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大家都有工作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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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僵硬、酸痛，眩晕，这是社畜在高强度加班之后第二天常见的生理反应。
在阿尔伯特·威斯克还算是个人类的时候，他也曾经体会过。但以他现在的体质，再产生这种反应就很离谱了。
或许是病毒融合带来的副作用？
就好像年轻人在长身体的时候会偶尔抽筋那样，在新陈代谢被大幅度提高之后，肌体因为不适应而产生一些反馈也是正常的……
阿尔伯特·威斯克深深陷入了‘病毒融合是不是出了问题’的自我怀疑当中，但他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知道自己心事的人，甚至正相反，他对于‘让别人知道真实想法’这件事有着强烈的抵触与反感。
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非常信守承诺的继续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
但在陪着女朋友逛完了全部的圣诞集市之后，阿尔伯特还是难免感到一丝疲惫，并不是生理意义上，而是心理层面上的——无论是‘节日’还是‘逛街’都不在他的兴趣列表上。
更加令阿尔伯特感到叹为观止的是，他的女朋友带着他吃遍了每一个摊位上出售的食物，很显然其中很多都不合顾瑶的胃口，但她还是兴致勃勃的从街头吃到了街尾。
那让威斯克忍不住看向女朋友的肚子，再次对女朋友的生理结构产生了莫大的好奇——他自己因为病毒融合的关系新陈代谢速度飞快需要大量食物也就算了，女朋友是凭什么能吃下这么多的？？？
最后，顾瑶还兴致勃勃的带他去看了布鲁塞尔的圣诞音乐会，作为连皇室成员都会出席的圣诞节重点节目，在顾瑶的行事历上则能够一举完成‘听圣诞音乐会’和‘围观皇室成员’两项成就，性价比不可谓不高。
而这场音乐会还带来了意外之喜，姑且称之为喜吧。
在入场的时候，顾瑶偶遇了上次在脱衣舞酒吧门口撞见的那位金发女士，她似乎是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听音乐会，只不过从那位西装笔挺小少年面无表情的脸来看，或许他对这个活动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顾瑶和她不熟，所以彼此点了个头就算完事儿。
直到入座后，阿尔伯特靠近她耳边：“你怎么认识她的？”
“什么什么？”顾瑶茫了一下，又一脸八卦：“你认识她？她有什么特殊身份吗？她也是安布雷拉的员工？”
“不是……”阿尔伯特顺手捏了一把顾瑶的下巴，“她应该是伊拉瑞亚的人，而且还是管理层。”
顾瑶：“应该？你怎么看出来的？”
阿尔伯特：“她的手机是伊拉瑞亚的企业定制版，只有管理层才有的东西。”
顾瑶还是茫茫的：“哦……”
女朋友这幅迷茫的样子让威斯克非常乐于解释一下伊拉瑞亚这家公司。
伊拉瑞亚，全称是Ilaria Corporation，总部和安布雷拉同样位于法国。比起安布雷拉来说，伊拉瑞亚的体量不值一提，在医药领域涉足的不多。
他们的主要产品方向在于医疗科技服务，比如说把有钱人冻进罐头里，每年收高额的管理费，等着未来一个逻辑上可行的复活机会这种……听上去更像是诈骗，但在富豪当中非常流行的项目。
伊拉瑞亚是由一群欧洲小贵族联合创立，都在法国又同属于贵族阶级，这家公司也曾经向斯宾塞和艾什福德提出过合作的提议，但斯宾塞鸟都没鸟他们。
“哇哦，那我对你的前老板要另眼相看了。”顾瑶睁大了眼睛十分诚恳的说：“古今中外，得到财富和权力的人总是喜欢追寻永生，所以冷冻技术才会在富豪当中那么流行，不过斯宾塞居然能克制住这种本能的贪欲，还挺厉害的。”
阿尔伯特很是嘲讽的哼了一声。
女朋友总是能给他提供一些有趣的看待事物的角度，但就阿尔伯特自己来说，他并不认为斯宾塞和那些传统贵族有什么不同，或许他城府更深？但贵族那些傲慢贪婪之类的通用病斯宾塞也一样不缺。
这让他脑中似乎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什么想法，但他没能抓住。
这是由于女朋友接下来的神打岔，她问：“所以伊拉瑞亚有什么奇怪的医美项目吗？比如说把虹膜染成银色之类的？”
自由美利坚的土地上生长着很多奇行种，比如把舌头豁两半，或者给自己脑壳植入俩犄角之类。顾瑶对于个人爱好不予置评，但据说有一种小众潮流是给虹膜里打染料，失明的超高风险不但没有让人们望而却步，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们不理智的神经，将其当做一种勇气的挑战、对身体自主权利的象征，而更为踊跃。
但有什么安全染料是银色的吗？
顾瑶睁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威斯克，后者十分无语的看着她。
——用什么染？水银吗？快速投胎绿色通道是吧！
阿尔伯特无语了一会儿才问：“你看到过银色的虹膜？”
顾瑶拿小眼神猛甩那位金发的女士：“她就是，上次她的隐形眼镜掉了，跟我说那是虹膜异色症。”
