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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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人拦住了。
你抬头看着那个阻碍你赚钱的羽毛球：“你谁？”
对方黑色的眼罩拉开一点，宛若无垠天空的眸子死死盯着我，语气相当不善：“哈？你问我是谁？！”
“五条老师……”伏黑惠看了看你又看了对方，有些茫然，“你认识她？”
“何止是认识啊……”羽毛球咬牙切齿地想把你拎起来，你一脸警觉地退后，被身后的人伸手拦住。
“真是的，”身后响起低沉地有磁性的声音，黑色的发丝从你的脸侧垂下，黑发紫眸的丸子头教师微笑着把你搂在怀里，“逃了这么久终于肯回来了吗？”
你后仰头，有些不确定：“杰？”
“是我，”他弯下腰，喟叹着在你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真难为你还记得我。”
“等等……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在一旁吃瓜的其他学生终于反应过来了，“夏油老师,这个女生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从一开始就被无视的五条悟冷笑着把你从夏油杰的怀里拎出来，顶着你不善的眼神把你拎在半空晃了晃，“这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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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妙。
你试探性地挣扎一下想挣脱，却发现对方看似轻松的拎着你，实际上已经用上咒力把你死死地控制住。
身后传来男人含笑的声音：“怎么不挣扎了？”
你：……
你扭过头试图与他讲道理：“……我可以解释。”
“你说，我听着。”对方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可是直觉告诉你，他的心情绝对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好。
你十分诚恳地回答：“主要是你变化太大……”
“是变帅了让你不敢认了吗？”五条悟把你换了个方向拎到眼前，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恬不知耻的问道。
你欲言又止。
五条悟似乎从你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消失。
“等等五条老师……”刚刚发问的学生再度颤巍巍举起手提问，“你们真的是夫妻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好了悟，”夏油杰把你从五条悟手里捞了回来，直接把你抱在怀里，你整个人缩在夏油杰怀里假装无事发生，“做梦也要有个限度，需要我提醒你当初那张结婚届是怎么回事吗？”
“可恶你这个偷腥猫！”五条悟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炸了，“我不管！反正xx就是我老婆！明明最开始是来找我的！杰你就是个小三！”
夏油杰十分冷静：“可是你别忘了，当时XX找你生孩子是因为五条家的委托，而找我生孩子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等等？！生孩子？！”橙色短发的女生一脸震惊地打量了一下你，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边争吵边试图抢人的两个老师，发出灵魂的拷问，“这孩子才多大？你们两个居然这么人渣吗？！”
你坐在夏油杰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脖子防止被五条悟抢走，见有人问你立刻老实回答：“十六岁。”
你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下意识看去，又来了几名学生，其中为首的那名白发少女手机掉到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夏油……老师？”
其他几名学生不约而同掏出手机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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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没料到眼前的人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立刻不满地嚷嚷试图挽回自己所剩无几的清誉：“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她和你们老师我可是同一届生，初次见面的时候就介绍自己是十六岁，现在怎么说也得二十六七了吧。”
夏油杰也十分无奈：“一切都是误会……”
菜菜子和美美子两个人立刻冲到夏油杰身旁，焦急地询问：“夏油老师……我们相信你绝对不是和五条悟那样的人渣！”
“喂喂！杰明明比我更人渣好吗？！她可是对自家挚友老婆下手啊！”
“胡说！夏油老师才不是这样的人！”
“悟，别忘了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离婚届都签好了，”夏油杰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而且她和你生孩子是你给她钱，她和我生孩子是她给我钱。”
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抱胸吐槽：“只能说明你们两个都很人渣。”
虎杖悠仁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摸了摸下巴：“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本节课基本凉了的伏黑惠转身准备离开：“无聊，我先走了。”
