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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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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隍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衡阳虽人口不多,但一年到头来这里观光名山大川的旅客倒是络绎不绝。毕竟据说这里是最接近“那里”的地方。“那里”的武林中人梦寐以求却始终难以进入的地方。
那就是“大雪山”。
“大雪山”不只是那个地方的名字,而是个类似门派又不是门派的圣地。“大雪山”中出来的人似乎从没有无能的例子——
歌剑,凤韵,三百年前的两个绝色风华的少女,一个成为成岚国的开国皇后,在为她心爱的王挡下一切风波后心力交瘁而死,一个一舞惊天下,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秦阳王永不侵犯东隍的承诺。她们是“大雪山”第三任宗主的贴身侍女。
鎏画,二百年前一个以淡漠而为众人着迷的男子,虽然他的模样众口不依,如今也无从考证,但当年他一个笑容让魔教教主北堂侑卿甘心脱离自己一手建立的凤敛宫,甚至不惜毁去自身颠倒众生的容貌,一曲琴音让被公认为圣贤之士的秦阳宰相连宁忧背上叛国罪名来保护准部尔丹,一手鞭法独自一人闯出个天下第一的名号,却在未及而立的年纪练功走火入魔,杀死无数武林人士后,在北堂侑卿和连宁忧面前自刎,只为不让他们被不知何时会再次疯狂的自己杀死。他是“大雪山”第五任宗主的孪生弟弟。
如虹,一个百年前颠覆整个武林的有着倾城美貌的男子,为救毒皇展傲雪,单凭一人之力击退当时八大门派,后却被所爱之人下了“褪雪”,武功尽失,一夜白头,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失踪,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同时,尾随他离去的武林盟主,也一同消声逸迹。他是“大雪山”的第七任宗主。
……
综观历史,整个七国的布局,几乎都是他们促成的,整个武林的布局,也都由他们一次又一次颠覆,他们行踪成迷,唯一被世人所知道的,就是他们都住在东隍的一座大雪山上,所以,这个不知算不算门派的组织,便被称作“大雪山”。
总结一下,不论是武林高手还是王侯将相,只要是从“大雪山”出来的,无一不是拥有惊世才能的人,但他们的下场好象都不怎么样,而且,从历史而言,他们中最著名的几个是百年出世一回的,即是说,在百年后的今时,他们很可能再次出现?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在期待着吧,期待着又一个历史的道标。
不是没人进入大雪山找过,只是大多不是有去无回,就是出来后记忆全失或根本就在里面迷路后运气好的混出来了。据说“大雪山”也收外面的弟子,可这些被收的人们都是些不满十岁的孩子,而且在带他们走前都会告知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即使再回到他们的身边,也不可能为他们做任何大事,否则自会有“大雪山”的人出来清理门户。这恐怕就是为什么“大雪山”闻名天下,却并不是完全掌控天下的原因了——他们不在乎。
“你确定连自己的妹妹成亲他们都不来?”喝着上等的茶,我状似无心地问起。
“别试探了,他们那两个没良心的,早不认得我们这苦命的三个弟妹了!”南宫牧羽不屑地摆摆手,“若他们会回来帮我,我还用得着在这里头痛吗?小妹最怕大姐的,如果大姐来了,我也不怕她会最什么丢人的事了。”
南宫牧耶,南宫芳香,这对双胞胎早在九岁那年被收入“大雪山”门下,若他们回来了我一定有得做一些打算来测试并防范他们的立场了,幸好他们不下山。
“丑人多做怪。”我评判道。
“呵呵,不要这么说啊,芳华她虽然任性了点,但论美貌可不差宋楚天的芳菲妹妹多少啊,若不是你已经有了你家‘药王’,我还真想招你这个妹婿呢。”
“呵,敬谢不敏,不过你好象误会了,”我纠正,“我说的丑人可不是你小妹,而是你,南宫二公子。”
“我?何解?”南宫牧羽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貌似他很善良无害似的。说实在的,他不丑,虽然不算十分出众,白净的模样还带了几分病态——实际上是因为旁门左道的药物什么玩太多了,身体不大好——斯文谦和的神色和瘦弱的身子骨往往让人将他误认为是什么富家贵公子。
可惜就其本质而言,他比地痞流氓更让人讨厌!就象他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害我和慕应笑险些擦枪走火,就象他第三个晚上发生的事……相信受害者一定现在正拼命地诅咒他吧?不知道那个黑衣的男人是谁,这么倒霉,竟然自动送上门,想杀他?也不想想这个混蛋是哪个混球的闭门大弟子,真惨,被这种人吃干抹净……
“你做的那些事我还不知道?”我冷笑,“你又不算坏人,这世上就都是大善人了。”
“嘿嘿,我也不算坏啊,何况,有人比我坏哦。”
“这只是你个人认为的。”我才不会问他谁比他还坏,答案不是很明显吗?我才不会傻傻地栽下去顺着他的话问。“往往事实总是让人不愿去面对。”
“哼,夜夜都来我屋顶偷窥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咳咳,”没想到当面被拆穿的我假咳了两声,为自己辩解道,“我不过是担心你被那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家伙宰掉罢了,这样我可没办法向师傅交代。”
“骗鬼去吧,夜夜看春宫戏看得很爽哦?”
