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夜曲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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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刀看着对面那个貌似只有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怎么也不能把羽样巫师和他联系起来，羽样巫师应该已经五十岁了啊。
“林小刀，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见到你还是个实习生。”羽样淡淡的笑了。
“呃，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真是羽样巫师？”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林小刀立刻跑上前去，目露凶光。
“羽样大师，给我签个名吧！”
洛离慢慢走过去，拉住激动的林小刀，“喂，仔细看他的眼睛。”
是暗红色。林小刀的心沉了下去，他直直的盯着羽样，“你为什么？”
“你被EWA驱逐了，一年前是吧。”羽样看着林小刀，目光温和。
“是啊。”林小刀点点头，忽然打了个喷嚏，“啊，这是什么？”
“珈蓝香。”羽样笑道，“EWA的禁忌之香。”
“哎呀，羽样巫师，你怎么可以把这个偷出来了啊？”
“不是我偷的，它自己选择我的。”羽样伸出手，淡淡的紫色烟雾从他手指中溢出。
“这就是珈蓝香啊，”林小刀想去碰一下，谁知刚接触到烟雾，手就灼热的疼痛。
“哎呀，它还真的会选择主人啊。”林小刀缩回手，“不过羽样巫师，这个可是邪物啊。EWA的传说是，珈蓝香是淫邪之香。”
“呵呵，你认为呢？”
“我认为、、、”林小刀觉得眼前的羽样渐渐模糊起来，身体好像变轻了，飘离地面，这种感觉，很奇妙、、、
林小刀正在飘飘然，一只冰凉的手把他拽了回来，回头一看，洛离的脸惨白的像死灰，细长的手指掐住自己的脖子，冰冷。
“喂，你干嘛？”林小刀挣扎起来，他看到洛离的眼睛已经是血红色。林小刀狠狠心，右手拍到洛离脸上，指尖的隐火把洛离的脸映成银蓝色。
“破欲！”
洛离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双手也变得无力，倒在地上。林小刀扶起他，抬头看着羽样，“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羽样淡淡的说，“是他自己的意想，遵从他内心的潜意识。”
“你啥意思啊，你是说他心里想杀死我？”林小刀气愤道。
“珈蓝香只是能引出人心底最深处的邪恶。”羽样微微一笑。
“我才不相信呢，洛离怎么会想要杀我，哼。我不管，反正你要把你弄出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快点！”林小刀已经冲着羽样喊叫了，早就把这个人是巫师界传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他看羽样就像看一个混蛋王八蛋。
“你是说我创造的完美生物？”羽样挑起眉毛。
“就是那些吃人的东西！”
“不可能。”
“讨厌！你必须把他们弄回去！羽样，你知不知道，那些僵尸已经引起恐慌了！”
“林小刀，你知道我的计划吗？”
“不知道！”林小刀低头查看洛离，发现他已经醒来了，但是洛离使眼色要林小刀不要声张，又闭上了眼睛。林小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费力拖着装晕的洛离到墙边，让他坐好，靠在墙上。然后转身面对羽样。
“我管你什么计划，那些僵尸全部回到坟墓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的钱也到手了，到时候你爱干嘛干嘛，回EWA也好，跟着你的VAMPIRE小情人去黑暗界也好，或者直接去你的VOODOO总部海地去，总之离这里远远的，离我们伟大祖国远远的，你爱去那里疯去哪里疯，我才不管呢！”
羽样的淡然脸色渐渐变了，“你说什么，你见过齐奥默了？”
“岂止见过，还是他告诉我们你在这里制造这些恶心东西的呢。”林小刀发现羽样的眼神有了一丝温柔，感谢EWA变态的入会考试，林小刀必要时候的火眼金睛真是无比的好用。
“齐奥默他为什么不来？”
“他为什么要来？你做出这么恶心的东西，还以为人家会欣赏吗？”林小刀一字一句的说着，冷眼看着羽样的反应。
羽样果然有反应，不再淡定。林小刀心中暗喜，面上一片冷嘲热讽。
“我懒得理你了，变态恶心心理不正常阴暗没有阳光照耀的胆小鬼、、、”林小刀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一团火焰已经烧到他的鼻尖了。
“嗷！变态巫师！”林小刀大叫着，跳来跳去的躲避跟着他转的火焰。那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林小刀跳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洛离靠在墙上，看着林小刀，忽然开口说道。
“真像跳大神的。”
“靠，你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了，有种自己过来试试啊，这个鬼东西会追人的！”
“我懒得和这种东西浪费时间。”洛离站起来，林小刀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他已经到了羽样身前，那柄寒光隐隐的刀架在羽样的脖子上。
“清理你制造出的东西，巫师。”洛离淡淡的说，声音清丽冰冷，像那柄刀。
羽样的身体僵硬的像僵尸，洛离忽然觉得不对劲，再一看，果然是僵尸，林小刀的喊叫传来。
“笨蛋洛离，羽样在你身后！”
晚了，羽样的右手按在洛离的左侧颈部，长长的食指指甲扣进洛离的血管，流出暗红的血液。
