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好在齐宁安在圈里见过大风大浪，接受度很广。
“原来你们关系这么亲密，”齐宁安理解道，“我要是gay，我也喜欢沈澈那样的。”
娄野现在说沈澈的优点，可以说三天三夜不重样，但他们现在还没那种关系，他不想沈澈的声誉受损，解释道：“我和沈澈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亲密，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齐宁安大剌剌地摆手，说：“炮·友我也接受，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
娄野：“……”
送走齐宁安后，娄野睡不着，看了眼手机日历上他标注的会发生大事的日子。
还有三天。
娄野给沈澈发短信。
娄野：沈总，三天后的杀青宴你会来吗？
沈澈很快回复：不会。
沈澈这一个多月，因为工作原因，来了两三回Z市，但只有第一回到过剧组，还是因为齐宁安的邀约，和娄野没多少关系。
所以娄野已经一个月没见过沈澈了，不过沈澈不想来，他也不愿意强求。
娄野：好吧，那等我回去的时候，请你吃饭。
沈澈：不用。
看见“不会”“不用”这种干脆拒绝的字眼，娄野心里有些小小的落寞，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失落，他关掉手机，躺下睡觉。
另一边的沈澈，正在前往机场的车上，杰森在一旁说着行程安排，沈澈看着手机里没有回复的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放下。
“沈总，你对行程安排有什么意见吗？”杰森问。
沈澈回过神来，说：“没有。”
“三天之后的杀青宴，张导邀请您参加，您去吗？”杰森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录着大事小事，“三天后的晚上，您没有任何行程安排。”
沈澈放在膝盖上的五指敲动了两下，说：“暂定。”
“好的，那我给张总回话。”
沈澈看了会儿窗外千遍一律的景象，收回视线，再次拿出手机。
还是没有新消息。
杀青当天，娄野和卓轩发生了一点小争吵。
“你刚才演的，怎么和原来的台词不太一样？”娄野听出不对，皱眉说，“为什么会说一些完全没必要的话。”
“我和导演说过，”卓轩说，“加这些台词可以丰富人物特点。”
“你的角色已经很丰富了，不需要再丰富。”娄野有点气，走向张导说，“导演，加一些画蛇添足的台词完全没有必要。”
张导翻开剧本，说：“加几句台词而已，没事。”
娄野更气了，不想浪费时间装客气，直言道：“一部好的电影，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台词都不能有多余！”
卓轩说：“只是加了四五句而已。”
“而已？”娄野烦躁地说，“你那几句话，在强行洗白你这个角色，你这个角色设定是一个大恶人，没必要洗白，别说观众不适了，连我都听着都不舒服。”
“恶人不能变好吗？”
“太突兀了，有些恶人自始至终就是恶人反而更好。”
卓轩低头，眼睛跟随着娄野的脸，捏着剑柄的手指泛白，裸·露的眼白加上苍白的角色妆容，让他更贴合反派的角色了。
见娄野在此事上不肯退让，张导安抚了娄野两句，然后对卓轩说：“按原来的剧本来，我们再拍一条。”
张导冲卓轩使了几个眼色，卓轩没办法忤逆导演的要求，只好闷声不语。
拍完这场戏后，卓轩杀青，娄野没剩下两场戏，在临近中午的时候，顺利地完成了杀青戏份。
接过递过来的捧花，娄野长吁一口气。
告别了所有的热闹，娄野到休息室时，开始思考晚上的对策。
晚上七点在酒店三楼举办的杀青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那天娄野喝得很高兴，几乎是断片的状态，连什么时候被带走都不知道。
他是在酒店的另一个房间醒来的，但那天晚上，在那个房间的，绝对不是他一个人。
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私·密处的疼痛让娄野感觉崩溃，他开始以为是卓轩，如果是卓轩，当时的他勉强能接受，后来他旁敲侧击问过卓轩。
卓轩说他也喝多了，回到房间就开始睡。
在房·事的刺激下，完全断片的情况不可能发生，对夜晚发生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娄野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下药了。
这种事在圈内很常见，但他没想到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当时刘小虎因为要对接别的工作，并不在娄野身边，所以他被下药的事连刘小虎都不知道。
身上背着几部剧还有大堆代言，不能发生丑闻的娄野只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认栽。
这件事也成了之后丑闻的导火索。
他连什么时候被拍摄的luo·照都不知道，就被大面积曝光，早知最终逃不掉丑闻缠身的结局，当时就该直接报警。
男孩子在外面得好好保护自己。
虽然他没有处·男情节，但想到第一次连被谁夺走的都不知道，就很来气，而且当时的他一点也不能接受做0。
这次他一定要揪出来是谁。
娄野内心给忐忑，给沈澈实时汇报了自己的心情。
娄野：我有点害怕。
沈澈刚结束一场谈判，正在往地下车库走。
计划是晚上回C市，明早有一场会议需要参加。