“……”
“不许打我的擎擎的注意。”
“亲亲,我还宝贝咧!”我不屑。
“不是那个‘亲’,是‘擎天柱’的‘擎’!笨,我家擎擎可是冥月教教主哦!”南宫牧羽得意地炫耀。
没有心理准备的我立刻就喷出了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洒了罪魁祸首一脸。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气问:
“……那个天天跑来让你上好后又叫着要砍死你的蠢蛋是冥月教教主?”
“真是的,我家擎擎怎么可能是蠢蛋!他是被我下了蛊,必须天天来这要解药,否则那可比毒瘾犯了还难受呢,不然他哪会那么乖?”南宫牧羽笑着张看似无害的脸道,“我家擎擎真可爱,嘴上说这样讨厌不要,身体却诚实地把我夹得紧紧的呢。”
虽然没见过正面,但想到那人高大的背影,我还是忍不住寒了一下,随即又问:“蛊有需要天天服用解药的?”
“嘿嘿,虽然没有,只是我骗他那是毒药嘛,毒药容易伤身,不好控制,若他找到解毒的方法我不是得遭殃?日日夜夜地提防枕边人我可不干。不然我哪舍得把我的‘宝宝’用上呢?日后一旦解蛊,我的‘宝宝’会死嗳!”南宫牧羽一脸痛心。“哼,我都为他放弃我的‘宝宝’了,若他一天不来,我就有他好瞧的!”
只有这个变态才会把蛊虫叫做“宝宝”!想到那些吞噬同伴活下来的小虫子,我恶……
“那你天天给他吃的是什么?”
“补药啊。”想想,他又补充,“壮阳的。”
“……你这条□□!”我评价。
“比你这禁欲派要好多了,象个僧侣一般,美食当前竟然不知道能行乐时且行乐,若不是慕应笑那厮的不合我胃口,这样高级的美人我早吃掉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要找你算帐了呢,既然你今天主动提起,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笑得从容优雅,不把他刚才侮辱我男性尊严的话放在心上,你看,为了长远的利益,我多大度?“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加上南宫家在秦阳的听雨小筑和翰海轩,一分也不能少。”
“咦?不要吧?你也忒贪了!”
“若你想再尝试一下前几天的‘欢愉’,我也不反对。”
“……好吧……反正南宫家的财产,我败光了也顶多被芳菲臭骂一顿……”他想了半天,终于妥协。“老是算计算计,你累不累啊?难怪十八岁就长得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呵,这还轮不到阁下来费心,男人自的越成熟越有人爱的。不象某人,一副吊儿锒铛的样子,难怪只能用药来……嘿嘿。”下面的话,不言而喻。
“哼,只怕某人尚未成熟就已经烂掉了,这叫什么?哦,未老先衰!”
“呵,既然你已经料定我会未老先衰,那何不可怜一下我这即将迟暮的人呢?或许能再加些补偿费也不错哦。”
“呃,这就算了,我可不想当东郭先生。”
好家伙,东郭先生的典故还是我教他的呢,现在用到我这里来了?
“感情师兄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中山狼了不成?”
“呃……”禀承了多说多错的精神,南宫牧羽发现自己越说下场好象就会越惨,还是转移话题的好。“来东隍那么久了,长时间没有出谷的你应该会想出去玩玩吧?”
“不想。”在现代我什么没玩过?不过困了几年而已,四十左右的人了,这些玩乐的事在心中的分量也就淡薄了,要让我没事出去一段时间我还嫌烦咧。
意料之外,因为在南宫牧羽眼中,百里追星依旧只是个尚未及冠的孩子,情理之中,因为百里追星是个有野心的人,同时也是个无聊的人,所以他绝不会为了那些普通人喜欢娱乐的事情而浪费时间。
“可你家药王想啊。”
“我说了,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以后自然就‘有关系’了。”
“没兴趣。我可不是你,喜欢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神经粗也罢了,偶尔遇到冷静或心细的,不是同性恋就是娘娘腔,还是女人好。
(某K:小星啊,不管你现在爱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肯定是心理或者生理上的同性恋了……
星:……)
“算了,你不想用最简单的美男计我也不会迫你怎么样,但这回我麻烦你去一回市集吧,据说今年‘大雪山’的人会下山哦。不去人多的地方观察会儿吗?”
