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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被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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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夏不明白少女的意思。
虽然眼前这个少女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行为举止中也处处透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无邪,但是就是每次说话都莫名其妙,好像是极为高深,又好像是故意只讲一半,弄的她是一头雾水。
少女的语气轻快:“现下,因为你已经超度了过多的异世之魂,所以你的体内有着极为充盈的匙之力。想必这一定让华怜措手不及。”
但随后语调一转,低声说道:“但坏也就坏在,你超度了这么多的异世之魂,已经破坏了这个法阵里最重要的一部分——那个缚灵壁,那么必然的,之后开启界门的力量就会被削弱。”
“这就意味着,华怜肯定会一改计划,所以你就危险了。所以如果不想死的话,你一定要在被献祭之前,再多渡一只鬼,知道了吗?”
少女的声音最后变得严肃,眼神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让她忍不住地相信。
但又夏还想再问,虽然季文柏,哦不,是华怜,虽然他确实精明,但是自己也不弱,她怎么能够确信自己一定会落在他的手上呢?
但还没等她问出口,少女的身影便渐渐地模糊,她冲着又夏喊了最后一遍:“切记,就是如果不想死掉的话,就一定要赶在上祭台法阵之前,一定要再多超度一只鬼,一定一定记得啊!”
随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又夏身处的这个不知名的白色空间,也在渐渐的出现裂痕,裂痕越来越多,最后像镜子碎片一样在又夏的眼前「啪——」的一下碎开。
一切都不复存在。
太阳穴一阵次通过后,又夏的眼前又换成了那幽暗,潮湿的墙壁,耳边传来的依旧是那熟悉的「滴答」声。
而自己躺在地上。
在不远处的那凹陷进去的石壁上,是背着手站着的季子明。
“小道长——”她拉长了音调呼喊。
但季子明充耳不闻。
借着从石洞上面投射进来的微弱的光,她看到小道长痴痴地抚摸着石壁上的纹路,那如痴如醉的神情仿佛在欣赏着什么难得一见的艺术品。
「小道长!——」又夏再次出声,这次季子明终于闻声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之后,便扯着嘴角笑着走了过来。
“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只是有点头晕。”又夏扶着墙壁站起身,然后张开两只胳膊想要抱着他撒撒娇,谁知道,他却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只留仰着头一脸茫然的又夏。
季子明低头轻咳一下,仿佛是在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接着便上前一步主动抱住了又夏。
“我,刚刚是有些着凉了,怕染给你。”
“哦。”又夏轻轻点了点,头轻轻靠在了小道长的怀中,轻蹭。
本来还想要将来到白色空间,见到白衣女子的事情全都将给小道长听,但是她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底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再组织她开口。
“既然已经醒了,我们就快离开这吧?”
拥抱过后,季子明将她轻轻推开了一些,提议。又夏点点头,任由季子明牵着自己往一个方向走。
“我晕过去的时候,你已经找到路了吗?”
季子明牵着她走到了一处,那原本着闭合的石壁,不知道时候,已经裂开了一条仅供一人大小行走的缝。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将周围全部细细检查了一遍吗?都没有发现这道裂痕,但是你晕过去后,我再来看的时候,这条缝就凭空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生魂为了感谢你,所用的什么特殊机关。”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缝中走了很久,终于走了出来。
外面已经是晚上了,今夜的星星已经布满了整个夜空,已然盖住了月亮的锋芒。
在两人面前的就是一片湖,她从没来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里还究竟是不是天门派。
她转头想问季子明,但没曾想就看着季子明缓步向自己走来,脸上还带着有些可怕的笑容。
「轰——」的一下,她的脑子像炸开一样,一瞬间有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她撒开退就想跑,但还没走出两步,被他一把拉了回来,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就失去意识,堕入了黑暗。
***
等又夏再次转醒的时候,周围还是昏暗一片,只有不远处一个法阵在发着幽幽的紫光。
只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在法阵旁边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蹲在地上给法阵修改两笔。
又夏揉着酸涩的脖子,直接坐起了身,这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双脚已经被两条铁链绑住,铁链的另一端是床角的那两个大圆环。
不仅如此,自己身下的根本不是一个软垫,而是一张已经画好了的巨大符咒。
她想起了白色空间里面,那少女给自己的忠告,还有之后带自己掏出来的举止言谈怪异的小道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刚见到石壁的时候,小道长那说起缚灵咒之时,那来自心底里的厌恶,她断然是不会看错的,可....为什么自己醒来之后看见的却是对其痴迷入神的他?
还有抗拒自己的拥抱,露出诡异笑容的他.....
难道....是他已经被华怜夺舍了?
可拔蛊的那一晚,小道长明明声称,心儿当时已经为他拔除了子母蛊,然后换上了一个用于以假乱真,迷惑幕后真凶的蛊虫吗?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错,让小道长还是被夺舍?
“你醒了?”男人出声打断了又夏的沉思。
只见这个刚才还在忙活法阵的男人站起身,朝着又夏方向走了过来。
借着微光,她终于看见了他的脸。
“是你?”又夏有些不可置信,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此人。
“没错就是我。”
男人摘下了自己法袍上的帽子,对着又夏笑的和善。
“多谢你那日招待我的螺蛳粉,但是很可惜,怕是我这辈再也没有福气吃第二次了。”
“季文柏呢?”
“哦?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果然掌门的预感是正确的,你果然是个麻烦。”
“所以他占了季子明的身了?”
“嗯,猜的不错。”
“那真正的季子明呢?”
“无处可去的魂魄,便只能孤苦无依地飘荡在世间,最后随风消散了啊。”
男人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