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逆序世界·蝙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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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昨晚那个梦里发生的细节，其实也没有什么多特别的事情，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她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小时候。
——当然，只是梦里的小时候。
那时的伊妮德大概只有五六岁，小小的一个，布鲁斯也刚成为蝙蝠侠没多少年，忙得脚不沾地，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来陪陪自己的女儿。
于是在梦里，寻常的某天傍晚，因为忧心自己和布鲁斯都好久没有陪伊妮德，阿尔弗雷德把当天前半夜的后勤工作全权交给了卢修斯，决定在晚上十点把小女孩哄入睡再重新去接手工作。
他们一个下午都在哥谭图书馆的少儿专区，享受里面其乐融融的氛围，度过了难得的亲子时光。
就在他们走出图书馆外的一段路上，一只幼小的比格忽然歪歪斜斜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一下子就把他们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那是一只大约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小比格犬，两只大耳朵耷拉在棕色的脸颊两侧，不知道是因为太困了还是为什么，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用四只脚走出了八只脚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维持了五六秒，然后它就从像是喝了假酒的状态中慢慢清醒了一样，逐渐找到了正确地用四只脚走路的技巧，走得越来越从容不迫，连走路的姿态都肉眼可见地愉悦了起来。
紧接着，它转过头，对上了一老一小两双眼睛。
“……”x3
——那实在是一个异常有趣的第一次见面。
由于这个见面给伊妮德留下的印象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她在后面直面了小比格犬恼怒且色厉内荏的吠叫（实际上因为他还太小，这个时候的叫声也非常可爱）和凶狠的呲牙也不改初衷，跟管家先生软磨硬泡后把他带回了家。
说来也奇怪，这个小家伙面对她的时候不假辞色，但对上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的时候倒是还算听话，甚至还经常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就像是在观察他们的行为——又或者说，像是看到了什么没见过的新奇事物，一双狗狗眼里全是好奇的光亮。
再后来，伊妮德又发现他从跟着他们两个变成了跟着她，距离说不上有多近、态度也不算亲昵，目光中甚至带着审视一样的感觉，但她就是感觉得出来，他对她的态度有所软化。
这样的感觉让仅仅五六岁的她都有一种神奇的既视感，就像是她并不是养了一只宠物，而是跟一个朋友平等地相处。
那实在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奇妙到她像是有了一位相伴长大的兄弟一样，尽管不能用语言交流，却在另一层意义上有了更加深刻的联系。
梦里的他们一起度过了好几年的时光，虽然因为梦境的跳跃性，在伊妮德的视角看来大部分细节都模糊了，但那份日渐加深的感情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样子却在她的记忆里清晰如昨。
——同样的，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来说，也是这样。
他在梦境中的记忆比伊妮德模糊的部分更多，再加上在梦里他对伊妮德的印象最多只留到十岁左右，所以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本应陌生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然后才联想起这个堪称奇幻的梦。
“等一下，”本世界的布鲁斯略一挑眉，条理分明地提问，“这么说来，难道不是伊妮、阿福和我三个人一起养的吗？”
他的提问里明晃晃地摆着一句话：凭什么伊妮说的好像只有她和阿福一样？
伊妮德一针见血地指出：“可是我和阿福都有去购买狗粮、收拾狗窝、定时喂食，papa你什么都没做欸。”
“……”布鲁斯有一瞬间的沉默，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但，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应该都是我出的钱？”
伊妮德露出了一个礼貌又不失敷衍的微笑。
提姆很及时地举手：“既然是你的钱，那明天的会议——”
布鲁斯即答：“达米安会去的。”
达米安：。
达米安看了一眼自家父亲，又看了一眼无辜摊手的二弟，抱胸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权当默认。
相比本世界的杰森等人都是一副对此景习以为常的样子，另一边的狗狗们表情多少都有点变化，惊奇地瞅一眼成年版达米安，再瞅一眼幼年犬比格，纷纷露出了惊叹的神色。
边牧语气飘忽：“我的天呐，我竟然有一天能看到达米安愿意代替我去开会……”
比格冷笑：“如果你现在就直接让位给我的话，我可以直接接过韦恩集团，德雷克。”
萨摩耶的注意则在另一点上：“小D和提姆的关系竟然那么好！”
德牧陷入深思：“明明都叫达米安，怎么区别这么大……难道这就是最年长的压力吗……不，迪克完全就不是这样？”
萨摩耶抗议：“嘿，杰森，我听得到！”