“等等不要走啊伏黑，”虎杖悠仁下意识叫住他，“话说刚刚这位小姐找你是说要和你生孩子吧？”
争吵声戛然而止，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一对挚友齐刷刷地看向背对着他们身体僵硬的伏黑惠，晚到不了解经过的二年级学生也一齐看向他。
试图减小存在感逃跑失败的伏黑惠：“虎杖！”
“抱歉哈哈哈，我就是好奇……”虎杖悠仁讪笑几声，然后躲到钉崎野蔷薇的身后。
“哦，这次是惠吗？”夏油杰眯起眼，思考几秒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禅院家坐不住了啊。”
五条悟则是直接瞬移到伏黑惠身后，笑容满面地拍拍他的肩膀：“惠，那是你的师娘~你懂我意思吧？”
伏黑惠见逃不过，只得头疼地转身转身：“这事你不应该对我说。”
话题中心的金发少女斜靠在夏油杰怀里，夏油杰伸手环抱着她，两人紧贴在一起，亲密的如同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爱侣，然而少女钴蓝色的眸子带着莹莹水光，看向伏黑惠的目光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深情。
在其他人哀怨、好奇、惊讶等各种各样的视线下，少女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伏黑惠，请和我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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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十六岁。
不是谎言。
自你从地狱里爬出来后，时光仿佛在你的身上凝固，哪怕过了几百年，你依然是当初少女时的模样，知道某一日你厌倦了生活，届时术式的效果会在一瞬间解除，你会顷刻化为白骨。
你深知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感情也好，生命也罢，随着时光流逝总会渐渐逝去，哪怕是黄金也会存在贬值，但总归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靠谱。
所以你喜欢钱。
不断失去的你总希望能留下什么。
你看向伏黑惠的目光满是深情。
于是，你对他说：“伏黑惠，请和我生一个孩子。”
这两亿美金你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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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试图拉回你的注意力：“其实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
你微笑着摸了摸他的丸子头：“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我的。”
五条悟十分愤懑：“五条家比他有钱多了！只要你和我回家那些都是你的！”
你继续微笑：“离婚要财产分割，你的钱要分我一半。”
夏油杰/五条悟：……
夏油杰又气又好笑，低头的时候余光瞥见一脸紧张地站在他身边的双胞胎，灵光一闪：“XX，别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这下你来了精神：“孩子们在哪？”
这次回来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带走你的孩子，夏油杰主动提起倒是省了你的试探。
夏油杰示意你低头看那对姐妹花：“这是我给你生的双胞胎，来菜菜子，美美子，快叫妈妈。”
菜菜子：“诶？”
美美子：“？？”
白发少女有些懵，刚想问怎么回事就接受到夏油杰的眼神暗示，按照要求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妈妈……？”
黑发少女同样有些茫然，被自家姐妹撞了一下后干脆利落地喊道：“妈妈！”
你的表情瞬间柔软下来：“我们的孩子吗……没想到居然长这么大了？”
夏油杰面不改色地扯谎：“是啊，当时我怀着他们吃了不少苦，特别是悟还隔三差五打我的肚子害得我早产，所以她们提早出生，很快也到了上高专的年纪了。”
其他人：……
扯，继续扯。
“什么？！杰你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吗？！”白色大猫上蹿下跳试图把我们的目光吸引过去，无果后一把扯过有些无语的伏黑惠大声嚷嚷，“XX这是我们的孩子惠！就算你抛弃我害得我差点流产我也坚强的把他生了下来！而且惠是你的儿子，你要是和惠生孩子那就是□□啊！”
夏油杰冷笑着拆台：“你生的儿子长着一张伏黑甚尔的脸吗？”
五条悟无视伏黑惠的挣扎，把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的脸旁，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是长着一张我的脸！没想到杰你眼睛小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了。”
“你这个无良教师快把伏黑放开！”钉崎野蔷薇掏出自己的锤子和钉子，看起来很想在某个无量教师头上狠狠来一下，“少在那胡说八道欺骗未成年少女！你这个快奔三的老处男哪来的儿子！”
“是啊，悟，”夏油杰发出来自挚友的嘲笑，“不能生的人就不要说话了，六眼用多了难道会产生幻觉吗？”
其他人立刻用诡异的目光看向他，意思很明确：你有脸说别人吗？
“可恶，”被挚友和学生双重背刺的五条悟抹了把脸，满脸不忿地把快被他勒死的伏黑惠放开，然后一把揪过不远处菜菜子，再次理直气壮地开口，“好吧我承认，惠不是我儿子，菜菜子才是我女儿。”
“什么鬼？！！”菜菜子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拼命挣扎，“五条悟你这个混蛋少占我便宜！”
你觉得有些搞不明白事情的发展了：“可是她和那个黑发的女生不是双胞胎吗？”
“是这样的，”五条悟叹了口气，一脸唏嘘，“我和杰是挚友，所以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双胞胎……这也说明我和杰感情深厚啊。”
