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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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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许文漓心想,照这样痛法一定是遭了毒物,于是马上向任水天求救,可任他喊多少遍,那边仍然文风不动的躺着。
“完了完了,难道我就要死在不明不白的鬼地方吗?不行啊!”他一边抱怨一边向任水天滚过去,“需要你的时候偏偏不起来,求求你了,快醒过来啊!”可是开始还能让他抱怨,后来从口舌到胃部都渐渐麻木,连话都要说不出了,只好用膝盖顶撞任水天的身体。
这样踢踢顶顶的几十来下,任水天终是呻吟一声醒转过来,先是感觉到身上剧痛已消得差不多,正有些高兴,却发觉内力仍然提不大起来,想来是之前那晚冒险提气惹了内伤,如今正胸臆之间隐隐的痛着。
正在想怎么处理,却听到许文漓痛极的呻吟,又看到他捂着肚子汗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惊,已猜出出了什么事,急急问道:
“你可是吃了血魂草果?”
“唔…唔…”许文漓拼命点头,望着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想合上。
“你已经口舌发麻疲倦欲睡了?!”
“嗯嗯……”任水天醒来让他安心不少,就想干脆睡去好了,但刚闭上眼,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正是任水天毫不留情的甩着他巴掌。
“嗯!!”很痛啊!可惜说不出话,只好狠狠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能睡,睡下去就没命了!真是的,你怎么捡这个时候来添乱啊!”任水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嫌恶的神情,要不是他救过自己,还真不想帮他去找解药。
任水天忍着身体疼痛站起来,吩咐许文漓:“听着,我马上就回来,你千万不能睡,知道吗?”
许文漓听得一睡就会丢命,自然拼命瞪大眼睛,心里咒着这古怪的毒,实在忍不了的时候,便死死把手背在地上磨。
幸好,长有血魂草的地方十丈之内必有牛蒡草,只需挖出牛蒡根嚼碎服下既可解毒。 不一会任水天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条黄黄白白的根茎,许文漓咧出一抹笑,心一放了下来就又要睡去。任水天赶紧几步扶他坐起,把牛蒡根送到他口边,可他只是张了张嘴把它含进口中便再也动不了口舌唇齿,急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任水天叹了一声,把那根茎全数放入自己口中细细嚼了,无视许文漓惊诧的神情,顶开他的唇齿,一点点哺喂进他口中,又用舌尖压住他的舌,让药物和着自己的唾液送下许文漓的咽喉。
“唔……”许文漓脸上猛的升起潮红,开始时手脚不停乱动,到后来好不容易吞完药,却软软的瘫在任水天怀里缓不过劲来。
任水天又叹了一声,继续嚼着一些从衣袖里拿出来的青青绿绿的草叶,嚼好后拉起许文漓的手,给他敷在手背手腕的伤口上,又撩起他的衣服在那些昨天晚上腿脚腰背的摔伤擦伤地方也敷了,最后解下自己手掌上的布条给他绑了伤口,不够的又扯了一件里衣。
许文漓突然觉得心头一热,原来这家伙也知道我为了护他受了那么多伤嘛!原来他,也没有脸上看得那么冷血无情嘛……
“唉,”头上又传来幽幽一声:“遇到我,也算你倒霉吧。”
许文漓却突然想起那只没吃完的兔腿,便就着靠在水天怀里的姿势伸长了手去拿,递到水天手里的时候虚弱的笑了一笑。
接过冷掉的兔肉,任水天瞄了眼已经熄灭的火堆,冷冷道:“你生火了。罢了,该来的总会来,反正料他们也不敢进山杀人。”
“嘿嘿,”许文漓傻笑一番:“不生火怎么烤兔子嘛。嗯,有点冷了,你把它埋到火堆里焐焐?”
“不用,这有什么。”任水天说罢就咬起兔肉来。
许文漓有了力气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一边告诉自己刚才那个根本不算是吻。嗯,一定只是迫不得已。
任水天也就由他去了。
吃完兔肉后,水天拍拍手站起来整理了下行装,将离身好几天的剑挂上腰间,说道:“这里呆不得了,换个地方去。”
许文漓便听话的起身背上包袱,跟在水天身后。
任水天似乎对这里还很熟悉,二人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就来到一条小河旁边。
许文漓大叫一声想要扒掉衣服冲进河里洗个澡,却突然发觉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上了药,只好闷闷的洗了个脸稍微清爽了一下汗湿的皮肤。不过他马上就恢复心情了,因为他在河边发现了一棵苹果树,虽然还是青青的没怎么熟,但也有小孩拳头大小了。许文漓垫起脚摘了好几个,当下就啃了起来,酸酸甜甜的还满不错。他当然也没忘记任水天,只是任他怎么高兴的叫他过来,任水天都呆呆的坐在河边不动如山。
“喂!发什么呆啊?来,吃点果子吧,你肯定没吃饱。”许文漓露出大大的笑脸递给任水天青青的果子。
“黑松崖上,曾煮酒映月,呵……”任水天接过果子,淡淡一笑道。那个时候,白衣的男子指着酒杯里的月影柔柔的笑着对他说:“水天,我把月亮送给你。”
“哦,你来过呀!怪不得那么熟悉。”许文漓不知所以的说道:“不过月亮这种东西啊,怎么映都是不实在的。只有那些骗小女生的才吝啬的送这不花钱的礼物装浪漫呢!”他当然不知道任水天的回忆,不过就是误打误撞给撞上了罢。
“是啊是啊,你说得对,是不实在。”任水天像是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咬上那酸酸的果子。
许文漓想着等下肯定还要继续走,便又跑去苹果树那里敲敲打打摇摇踢踢的弄了不少后备干粮。等他转头想喊任水天再吃些,就见他双手搁在膝上正经盘坐双目微闭,估计是在运功疗伤。他用衣服下摆兜了果子回到任水天那,好奇的盯着他看。
好奇嘛,正常人都有的,而且他来到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人打坐疗伤呢,以前他还以为这是艺术夸张。看着看着就痴了,这家伙不化妆的样子一样漂亮得很,跟才见到那时候的妖媚样简直就是两个人似的漂亮。结果又看到水天脸上那抹干掉的兔血,褐红褐红的,实在影响整体,于是很自然的把手在河水里打湿了就给他擦了,擦的时候力道那个轻,连自己洗脸都没这么轻过。
手掌刚挨上脸的时候,任水天不由得微微抖了一抖,正想要强收功,却发觉到许文漓只是给他擦脸,又放心的继续打坐去了。
这样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许文漓都要无聊死了,任水天终于睁开了眼睛,自忖着内息顺了一些了,又带着许文漓走上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