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脑洞片段》巫索

4、双重人格的脑洞05

　　11.
　　攻二一直在哥哥身边守着，可是等他再睁开眼睛，却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吓得缩到床的角落里去。
　　受睁大眼睛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问他，怎么又是你！
　　攻二也懵了，你说什么？
　　受这时却沉默下来。
　　他对自己双重人格的事其实隐隐约约知道一些，这些年来这种情况也有过，偶尔他醒过来会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
　　于是受没再表现出异常来，只想立刻回去，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攻二一直不肯放他走。
　　几天下来，攻二终于问他，说吧，你到底是谁？
　　受不可置信地看着攻二，这些年来，就连家里跟他生活在一起最亲近的佣人王姨都没发现过他跟他哥哥两个人格的不同，这个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攻二见受一脸不合作的样子，捏捏眉心忍不住又要发火，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还是不肯说，只说想回去。
　　攻二太阳穴此时都一跳一跳的，脑袋几乎要炸开。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双胞胎什么的，但哥哥这些天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根本不可能换人。
　　攻二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便问他，你是谁，他又是谁？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双重人格吗？
　　受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好半天，才低声说了句，他是我哥哥。
　　攻二多少是知道一些受这些年在叔叔家受到的折磨的，毕竟当初他就是作为交易被送到自己这里来的。所以如今只是受的一句话，攻二就想通了这一切。
　　只是他想通之后，却只觉得胸口发闷喉咙发堵，双手握成拳头恨不得大吼一声。
　　他知道这些年来跟自己接触的一直是受的哥哥，也就是说自己对他来说，是折磨，是痛苦，是需要由另一个人格来承担和面对的。
　　他一直不知道，受的哥哥竟然是这么想的！

　　12.
　　攻二眼睛都因为怒气而赤红着，他捏着受的肩膀朝他吼，他去哪了？你让他出来，你让他亲口来跟我说！
　　受要被吓死了眼泪都被吓出来，只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他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而且攻二看起来又这么吓人，若是以往他哥哥不会让他独自面对这些。
　　但这次他哥哥像是沉睡了，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难道哥哥他，终于也要抛弃自己了吗？
　　攻二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没受过这种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受，脸色不禁沉下来，声音也变冷了，所以只要你觉得疼，他就会出现，是这样吗？
　　他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上都在发着抖。
　　攻二把鞭子找来握在手里，冷冷地说着，你再不出来，你弟弟就要受苦了。
　　可是受还是满脸泪水地看着他，攻二握着鞭子手指都在发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吃定了我不会动手是不是？
　　他说完便扬起手，受猛地一个哆嗦本能地闭上眼，然而他等了很久，想象中的疼痛却都没能落在自己身上。
　　等他睁开眼，发现那鞭子已经被扔在地上。
　　紧接着他看到攻二一脸疲惫地说，这些你早就算好了是不是，你把我也算进去了是不是？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声音几乎要哽咽住，说难道我在你那里，由始至终就只是利用和交易而已么？
　　他问完这一句，久久，都没能听到任何答案。
　　最后，他只好哑着声音说了声，你走吧。

　　13.
　　哥哥的人格已经沉睡了，只是他发现自己又突然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攻一还在身边问了他一声，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
　　攻一问完这句发现受没有说话，而是一直静静地在看自己。
　　好一会儿，突然听到对方问了声，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去林子里探险吗？
　　攻一想到小时候的事也笑了，那时候他们听说林子里有个寺庙，在那里许的愿望都能实现，他们就背着大人偷偷跑去探险。
　　但攻一不知道的是受在路上摔断了腿，回来的一路上其实都是受的哥哥在。
　　当时他的小腿骨骨折了，疼得全身止不住的在冒冷汗。那个时候受还没被叔叔领养，这还是哥哥的人格第一次出现。
　　他当时只觉得疼得几乎不能忍受，紧接着，就被攻一背到了背上。
　　攻一背着他往回走，还一直在笨拙地安慰他，哥哥还记得攻一的后背很暖，还有他额角的汗。
　　只是那样的温暖，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攻一把哥哥送回了家，哥哥一路上都有些沉默，只在门口分别的时候突然叫了声攻一的名字，郑重其事地说了声再见。
　　攻一见对方跟自己说再见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就突然难受起来。
　　他便笑着说再什么见呢，不是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看电影的么。
　　哥哥便也笑了笑，说那么，明天见。
　　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次为什么又突然醒了过来。
　　是为了跟攻一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