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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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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当日,谢宁溪收到了长生从宫中写出的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谢府小姐——谢宁溪亲启。
她将信封打开了,逐字逐句地读:
小姐,进来我在宫中一切安好。
皇上近日因林家一族之事龙颜大怒,更何况静安公主婚期将至,皇上决心彻查此事,想必与此事有关联的人都难免会遭殃。
当今皇上本就生性多疑,又略带些自私残忍,如今,国库空虚,皇上严重可容不下这样的沙子。
但谢宁溪深知裴谨言从来都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也配得上“谨言”这个名字,和“慎”这个封号。
有裴谨言在,此事彻查起来,想必困难重重,毕竟裴谨言也算成功遗传了父亲的多疑,他早料到会有今天,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清除痕迹,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肯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所以谢宁溪必须在裴谨言之前找到证据。
不过真要做这事,倒是让谢宁溪有些头疼,她扶了扶额,突然脑海中想起一件事,上一事,裴谨言在府邸中有一件藏着各种稀世珍宝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还是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醉酒后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她连忙喊来了王越,道:“今夜和我出去一趟,下午你从凤宝阁找四五个武术好些的人,晚上一同出发。”
“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谢宁溪点了点头,心中突发感慨,有是王越是真的没分寸,有时又把分寸体现的淋漓尽致。
谢宁溪有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难道上一世的仇恨这么快就要化解了吗?那以后的日子,又将面临什么,从上一世到如今,谢宁溪第一次生出了迷茫的感觉。
对于上一世的仇恨,归根结底只关乎裴谨言与林氏,如今两者即将获罪,谢宁溪还真不知日后又要靠怎样的信念度过日子。
夜幕降临,王越已经带着人来到他们约定的地点。他们赶到时,谢宁溪已在此地等候多时,谢宁溪扫视了这群人,定睛一看,蘅汀竟也在此地。但谢宁溪当下没有时间多问,便带着他们去了慎王府。
慎王府中,有一间屋子前有着正常屋子四、五倍的侍卫,而这就是他们今天的目标。
谢宁溪生在武将世家,武术虽不及家中男丁,但她的轻功却是真的好。
他们一群人穿着黑衣,戴着面罩,接连谢宁溪都难以分辨谁是谁。
王越一直跟在谢宁溪身旁,谢宁溪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那间屋子前的侍卫。
王越领会到她的意思,一人下去引开侍卫部分侍卫,紧接着,其他人也一同下去,将剩下的侍卫解决掉。
谢宁溪提醒王越道:“我们进去以后,谁来都别留活口。”
说罢,谢宁溪和蘅汀二人则进入那间屋子,二人走进屋子,却发现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屋子里还有一道门,才能进入最里端。
“先找找机关,把这道门打开,你想想你还知道什么吗?”蘅汀道。
谢宁溪望了望四周,突然看向了一幅书法作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见贤思齐”,谢宁溪好像隐约记得上一世她在哪里见过这幅字画。
她来不及细想,连忙走上前,端倪这幅字画,突然,谢宁溪在在这幅字画后摸到了什么东西,她将字画翻了个面,字画中间有个夹层,放着东西。
她把字画取下来,撕开字画,将字画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把钥匙,谢宁溪连忙叫来蘅汀:“我找到了,是一把钥匙。”
蘅汀闻声立马赶来,她结果这把钥匙,将门打开。
二人走进最里端的房间,打开门的一瞬间,二人都愣住了,两人想过这里面会有许多奇珍异宝,但看见的那一刻,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了。
蘅汀走向房间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小箱子,蘅汀将其打开,谢宁溪紧跟着蘅汀。
箱子里放着一个匣子,蘅汀将其递给谢宁溪,谢宁溪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小缝,谢宁溪确认是自己需要的东西后,向蘅汀示意,两人带着东西走出屋外。
门外已经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侍卫,王越一边解决侍卫,一边提醒谢宁溪和蘅汀,道:“你们俩先走,外面可能还会有侍卫追查,你们注意些,这里我来善后就行了。”
谢宁溪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记住,烧了这里。”随后便同蘅汀转身翻上墙离去。
两人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周旋,才终于来到安全地带,蘅汀道:“你能有好办法解决这个东西吗?”
“我的好办法就是你,我需要你的帮助。”
蘅汀轻笑了一声,道:“好,把这个东西交给我吧,给我一两天的时间。”
“行,那多谢你了。”
“我护送你回去吧,今晚官兵和慎王的侍卫都应该会搜查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怕你一个人回去遇上他们,摆脱不了。”
“放心吧,我一人能回去,咱们二人一同回去,在路上说不定更容易被发现,你先回去想想对策吧。”
“好,那你回去注意些。”
……
谢宁溪小心翼翼的回到府中,快走到自己房前时,看见一个人影在房前晃动,她走上前去,定睛一看,是谢凛。
谢宁溪倒是庆幸只是谢凛。
“哥哥,你怎么半夜在这儿?”谢宁溪先开口道。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怎么半夜在这儿?”
谢宁溪转念一想,谢凛此事能待在她房前,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倒不如倒打一耙。
“你们到不是很清楚吗?不然你为什么站我房前。”
谢凛环顾了四周,道:“去书房说吧。”
说罢,谢凛变转头走向书房,谢宁溪则跟在他后面。
二人到了书房以后,谢凛先开口道:“东西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东西?”
“恒王告诉我的。”
“他?”谢宁溪有些困惑。
“对,你要找的东西,也是他要找的。”
“所以呢,你要把那东西给他?”
“不是,只要能确定那东西不在慎王和他身边人的手上便好。”
“那东西我不会让他流到慎王人口袋里,但是我自会处理那东西,如果两日内,我没将那东西处理好,我便给恒王。”
“你不会给别人了吧?”
谢宁溪有些心虚,但还是挺直了腰板,道:“我能有那么蠢吗?”
“我怎么知道?”
“对了,今日的事,父亲与母亲不知情吧?你可别告诉他们。”
“我能有那么蠢吗?”谢凛贱兮兮的笑道。
谢宁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夜里,窗外的知了声不断传入谢宁溪耳中,她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手撑在窗台上,今日是个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洒进屋内,谢宁溪就那么看着,心中竟有些说不出的愁苦,这世间的人与事,也会随着时间消失殆尽吧。
谢宁溪有想起今夜谢凛说的话。
恒王?他又怎会参与此事,谢宁溪对恒王印象不深,只知道他与谢凛交好,甚至这一世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文贵妃生日宴那日。
裴谨言是个心机颇深的人,上一世他登基后,残害手足,先帝那么多子嗣,到了谢宁溪死前,却只剩恒王和一名未及冠的小皇子。
如今看来,恒王怕也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只是上一世他对谢宁溪而言是个好人,那着一世呢?立场和命运的转换,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是同路人,还是下一个裴谨言,万事难料。
谢宁溪一直保持着能做朋友坚决不做敌人的思想,所以,她由衷的希望恒王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