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长梦—— ...
-
“欢迎你的归来，我美丽的圣——？！你的伤势！？为什么不用魔法治好！？”
神子和那道伤疤一起与前来迎接他的库加拉姆汇合，往日最是喜爱以“美丽”呼唤神子的风流客却再也无法随口脱出这句赞美。
神子眸光涣散，抬手轻触脸颊上疤痕的末端，闷声回答：“我很抱歉、教皇先生，我……并不想治好它。”
库加拉姆维持着温和：“圣子殿下，你是我们的功臣，大人将要给予你嘉奖、信徒将要再度将你歌颂——你所做的是完全正确的，你是神子，你的言行便是彻底的准则，所以不必感到迷茫，我亲爱的圣子。”
库加拉姆——杜德拉轻抚神子的发，轻声笑着，带着莫名的蛊惑。
“来见我吧，我来扫去你的迷茫、我来点明你的意义——亲爱的小神子。”
……
素白的身影再一次来到了圣殿，一如既往的漆黑——他来见杜德拉。
没有库加拉姆，棺中的杜德拉坐起身，在日渐孱弱的生命之火的映照下，他的金发如此枯槁，蓝眸依旧混浊无神，却真正不见了身上的溃烂。
感应到生命的到来，杜德拉朝他的来向抬起手，与神子有五分相似的眉眼流露出和煦的笑容：“来，孩子，来我身边。”
脚步微顿，但遮起面容的他最终来到了杜德拉身边，在棺边坐下来，想说些什么来伪装，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不如说，在他发出声音之前，便轻轻被身前的人盖住了眼睛。
“多谢你，恶龙的诅咒已经散去大半——你看到了，我的眼睛无法视物，所以我可以听到一些其他的声音——你的心在哭，亲爱的孩子，杀死一头恶龙会让你如此痛苦吗？”
无言与他，唯有沉默。
“我知道的，我仁善的神子——见不得生命在手中流逝，你这点简直与她一模一样——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等你醒来，一切都将过去……”
单薄的身形失去意识，倒在杜德拉的臂弯。
杜德拉抬起头，闭上双眼，依旧带着微笑，全然一副放松的神态，正上方的尖顶不知被何人撤开一块砖瓦，太阳细碎的微光洒下来，为素白的身影——
“亲爱的王子，马上就送你去跟徒亘团聚。”
——送葬。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长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