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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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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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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的网站在得到常含的投资后，很快就推平了迟迟没有进展的工作，app通过官方应用平台的审核，成功上架，营销宣传方面由black那边全权负责，常含只知道最近关于她的直播平台的话题讨论忽然多了起来，在然后她就不是很关心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和闫潮约好打球的日子。
常含临放学前收拾好了书包，下课铃一响，拿着网球包就从后门窜了出去。
老师还在讲台收拾讲义，听到动静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谁啊？这么着急回家？”
教室里有不明真相的同学闻言哄笑起来，几个看见常含跑出去的说：“是常含。”
老师“哟”了声，“难得。”
说着，收拾好了讲义，从正门走了出去。
老师走后，教室一下热闹了起来，收拾书包和布置作业的声音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有几个特招生在听到常含的名字后就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眼底流露出抑制不住的畏惧和厌恶。
她们似乎要一起回家，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后，还靠在桌沿边等着其他人。
一个戴着眼镜、脸上分布着几颗小雀斑的女生低头胡乱往书包里塞着书本，余光瞥见教室里人走的差不多了，就低声问一旁的人：“她今天走那么早，还要收‘那个’啊？”
另一个瘦弱的女生说：“她走的是早，但那些跟着她狐假虎威的小跟班又没走……别说了，赶紧收拾，可别再被她们逮住了。”
“真搞不懂，她都这么有钱了，还问我们这些普通人要什么钱……”
“光是要钱还好了。”瘦弱女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校服挡住的青紫的伤痕，声音逐渐低落下来。
雀斑女生收拾好了书包：“好了好了，今天从小门走吧？”
“嗯。”
两个人出门前往走廊两边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堵着她们，才连忙下楼，从小树林绕了过去，与人潮涌动的大门错开，悄悄跑向了人很少的小门。
眼看着小门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胜利在望，马上就可以逃之夭夭，谁成想两个女生的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身后就传来这些天一直伴随着她们的噩梦的声音。
“哎？你们想偷跑？”
没有树影遮挡的空荡荡的小路上，毫不留情砸下来的阳光刺的脑袋发昏，脚下的地板变得柔软扭曲，裹着她们的双脚，深深的陷了下去。
大脑一片空白，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去的，只记得脸被狠狠的抽向一旁，湿漉漉的感觉混合着体温、也许还有太阳的温度，从耳边一直蔓延到鼻子上。
鼻子有些湿润，雀斑女生伸手摸了一下，才发现那是被扇出来的鼻血。
那脸上的湿漉漉呢？
被女生掐着胳膊往一旁拖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那是洗手后残余在手指上的水渍啊。
拯救公主后即将逃离国王手心的马里奥，最终被国王的随从按在了洗手间的水槽里。
咕嘟嘟的水灌进鼻腔里，水面之上、也许又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隔着一层柔软的薄薄的屏障，有些模糊不清。
她说：“让你干什么就老老实实干什么，还想违背含姐的意思？你家的小破早餐店还想不想要了？”
头皮一痛，她被扯着头发拽出水槽，声音继续问她：“知道错了吗？”
看不清的视野里，白花花的卫生值班表贴在红褐色的墙上，像是嘲笑她自不量力的笑脸，女生飞快的点着头，眼泪和鼻涕不受控的流淌着，被像垃圾一样嫌弃的推到一边。
她想，汇等国际学院这个游戏，她可能永远也通不了关了。
这是一个被邪恶国王控制住的，只有有钱人才能通关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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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含跑的很快，到达体育馆的时候，软式网球场馆里还有一个场地没有被占用，她放下网球包，在墙上贴着的使用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闫潮还没有到，她看了一眼手机，距离她们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几分种，常含就去了一趟洗手间。
谁成想回来的时候，被自己占好了的场地上，却有几个看上去是外校的女生笑嘻嘻的做双打训练。
常含走过去，很礼貌的指着墙壁上的使用名单：“不好意思，这个场地我已经占过了。”
她们停下比赛，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首的短发女生说道：“我们知道。”
常含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我们知道有人占了啊，又不瞎，不过你这不是不用吗？那就让给别人用嘛，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
