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新黛》涯

18、袭人回家李嬷嬷大闹碧纱幮

　　虽然贾府那些天各人都忙的厉害，可就是贾宝玉是极无事闲暇的。袭人的母亲昨天亲来回过贾母、王夫人，今天早起就接袭人家去吃茶，晚间才得回来。因此，今天贾宝玉早起后无聊就只能和晴雯等众丫头掷骰子赶围棋做戏。
　　贾宝玉因迁怒，上次踢了袭人一脚，对袭人就逐渐平常起来，不在每天黏在一起。但这厮本性就是个风骚下流坯子！这些天大人们忙没人有空管束他，偏家学又放了假，乐的他就整日家无法无天的。以前因为有个秦钟能厮混，偶尔还出出府去，现在秦钟死了，就只剩一个袭人跟他在房中胡闹，就足不出府了。整天俩个人就在房中耳鬓厮磨，花样百出，因此对袭人也就又恢复了些以前的宠爱，放在心上。
　　晴雯明知道现在袭人一天和宝玉厮混，也没去阻拦报告贾母，是因为晴雯也动了心思，要做正经的姨娘！要做姨娘就不能再惹着宝玉，要顺着宝玉，这姨娘才能做的稳，才能最后压过袭人。所以就越发的贤惠了起来，见宝玉拉着袭人胡闹也不生气。因为她知道袭人得罪了贾母，虽有王夫人撑腰但顶天就是个通房丫头了，所以反而替他俩掩护一二，躲过那些老嬷嬷们，让宝玉更感激喜欢她。
　　今早起袭人走后，晴雯见宝玉无精打采神情恹恹。知道这是和袭人鬼混一晚的缘由，就做主拦了贾宝玉去给贾母请安，让他留在房中。之所以如此做，主要是怕贾母见了贾宝玉如此，看出缘由发作宝玉！就代替贾宝玉去贾母那请安，并回禀说贾宝玉有点不舒服的事。贾母也没怎么多问，就打发了她。只是让她好好照顾宝玉，要是中午还不舒服就立马来回禀，好请太医。因为她来的早，去的快，所以就没听到贾母让接史湘云来常住的事，而贾宝玉也就不知道他的云妹妹中午就能来的事，而是一心想着怎样接回袭人继续胡闹。
　　正玩着，小丫头来回说：“东府里珍大爷来请过去看戏，放花灯。”宝玉听了，便命换衣裳。才要去时，忽又有贾妃赐出糖蒸酥酪来。贾宝玉想上次袭人喜吃此物，便命留于袭人了。命人又回过贾母说身子已无碍，要到宁府看戏去。
　　且不说宝玉走后就有人来收拾碧纱幮的另几间偏房，说让史大姑娘常住。只说贾宝玉见演的戏是繁华热闹如此不堪的田地，就只坐了一作，便走开各处闲耍。先是进内去和尤氏和丫鬟姬妾说笑了一回，便出二门来。贾珍、薛蟠等只顾猜枚行令，百般作乐，也不理宝玉在不在，而跟随宝玉的小厮们，那些年纪大些的，以为宝玉晚间才能散，因此得空也有去赌的，有往亲友家去吃茶的，更有或□□或饮酒的，都私自散了，待晚间再来，那些小的都钻在戏房里瞧热闹去了。
　　贾宝玉出来见一个人没有，因此想到：那日来这里，见小书房内堂挂着一轴美人，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热闹，想那里的那美人也自然和我一样是寂寞的，需得我去望慰她一回。想着，便往小书房来，刚至窗前，闻得房内有呻吟之韵，，宝玉到唬了一跳，敢是美人活了不成？乃乍着胆子，弄破窗户纸向内看，原是茗烟按着一个女孩子，也干那警幻所训之事。遂一脚踹门而入捉奸，那女子最后跑了出去。茗烟为了讨好贾宝玉遂要带他往城外逛逛去，宝玉一再不愿，最后才说要找花袭人，瞧她在家做什么。茗烟遂带他从后门走了。
　　这袭人被母亲接走，回家后就拿出了一大袋金银裸子合计金银各记二十多两，交给母亲和哥哥。说道：“这多半年总算熬过来了！母亲，女儿多半年没往家里捎东西，家里没转不开吧！女儿这多半年也是过的艰难，没得什么银钱，这两个月才又好起来，得了些好东西。就赶紧捎出信来，让你接我回家。”
