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如果不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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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章
如果不是你
“英雄！”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王后欣喜地拉着安德罗梅达的手走到珀耳修斯面前，笑着说道，“你救了我的女儿，我将履行我的诺言……我的女儿将成为你的妻子！”
“我的王位将是你的。”国王饱经岁月磨砺的脸映在珀耳修斯的眼中，诚恳得让人感动。
少年带着忧伤的眼睛看向远方，远远地海平面，似乎浮起了一个倩影，美丽得让人不敢注目，也就是这样一个女神，让他曾抛弃了一切，可是神和人是没有结果的不是么……高贵的她，一心只爱冥王，身旁还有优秀的塔那托斯，哪里轮到他呢？想到这儿，珀耳修斯的眼光黯淡，根本就不在意周围人们的欢呼，更注意不到安德罗梅达——他未来的妻子。公主用爱慕的眼光看着他，却感受不到他一丝一缕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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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那托斯，或许你不能理解我的心，不过，既然你不会选择我，你认定了典伊……那么，我会成全你的。我会断了典伊嫁给冥王的念头……我会让她只呆在你的身边。相信我……我想这样你会开心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哪怕是要我一辈子住在暗无天日的冥府我都愿意……
珀尔塞福涅缓缓行走在忘川河畔，时不时踢起一粒石子，让它砸入水中，激起片片水花，好像被阻断的思绪，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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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高加索山上空不断盘旋着的老鹰，发出声声划破长空的哀啼。经历岁月的洗礼，有些痛苦可以淡去。而有些痛苦却会加深。
普罗米修斯抬起他有些狼狈却不失俊秀的脸，看着面前越发高贵的女神。几千年前，她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她是绝美清冷的女神，冷漠，不带任何感情。岁月果然是改变一个人最好的毒药。
普罗米修斯笑了笑，似嘲笑。“好不好又有什么所谓？难道不好就可以免于一难，重获自由吗？难道好就可以舒服一点，不再被束缚在这空冷的山谷么？”
典伊低下了头，“千年了……都千年了，我抛弃了所有，也换不来他一次的回眸。”
“你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从容的口气，不带任何悲伤抑或是怜悯的口气，只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残酷却又必须接受的事实。
“我知道。”失望，无边的失望。
“那你还这么执着？为什么不接受塔那托斯？”普罗米修斯看着典伊的眼睛，笑着问道，“他可是真的很爱你呢。”
“我就是无法接受他。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陪伴在殿下身边，从来没有第二定义。”
“我看到了你的灭亡。”
“我也能看到我自己的灭亡，飞蛾扑火般！”倔强的反驳，不愿意接受这个既定的命运，还是倔强地想要走下去。
“我所等待的见面不是这样的吵架呀。”普罗米修斯摇摇头，苦笑道。
典伊面部的表情凝滞，随即低下头，恢复面无表情。
“这样累不累啊！这还是你吗？”面对这样的问话典伊笑了。
“我一直都是我，不怕死，执着，不知疲惫，抛弃一切都在所不惜的我！”
“这是你。没错，真实的你。你改变了很多，但你的执着没变。”嘲讽的口气。典伊并不生气，只是凝视着高空恶狠狠地盯着她和普罗米修斯的苍鹰，眼底浮掠过一丝杀意。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只该死的鸟在折磨你么？”
“折磨？算不上，只是无聊的宙斯派给它的任务。我都习惯了。”
典伊美眸一滞，手心倏地飞出一支尖利的冰棱，刺向高空毫无防备的苍鹰。高空一声凄厉的尖叫过后，恢复了平静，苍鹰坠落到典伊的面前，狠狠地盯着典伊的眼睛。典伊也毫不示弱地盯着它，“宙斯？可笑的存在！他的手下也是这么的可笑！”
奄奄一息的苍鹰忽然开口说话，“我尊贵的冰雪女神殿下，为什么你要背叛宙斯的命令，亵渎宙斯的威名？”
“威名？背叛？哈哈哈哈……”典伊大笑，放肆地嘲笑。“他配得到神祗们的尊重吗？他配吗？真是可笑！”
“别忘了，你也是神王宙斯的手下，冰雪女神！”苍鹰盯着典伊的眼睛。
“可惜啊，不是！我是混沌之神卡俄斯的女儿，是尊贵的冰雪公主。宙斯，可笑，只是小小地球的神王，而父神殿下，是全宇宙的神王！你还不知道吗？宙斯差点儿死在卡俄斯殿下的手上，是赫拉哀求他饶了宙斯，卡俄斯殿下才放过了宙斯。杀了宙斯，真是易如反掌啊！”
