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十九章 众人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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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扬和阿尔回到诺克斯·亨特医生的住所，阿尔将姚麟的事情告知了正在养伤的兰芳。“少主现在有难，你叫我怎么安心地躺在这里呢！”兰芳声音十分激动地说。
“作为医生，我命令你老实地休息！”莫扬推门进来，“没有好的身体，就去做危险的事，就算是姚麟也不会允许！”
“是啊是啊，还是先恢复体力要紧……”阿尔连连点头，“我去替你拿饭。”
这时，张梅也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冲着兰芳就是一个飞镖，吓出莫扬一身冷汗。
“哟，果然是姚麟那家伙最强的护卫之一，受了伤还能接住。”张梅笑着说道。
兰芳警惕道：“怎么，贤者之石你们张家也要插手么？”
张梅黯然道：“不，我只是想救我的爷爷而已……救张家……”
莫扬低声道：“刚刚我和张梅已经谈过了，兰芳，新国的形势你也知道，张家现在的情况也很危险，姚麟还没回去，各方的势力也都在酝酿着事变……你要体会张梅的心情……”
“原来如此，你是太医院张松年的学生。”兰芳了然道，“不管怎么样，在夺回贤者之石、救回少主之前，我们是战友，是吧？”
“是啊，这也是我和姚麟达成的协议啊……在没有履行完成之前，怎么会丢下他呢……”莫扬摸着张梅的脑袋说道，“张梅也是这样想的吧……”
“没错！”张梅点点头。
明确了各自的立场后，也算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梅和兰芳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可不管你们新国人叙旧什么的！该养伤的养伤！没伤的出来吃，别打扰病人休息！”亨特端着饭盘进来说道。
莫扬、阿尔无奈道：“出去吃？厅堂只有更乱吧……”
饭后，莫扬和阿尔为了“报答”医生，替他打扫四年没有打扫的屋子。
在地板上，阿尔发现了医生一家的合影，并对诺克斯的轻视态度表示困惑。阿尔自幼就不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因为父亲的离家出走，母亲过早去世使得他比任何人都期望一个完整的家，所以阿尔对医生的态度很不理解。
“家人明明都还活着，为什么要分开呢？我不喜欢这样……”阿尔说。
诺克斯叼着香烟，渐渐地陷入了回忆之中：“唉，真是无聊的话呢……分开是战争后了事情了啊……怎么说呢，也许是战后心理创伤综合症吧……即使回复了和平，我还经常失眠，做着还在战争时的噩梦，以至于差点伤害到想要叫醒我的妻子……”
“所以，”医生吐出烟圈，在镜片后面的眼神模糊不清，“就没法在一起了啊……每个人都因为战争伤痕累累……”
伊修巴尔之战么？莫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陷入了回忆之中。他想起了前世记忆里关于伊修巴尔的情况，以及多年以前希望以炼金术带给伊修巴尔人幸福的赛文特。
“真是的，这次又和斯卡错过了呢……想知道赛文特的事情只好等下次再见了……”莫扬默默地说。
就在阿尔、莫扬听诺克斯医生讲述时，斯卡在地下道奔走之际，遇到了被囚禁的“人柱候补”之一，当年贤者之石的研究者马尔科医生，听他如向神灵忏悔一般讲述伊修巴尔之战。
而留在旅馆休息的爱德，也借着向中尉霍克埃还枪之际，了解了伊修巴尔之战。
“当年的罗伊·马斯坦也是抱着想要保护群敌环伺的国家才成为的国家炼金术师呢……可是现实也让他逐渐认清了……特别是伊修巴尔之战……
在战争中夺去无数人的生命，背负着沉重的东西活下来，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自然也没有资格说什么辛苦吧……
伊修巴尔是一块布满岩石的尘沙之地，孕育出的伊修巴尔人也是极为坚韧的民族。内乱开始后，随着双方伤亡的增加，刚从士官学校毕业的我每天攫取着人命，我也真的认识到了死亡。霍克埃（Hawkeye），‘鹰之眼’么，百发百中的狙击手……真是讽刺啊……
即使如此，对和平抱有希望的人还在，但是随着‘大总统令第3066号’的发布，真正的人间兵器国家炼金术师被派往战场后，屠杀开始了，而国家炼金术师的意义也在很多人心中颠覆了……”莉莎·霍克埃中尉擦拭着手枪，对爱德说，“战争时，我问大佐，炼金术带给人们希望，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会屠杀自己的国民。不过我记得，当时有个叫做红莲之炼金术师的人回答说，杀人只是任务罢了，身为军人就要有杀人的觉悟而直视死亡，不管是己方的死亡还是敌人的死亡……”
但是，不是每个炼金术师都有这样的觉悟。
“我……还用伊修巴尔俘虏……作为炼成贤者之石的材料……”马尔科跪在地上捂着脸，对怒视着他的斯卡说。
“我当时这么问的马尔科医生：‘为什么带给人们幸福的炼金术，却用来害人？为什么作为救人的医生，却在杀人？’”诺克斯医生吞云吐雾地抽着烟说，“马尔科他，实在受不了而逃走了啊……”
“我无法忍受沾满被屠杀者鲜血的自己，所以我……从战场上逃跑了……”从罗伊口中了解了军队内幕的阿姆斯特朗少佐握紧了拳头，“所以这个时候，我绝对不会再从自己的战场上逃走了……”
“那场战争给予的，是双方的死亡和鲜血，是神的惩罚么？‘神是人创造的，那么给我们惩罚的实际上是彻彻底底的人类啊……’我记得修兹这么说过的啊。”罗伊望着窗外的月色缓缓说。
“哥哥在内乱期间也没有放弃研究炼金术，他一直希望能够用它来拯救人民。只是一些族人却认为可以用炼金术来复仇，当时我听到那些人这么说，觉得他们不理解我哥哥的心意。可是，当我重伤醒来之后，看到哥哥唯一留下来的手臂，看到满目苍夷的伊修巴尔大地，剩下来的情感，却只有……仇恨！”斯卡的眼睛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我啊，当时接到命令去寻找两个人，他们是三次急召回国却坚持留在战地救治伊修巴尔人的医生夫妇。在路上我还顺便试验了一下贤者之石的力量，聆听着爆破的巨响，感受着颤动的鼓膜，一切都是那样令人欣喜……不过在我赶到临时医院时，那对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医生已经死于伊修巴尔人之手……真是可惜……我喜欢贯彻意念至死不悔的人，现在想来还是钦佩不已……”监牢里的男子注视着手心中的炼成阵，无聊中对着门外的卫兵说着话。
也许今晚是回忆之夜，当人们正视过去的教训，为未来的光明鼓足勇气时，就有了战胜敌人的力量。
聆听者得到启示，讲述者做出总结。
提姆·马尔科医生说：“我有罪，杀了我吧！”
诺克斯·亨特医生说：“话说完了，小孩子快睡觉。”
莉莎·霍克埃中尉装好了枪支，望着桌子对面手捧咖啡，听得入神的爱德华说：“战争结束后，活着的人学会了思考。大佐他的理想粉碎了，但是有了另外一个的梦想。为了未来，我追随他……以中尉副官之名，守护在他的身后。”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众人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