　　花母笑道：“没事，家里现在已经不指望你拿回的东西过日子了，你就轻省几天吧！这些年用你带回的银子，你哥哥置办了些产业早足够家里的人嚼用了！你现在只是个通房丫头，没个正经名分，不如让你哥哥赎你出来。放心不会有人嫌你当过通房丫头的，只凭你在大户人家当过大丫头的好名声，在咱们这庄子里就能嫁个良家当正经的少奶奶！我和你哥哥也就能放心了，不用总是内疚当年卖了你活命的事！你不知道，那时候传出你因为惹怒主子被踹的吐血，我们有多担心，深怕你再被带病给卖出去或胡乱配了人！当时我们就想把你给赎出来，不再遭那罪！你不知道有的丫头就是因为得罪了主人家被卖为官奴最后只能配出身贱藉的人。就是家人拿银子赎出来也不行，户藉上永远标的是贱藉，是决不能在配良民的！”
　　袭人听后怒道：“别做那没见识的事！我这次只是不小心惹着了少爷，现在少爷还不是在我手心里捏着，对我好着呢！小户人家的少奶奶算什么？还不如那大户人家的三等丫鬟体面享福！我既得少爷的宠又有当家太太撑腰，现在是通房丫头等以后那绝对就是姨娘！以后你们说不定也能沾上光当那大财主呢！那小户人家撑死一个月得上五两银子的收入还要养活全家十几口人。我在贾府见多了小户人家的正经奶奶来府中打秋风！我这些年给你们送了多少钱？这次拿回来的只是我这两个月的得，你说是谁过的好？”原来袭人光从贾宝玉那里每月就能得到不少金银裸子，都是玩耍的时候贾宝玉故意输给她或高兴时赏的，又有些钱是求宝玉办事的下人孝敬的，还有各房奶奶、小姐给的赏钱，特别是薛宝钗每次都是大方的打赏她。只那个林姑娘从没给过她赏钱！她则把那些铜钱都趁机都换成了小金银裸子，也好方便她拿出府。每次回家都能给家里带回来不少金银。
　　花母听了惊讶不已道：“真能成了姨娘？如果成了你也就有个名分，待在贾府也就不用再受苦了！我们就是不赎你出来也能放心！一会你的那些姐妹就要来了，都是听说今天你回来特意来看看你的！”说完就让袭人休息，自己去张罗一会吃的、用的东西去了。
　　这贾宝玉到了花家自然还像原书中的一样言行，最后袭人还是怕有人知道宝玉乱出来，雇了顶小轿送她回去。
　　这时贾府碧纱也正发生着一出好戏。贾宝玉房中的丫头们都越性恣意的玩笑，也有赶围棋的，也有抹牌的，磕了一地瓜子皮。偏贾宝玉的奶娘李嬷嬷拄着拐杖进来给贾母请安，顺便瞧瞧宝玉，见宝玉不在家，丫头们只顾玩闹，十分看不过。因她已不在宝玉房中当差，这些小丫头也不怕她。因此叹道：“自从我出去了，不大进来，你们越发不像样儿了。别的嬷嬷越不敢说你们了。那宝玉是个丈八的灯台，照见人家，照不见自家，只嫌人家脏。这是他的屋子，由着你们糟蹋，越发不成个体统了。”
　　这些丫头知道贾宝玉不讲究这些，因此仍只顾玩，并不理她。那李嬷嬷还只管问贾宝玉如今一顿吃多少饭，什么时候睡觉等。丫头们只胡乱答应，有的还说好个讨厌的老货。李嬷嬷又问道：“这盖碗酥酪怎不送与我去？我吃了罢。”说毕，拿勺就吃。一个丫头就道：“快别动，那是说了个袭人留着的，宝玉回来又惹气了，你老人家自家承认，别带累我们受气。”李嬷嬷随即就和丫头吵了起来。
　　晴雯其实也是和丫头们一块玩闹的，见李嬷嬷吃酥酪故意不开口。就是想让她们闹起来，闹到贾母处，给袭人上上眼药。于是仍在一旁看着不开口。
　　却说这史湘云正好这时到了贾府，见过贾母、王夫人、黛玉、三春等又寒暄了几句，贾母就让凤姐带她先去安排好的住处歇歇，晚饭时正式办接风宴，与众人见面。
　　王熙凤带着林黛玉给的紫鹃和一大堆丫头婆子陪着史湘云进来碧纱幮的时候，正好听见贾宝玉房中的争吵。随即就进到宝玉房中了解情况，吓得房中各人马上安静下来，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让史湘云讨厌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