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食魂记》lunialuda

3、怪人

　　“姑娘是？”叶朝枫见白玉堂一脸吃惊，就明白自己来得不算迟；或者说，白玉堂压根没早到多少。

　　“敝姓召，大人唤我召姑娘就好。”

　　叶朝枫颔首，对她一揖，敬了声“召姑娘”，便不多言。

　　召姑娘端来碗药，尚冒热气。她细细地将匙中药汁吹凉，把与展昭吃。展昭竟也不拒，乖乖咽了。只是药苦，尽管他喝得利索，仍不免舌头遭殃，于是他蹙起双眉。召姑娘眼尖，立刻从袖中翻出小桔皮与他吃了。

　　平时不近女色的猫大人，此刻竟是改了性一般，当着旁人的面与一女子打情骂俏！

　　白玉堂面上惊色又深一分，嘴张得能塞下鸡蛋。叶朝枫不动声色地以肘击他，对方才敛下一脸尴尬。女子留意到这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用手帕擦了下手上痕迹，垂眸转身，向各位福了一福。

　　“各位大人，小女子是大人家中的使女，年幼便在大人家中侍奉。大人亲和，视我若姊。只是五年前老夫人西去，临终前遣散我们仆从几人。我在一庵旁落户，平时靠织布卖花为生。上个月的十六，我出门采摘野菜，却看见大人在路边躺着！”召姑娘以袖掩口，神色惆怅，“大人醒来后，问我今夕几何，他身在何方——我都一一答了。”

　　“我见大人佩剑在侧，又身无包裹，想是大人在此有落脚的地方，大约是来公干的，便带着大人往热闹的地方走。不多时，果然有人来寻，他们将大人疑问的都解答了——我便知道大人失了记忆。”

　　“大人告诉我他一定要回开封，我怕他路上不便，便也跟了过来……”

　　召姑娘最后一句话声音尤为低微。男人们打量眼前这位女子，眼中透着狐疑。

　　一个女子，跟着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远足？

　　白玉堂费了好些思量，感到一阵头痛。

　　那位召姑娘可能也是知自己的行为不当，羞红了脸，往后缩缩身子。

　　“诸位好汉，请恕方才在下礼数不周。只是各位有什么疑惑，尽管来问展某好了。”展昭蓦然站起，挡在女子身前，隔开数道眼光。他嘴角微扬，低垂的双眼其实写满不快，而这些情感，亦隐约藏在言语之中。

　　被冷落了一段时间，白玉堂连口热茶都没喝着，眼下见这木头猫儿称得上一鸣惊人的反应，更是烦恼倍增，被激得张牙舞爪起来。

　　“展昭，这便是你待客的礼数吗？”

　　白玉堂提起画影，咬牙切齿道。他冷哼出声，语毕，还睨了那个故作柔弱的影子一眼。

　　只见她身量苗条，面容清秀，大抵行至桃李年华，作着妇人的打扮。但她妆着朴素，下巴尖细，一双美目透着淡淡疲态，料想是夫家清贫，日子过得不好。

　　只是她一双眼睛其实生得极好，眼角下勾，状若桃瓣。

　　白玉堂不觉开始凝视女子，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仔细观察，女子的面容竟与堂堂南侠十分似足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