被迫感情深厚的夏油杰终于忍无可忍，把你放到一只召唤出来的咒灵上面后，狞笑着一拳打了过去：“打一架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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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一对挚友打的轰轰烈烈，这边你老老实实坐在夏油杰特地召唤出来的虹龙上，与学生们大眼瞪小眼。
“那个……”被推出来的粉发少年干笑几声，然后问出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十分关心的问题，“请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伏黑生一个孩子啊？”
你想也不想地回答：“为了钱。”
“诶？”
所谓顾客是上帝，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耐心地把一切缘由解释了一遍，包括伏黑甚尔私自收下三亿美金的事。
伏黑惠：……
伏黑惠攥起拳头：“那个混蛋……”
“其实甚尔很关心你的，惠。”你看着眼前海胆头少年，仿佛看见十几年前为了自家妻子站在你面前求你的伏黑甚尔，“毕竟当初是甚尔亲自把你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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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伏黑甚尔的妻子怀孕，医生查出对方身体不适合生育，建议流产，被对方拒绝了。
伏黑甚尔尊重她的意见，然后来到欧洲找到了你，以极大的代价请你出手，将那个未成型的胎儿转移到他的体内。
你会答应伏黑甚尔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你想知道天与暴君亲自孕育的子嗣能达到一个什么地步。
结果没有让你失望。
某种程度上来说，伏黑惠也算是你的孩子。
你无意把这些往事说出，只是委婉地道：“并非是用常规手段，只要你同意很快就能有一个孩子……这也是你父亲的愿望。”
“绝对不行呢。”
有人抢先一步拒绝了。
发现自己差点又被偷家紧急停手的五条悟揽着你的肩膀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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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和夏油杰拆了半个高专后终于在夜蛾校长的怒吼下选择罢手。
暂时的。
被叫去校长办公室听训前，五条悟弯腰在伏黑惠耳边恶魔低语：“XX所谓的生孩子其实是让别人怀孕，惠你不会打算以后大着肚子来上学吧。”
伏黑惠铁青着脸把他踹开，然后再次，十分严肃的拒绝了你。
……
你的两亿美金在五条悟的捣乱下彻底没了。
再三确定伏黑惠不会同意后你只能遗憾地订下回种花家的机票，打算继续自己的美食之旅。
临走前你特地问了下双胞胎愿不愿意跟着你离开怀有世界，白发少女干笑着和你四处尬聊，黑发少女则是偷偷离开了。
然后又是一阵爆炸声，离开没多久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直接轰开碍事的物品，匆忙来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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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关起来了。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并不能真正留下你，能困住你的唯有你自己。
夏油杰说，美美子和菜菜子其实并不说你的孩子，这点你虽然猜到了，但没有太在意，说到底你只是想有人陪着你而已。
“我们的孩子在这里。”五条悟和夏油杰分别拉住你一只手，放到他们的肚子上。
然后你感觉到，细微的心跳声。
是延续你一部分生命的，你的孩子。
你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当年你离开后，我和悟大吵一架，最后打了起来，”夏油杰把你拉到他身上，让你能更好感受到小生命的声音，“大概是动了太多咒力，这个孩子一直维持着现在的样子无法发育……”
五条悟挤了半天发现没自己位置，只能委屈地趴在你的背上，声音含糊：“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收了我们五条家的钱就要负责到底。”
在钱的问题上你一向很冷静：“退钱不可能。”
“之前我答应过你，所有的工资都给你，”夏油杰亲了亲你的额头，轻声说，“只要你留下来，陪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五条悟也在拼命加码：“只要五条家下一代家主出生，五条家的家产分你一半！”
“可以，”你果断同意，“先付钱。”
“不行呢~”哪怕过了十年面容依旧的白色猫猫拉长了语调，亲昵地咬了下你的耳朵，“万一你拿着钱跑了怎么办。”
你有点小遗憾，虽然你的确这么考虑过，但想到孩子你还是放弃了。
你留了下来，待在特地给你安排的教师宿舍，每天的任务是帮五条悟和夏油杰安胎……发动术式，让他们把孩子尽快生下来。
等孩子出生后，你就带着他们的全部身家和孩子远走高飞。
你仿佛看见那美好的未来，怀揣着美好的期望然后微笑着向他们的肚子发动术式，因此并没有察觉头顶挚友二人组的眼神交流。
——生吗？
——生个屁，生下来人绝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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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你并不知道，你会为了你不会出生的孩子永远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