “这个是?”炭治郎好奇的低头看过去。
      “你父亲,你母亲,还有你三个弟弟妹妹坟前的土……”朝阳搓了搓他的头:“本来想砍点他们的墓碑带给你怀念的,后来想了下,还是就给你带点泥巴算了……”
      炭治郎一愣,鼻尖抽了抽,没错,这个味道没有错,就是他们家墓碑前泥土的味道,好怀念,又好悲伤的味道啊!
      “叶小姐……”
      “叶小姐,你说得对,虽然有些晚了,我也去参加……”
      两个人面面相觑,但是中间哪里还看得到叶朝阳的人影呢?
      炭治郎非常看了看泥巴,又看了看面前的富冈先生,两人相对无言。
      朝阳快倒是真的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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