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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侦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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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的一番话,让白景川怔在原地。
白景川瞳孔微缩,看向杜鹃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不解,姜芙明明说杜鹃失踪,怎么会这么巧,就藏在姜芙房间的柜子里,还是以这副样子。
“你觉得是姜芙杀了她吗?”白景川问道。
寇准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给他一张染的鲜红的纸。
纸张打开,哪怕已经干涸,浓重的血腥气还是让白景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该看的东西,看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景川为之一震,看向杜鹃的眼睛:“她的眼睛……”
“瞎的。”寇准回道,“凶手将她的皮肤剥了下来,却留下了这双被毒瞎的眼睛,很有可能是为了警告姜芙。”
白景川一惊,用姜芙的丫鬟来警告姜芙,还是用这么可怕的样子,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句话闪过白景川的脑海。
“丁兆辞!”白景川声音有几分冷,“姜芙说长生就是丁兆辞,而且在姜芙取芙蓉糕的时候她提了一句,自打她们订婚以后,丁兆辞就没有再吃过芙蓉糕,还表现的有些抗拒,她还以为是丁兆辞口味变了不喜欢芙蓉糕了,没想到我今天会突然又提起来想要吃这个。”
寇准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现在的丁兆辞,可能不是那个叫长生的丁兆辞了。”
“哥哥,那芙蓉糕在哪个小厨房,我们去拿几块回来。” 寇准说道,既然知道芙蓉糕的口味变化,若是有机会见到现在的丁兆辞,倒是可以用糕点来试他一试。
不用往下说,白景川都猜到他想要做什么。
“我给整盘端回来了。”白景川从腰间的小香囊里掏出两块还热乎的芙蓉糕。
寇准惊愕了一下:“哥哥你这是吃不完还带打包的?”
可话音刚落,看到白景川拿出来的芙蓉糕,寇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还不自觉的抽了两下。
白景川:“……”
果然,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这个糕,可能都不想吃。
寇准立马改口,一本正经的看向白景川:“有没有可能,现在的丁兆辞只是惜命了,想多活两年才改口,并不是假的。”
白景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实在是姜芙做的芙蓉糕着实有些挑战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寇准深吸一口气没想吐槽的,可看到那叫“糕”的东西,真的没忍住。
“这是什么鸡……玩意儿。”
寇准忍了又忍,才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给咽下去。
这盘芙蓉糕实在有些不忍直视,宝蓝色的糕点皮,深紫色的夹心,一看就像是有毒的样子,还很鬼畜的在糕点上挖了个小脸出来。
怎么看怎么像是来索命的,面对这样糕丁兆辞要是能吃的下去,别的不说,他敬他是条汉子。
白景川:???
“说鸡不说八,文明你我他。”寇准莞尔一笑,十分乖巧的模样,“绅士不能说脏话。”
话音刚落,就听寇准又补了一句:“除非忍不住。”
如此无语的表情,白景川没忍住轻笑一声,紧绷的情绪也随之放松下来:“嗯,挺好。”
到了午饭时间,寇准和白景川去餐厅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桌上倒是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他们来餐厅的时间不算早,原以为会看到和平常一样,所有人都已经在餐桌上坐好的画面,却没想到会是这般。
白景川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奇怪,他们怎么都没来。”
寇准将一把椅子拉了出来:“哥哥坐。”
“谢谢。”
白景川径直走了过去,寇准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和前两日相比,今天中午的菜色倒是多了两道素菜,对于寇准而言可算是加餐了。
青菜的位置离寇准有些远,白景川很自然的就拿起了公筷给他夹菜,一个夹的自然,另一个吃的随性,就好像利索当然如此一般吗。
两人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眼看都要吃饱了,其他人都没有要来的架势,顿时皱起了眉头。
白景川问道:“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寇准眸中闪过一丝的凝重:“别想太多,也许被丁兆辞抓了呢。”
白景川:“……”你是会聊天的。
两人合计一下,觉得这么等下去不是个事,吃完饭就去找找人好了。
谁料刚出餐厅,就看到许达宇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眼镜都跨了,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般,狼狈到极点却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那一身的煞气,不知道还以为地府来的恶鬼。
寇准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将白景川挡在身后。
白景川的目光本是都落在许达宇的身上,寇准的突然向前,倒是让他收了些许的注意力回来。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寇准,白景川涌起一股暖流,下意识的行为在不经意间更让人动容。
只可惜许达宇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去多想,就冲到他们面前,语气十分不善的问道:“你们看到文黛清了没有?”