“你干嘛干嘛？”林小刀还在跳大神，一看这可不好，刷刷刷的找出一大堆纸牌，啪啪啪的在身上贴住，火焰靠近的地方，纸牌燃烧了，林小刀没事，林小刀就带着一身火跑过来，抓住羽样的手。
“你的朋友马上就要变成僵尸了。”羽样阴冷道。
林小刀急了，“羽样，你不能把他变成僵尸！你敢，我就我就、、、”
“你能怎么样？”
“我跟你拼了！”林小刀一咬牙，眼中凶光窜了出来。
“如果你不想的话，你自己来代替他。”羽样慢慢的说，“你的资质，肯定能做僵尸皇后。”
“老子是男的！”林小刀跳起来吼。
“无所谓，僵尸皇后的任务是孕育小僵尸，男女都可以。”羽样阴惨惨的笑了。
“变态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啊！我鄙视你，羽样！”
“怎么样？”
“你放了他。”林小刀冷冷道。
“你跟我走。”
“放屁！”林小刀忍无可忍，“老子本来不想和你动手的，你别逼我！”
“我倒想看看EWA史上第一个敢虐杀吸血鬼的巫师的手段。”羽样推开洛离，和林小刀面对面。
林小刀先看了一下洛离的伤，发现颈侧动脉失血过多，洛离本来白皙的脸现在像白纸一样了。
“输血？”林小刀愣愣的想了一会儿，“不行，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血型呢。”
洛离睁开眼睛，“嘿，我还没死呢。”
“我知道你没死，这不是快了吗？”
“林小刀，你是乌鸦吗？离我远点。”
“好，你先等一下啊，我收拾了这个老变态就来英雄救你啊。”
“快点。”
“嗯。”林小刀站起来，直视羽样。
“我最后叫你一次，羽样巫师，请你收回你的咒语。”
“不可能，我要创造的是僵尸的世界。”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我要出手了啊。”林小刀捏捏手指，手中多了几张纸牌。羽样轻蔑的笑了。
“来吧。”
洛离靠在墙上，看着两人斗法。羽样不愧是EWA的传说，身法漂亮的惊人，相比之下，林小刀的就难看多了，凌乱的头发凌乱的步法，乱七八糟的巫术，飞在漫天的纸牌，羽样一只手就全部接住了，全部烧掉了，洛离就慢慢的说。
“林小刀，看来你不是这个老家伙的对手啊。”
“不许说话，老老实实看着！”林小刀恼羞成怒的声音。
洛离闭上嘴，安静的看。
林小刀习惯使用的纸牌这次不起作用了，洛离就把自己的刀扔过去，“接着！”
“哎呀，不要凶器，人家不杀生的！”林小刀抄起刀砍向羽样。
“那你干嘛用？”洛离撇撇嘴。
“他不是生！”林小刀的刀法不错，比他的纸牌的杀伤力要强，羽样渐渐开始后退，林小刀越砍越来劲。
“毫无章法。”洛离淡淡的笑了，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感觉好冷，直觉的看向羽样。
果然，羽样右手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曲起无名指，压在拇指之上。洛离心中一凛。
“林小刀小心，他要召唤僵尸！”
林小刀啊了一声，把刀舞的风雨不透。羽样的脸上露出阴暗的笑容。
大批的僵尸把林小刀围了起来，林小刀大叫，
“怎么这么快，这些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你脚下的土地里，笨蛋。”不知什么时候，洛离已经站在林小刀身边了，脸色还是苍白，但是颈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喂，你怎么过来了？”
“我再不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
“哎呀，我好感动！”
“一边去。”洛离拿过林小刀手中的刀，“你要不要闭上眼睛？”
“没事，我有经验了，受得了。”林小刀笑眯眯的道。
“那就好。”洛离深呼吸，然后，出刀。
羽样呆呆的看着他所谓的完美生物在洛离的刀下七零八落，他抬头看着这个年青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洛离。”
“洛离、、、”羽样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眼中露出近似疯狂的光芒，“把你的血给我，我可以制造出更完美的生物！”
“哼。”洛离走到一边，“接下来是你的工作了，林小刀。”
“好嘞，”林小刀笑眯眯的走过来，“羽样，你是自行了断呢，还是我送你一程？”
“喂，你不是说不会杀人的吗？”洛离在一边道。
“所以我希望他自杀啊，”林小刀瞪了洛离一眼，“老实呆着吧你，当心伤口再裂开流血流死你。”
羽样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林小刀上前拍拍他，
“喂，前辈？”
“他死了。”一个声音传来。林小刀举目望去，是齐奥默。
裹着黑色的袍子，带着悲伤的眼神，齐奥默走过来，看着羽样，伸手轻触羽样的脸颊。那皮肤就一片一片的脱离，在空中飞散，消失。空气中隐隐有珈蓝香的味道，齐奥默转头对林小刀说，
“谢谢您，林先生。”
林小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好像有深沉浓重的黑暗裹袭着，林小刀轻轻叹了口气。
羽样，巫师界的传说，结束了。
“林小刀，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洛离虚弱的声音传来。
“没有啊，”林小刀走过来，“本英雄来了。”
“离我远点。”洛离转过脸去，嘴角却轻轻的翘起，笑了。
林小刀扶起他，“喂，这次说好了啊，以后再有这种场面，不许你一个人抢风头了。”
“那你就等死吧。”洛离淡淡道。
林小刀哼了一声，“少废话，就这么着了。不然你就要交房租，水电费，电话费，网费，物业费、、、”
洛离的手不知何时按住林小刀受伤的肩膀，用力。
“嗷！”
林小刀的惨叫穿透了地底。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夜曲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