沈澈：为什么？
娄野：晚上的杀青宴，我社恐，你信吗？
杰森说：“沈总，晚上十一点的飞机，现在要先找一个酒店休息吗？”
沈澈说了一个酒店名字，是他上次住过的那个酒店。
沈澈：信。
娄野：怎么我说别的你不信，说这个你就信了！
杰森发现，沈澈打字的速度快了不少，修长的五指已经能灵活摁动键盘，但是杰森一直不知道沈澈究竟在和谁网聊。
因为沈澈在小小的摁键机上，贴了防窥膜！
从杰森的视角来看，屏幕一片漆黑。
杰森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有八卦上司的心思。
这么隐蔽的聊天，难道是沈总的网恋对象？！
杰森想到这种可能性，一时忘了收回视线，视线和沈澈清冷的目光对上，杰森秒变正经。
仅剩的余光似乎看见，沈总用手心欲盖弥彰地遮挡了一下屏幕。
杰森更好奇了。
杀青宴喝酒是必不可少的，主角也是不可缺席的，娄野哪怕假装生病，也必须得去。
他故意提前很久抵达酒店餐厅。
陆陆续续来了十几桌人，都是剧组的熟面孔。
齐宁安和张导还有卓轩一起来的，他们这些主演和导演一起，坐在主桌。
座位除了齐宁安，和上辈子没有变化。
卓轩抢先齐宁安一步，坐在了娄野旁边，娄野另一边坐的是张导，齐宁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坐在卓轩旁边的空位。
落座后，张导亲自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都倒上酒。
娄野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胶囊药丸，抠出两粒，倒进嘴里，就着温水，吃下去。
齐宁安好奇地问：“娄野，你吃的什么？”
“头·孢。”娄野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张导刚把倒上红酒的杯子放在娄野面前，又火速拿走。
娄野为了演的像，在合适的时候咳了两声。
头·孢配酒，说走就走。这个逃酒借口简直完美。
“你喝饮料吧，身体要紧。”张导把手放在娄野手背上。
娄野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他当时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张导，张导出了名的男女通吃，但张导算是有理智的男人，不会主动强·迫谁，自愿原则，各取所需。
娄野明晃晃地拒绝，张导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出格，悻悻地收回手，继续给大家倒酒。
娄野余光看见卓轩把一小包东西塞回了衣兜里。
“娄野，我给你倒果汁吧。”卓轩说着就去拿桌上的饮料瓶。
“不用了，我自己来。”娄野抢在他前面，拿起了果汁瓶。
扑了个空的卓轩，收起笑，接过张导递过来的酒杯。
主演们回忆着这一个多月发生的趣事，时不时举杯畅饮，气氛融洽。娄野觉得喝橙汁很好，上辈子他好多次借酒消愁误事，让他反思出一个结论：喝醉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增加烦恼。
杀青宴会不停地敬酒，一个多小时，娄野和好几波来敬酒的人说了话，好多人喝得面红耳赤，但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娄野已经断片了。
临近尾声，那件事应该翻篇了。
没有抓出始作俑者，娄野有些遗憾。
席间，张导接到了一个电话，笑眯眯地答应下来，挂掉电话的时候，张导对娄野说：“沈总来了，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吗？要不去门口接一下？”
娄野看向门口，没看见沈澈，于是离开座位去接沈澈。
在娄野走后，卓轩看了眼娄野杯子里的半杯橙汁。
齐宁安在临桌敬完酒后，回到位置时，看见卓轩放下一杯橙汁，说：“你也喝橙汁？你不是能喝酒吗？”
卓轩放杯子的动作慌乱了一瞬，橙汁晃荡，从杯沿处溢出不少。
“齐宁安，喝一个吧，感谢你在剧组的照顾。”卓轩举起自己的高脚杯，和齐宁安碰杯。
齐宁安觉得他有些奇怪，狐疑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娄野在电梯口等着电梯抵达三楼，开门的一瞬间，看见沈澈以及跟着沈澈的杰森，一整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沈澈也没想到电梯打开的瞬间能看见他。
“沈澈！”娄野矜持了下，没让自己扑上去。
沈澈对身边的杰森说：“你回房间休息。”
“沈总，我在房间里等您。”
杰森等沈澈走出电梯后，摁了一个楼层键。
“不是说不参加吗？”娄野和沈澈并肩走着，“口是心非的男人。”
“晚上十一点的飞机，现在正好有空。”沈澈说。
娄野“哦”了声，回忆里，沈澈没有来这场杀青宴，但沈澈这次来了，如此可以佐证，上辈子的历史已经被改变了。
有沈澈在身边，娄野彻底放下心来。
时间已经九点多。
他还清醒着。
因为沈澈等会还要赶飞机，娄野只给沈澈倒了一点红酒，量只够填满杯底，这点量对沈澈来说约等于没有。
热情好客的张导拿过红酒瓶，给沈澈满上。要不是假装吃了头·孢，娄野肯定把沈澈的酒杯夺过来。
沈澈的酒量不算好，但是不上脸，即使喝醉也可以完美伪装成没喝醉的样子。
沈澈不在意酒杯里的量，端起酒杯。
张导立马举杯对着全场所有人说：“来，我们这杯一起敬沈总，感谢他对我们《英雄梦》剧组的支持！”
大家纷纷站起来，用酒杯对着沈澈，此起彼伏地说：“感谢沈总的支持！”