毫不客气的语气让两人都皱起了眉头,寇准面对气头上的他丝毫不怵:“没有。”
许达宇是真的不喜欢寇准,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白景川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达宇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见他们都是一副莫名的样子,想来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上我和文黛清、苏木来去找线索,结果丁兆辞就来了。”许达宇呼吸沉重,“为了自保,文黛清那贱人把我和苏木来推了出去,自己带着证据跑了。”
说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许达宇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相比起他的气愤,白景川和寇准对视一眼,两人神色皆有些微妙。
寇准很直接的问道:“你们找到了什么东西?”
直球打过去,让许达宇整个人怔了一下,微微眯起了眼眸,似乎在提防着他。
白景川见此搭话:“如果早上说的联盟你不想认了也没关系。”
果不其然,这番话出来后,许达宇脸色已经变了。
早上双方决定联盟信息共享,若是找到线索的话理应拿出,可现在文黛清的突然“消失”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恐怕许达宇现在对联盟两个字都要有心理阴影了,就算不想认联盟一事也在情理之中。
白景川的看似将决定权交给他,实际上却是在以退为进,掌握主动权。
原本许达宇方人数占多,如今文黛清失踪,苏木来不知去向,许达宇就剩自己一个人。
若是单打独斗,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许达宇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还有些犹豫,两人自然知晓他在盘算些什么,也不着急催促。
“我还是那句话,我能信你们吗?”许达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寇准轻哼一声:“你有的选择吗?”
听到他的话,许达宇脸色涨红,目露凶光,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
见他们水火不容的样子,白景川有些哭笑不得,看向许达宇道:“如果你是真心想要联盟,自然能信,但若是你想耍什么手段,你一个人玩不过我们两个,决定权在你。”
白景川语气平静,不急不躁的样子却更让许达宇为难。
两人目光对视,好似在打心理战一般。
最终许达宇松了口:“我们在姜老爷子的房中,找到他与私家侦探的联络信。”
白景川眸色微动,经过昨天晚上的追杀,他们竟敢再去姜老爷子的房中抢东西,真不知道该夸他们勇气可嘉,还是鲁莽。
许达宇说出内容前,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无人后说道:“从与私家侦探来往的信笺中,我们知道丁兆辞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闻言,白景川与寇准对视一眼。
“原本丁家在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料丁兆辞那个弟弟被人做了局骗取下赌,欠了一大笔钱,讨债的人上门后把丁老爷子活活给气死了,丁家也就此败落。”
白景川心中一怔:“然后呢?”
“丁兆辞的弟弟不知所踪,有传言说他被赌坊的人给杀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许达宇说,“丁家虽然败落,但姜家没有势利眼退婚,反倒给了丁兆辞一笔钱让他出去跑商,一年到头只回姜家一次。”
白景川问道:“那这与姜老爷子请私家侦探调查丁兆辞有什么关系?”
许达宇说:“因为姜芙年纪也不小了,姜老爷子就将丁兆辞叫回来,想让二人先成婚,但自打丁兆辞回来后,姜老爷子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性格古里古怪,还经常偷偷摸摸的与外面的人联系。”
丁兆辞历经家庭变故,又常年在外,姜老爷子虽说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长歪了,但也不得不多个心眼,便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
白景川想到了姜芙说的,丁兆辞突然就不喜欢吃芙蓉糕了,还很抗拒,应当是他诸多变化中的一点。
寇准听了许久,才问了个问题:“信笺可有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