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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秋蝉现在只觉得这个黑衣人不大聪明,夜闯伯府只为削发?
      黑衣人露出了然的眼神,爽快地劈下一记手刀。看到真正昏迷的秋蝉,他很欣慰,可算清净了。

      他连忙拣去手上的那把乱发,最后留下的是一枚玉吊坠。黑衣人神色难明的打量着秋蝉,心想着自己明明不会水,那晚怎么会去救她。
      谢觅真想知道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他偏偏失忆症犯了,只记得自己纵马长街惊了人,和莫名出现在水里差点淹死。

      身边的小厮说他是见一姑娘落了水,心急火燎地下水救人,却忘了自己不会水……
      谢小侯爷向来是不多管闲事又爱脸面的人,他可不信,可问遍了在场者大致都是这个说辞。
      下水救人,却不会水差点淹死,多大的笑话。这件事让他不仅差点丢了命,又丢尽了脸,还差点丢了他娘留下的玉观音。

      找了四处不见,谢觅原以为会是这丫头偷拿的,派人以定北侯世子的名义来拿,太过多事,还是自己亲自来吧。
      他放浪惯了,找人打听了两句就夜探叶府。
      一番找下来,还好这个玉观音是缠在了她头上,没掉进水里。

      这丫头现在境遇悲惨,应该就是因为他的缘故。但功过相抵,他又自诩宽宏大量,罢了,明天派人去叶府递封口信,保她出来。这样还可以找机会,仔细问清楚那晚的事。
      太多疑点了,谢觅本能地觉得不对。

      不过,她害自己丢了颜面的事,可不能算。谢觅仔细想着以后该怎样讨回来,一双美目笑得越发翩然。时候不早了,他正欲走,却看到那只手。

      白皙纤细的手覆着未干涸的鲜血,葱根似的手指布着割伤的口子。谢觅向来最恶血腥,这一眼,便就看得他头晕想呕。
      正难受着,头风疾又犯了,谢觅抱头,脑袋里嗡嗡作响,疼的裂开,他挣扎着找药,没有。
      “啊…啊…”他极力压制着,因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谢觅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他想快点离开这里。但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寻到了一丝安定的香,循着方向,不自主的靠近了秋蝉。
      谢觅艰难的看着昏迷的她,最后的理智也破灭了,不受控地拥她入怀,闭眼,鼻尖埋进乌发,极力捕捉着那一股异香。

      形容不出是什么香气,只是单纯的美好,能让他安静,摆脱难熬的头痛……
      谢觅就这么抱着她,那一刻时间归于停滞。

      不知过了多久,谢觅睁眼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个他看清状况后,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小心的放开秋蝉,环顾四周,似乎在思索发生了什么。而后一脸认真的探了秋蝉鼻息,还是活的,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不是大麻烦,“谢觅”感叹,棘手的事遇多了,碰到小事要他出面倒还有点不习惯。
      他看了看秋蝉受伤的手,费了好大劲才从身上翻出个白帕子,认认真真包扎好伤口。

      处理完毕后期,“谢觅”看着将亮的天色,快回去罢。他熟练地替谢觅收拾着烂摊子,心里想着谢觅这个缺心眼的,果真还没发现自己的存在。
      却没注意这个姑娘,恰巧就是他前几日帮谢觅救下的那个。

      秋蝉醒来时,第一眼瞅见的是小丫头冬霜,还在那抹着眼泪,哭的噎气,眼睛肿的跟桃儿一样。

      秋蝉略看了看,现在是在下人房里,她是被放出来了么?关在柴房的夜晚,那个黑衣人,一切都显得不真实,是梦吗?身边的小丫头还在哭个不停,秋蝉伸手推了一把。

      “嘶。”这一把,碰着钻心的疼,她看向那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是真的。
      正发愣着,冬霜见她醒了,又惊又喜,一把扑在她身上,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蝉儿姐姐,我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呜呜呜。”

      秋蝉眼见着她抹了自己一身鼻涕眼泪,心里又好气又笑。短暂的轻松后接踵的是沉重,她直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秋蝉心中也有颇多疑问,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柴房,又怎么出来的,那个黑衣人又是谁,到底干了什么……
      她看向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问她么?傻傻的能问出什么呢,唉,试试吧。

      秋蝉扶起哭到打嗝的冬霜,一字一顿地问道:“阿霜,你跟姐姐好好说说,中元节那晚发生了什么?”
      冬霜开头说的跟她记忆中的一致。中元节那晚她们本是跟府里主子,去汴河放灯,河堤聚众人挤人,不巧的有一纨绔,纵马经过,马匹失了控,惊了众人,一时慌乱。秋蝉就是在这时因为人群的无意和某人的有意,跌进河里。

      “我当时看见了,就四处喊着救人,可没人理我。”冬霜说着,“这时候,那个骑马的公子跳进了水里。”
      秋蝉觉得奇怪,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是他?”

      冬霜撇撇嘴:“那身大红袍子,红的晃眼,我怎么会认不出。”她一脸鄙夷:“明明不会水,还跳下水救人,差点淹死,倒害了蝉儿姐姐。”
      秋蝉诧异:“那怎么得的救?”

      “哦,那人的护卫下水救的。”

      秋蝉默然,这个人,所作所为听着跟草包一样,会是将军吗?别是老天安排错了。
      冬霜又说:“你俩被救上时,我听见旁人说了,他们都认得那公子。”

      这时秋蝉多了几分盼头,万一是呢,可能只是出了点差错。她的长寻是大将军,年少有为,是该被众人识得。
      冬霜摇头道:“他们都认得,是因为啊那个公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什么事都做得,荒唐糊涂。那晚的行径,在他们看来都习以为常喏。”
      秋蝉:……

      “别说了。”秋蝉捏捏眉心,这绝对不是她的将军,实在是一言难尽。
      “所以我是因为冲撞了贵人,被罚的?”
      秋蝉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奴仆,这事因那人而起,却只能因她而终。
      冬霜愣愣地点点头,咽下了她正欲说的下句话:就这种人,还是什么谢小侯爷,我呸。

      秋蝉不懂自己为什么顶着这个罪名,还能接近完好的从柴房放出来,只高烧过和受了皮外伤。不是之后有更大的罪名等着自己,就是有什么人求了情。会是谁呢,秋蝉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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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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