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2文字一百题》伊武浙

14、014.街角

　　014.街角[APH-伊万/王耀]FOR云-BLOG 9779HIT

　　王耀站在街角等人的时候，看到了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站在马路对面，手里并没有那支长水管，完全无视盛夏时令裹着厚厚的围巾，可是王耀并没觉得奇怪——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因为整个飘雪的白色莫斯科，都在伊万身后充当电影布景般的荒谬开场。
　　狂风刮过把雪花吹到街的这边飘在他身后的荷塘里泛起一圈圈涟漪，伊万也站在那里这样看着他，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嘴角泛起的一丝微笑隐隐有温柔的轮廓，王耀觉得一定是在哪里看过这样的伊万可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到底是哪里。
　　那年他的身后没有荷花池塘，冷风如同利刃刮在脸上，他在这个飘雪的街角见到伊万，那高大的青年胸前别着精制的红五星勋章，漂亮的金色头发服帖的熨平在额前鬓角，他大声笑着说小耀小耀你还记不记得我一边跑过来要环住他的肩膀，他的微笑有温柔的轮廓向他伸出的手五指火热掌心却是一片冰凉。
　　而在那干涸的记忆里还有那金发青年穿着从脖颈到下衣襟都整齐的扣着金色排扣的军装向他冰冷微笑的模样，又或者是少年骑在战马上驰骋于蒙古的荒原率领军队把战刀向他挥扬，而最后那围着厚重围巾的小孩子，他的眼睛像面前这青年眼中的紫水晶一般清澈透亮。
　　然而他也还记得他曾经笑着握过他的手，他曾经感激地揽过他的肩膀，他们曾经彼此并肩同行把战歌唱得比任何时候都响亮——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再见过他，他不再对他讲话，他对他戒备如几百年前的往昔，他们隔着街道遥遥相望而之间那条看不见的沟壑纵然用全西伯利亚的冰雪都填补不上。
　　——王耀突然如释重负地看着伊万的面容微笑。
　　我不欠你什么了，不对么？我已经不再欠你什么。
　　困住我的不会是你而是我自己。
　　一切在哪里开始就应该在哪里划下句号。
　　在梦里他对着伊万说谢谢，一边说一边笑出了眼泪。恍惚间想起那个时候——神采飞扬的伊万递给他五星勋章的时候——他站在同样的地方看着伊万的脸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已经没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所以倒确实是不妨牵住他的手，一起向前。哪怕收进眼底的，是满目疮痍荆棘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