苍鹰的眼底拂过一丝苍凉，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呢喃着什么，却再也听不见……
“你杀了它……宙斯不会放过你的。”普罗米修斯看着典伊阴狠嘲笑的表情说道。
“我会怕宙斯？”典伊反问。“我早就不是宙斯的手下了。我是卡俄斯殿下的冰雪公主，宙斯应该在我脚下俯首称臣。”
“你真的变了。”
“是啊，我变了，我变了！为了保护我身边的人我会不择手段！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们，我是不会插手半分的！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克洛诺斯，泰西丝，菲碧……我失去的太多太多了，我不能再任由命运摆布下去了！”
普罗米修斯惊愕，原来……她一直拿自己当亲人的。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保护身边的人。也难怪她会为了珀耳修斯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了冥王付出一切……
偏过头去，他不想让典伊看到他此刻的惊愕。
只听到链条断裂的声音，普罗米修斯看了看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链条，被冻上冰，再狠狠地断裂开来。
典伊背过身去，“普罗米修斯，你……自由了……要好好活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普罗米修斯获得了失去已久的自由，刹那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典伊，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们再见面又将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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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记得典伊吗？”典伊迈着优雅的步伐，步步靠近坐在宝座上的寂寞的王者，万年不变的忧郁眼神，摄人心魄的黑色眼眸，在她到来的那一刹那，露出了淡淡的惊讶。
走到哈迪斯跟前，典伊双手交叉抚在肩上，恭敬地行礼。
宙斯应该在她脚下俯首称臣……而冥王在宙斯脚下俯首称臣，她却在冥王面前俯首称臣……刚才的那份骄傲，消失无踪，在他的面前，她永远没有叛逆……
冥王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转瞬即逝。扶起典伊，并没有多说什么。
“殿下……典伊已经离开很久了，现在……我回来了。”
“冰雪神殿，每天都有人打扫。”冥王的话让典伊心中感动滋生，每天都有人打扫，从来没忘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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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娶你们的女儿——安德罗梅达。”珀耳修斯勉强扯出微笑。如果不是她，那么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了吧。
安德罗梅达的欢喜轻易可见，她早就倾心于珀耳修斯，现在，终于可以嫁给他了……成为他的妻子，那是多么高的荣耀？
那如同神祗般在阳光下闪闪耀眼的少年，是每个少女梦中的情人，可望而不可即。也只有她，约帕第一公主才配得上他，只有她无与伦比的美貌才配得上他！
人群的欢呼在个人的心事中淡去，杳无踪迹。凡世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一生只有这样随着命运的指引走下去了。
典伊，只希望你能活的比我快乐，希望你的冥王殿下了解你的心意。
美神神殿。
“你说什么？你要嫁给冥王？！”美神原本握在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不可置信的瞪大美丽的眼睛看着春之女神珀尔塞福涅。
“是的，我爱塔那托斯，可是塔那托斯不会选择我，他只爱典伊，我只有让他幸福，他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其他的都无所谓了！”珀尔塞福涅坚定地说道。
“那我干脆向塔那托斯射出爱情之箭，让他爱上你就是了。”
“我不要被束缚的爱！除非他真心爱上我，我不想用卑鄙的手段换得他的爱怜。”
如果让珀尔塞福涅嫁给冥王，那么典伊一定会痛不欲生……哈哈，正和她美神的心意，同时也卖给了珀尔塞福涅一个人情。这么好的交易怎么能不答应呢？
“好！我答应你，只是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不后悔。我要帮塔那托斯得到他原本不能得到的！”
典伊，看来不用我出手你也会生不如死啊！我期待着春之女神与你结下梁子，期待看着你痛苦的表情。我束缚不了你的感情，可是我能束缚你所爱的人的感情，你会为你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如果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