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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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道的田径队是全国有名的田径豪门，培育了不少国家选手，满怀憧憬的年轻选手们慕名而来，希望在这片土壤中孕育新的未来。
以往，每逢社团活动时间，操场上齐聚一堂认真训练，气势壮观。今天再次路过，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身影。
吉田同学也在其中，他一条腿缠裹着白色绷带，另一边的手正拄着拐杖，正在和一位模样看起来不好惹的红发学长说些什么，大概是有关训练的内容。
我本不打算打扰，刚准备悄然离去，吉田同学先一步发现我，冲我挥手打招呼，“夏目同学，你怎么在这？”
我招呼回去，走近，“帮班主任送作业，正巧路过。这位是……”我向红发学长投去询问的目光。
吉田会意赶忙介绍，“这位是我们田径队二年级的前辈，榊浩介，榊学长。”
我行礼，“榊学长好，初次见面，我是吉田的同班同学，夏目梦。”
榊学长瞥了我一眼，他的眼睛虽大，但眼角下垂，看人时透露着不耐烦的情绪。他没对我说，反是对吉田说道：“你现在倒是还有好心情。”这句话阴阳怪气的，继而冷哼一声，走上跑到开始慢跑。
“你也别怪榊学长，如今前辈们都不好过。”吉田如没事人般，为他辩解。他此时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眼下泛着一片青，自田径队出事以来，他一直没有睡上好觉。
我轻摇头，“没关系，我懂的。不过田径队现在是什么情况，感觉训练的人数比平时少了好多。”
“因为禁赛的事，有的人决定提前引退，有的人决定转校。”
吉田苦笑，他的眼神放空，似乎在凝望远处仍在坚持训练不甘放弃的同伴们，抑或俯视在泥泞中挣扎无望爬出深渊的自己。
“像我们这种体育生，每天刻苦训练，就是为了能够在大赛中取得好成绩。这次禁赛，意味着前辈们的高中生涯到此结束，所有比赛都无法参加，两年来的努力皆化为泡影。”
“愤怒是在所难免的。”这一句话极为轻，随着风消散在宽敞的操场。
初中时就崭露头角的选生们，面对多方递过来的橄榄枝，千挑万选来到青道，欲乘上青云梯直冲云霄，结果来了个禁赛，到头终成一场空。
该是愤怒的。
对谁呢？
我不着痕迹打量对面少年一眼，曾今在开学自我介绍时，毫不犹豫说出“我想成名一名出色的田径选手”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已不见踪影。
“我是不是也该放弃了呢……”
“吉田？”
“吉田你怎么还在这？还没放弃吗？你这废物就该和藏原那不知感恩小子一样，主动退部。”
田径教练悠哉悠哉出现在操场，他手里捏着一个银色金属锉刀，不紧不慢打磨着指甲边缘，呼的一口，吹掉碎屑。与选手们截然相反，全然没受禁赛风波的影响。
吉田紧握双拳，颤抖着，“教练，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拿出令你满意的成绩的。”
“哈？”田径教练讥讽嗤笑，刚修剪完的食指戳在吉田的脑门，“你这腿不是已经废了嘛，怎么给我拿出成绩？你觉得我会让一条寄生虫呆在我的田径队吗？”
教练每说一个字，就戳吉田一下，将他竭力拼凑的自尊心再次粉碎。
“闭嘴！”
“哪个无礼的家伙！”
我实在看不下去。将吉田推到一旁，自己正面田径教练，直直看着他，“教练，吉田变成如今的样子，难道不是因为有你这么个无能教练的缘故吗？”
“你在说什么？”田径教练好似听到什么笑话，指着自己，瞪大眼睛，“你说我无能？”
吉田想把我拉开，但我在生气的时候力气格外大，甩手就挣脱出来。“有什么好顾忌的，不是要退部了吗，那就把该说的话都在这说清了。”
“难道不是吗？吉田既然能得到田径豪门的保送名额，就证明他本身是具备实力的选手。而你，硬是把宝贵的原石搓磨成暗淡无光的鱼目。”
随即想到刚才田径教练对吉田的态度，我越想越生气，于是声音越来越大，“吉田受伤不是一两天了吧，为什么没批准他修养？带伤高强度训练的后果你这个名教练别告诉我你不清楚？还是说你只是把选手当作一次性可抛的谋利工具，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
田径教练一贯抱着陈旧的阶级观念，绝不容忍自己的权威被挑衅，当下火气翻涌。他扯了扯嘴角，粗糙翻着油光的眼皮不停抽搐，面目逐渐狰狞。
我不为所动，继续输出，“说实话，田径队到今天的局面，说到底是教练你管理失职。教练，现在时代不同了，要不是藏原前辈脑子笨，”说到这，我心里默默向藏原前辈道了声歉：对不起前辈，波及到你了。
“要是前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教练你能保证自己还能像闲着这般理直气壮训斥吉田同学吗？”
“闭嘴，你这不知尊卑的黄毛丫头！”终是被说到痛处，田径教练涨红着脸，恼羞成怒一巴掌扇了过来。
他这一掌没有克制，用的是十成十的力道，我有一瞬间失去意识，偏头保持被打的姿态，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居然被打了。
仅剩的意识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
“可消停了，果然顽童被教训后才会老实。”
没有一丝愧疚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我。
这只——恬不知耻的猴子！！！
吉田手足无措检查我的情况，“夏……夏目，你没事吧……”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他，猛然回头恶狠狠瞪向田径教练，怀中一大作业本全部朝他的脸上掷去。
“对人家宝贵的女儿做什么？你这个混蛋！！！”
……
场面一度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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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部外围
“操场那边怎么这么吵闹？”
“听说是有个女生和田径教练打起来了。”
“真的吗？不是前不久二年级的藤原才打过田径教练。”
“谁知道呢？反正又有好戏看了。”
“我们也去瞧瞧！”
当然，这一切完全没有传入正在专注训练的正选耳朵里面。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1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