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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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队选拔赛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整个体育馆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完全没有因为时间太晚就变得安静的迹象。
白晓站在台上，认真地看着正在进行的战斗。
这一场战斗的对手，是曾经见过的金烁以及他的异兽，提灯莓。
按照一周前他们的表现，这场比赛不算难打，但是，这已经是十六强的比赛了，能坚持到现在的，无论是谁，都不应该小看。
现在双方正在进行的是试探环节，提灯莓的速度和技能威力明显较一周前强了不少，虽然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它扔出的磷火也不再是可以随意打散的存在了。
白晓双手环抱在胸前，冷不丁地开口：“把它的灯夺下来。”
木棉花苞应了一声，催生出一片藤蔓，径直向着提灯莓而去。
提灯莓也听到了白晓的指令，它在空中不断变换着位置，想要躲避攻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动作太快，木棉花苞几次攻击都没能触碰到它，只有最后一次尝试才使藤蔓堪堪蹭过灯盏。
提灯莓却仿佛受到刺激一样，下意识在身边随机释放技能，从磷火到精神波，从幻象制造再到空气刃，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奇异。
但木棉花苞一直在远程攻击，所以除了靠得太近的藤蔓被切碎以外，它本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看着提灯莓的样子，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她觉得提灯莓所在的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她，让她完全无法感知到对面的情绪，这就像原本正常的世界里突然有一块地方突兀地变成了空白，这让木棉花苞难以理解，甚至本能的想要躲避。
白晓没有对她的行为说什么，她只是皱着眉看向一点动作都没有的金烁：“你不打算安抚它吗？”
金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稍微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开口时，他的语气里还残留着不可置信：“我？安抚提灯莓？你在开什么玩笑！”
说完，他又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扯出一个不算友好的笑容：“我知道了，你是怕自己输掉，这才从御兽师本身下手吧！想都别想！我是绝对不会再输的！”
没错，不停在释放技能的异兽的确会令普通人恐惧，但提灯莓明显是失去了理智的样子，木棉花苞站在原地不动都能躲过那些技能，甚至在提灯莓这数次的攻击中，动作里也丝毫没有对提灯的看重，这明显不太正常。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白晓放低了声音，对木棉花苞说道：“制造几根藤蔓，试探着夺取它的灯，但不要真的夺下来。”
木棉花苞虽然还有些懵懂，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白晓的意思去做了。
于是，白晓就眼睁睁地看着提灯莓对袭来的藤蔓弃之不顾，专注地倾泻着自身的能量。
金烁也有些意外，他对提灯莓大喊：“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躲开那些攻击！”
提灯莓对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手中的灯却在逐渐变暗。
就连台下的观众，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纷纷讨论起来。
在那盏灯彻底熄灭之前，白晓叹了口气：“绵绵，把它的灯夺下来，让它停下吧。”
“棉！”
木棉花苞干脆地释放出藤蔓，在一部分防御，另一部分冲向提灯莓的策略下，没花多长时间，藤蔓就捞回来了一盏小小的灯。
提灯莓仿佛离开了电池的玩偶一样，瞬间掉到了地上。
“提灯莓失去战斗能力！获得胜利的是木棉花苞以及它的御兽师，白晓！”
金烁瞳孔紧缩，嘴唇也不断颤抖，像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白晓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她敏锐地意识到，与裁判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两名穿着制服、一脸严肃的工作人员。
他们站在金烁那侧场地的边缘，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在转过头后，金烁似乎也对这两名陌生人的到来有所预料，他脸色颓败，慢腾腾地走下了场。
白晓站在原地，皱起了眉。
因为他们刻意放低了声音，白晓并没有听到完整的对话，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提灯莓”、“五蕴丹”以及……“协助调查”。
因为一直记挂着刚刚发生的事，白晓脸上一直都没有放松下来，这让已经结束选拔赛的齐鑫有些疑惑。
“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严肃？是刚刚的比赛有问题？”
“……五蕴丹，是什么？”
“你是在哪里听到这个词语的？”还没等齐鑫开口，旁边突然有人插话。
白晓转过头，看到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的李森。
“算了，不管你是从哪里听说的，都说明了这东西还没灭绝。”李森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点沉重，“听好了，如果是有人专门找上你，告诉你这个东西可以提高异兽的潜力，并在短时间内大幅增加它们的实力……像这种话，一个字都不要信，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立刻报警。”
谭成珂有些犹豫：“……是涉嫌诈骗吗？”
李森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涉嫌诈骗那反而还好，最多就是东西根本不起作用，骗你点钱，但如果你真的信了这些话，把五蕴丹拿去给你的搭档吃下，你就做好它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普通宠物的准备吧。”
在李森的描述里，五蕴丹是一种能够短时间内刺激异兽大脑，并让它们提升实力的药物，但代价就是永远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如果在药物起效时间内耗费太多能量，甚至会不进反退，最恐怖的是，它造成的缺损是半永久性的，即使现在研究上有一些突破，但所需的材料大多价格不菲，普通人很难承担。
在五蕴丹第一次出现时，人们还不知道它的副作用，因此，不少人都选择使用它来代替价格高昂的培养素材。
毕竟在那个时代，能提高异兽实力，同时又成本低廉的药物，实在是太少见了，它的出现，让一些种族天赋较弱的异兽也能突破自身的限制，仿佛有了更好的发展。
但好景不长，五蕴丹造成的实力倒退很快就出现了，无数原本很有发展潜力的御兽师，也因此一蹶不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还有不少御兽师们保持着一贯的警惕，不打算接受这种横空出世的药物，算是保存了一些实力，不至于让华夏的御兽师人才青黄不接。
“这件事你们听过就算了，见到类似的宣传就躲得远远的，毕竟制造药物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到，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在听到白晓对这场战斗的描述后，李森看向她，“不过，作为和他直接战斗过的人，你可能会被叫去询问一下，不用紧张，照实说就好。”
白晓大脑中却忽然闪过倒在地上的提灯莓的模样。
“那提灯莓……？”
李森：“实力肯定会倒退不少，不过你出手还算及时，它保住了命，幽灵系的异兽还是比较奇特的，运气好的话，或许还有救。”
即使是他，在说这话时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下意识的安慰她们。
先不说目前流传的治疗方法到底管不管用，光是需要的素材就五花八门，大多数还算常见，只是收集起来比较麻烦，但也有花钱也买不到的那种，像是无踪水、极寒奇藤这些，更是只听说过名字，实际效果都是根据很久以前的记录推测的。
因为它们目前最大的产地都是人类未曾踏足过的秘境里，即使偶尔因为盗猎者的原因流出一些，也是到某场拍卖会的展厅里，普通人连个消息都不会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李森觉得，提灯莓能够保住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晓缓缓点了点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看了看周围，谭成珂和齐鑫一脸后怕，李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也要等到这场选拔赛彻底结束，或者金烁的处理结果下来以后，她才能真正做出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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