主桌的所有人，包括沈澈，都站了起来，回敬在场的所有人。
娄野随着他们一起，将杯里的橙汁一饮而尽。
喝完后，娄野看见握杯的右手虎口，有些白色粉末，心里隐隐约约有种危机感。
卓轩主动举杯敬沈澈，“沈总，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意兴隆。”
沈澈伸了下手，算是拒绝，冷冷地说：“不好意思。”
齐宁安诧异地看着沈澈。
相识多年，沈澈对讨厌的人，态度还是那么明显，但齐宁安不知道沈澈为什么讨厌卓轩，他们明明没有任何交集。
卓轩只好自己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娄野，娄野。”张导看见娄野扶着额头，摇摇晃晃，“你怎么喝橙汁喝晕了。”
娄野感觉脑袋里像在被一点点地浇筑水泥，脑袋越来越沉，他甩甩脑袋，感觉大事不妙，对着张导说：“没……”才刚说完，娄野栽倒在桌上。
张导吓了一大跳，卓轩走到娄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唤道：“娄野。”
娄野又诈尸似的，立起来，对着卓轩嘿嘿笑了两声，让众人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
“我没事！”娄野不太清醒地说，“张导，我困了，先回房间，休息……”
“是熬的这几个大夜没恢复过来吗？快回去好好休息，你们谁去送送娄野？”张导想到娄野刚说生病的事，赶忙说。
卓轩自告奋勇道：“张导，我把娄野送回去吧。”
齐宁安用肩膀怼了怼坐在他身边的沈澈，沈澈没有接收到齐宁安的暗示。
那边卓轩已经扶起娄野了，娄野自己能走，不需要搀扶，但给人的感觉像是喝醉了酒，有些摇摇晃晃。
齐宁安说：“沈澈，要送也应该你去送吧。”
“娄野和卓轩的关系很好。”
“娄野和卓……诶，你怎么知道卓轩的名字？”齐宁安不觉得卓轩和沈澈认识。
“我看《演员》。”沈澈说。
在节目里，除了最后的那一票抉择，娄野和卓轩的关系好的就像连体婴。
齐宁安说：“为了我看的？”
沈澈没回答。
齐宁安知道肯定不是。
在他的视角里，沈澈和娄野那种关系，为了娄野看节目，再正常不过了。
“哎，管你们的，”齐宁安像一个看破红尘的长者，“现在娄野和卓轩的关系一般，卓轩对娄野倒是恭恭敬敬的，但娄野也表现得很明显，他一点也不喜欢卓轩，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喝了一点酒，有些热，沈澈解开领口处的纽扣，然后站了起来。
才走到电梯，娄野的状态更加迷离了，脸色越来越红，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嘿嘿笑着。卓轩看着这个样子的娄野，眸光闪动，勾起了嘴角。
电梯门打开，娄野一大步跨进去，没站稳，像一个即将倒地的桩子，向前栽倒。
在卓轩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后不知何时走近的人，长腿一迈，走进电梯，一把捞起快要栽倒的娄野。
“沈总？”卓轩还在状况外。
沈澈比娄野高出半个头，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娄野乱抓的手，揽住娄野的腰。因为沈澈这个动作，娄野浑身发软，险些又站不稳，看向沈澈的眼神，多了分急促。
这分暧·昧的急促感，落在了卓轩的眼里，他震惊地看着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送娄野回房间。”沈澈这不是询问句，所以没有等卓轩回复的意思。
电梯门关上，卓轩回过神来想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
密封的电梯里，娄野像只考拉，只想和大树似的沈澈贴得最近，凑在沈澈脖颈处，嗅着属于沈澈的味道。
沈澈松开他，“你发烧了吗？”
娄野的脸色不正常的潮·红，沈澈手背放在娄野的额头上，体温偏热，但不到发烧的程度。
电梯很快到达他们住的楼层。
沈澈把娄野扶出去，娄野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沈澈。
“沈澈。”
站在娄野房间门前，沈澈看向歪着脖子唤他的人。
娄野的目光，比初见喝醉时，更加地炙热，眼里的欲·望和渴望，一览无余。
同是男人的沈澈，不可能看不懂娄野的目光。
“你被下药了？”沈澈说。
娄野掏出房卡，刷开房门，走进去的一瞬间，把沈澈也拉了进来。
门关上后，在黑暗里，娄野在沈澈领口大开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标记你，”娄野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咬过的地方，“牙印为证，你是我的了。”
沈澈喉结随着娄野的手指抚摸而滑动。
娄野太清楚沈澈的敏感点在哪里了。
“娄野，别玩火，”沈澈隐忍道，“我不是圣人，我有正常男人的欲·望。”
“你是沈澈吗？”
“我是。”
即使适应黑暗，娄野也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是沈澈，”娄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愿意。”
沈澈定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愿意和你做。”娄野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