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哥谭（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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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人终于离开，小王站在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杰森的身旁，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来。
就在这时，杰森睁开了眼睛。
他灵巧的翻身，双臂伸直，两只脚逐一穿过手臂和手铐形成的‘圈’，让自己从双手被反铐的困境中脱出。
他聪明且坚韧，先是故意激怒黑雾人，让黑雾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失去判断，接着他假装昏迷静待时机，在黑雾人离开后努力自救。
过重的伤势令他无法在行走时保持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并没有放弃，他向着门所在的方向，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行，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道的血色痕迹。
终于，他碰到了门把手。
但他并没有能打开它。
小王穿过门，看见那扇门的外侧闩门处悬着一把已经关上了的挂锁。
还有，远方正骑着摩托车的蝙蝠侠。
“在这里，在这里……”小王大声的喊。
蝙蝠侠没有听见，但他确实是在向这间仓库赶来。
发现了这一点的小王又穿过门，回到了仓库里。
此时的杰森正用背抵着门，坐在那里休息。
“蝙蝠侠已经赶过来了”她走到杰森的身边蹲下，纵然心底清楚杰森大概率是听不见她的声音的，也还是对他念叨着：“马上就没事了”
不知是在安慰杰森，还是在安慰自己。
‘嘀嘀嘀’声音响起，小王四下张望，发现了一个长得像是把一堆棍子串起来了的东西，那东西中间还有个屏幕，正在跳数字，那跟提示音一样的声响就是从这个屏幕里传出来的。
她无来由的感到了一丝心烦。
于是，她走到那个东西前，想要把提示音关掉。
屏幕上的数字跳到了零。
爆炸声响起。
原来这是一捆带有计时功能的炸弹。
整间仓库被炸弹夷为平地。
小王孤零零的站在一片废墟之中。
她看见蝙蝠侠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却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阻挡。
梦境的最后，是蝙蝠侠在房屋的废墟之中翻找，找到杰森已经停止了心跳的身躯，将他打横抱起。
“就是这样…”小王神情低落，眼中冒出慑人的寒光：“杰森死掉了，被炸死了……”
“等一下”系统听完小王的叙述，指出重点：“杰森就在我们隔壁，活蹦乱跳的。他虽然断了几根骨头，对日常生活造成了点影响，但他甚至还能顽强的进行繁衍活动，这证明他的身体没出什么大问题”
“泰戈，杰森他没有死”系统陈述道：“你只是做噩梦了……”
“可是……”小王欲言又止。
她顿了顿，伸出左手，权杖出现在她的手中：“说起梦，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做梦了”
她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其中一枚红色的宝石：“这是梦神墨菲斯的法器，所以我才会做梦”
“所以…”小王停了一下：“这不是‘噩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系统：？
系统从小王凌乱且毫无逻辑的话语中提炼信息，串联了一番，大致猜测出小王想表达的意思。
“就算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系统再次指出重点：“杰森没有死，他好好的，就在隔壁，昨天晚上你们还互道晚安”
“你只是听到心跳停止了，联系爆炸，以为他死了”系统想到它从蝙蝠侠资料库中找到的关于杰森·陶德的信息，猜测道：“可能他只是受了重伤进入假死状态，后来经过抢救，被救活了呢？”
“而且你的‘梦’是不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也还不一定呢”
就在系统想要问出‘你是怎么知道这块红宝石是梦神的法器？’的时候，小王掀开被子跳下床：“好的，我去问杰森”
系统：……
“等等，先停下来”系统赶紧出声制止：“如果这是真的，你直接去问杰森，不好解释原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二次伤害？”小王不能理解这个词汇，很是困惑：“杰森有这么脆弱吗？说话也会受伤？”
“对啊”系统尝试解释：“你想啊，如果你被人暴打濒死……”
系统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了。
它望向正一脸迷茫懵懂的王·天下无敌·向来只有我把人打的濒死·泰·从来没有被人打的濒死·未尝一败·戈，换了一个说法：“你这个月因为工作出现重大问题，工资被扣了九成，你会觉得难受对吧。然后，你的同事跑过来问你这个月工资拿了多少的时候，你是不是会觉得更难受了？”
“嗯…”小王代入了一下，不适的拧起眉毛，点点头：“确实是会难受”
系统：“对，所以这个问题，我们不能直接去问杰森”
“我们要找一个大概率知道杰森过去的人，去打听这些事”
“打听的人选，最好跟我们的关系也不错，不然他不一定愿意告诉我们实话”
说起‘知道杰森过去的人’，小王的第一反应就是——蝙蝠侠。
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人选。
蝙蝠侠：知道杰森过去（√）我们关系不错（×）→开玩笑，这可是韦恩老板的男朋友，哪家老板娘会跟业绩差的打工仔关系好的？
然后，她立刻又想到了一个人选——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大概率知道杰森过去（√）我们关系不错（√）
完美！
小王急匆匆的洗漱完，就跑去找阿尔忒弥斯了。
“阿尔忒弥斯”小王敲开了阿尔忒弥斯的房门，跑到床边坐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阿尔忒弥斯坐起来，用手梳理杂乱的长发，然后捏了捏小王的脸蛋：“说吧，想问什么？”
