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竟是我自己》南极海豹

30、第 30 章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事情发展到后来，椎名一濑已经遁入空门，整个仿佛燃起了圣洁的光。

　　而作为椎名的搭档，观察完青年一圈的水谷兼人挑了下眉。

　　“谈恋爱了？”

　　椎名一濑翻着任务资料：“也不算恋爱吧，大概。”

　　水谷兼人哂笑，发出声若有所思的鼻音。
　　“年轻人就是嘴硬。”
　　他说。
　　“你今天都看了十三次手机，没养宠物，不是恋爱是什么？”

　　椎名一濑听见这话倒是认真想了想。

　　“成年人不健康的肉/体关系？”

　　水谷兼人：“……”
　　水谷兼人：“少给我耍滑头。”

　　之前打击黑色交易的时候他可是看到了，虽说任务地点在风俗店里，椎名的注意力却全在地板上，还面色微妙地问他知不知道白马是什么。

　　水谷兼人哪里知道。

　　“说起来，怎么都没看到你和以前鬼冢班的同伴聚会？”
　　疾行的车辆在路边停下，水谷兼人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室中走下时问道。
　　“排爆课的那两个小鬼之前还特地找我问了你的情况，说是前天打你电话你又不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

　　水谷兼人的话说到一半顿住。

　　“椎名。”他一脚踩在台阶上，狐疑的视线越过椎名一濑高高抬起的文件，“你怎么脸红了？”

　　椎名一濑又泛起了圣洁的光。

　　那天做到一半，阿阵倒是的确问过他要不要接电话。他迷迷糊糊地抬手去摸，看到来电显示时原本混沌的脑袋才猛地清醒。

　　椎名一濑什么也没说，但他抗拒的表情已经说明了来电之人对他的重要程度。

　　……还不如一开始就说不接呢。

　　“没什么。”椎名一濑咳嗽一声，“抱歉，我忘了这件事，等今天下班我会回电话的。”

　　水谷兼人狐疑的态度没有消失，可在他说出下一句话以前，椎名一濑已经推着他走上了楼。

　　“水谷警官，椎名警官。”

　　黄色的警戒线内，见到水谷兼人和椎名一濑到来，一位年轻的警员率先点头打了个招呼。
　　他的手上还拿着摘下的防毒面具，背后是一堆正在工作的鉴定人员。

　　“抱歉，麻烦你们来一趟，试剂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并不是今天早上恐吓信里说的恐怖袭击。”

　　最近一个月，搜查一课的办公室内频繁收到有关恐怖袭击的传真。预告的手法各异，不知道怎么就捅到了媒体的那里，谣言的作用下，上头对这起事件也越来越重视。

　　这也就造成了搜查一课人手短缺的局面，协调之下，本该应付通缉犯的搜查共助课也参与了进来。

　　“啊。”水谷兼人烦恼地揉乱了头发，他朝道歉的警员挥了挥手，转头就走，“那我们先赶下一场了，下一场是什么来着？”

　　已经熟记资料内容的椎名一濑：“帝丹高中，随机伤人。”

　　乖巧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椎名一濑又问：“从一个月前到现在，预告的内容好像没一次是真的吧。”

　　“是那样没错。”水谷兼人咬着牙签，“但就算不是真的，在逮到那个恶作剧的臭小子以前，总得当真的对待。”

　　万一悲剧真的发生，那就算警方失职了。
　　别说底下的警员要遭殃，就是上头也得褪一层皮。

　　椎名一濑的手肘撑在车窗的边沿，觉得这大概就是犯人的目的。

　　还有四个地方。

　　他想。

　　就当旅游好了。

　　-

　　椎名一濑回到基地是在晚上九点，他整个人困得不行，刚想窝在沙发上睡觉，抬头就看到了二楼走廊上的降谷零。

　　即使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在无言的对视中，椎名一濑终究缓慢挪动，决定装作自己不存在。

　　安室透挑眉。
　　他的笑容灿烂，语气却危险至极。

　　“宇宙无敌闪亮爆/炸霹雳威士忌。”他说，“你心虚什么？”

　　“……”
　　椎名一濑从沙发上仰卧起坐。

　　“哈，哈哈。”他硬着头皮笑了几声，“好巧，我以为你们这个点应该在1号基地。”

　　对待新加入的成员，组织有着严格的行动要求。而椎名一濑竟然能掌握那份计划单，想必是混到了比新人更高的位置。

　　作为卧底，安室透理应为自己的同期感到高兴。
　　但一想到这个位置是他那头疼的同伴出卖身体换来的，安室透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是怎么想的。”
　　一把把对方扯进事先就准备好的房间，安室透压低嗓音。
　　他的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满是严肃，语气也冰得可以掉出渣来。
　　“椎名，你竟然在卧底的同时还保持着明面上警察的工作，你知道双面卧底的工作有多危险吗？”

　　椎名一濑被问得一愣。

　　什么双面卧底。

　　等等，让他捋一下思路。

　　zero不知道他BOSS的身份，以为他是警视厅派来阻止的卧底，现在又认为阻止派他卧底去了警视厅？

　　嗯……好像逻辑上没什么问题。

　　就是zero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能真的会揍死他罢了。

　　“这不是重点。”
　　椎名一濑转移话题道。
　　“重点是明天组织团建，你可以问问苏格兰还有莱伊他们参不参加。”

　　安室透松手，选择性地忽略掉莱伊的名字，对于“团建”这个词严阵以待。

　　邪恶的犯罪分子的团建，想必也是邪恶的犯罪活动。

　　“当然，要是你能来就最好了。”
　　不等安室透回答，椎名一濑继续补充。
　　“我记得你以前数学就很好。”

　　安室透没跟上思路。

　　他不明白邪恶的犯罪活动和数学有什么关系，思考了一会才打出个问号。

　　“报税啊。”

　　“……报税？”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报税季了。”

　　“……不，我问的是这里的收入还报税吗？”

　　安室透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审慎的目光落在椎名一濑理所当然的脸上，听见对方回了一句“这里现在是绿色环保公司”。

　　安室透：“……”

　　椎名一濑：“虽然有一部分收入不能摆在明面上，但相信只要努力，也可以让它们合理化。”

　　安室透懂了。

　　这不就是做假账。

　　组织真是处心积虑，椎名在这里待了两年，原本不正常的脑子更不正常了。

　　不过说不定会见到朗姆，这种活动安室透该去还是会去。

　　不过，在那之前……

　　安室透面无表情，抬手拉开椎名一濑的领子。

　　青青紫紫的痕迹实在刺目，而一看椎名一脸晚上还是要去找琴酒的表情，安室透就忍不住明知故问。

　　“我记得那天考核结束后，你和我说你是去和琴酒打架的。”

　　“椎名。”
　　他问。
　　“你说说看，什么架能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