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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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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慕闻言抬头,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顾之州背着光,站在蒋慕面前。
“没...没有”蒋慕讶然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符县吗?”
他转过身,和蒋慕并肩走着“柳林崖派人给我传的消息。”
“你去找江川了?他怎么说?”他看了蒋慕一眼问道。
“他说爱莫能助。”蒋慕无奈道。
“你就没有想过找我?”
“你有办法?”蒋慕恹恹道。
“林珅是我舅父。”
闻言蒋慕蓦然抬头。
但他接着又说“但是因为一桩陈年旧事,我们早就没有了来往。”
蒋慕紧绷的肩膀瞬间卸了力气。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蒋慕又看向他,也是蒋慕期待的目光太过热烈。他突然有些不自在,他停下脚步“林珅为官多年,朝中党派相争,他从未有过立场,也不会帮不相干的人。”
“若是一个落难的宰相,他自然不会帮,但若是他外甥的岳父,就不一样了。”
“展开说说?”蒋慕还在推算他外甥的岳父是哪位。
他清了清嗓子。
“和我成亲。”他说。
那声音从耳心钻入,酥酥麻麻落入心间,蒋慕的心跳瞬时漏了一拍。蒋慕看着他,眼前的少年眼神明亮,声音坚定,素来平静淡漠的脸上带着点点红晕。
蒋慕静默良久,轻轻捏着衣角,恍惚道“可让你这样帮我,未免牺牲太多。”
“我还欠你一件事,就当偿还了。”说完像是怕蒋慕拒绝似的,也不等蒋慕回应,便快步往前走着。
“现在是去哪里?”蒋慕连忙跟上,看着眼前不太熟悉的路问道。
“去林府。”
“这么晚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他淡淡道,声音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从林府出来,夜已深了,明月皎皎,两人走在长长的街道上。
林珅的话还萦绕在蒋慕耳边“之州十岁那年,姐姐得了重病,临走前想见我最后一眼。那时我正在处理一件要紧的案子,生生拖了几日才赶去扬州看她。等我赶到时,她早已入土。之州怨我为了功名富贵,让姐姐抱憾而终,从此与舅家断了关系。他那样执拗的性子,如今愿意为了你,向我低头,可见你对他而言,非常珍贵。”
“舅舅明日便会上书,后面的事你不用担心,老师不会有事的。”
顾之州的声音打断了蒋慕的思绪,蒋慕回头看向他“我爹待你其实并不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和我成亲,对你的仕途无所助益,你其实有更好选择。”
“男子汉大丈夫,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我自己会挣。”
“当我的妻子,只要她平安快乐就好。”
他突然停住,看着蒋慕一字一句道“嫁给我不是救人的条件。”
“是我的心愿。”
蒋慕楞楞地点了点头。
四月的夜风微凉,淮河旁的柳枝曼妙,吹起漫天的柳絮飞扬。
他牵起蒋慕的手说“执子之手,风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