德牧甚至懒得敷衍他：“你猜怎么着？我故意的。”
伊妮德也抗议道：“明明我才是最年长的那个！”
德牧看了看拧起眉、一脸认真地反驳自己的伊妮德，又看了看沉静地站在一旁、寡言少语的达米安，不置可否：“嗯哼，如果你坚持。”
杰森、迪克和芭芭拉一同笑出声，史蒂芬妮笑着冲大姐眨了眨眼睛，卡珊德拉、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的嘴角也扬起了微笑。
大部分时候确实把伊妮德当妹妹养的达米安拍了拍伊妮德的肩膀，安慰道：“你确实是。”
伊妮德：“……”
伊妮德板起脸：“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很高兴。”
达米安耸了耸肩：“如果你坚持。”
伴随着伊妮德瞪他的眼神，大家的笑声更加明显了，就连一直在思考怎么解决目前问题的杜宾都把目光往他们身上转了好几圈，为此刻融洽的家庭氛围柔和了目光。
最后连伊妮德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主动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我昨晚和……达米安做了同一个梦，但除了品种一样，我实在是想不出那个梦和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在座的人与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人再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于是为了缓和气氛，阿尔弗雷德轻咳一声：“各位少爷小姐们，容我提一句——”
伴随着所有人（和狗）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位全权负责韦恩庄园上下各种杂事的管家先生异常和善地说：“今天家里能回来这么多人实在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但鉴于有这么多人……”他看了一眼狗狗们又补充道，“和客人们，那么工作量也有些相应的变化，所以我们最好是从现在开始准备晚餐。”
这么说着，迪克也不禁好奇地提问道：“那他们应该吃什么呀？”
他和在场的人的目光又同时转回了那群狗狗身上，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出现了。
杜宾若无其事道：“不用准备我们的份，我们不饿。”
其他品种各异的兄弟四人无声却坚定地点头——开什么玩笑，他们才不要用现在这种身体进食呢，没试过，也不想试！
达米安嘴角微抿，遗憾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最后对上了伊妮德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略微挑眉，换来了姐姐一个看透了一切的揶揄笑容。
“好吧，既然这样，”伊妮德笑着站了起来，对阿尔弗雷德说，“那达米安去给Ace他们加点吃的，杰森和我去厨房帮阿福，卡珊和史蒂芬妮去享受那么久没见面的私人时光，迪克和芭芭拉交给提姆，papa——”
她停顿了一下，视线不动声色地绕着整个房子转了一圈，确定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了，一本正经地指了指一声不吭的群犬：“你好好招待客人们？”
感觉被孩子们排挤了但没有证据的布鲁斯默默地喝了口咖啡：“……知道了。”
发现自己带回来的咖啡被大家长抢走了，本就痛失和女友共享时光机会的提姆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无言地谴责老父亲。
达米安、杰森、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都接受了她的安排，迪克和芭芭拉则提出了异议：“我们不能待在客厅里和狗狗——我是说，客人们，待在一起吗？”
伊妮德半蹲下来，笑着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颊：“好了，你们都玩了一整天了，在晚餐搞定之前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再和客人们一起玩，可以吗？”
他们对视了一眼，还是在大姐姐的笑容中败下阵来，各自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依依不舍地答应，跟着提姆上楼去了。
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各自和伊妮德拥抱了一下，转身离开去享受她们两个人的女孩谈话时间了。
达米安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对伊妮德点了点头，拍了拍杰森的头，也离开了。
“嘿！”杰森揉着头瞪了达米安的背影一眼，不满地嘟囔，“明明我已经不小了。”
伊妮德笑了起来，揽住三弟的肩膀：“你知道什么人才会说自己不小了吗？”
当然是还没长大的人。
杰森一噎，又拿她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拉长声音喊她：“伊妮——”
伊妮德哈哈笑着，给他把揉乱的头发理顺了：“好啦，我们快去帮阿福吧！”
他们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欢声笑语着走进了厨房，随着厨房门的关上，他们的声音也跟其他兄弟姐妹们一样，被隔离到了客厅之外。
“那么，”布鲁斯放下了手中原属于提姆的咖啡，跟眼前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与家人们对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逆序世界·蝙蝠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