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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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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摇着扇子在先我一步的地方慢慢的走着,一会儿看看左边玩耍的黄毛小娃子,一会儿问候下右边卖菜的老伯,然后侧身望一眼满脑子问号的我,然后若有所思的转头继续前行,就是不肯开金口。
而我身侧的齐延杳踱着小方步悠哉游哉的晃荡着,隔一会儿就凑过来对我悄悄说苏云那张脸有多惊艳,一会儿又说苏云身段有多好,一会儿又说苏云修养极深,每次说完他就迅速又把头转去一边看风景,生生把我嘴里的话逼回了肚子里,和那顿饭一起消化。我就纳了闷了,这每条街的风景都差不多,有那么吸引人吗?一行三人,不言不语,各怀心思。
这回,余光瞄着齐延杳又凑了过来,我一掌堵住他的嘴,盯着他低声说,“你想追就去追,老子要的是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看着我愣了两秒,之后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掌心。
这是什么状况?
大大的太阳顶在脑袋上,我竟然浑身雷击一般的打颤。
手心……湿湿的,暖暖的,还有点,痒痒的,就像是小猫在我的手里撒娇时的一舔一样,我轻轻动动捂在他脸上的手指,细腻的皮肤,比我见过的女人感觉还好,尤其那双细长丹凤,仿佛升起一团雾气,猜不出它们的想法却被困在了那里不忍离开。
“啪!”的一声,齐延杳一巴掌打在我的手背上,我就知道他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凶我,而同时,我“啊!”的一声,完全打破了沉默的僵局,两种声音相映成趣,当然,这么美好的一幕自然也吸引了苏云转身。
“怎么了?二位公子怎么都脸红红的?”
我连忙摸摸自己的脸,老子不至于吧?又红了?看看和我同样吃惊的齐延杳,他的脸比那卖菜摊子上的西红柿还要红,真真是要滴出血来了。如果有照相机的话一定要拍下来永恒留念,太难得了,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会脸红?当初想杀我的时候,被我整的时候可是都没变过脸色呢。
不过,面对苏云的问题,我俩竟然异口同声的答道,“太热了!”
苏云不好意思的弯腰抱歉,“这个地方离醉香居有点远,但是快到了,两位再忍一下就好。”说罢,便扭回头加快了脚步。
见他刚转身,我便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笑发出声音,实在太可乐了!
“笑什么笑啊!还不是你!刚刚干嘛那么神经兮兮的看着我!”他怒气冲冲的低声吼道。
有那么明显吗?老子只是随便思考一下都那么暴露?
反正不管他看出来没有。我都要挺起胸膛,强装有理,但为了不让苏云听到,低声反问“哪有,是你对苏公子心怀不轨吧!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不停的在夸他!”
齐延杳深知在背后议论人是不礼貌的行为,“我只是在客观评价他。我才不好这口!”
“切,那你刚刚舔我手心做什么?难道你爱的是我?所以你吃了苏云的醋?”我故作深沉的继续,“对,肯定是,你喜欢慕容云但是碍于慕容云早就心有所属,因爱生恨将他推下水池,跟我聊天之后发现我这个李氏版慕容云也很合你的胃口,所以刚刚在挑逗我看我有没有龙阳之好,是不是?”
嗯嗯,此刻的李雷化身为神探,对整个与齐延杳的交道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貌似……假设成立,老子完全沉浸在对对自己的崇拜当中,无限感慨这现代人的智商就是不一般。
齐延杳的神情都气到扭曲了,“神经病!我刚刚是在咬你让你放手!”
咬我?!让我回忆下……好像是有硬硬的牙齿抵着我的手,可是这手心现在都湿乎乎的,不是舌头舔的是什么?
可是看着他那么正经的样子,异常生气,我都怀疑自己了,难不成刚刚真的是错觉?才二十多提提提前就得了老年痴呆症?!
老子当然不可能!
我坚决的摇摇头,“肯定不是这样!”
齐延杳在我眼前狠狠的挥了挥小嫩爪做的拳头道,“肯定是!”
我的两只熊猫眼条件反射的生疼了起来,只好点头,“延杳说得对,一定是天太热了,我出现了幻觉。”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热晕我了,要不然面前这个拳头,怎么放大到占据了我脑里有限的空间,所有的脑细胞全都用来回忆那两个黑眼圈是如何产生的。
齐延杳哼了一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悠闲的逛着,甚至还似之前一样一会儿凑过来跟我说你看那个刚刚走过去的姑娘够不够小家碧玉,一会儿又说你看那个老板娘是不是风韵犹存,虽然老子的确是在寂寞的时候想的全是女人,但是这个时候,我只能木楞的连连点头,对身旁走过的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一点儿关注都没有,专心的走我的神:我怎么想来想去都觉得刚刚真的是舌头舔过的酥麻感啊……
走神的快乐就是可以非常迅速的转移走现实的烦恼,于是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是经过了三条大街穿过了四条小胡同的时候,听到苏云对我们说,到了!
我和齐延杳同时抬头一看——南欢馆!
南欢馆是什么地方啊?这个名字好像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看苏云笑眯眯的样子好像是个很好玩的地方。他的品味毕竟是相当值得信赖的!
可是,怎么齐延杳的表情怎么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再转回正常呢?这个地方,他不喜欢吗?
“延杳,这是个什么地儿啊?”
“给人欢乐的地方,你没看见上面的字吗?文盲!”
“那你的脸色怎么刚才那么奇怪?”
“你看错了!”
“没……”老子在他面前怎么就是凶悍不起来呢?!不会武功的悲哀啊!!!
相比而言,苏云可是温柔多了,总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他一眼就会受用很久,什么烦躁都没了。
“苏公子,为何停在门口不进去呢?”
“今日李兄是客人,理应李兄先入!齐兄,你说苏云说得对不对?”他清亮的眼神越过我落在了齐延杳的身上。
“对,苏公子说的极是,延杳也是这么认为的。”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番,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可是,“我觉得延杳也是客人啊!”
“哪里哪里,这是苏公子为李兄准备的,延杳岂可专享?”说着,就一把把我推进了南欢馆的门口。
我踉跄了一下,便已然站在了南欢馆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