“如果我是‘大雪山’的人,要么不露面,要么就改装易容,哪有那么容易被发现的?”我浅笑着,嘴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这样的笑容最容易让人心慌——放低了声问,“是不是,师傅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了?急着赶我走做什么?”
“……唉!好了,怕了你了,告诉你吧,是你三师兄要来了。”
“……”
“怎么样?去不去集市玩?”
“他们什么时候到?”
“最晚明日夜里,最早……今日黄昏。”
现在是正午。
“这就走。”开玩笑,我才不要第一个被“赔钱货”看见!否则一定被坑得很惨!什么?“赔钱货”是二师兄,为什么南宫牧羽要说三师兄来了?真是的,那两人整天如胶似漆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不过是南宫牧羽和我一样多“赔钱货”过敏,所以不想提及他的名字而已!
于是,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边各自盘算着怎么把“赔钱货”的目标转移到对方身上去,一边拉着慕应笑,宋楚天赶集去也(南宫芳菲到底是女儿家,不能跟出去的)。
“烟弟弟,你看!这是泥人嗳!好可爱!”一出来,慕应笑就象个第一次出来玩的孩子似的抓着我到处跑,他不觉得丢人我还不好意思呢!
“那种小女孩玩的东西有什么好?”心情不愉的我不觉吐出了一句心声。
“咦?”慕应笑瞪大了眼看向我,“你心情不好吗?”
“……”这人什么时候竟那么了解我了?果然不该太表露出情绪!我轻轻笑开,“没事,不过是这两日没怎么好好睡过,又不太适应这里寒冷的气候而已。”
“哦?”慕应笑点点头,虽不相信,也不多问。
论敏锐,他倒是分毫不输任何人,甚至可能超越了我。
一阵马蹄声从后方响起,我一皱眉,可不想象上回一样糟蹋了自己的钱(还记着那顶帽子呢>_<),急忙拉着慕应笑往旁边一躲,连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明知道他身手再不济也比现在的我好还要拉着他。
而宋楚天和南宫牧羽两个为了避免连里子也一块儿被这个刚进大观圆的“慕姥姥”丢光的人,本就站得离我们比较远,所以自然往另一边躲过去了。
策马奔来的是一群锦衣人,马的两旁还挂着些装得满满的大麻袋,加起来有一个人的大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似乎是秦阳的士兵,每年都会来这里的雪阳山取一大堆灵芝雪莲什么的,给那些只会压迫百姓的王侯贵族用这些真是浪费了。”慕应笑看出我的疑惑,笑着帮我解惑,“这些东西在阳光下搁置太久药效不仅会降低,可能还会直接坏掉,也不知他们这一路运回去要浪费了多少!”
浪费倒不至于,因为其中会有一大部分留在我的天绝宫,在他们送到秦阳前一定会遇到劫匪的,根本不用担心。不过因为是皇帝的东西,所以我每次都有嘱咐他们不要抢光,留够交差的分量的。等到了我的人手里,自然会好生保存,不然我们天绝宫最优等的那些药物哪来的?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莫过于皇帝要用的东西,所以每回一有贡品什么的送到皇宫,天绝宫的人都要冒充劫匪一趟,起初宫中还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不过都被我消音了就是,因为奶奶不知为何讨厌皇宫,我也讨厌那些不知民间疾苦的肥羊们,于是哪个国家腐败,哪里的“劫匪”就多了起来。说来我也是在做好事情哩。(没有罪恶感的人!)