她这话说的略带那么一丢嘲讽，但正经生物工程学专业人士阿尔伯特·威斯克反应的倒是一本正经。
他凑近女朋友眼前，将墨镜向下拨了拨。
“逻辑上讲，说这个是虹膜异色症也不算错。”
“哦~~~”顾瑶八卦的眼神顿时闪亮，“所以伊拉瑞亚也在做一些生化实验？什么方向的？”
她算是问到重点了。
伊拉瑞亚在做生化实验吗？或许有吧。但在生物科技领域各个巨头的掩饰下，没人会关注这样一个小公司在做什么，包括阿尔伯特·威斯克也从未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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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后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12月26日，在这个通常意义上依旧算是假期的日子里，阿尔伯特又恢复了工作狂本色。
天还没亮，他就在女朋友‘斯哈斯哈’以及‘啧啧啧’的人工背景音下穿好了作战服，并且很有自觉的抱起还没睡醒的女朋友亲了亲。
“今天才26号……”
完全没睡醒的女朋友软绵绵的抱怨着，可这丝毫撼动不了工作狂的意志。
“我有工作要做。”阿尔伯特无情的放开了撒娇的女朋友，又补充道：“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来得及一起过新年。”
这个‘我们’显然让顾瑶十分受用，美滋滋且乖巧的放开了他。
在阿尔伯特走到门口的时候，顾瑶突然问道：“对了，你没有背着我出轨吧？”
阿尔伯特：“……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顾瑶：“没事，话说南极有手机信号吗？”
这句话让阿尔伯特停下了脚步：“我好像没说过这次任务要去南极？”
顾瑶：“不，是我要去南极，我也要工作的嘛。”
阿尔伯特：“……”
顾瑶：“你也要去南极的话，那你完事了来接我？”
阿尔伯特：“……好。”
这对话正常吗？看上去似乎挺正常的？
只是巧合吗？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还能巧合到南极去的？？？
就算是阿尔伯特·威斯克也不免生出了世界真奇妙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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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的比利时每天日照时间不足八小时，但十二月底的南极，日照时间可以达到二十四个小时。
每年的九月到三月是南极洲的极昼，也是人类可以在南极洲进行各种活动的时间。
从比利时出发，即便搭乘了美国军方的飞机，以最快速度完成了路途中的补给，等到达南极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
这次的‘工作’来自海登·桑德曼·沃尔肯上校的推荐，以‘生物学家’的身份，作为技术支持，跟随一支五人作战小队，进入一座废弃了十几年的科考站进行调查以及资料回收。
根据她和沃尔肯的合作内容，沃尔肯上校会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件档案交给顾瑶，而后者则凭直觉进行选择。
她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
比起作战小队简单的‘废弃科考站探索以及回收资料’任务，顾瑶知道的内容更多，在沃尔肯给她的加密档案中，详细记载了这座科考站废弃前的最后通讯记录。
那是1982年的事情了，美国南极科考站遇到了一名发疯的挪威科考站人员的袭击，并迫不得已击毙了对方。这就是最后的消息，而之后不久这座科考站就在燃烧和爆炸中付之一炬。
那是冷战期间发生的事情，美利坚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抗苏联上，对于这起事故并没有分出多少精力进行真相的探查，而鉴于挪威在冷战期间的立场，自然也抹去了‘挪威科考站人员突然发疯袭击美国科考站’这种事。
即便是在少数知道这起事件的人当中，最为流行的也是‘苏联人偷袭了我们的科考站’这种猜测。毕竟能接触到加密档案的人不多，而这份资料在加密档案中又显得太过无关紧要。
“希望我来得及和男朋友一起过新年。”
裹成球的顾瑶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立刻就被极地的风雪吹了个倒仰。
走在最前面的小队长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就算隔着头盔都可以感觉到他的不屑。
顾瑶回了个怜悯的微笑。
这位队长大概不知道，跟她一起‘工作’的人，存活率都不是很高。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大家都有工作要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