“杰森以前是不是差点被人打死过？”小王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与这个相关的事情，比如，打他的是谁？”
“嗯”阿尔忒弥斯点点头：“你想问的是哪一次？”
小王：？
小王：！！！
小王：？？？
“哪一次？”小王很意外：“杰森经常被暴打重伤濒死吗？”
“不能说经常”阿尔忒弥斯指出用词的问题：“但我们认识以后也发生过几次”
她试图给队友挽尊：“毕竟，我们通常都是在和其他超能力者战斗”
“但就身体素质而言，杰森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他经常会受伤，重伤的次数也不少”
“哦”小王有些愣怔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等一下”
说完，她开门出去。
话音还未消失，她又出现在了阿尔忒弥斯的房间里，手上拿着笔和一本红色封面的笔记本，她把笔帽摘下，翻开笔记本：“好了，我们继续，哪些人打过杰森？”
阿尔忒弥斯看看写满了英文字母的练习笔记本，又看看小王：“你要做什么？”
“记下来，帮他打回去”小王看见阿尔忒弥斯的反应，也很快发现了问题，翻了一页，在新的空白页上方写上‘名单’，然后把那张纸撕了下来：“毕竟…他那么娇弱”
潜台词：毕竟，杰森他那么娇弱，总感觉不太能自己打回去的样子。
阿尔忒弥斯：……
“咳”阿尔忒弥斯清了清嗓子：“泰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杰森因为身体素质问题，很容易受欺负，也很好欺负，没有办法自己复仇的话”
“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他绝不是那样的”
“有仇的话，他自己会报复回去”
“而且，我觉得杰森不一定会乐意你去帮他做这件事”
“所以……”
“如果你是以‘我要帮杰森报仇’的心态来向我打听杰森的过去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直接去找杰森本人询问，先征得他的同意”
“这是他的事情，你要尊重他的意见，不能仅凭自己的想法实施行动”
……
小王首次打听消息的行动宣告失败。
很快的，她又展开了第二次行动。
这一次，她决定找一个和自己不熟的，以免对方来问东问西。
人选是‘祂’推荐的——在小王首次行动失败，和系统讨论‘失败原因’以及要不要‘继续’的时候，‘祂’忽然出声，向小王推荐了可以打听到线索的人选。
搅局者，小王的同事，又一个紧身衣、面具、披风三件套全齐，在哥谭的夜晚高来高去的超级英雄。
小王深刻怀疑，自己不能参加夜巡的真实原因是自己不穿紧身衣三件套，被以老板娘为首的紧身衣三件套系超级英雄们集体排斥了。
……
夜幕降临，斯蒂芬妮换上搅局者的装束，开始例行夜巡。
“搅局者”通讯器里传来芭芭拉的声音：“向前七百米右拐暗巷，东区00137号摄像头附近有一起正在进行的抢劫，犯罪团伙三人以上，配有枪支，要小心”
“收到”斯蒂芬妮赶往案发现场，使用三节棍干净利落的制止了这起犯罪。
“神谕，这里是搅局者”她在捆住罪犯的同时，向芭芭拉报告：“已成功制止犯罪，制服罪犯五人，请联系GCPD接收罪犯”
忽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进行了几次高度不一的后跳，拉开距离。
但她脖颈处传来的压迫感告诉她，她的闪避行动并没有成功。
“搅局者，是吗？”犹如毒蛇一般阴冷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会伤害你的”
挟持她的人这么说道。
当然，斯蒂芬妮不会因为这种话就放下戒心。
“你想问什么？”她小心的打探道。
“罗宾……或者，我说的明白一些，杰森·陶德曾在库拉克出过意外”那声音顿了顿：“他在遭受毒打之后又经历了爆炸，对吗？”
斯蒂芬妮开始分析，挟持她的人虽然使用的是疑问句，但就语气而言，比起‘提问’不如说是在‘陈述’，而且‘祂’对此相当笃定。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是的”斯蒂芬妮听见了自己的回答。
她迅速下了判断——‘祂’拥有某种‘强制性’的‘吐真’能力，与真言套索类似，但‘吐真’效力仅指向‘祂’的‘问题’，并不像真言套索一样会同时强制说出心声。
“是谁做的？”‘祂’又问道。
斯蒂芬妮发现对方的‘吐真’能力后，立刻将吸入式局部麻痹药剂塞入与面罩相连的通气管中，然后开启应急供氧系统，把携带着局部麻醉气体的氧气送入自己的口鼻，尝试使用物理手段麻痹口腔、声带，控制自己，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但失败了。
她听见了自己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小丑”
“非常感谢”话音落下，斯蒂芬妮发现自己脖颈处的压迫感消失了。
她掐断供氧系统，打开空气净化模式，在原地停留观察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神谕，你听见了吗？”
“刚刚的对话……”
“是的”芭芭拉又把从斯蒂芬妮通讯器传来的音频播放了一遍，果然是熟悉的童声。
她抽了抽嘴角，语气无奈又宠溺：“我会联系红头罩的”
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你怎么这个反应？
斯蒂芬妮打开了音频系统，播放了一遍刚刚的录音，然后她听见了某个她经常刷的视频中的同款音调响起。
斯蒂芬妮：！！！
小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趁着超市没关门，跑进超市，一边哼着‘小马宝莉’的主题曲，一边挑选合自己心意的撬棍。
系统终于找到机会，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泰戈，你是怎么知道，红宝石是梦神的法器的？”
“哦”小王被眼前的‘丧尸围城’联名款撬棍吸引，看了一眼价格，克制住了自己：“我醒来之前看见了一只豹子，他告诉我的”
系统：“豹子？”
“嗯”小王点点头：“他说他叫……泰兹…卡特里…波卡？”
小王皱起眉毛，口齿不清的复述‘豹子’的名字，那不是英语，而是另一种语言。
系统：！！！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哥谭（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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