“你在想什么?”慕应笑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发起呆的我。
“没什么。”我笑着回视,却忽然发现自己和他好象贴得过近了些,一惊之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拉他的时候顺手将他搂在了怀里。我连忙放手。
这时也意识到彼此方才的暧昧姿势,慕应笑也红了脸。相视一笑,我们又将目光放到了别的地方。
我这是怎么了?唉,大概是因为和他间的昧味纠葛太多了吧?真是的,看来应该找个机会去寻下女人了,只能说这个慕应笑实在太美了,很难抵抗这种美色呢,即使我对这方面已经看得比较淡了,毕竟老了嘛。
“你们有没有看见宋楚天?”南宫牧羽的问话适时遣散了尴尬,不过却更让人头疼。
“不会吧,今天赶集的人不多啊。”慕应笑一歪头,可爱的表情真的很……勾人……
我果然还是对美丽的人没什么抵抗力啊!我好象从来不喜欢英俊的男人,但对美丽的类型却总没什么脾气,只要对方不是太过分,就想行云,有段时间我宠他可是宠上天了,就是他要皇宫我也会去买,只是这也与他的相貌不无关系,他长得太象那个我曾深爱的女子了。不过他也一样背叛了我,我发现我很薄情,杀了他后不止不难受,还有些解脱——这证明了我并不是太在意他,也抹杀了他成为我的弱点的可能,不是吗?起码不会让前世的事情重现了。
“我也不知道,他和我躲的方向是一致的,可我一转身就发现他不见了,就来看看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南宫牧羽也一脸莫名,“莫非遇见熟人了?依他的武功倒是不可能有人不惊动任何人就抓走他啦。要是用药的话不可能我们三个都没发觉对不对?”
“他在东隍有熟人?”我疑惑地看了眼南宫牧羽,又转向和宋楚天最熟的慕应笑。
慕应笑低头,若有所思,一会儿后才道:“可能是沈醉夜吧,他在这里最熟的其实应该就是沈醉夜,若是沈醉夜的话你们大可放心,那人就是要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宋楚天的。”
“哦?”我挑眉,“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一会儿打打杀杀的,一会儿又说什么伤了自己也不可能伤了他?”
“上次他们受伤是意外,沈醉夜没想到宋楚天会赶到。宋楚天不小心打了他一掌,虽然不重却让他火了,一剑刺向南宫芳菲,宋楚天怕再伤着他,只好自己去挡,沈醉夜那剑没收住,就刺伤了他的手臂。”慕应笑解释,“说来也让人不解,他们好象都倾心于对方,可又都没表露过心思,倒让身边的人们都看了个透彻……”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南宫牧羽的身份,忙解释:“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还没证实的事,你还是不要对你妹妹说了。只是记得提醒她不要陷得太深。”
南宫牧羽对此却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只说:“这是他们的事,我不想管太多,这桩混事,成与不成,都看宋楚天是怎么决定的,不是吗?我们何必插手呢?”
我冷笑:“你倒放得开。”
“亲爱的师弟,别句句带刺嘛,我不过比较豁达罢了。”
“哈。”
我们的对话,其中的寓意,只要彼此清楚就是了。
只能说,“大雪山”实在太厉害了吧。
“说来我还想去看看那衡阳附近的三座大山呢。”一边找着宋楚天,我一边扯开话题。
雪阳山,菩提山,大雪山。
雪阳山上有灵药,菩提山上驻龙堡,大雪山本身就是个传奇。
“你?就你这身子,还是算了吧。”因为慕应笑在场,南宫牧羽也只得这样回答。毕竟梵律烟是个柔弱的富家公子啊。
“另外两座我没胆子乱闯,不过烟弟弟想去雪阳山的话,我可以陪你。”慕应笑也不想想自己身体也不算很好,便想着要带我去那里。
我微笑着颔首,也不去思考它有没有实现的可能,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的,慕应笑,那时,你还会不会说同样的话呢?
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中,一处角落中的争吵将我们吸引了过去。
“……又是凭什么?”
“不管怎么说,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我作践自己?到底是谁在作践自己?不过是个破烂山庄,差劲到要你来联姻扩大势力了?”
“那你这么做不是作践自己又是什么?为什么要去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难道你就爱南宫芳菲了?”
“……”
“告诉你,若你要娶南宫芳菲,我便娶君若凝!反正人家是秦阳九郡主,一个爹娘养的,不见得比你哥娶的天下第一才女八郡主差多少!”
“你!那个君若凝从小离家在外,都说他是个放荡不驯的女子,你怎么可以娶她?”
“哦?那阁下以为我应该娶谁?”
“沈醉夜!”
“我在这里!我告诉你,作践我的从来不是我自己,而是你,是你!宋楚……唔……”
哎呀,好象撞见不该看见的事情了。这两人,就在街脚接起吻来了,真是有伤风化啊!
喂,你们俩,别看得那么起劲好不好?没发现那两个好象已经察觉到这里有动静了吗?还不准备跑?
我叹息着瞥了身边的两人一眼,却又将目光转到那个还在拥吻的两个身上。
(某K:小星啊,你不比他们俩好多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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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宣布,以后这个忘庭轩就由我和小莫来完成啦~~~~~~~~~~~我们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