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脑洞片段》巫索

19、一些哥哥的片段

　　这天晚上受半夜被渴醒，摸黑下楼去倒水喝。
　　此时已是深夜，客厅只留了盏小灯。
　　等受喝完水准备上楼的时候，才隐约看到沙发那里坐着一个人。
　　受被吓了一跳几乎惊叫出声，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他哥。
　　他哥像是了酒，手撑着额头安静地坐在那里。
　　受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走过去问他怎么不回房去睡。
　　他哥酒量很好，在这之前受从未见他哥喝醉过。
　　但此刻，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他哥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突然问他我弟弟回来了吗？
　　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哥应该是喝醉了。
　　受有些好奇，问，他去哪了？
　　然后听到他哥说了个地名，受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是哪里。
　　大概是初中的时候，有个暑假学校组织了一次夏令营他跟着去那里住了半个月。
　　自从被接回来，那还是他第一次离开那么久。
　　他哥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像是有些焦躁地往外看了眼，问他，外面还下雨吗？
　　受这才想起来那次回程因为天气不好，航班延误了几次，最后飞机快降落的时候还遇到气流颠簸的特别厉害，当时他们全都吓得要死。
　　只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哥竟然还记着。
　　受只好跟他哥说，不下了，飞机已经降落了，我扶你回房间吧？
　　他哥却道，再等等。
　　遥远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受想起当时他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那个时候一进门便看到他哥在客厅里坐着。
　　他当时还吓了一跳，不过他哥当时并没说什么，只看了他一眼便回房去了。
　　原来那个时候，他哥一整晚都坐在这里等他吗？
　　受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好半晌，才跟他哥说他已经回来了，刚趁你不注意先回房间了。
　　受只想早点把人哄回房，只是等他说完后，他哥一直都没说话，眼里的失落却一点一点蓄积起来，直到最后满得就快要溢出来。
　　受张了张嘴，不知为什么，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
　　然而就在受犹豫着想说点什么补救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他哥低低说了声。
　　小混蛋。
　　受莫名听得心头一跳。
　　客厅昏暗的灯光正温和地落在他哥脸上，方才的失意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纵容。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哥提起他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表情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