“刚刚只是短暂的离开了一会儿，我还要和别人打比赛，所以……”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另一个双马尾女生趴在短发女生肩上，她俩刚刚也在网的同一边，看来是双打搭档，“谁叫你走开的，我们都已经打到一半了，总不能现在让给你吧？”
常含皱了皱眉：“这本来就是我占的场地，什么叫‘让’。”
“嘁，咬文嚼字。”双马尾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她校服衬衫上的校徽，“哦，汇等国际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咯，怪不得说话这么做作呢。”
常含刚想开口，一道白色的残影从身旁擦过，直直打在了双马尾手里的球拍拍柄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常含依稀凭借优秀的动态视力，勉强看出来那是个白色的橡胶小球。
大概是小球的动力势能过大，又或者是双马尾没怎么握紧球拍，她手里的拍子就这样被砸脱了手，掉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出现的猝不及防，全程下来大概才过去了零点几秒，所有人都不禁把视线投向了常含的身后，包括她自己也不例外。
小球滚落地面，直到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将其拿起。
女生随意的绑了个丸子头，碎发不太服帖的翘起，凌乱的额发衬得那双棕褐色的眼瞳闪闪发亮，像是流淌的星河。
“嗨。”下巴轻抬，表情倨傲，那双柔软的唇一张一合，吐出肆无忌惮的话语，“你姑奶奶我来惩恶扬善了。”
来人正是上周在体育馆见到的女生，常含对她印象深刻，无非两个原因。
第一，一针见血的点评和出色的赛场嗅觉。
第二，很能得罪人的嘴巴。
嗯，一周不见，功力不减。
闫潮也看到了她，挑了挑眉：“哟？好巧，我们果然有缘，如果不是我今天还要和别人打比赛，真想和你切磋两把。”
常含默默转过头去，装作自己没看见她。
不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要那么讨厌我啊，我可是来英雄救美的。”
双马尾捡起了球拍，被愤怒支配的声音从狭窄的嗓子眼里发出，尖的有些刺耳：“你有病啊？”
“是你有病吧。”闫潮另一只手拿着球拍，懒懒散散的搭在肩上，一边走过来，一边用球拍在肩膀上轻轻敲动，像是在惬意的捶肩，“没看到墙上的表格，是你眼瞎，看到了墙上的表格还抢地盘，是你脑残，你说说你，小小年纪落得一身残疾，将来可怎么办啊？”
“你！”
“你什么你？都说了姑奶奶我是来惩恶扬善的，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痛打疯狗，今天我这么细细一瞧，哟，四条疯狗，你们这是……团建搓麻将？”
双马尾还要冲上来骂人，却被短发女生抬手挡住，相比双马尾，她就显得冷静许多：“平白无故人身攻击？这就是你们汇等国际的素质？”
“你们”汇等国际？
注意到短发女生措辞的常含重新侧了侧脸，看向闫潮随手系在腰间的西装外套，上面确实隐隐约约有半个露出来的校徽。
刚才因为她上身没穿学校发的制服衬衫，常含才没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和自己同校。
竟然不是实验二中的吗？
还没来得及深思，身旁就再一次响起女生懒散又气人的声音：“个人素质不上升学校哈，我就是喜欢实话实说，没办法，这也是我的一大优点，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这场地你们是让还是不让？”
短发女生和双马尾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她们：“原来之前是你俩要1V1啊？”
常含刚想否认，身旁的人却很理所当然：“是啊，有问题吗？”
“没问题啊。”短发女生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五官不适合笑的原因，笑容让常含有些不舒服，“这样吧，我们2V2怎么样？毕竟我们从晋城一中跑过来，路程那么远，打不上球的话会很遗憾。”
常含冷声道：“为什么一定要和你们2V2，我占的场地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哎呀别那么无情嘛。”闫潮忽然开口，反驳了她。
你刚刚不还站在我这一边吗？
常含扭头看向她，有些诧异。
闫潮迎着她的目光，笑嘻嘻的压低声音说：“没关系，你可以尽管相信我，就算我一个人1V2也完全没有问题。”
说是压低了声音，但又保持在了一个短发她们正好可以全部听见的音量，一时间，常含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么说的了。
双马尾涨红了脸：“你少得意忘形，先出去打听打听晋城一中的双打水平再这么说吧！”
“晋城一中啊，我知道的。”闫潮郑重的点了点头，“高中软网双打里的佼佼者，队长韩雨和搭档罗文，极具默契一人二体的双胞胎陆黎陆明，还有体能怪物林采时和完美指令江雪，她们确实相当厉害啊~”
“知道了还不……”
“但是。”闫潮的笑意逐渐收敛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四个人，像是捕猎状态下的豹猫，“这也只是一队的实力，跟你们二队有什么关系？”
“你！”
“够了。”短发女生抬手，再次打断了双马尾还想继续争辩的举动，声音有些不稳，很明显也气的够呛，“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们，那就用软网来说话吧，我俩和你俩2V2，三局两胜，输了的人自动交出场地，而且一个月都不能来这个体育馆，如何？”
闫潮：“我觉得不太行。”
“知道怕了现在想反悔也来得及……”
“不，我的意思是，一个月太少了，干脆赌一生吧。”闫潮又笑了起来，常含这才注意到，她很爱轻抬着下巴懒洋洋的笑，掩盖不住的傲气自内向外散发，她瞧不起所有比她弱的人。
像个随时随地开屏的花孔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好倒霉，被世界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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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