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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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力安……死神？
雷鸣的眉毛已经快飞天上去了。基力安？这玩意儿的种族分类难道不是‘虚’吗……他在主世界的时候还顺手拍死过一只，现在这地方管这玩意儿叫‘死神’？
那个名叫黑崎一护的代理死神要是知道了，也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这下头有怪物。”雷鸣沉声道，“吃灵魂的怪物。”
………………
…………
……
……
宇智波泉奈感觉自己要完。
不说假的。是真的要完。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一些原因……好吧，就是因为千手一族某个人的原因，他和他斑哥吵了一架，接了个任务就出来了。
冬季之前最后一次任务。他出来的时候还是这么想的。
然后他就碰上了一些一整年都没碰到过……不，以往从未碰到过的神奇事件。
白天那个奇怪的白衣武士且另说，晚上这场突兀而诡异的袭击属实是太奇怪了。
先是一群雇主的侍从突然整个人裂开、身体里冒出漆黑且胸口有个穿心洞的怪物，随后那些曾活生生的侍从尸体倒在地上化作植物般的材质，然后那些怪物与他互相厮杀，这么大的动静却无法将楼外的人引来。
宇智波泉奈脸色铁青的一手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普通人雇主，急促跳开，躲过一道黑色幻影的袭击。
此刻，和室内，二十多团黑泥般的怪物追逐着他的身影。普通的物理手段无法伤害它们，而当它们被打伤时还会互相融合为更大的黑泥。目前最大的那团黑泥顶上已经开始隐隐显出了一点白色，一种强烈的危险感告诉泉奈，他不能放任它们就这样继续下去。
但他总不能扔下雇主自己跑路……更何况，他甚至不清楚，那看似清风朗月的露台，究竟还是不是通往人间的门！
“这群家伙……”泉奈咬牙切齿，反手向露台处掷出一柄苦无。
果不其然，苦无在出门的那一刻消失了。
‘啪。’刚刚跳下来的千手柱间出手如电，接住了一柄从露台障子门前悄然浮现飞射而来的苦无。
苦无此刻布满裂痕，其中似乎有黑色泥浆般的力量涌动。旁边的宇智波斑看了它一眼，眉头一皱：“这是……泉奈的！！”
雷鸣转头一看，门里正有几人舞蹈弹奏，上首有一貌若好女之人悠然倾听，今天白天见过的宇智波泉奈端坐在他身边，没人往露台方向看哪怕一眼。
这样诡异的景象在前，两位成熟强大的忍者第一反应就是幻术。但在各施手段之后，两人却未能驱散眼前幻象。这是瞪着写轮眼的宇智波斑都没见识过的操作。
“不用白费力气，”雷鸣说，“那是个独立的空间。”
——在他的视界中，门的位置浮着一道与游戏里‘进入副本’点位相似的传送光。
但这道光上流淌着古怪的、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的黑泥状能量，配合此刻宇智波斑手里那把[被撕裂的苦无]惨烈的模样，明显是不怎么好惹的样子。
雷鸣微微眯眼。
一个危命任务，一个古怪的幻术……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头的人大多是得出点意外了。这让他很不高兴。
但没关系，这不是个死局。
——那黑泥似的、与‘咒力’有些相似的能量流上，散布着正在随能量一起移动的不同浊气淤积点。它们对普通物质与普通人而言的危害性极大，但在雷鸣眼里，它们的等级并不高。
毕竟，他持有的这些曾经不知道耗费了他多少肝的‘90级’职业，可是能单挑‘终末’的力量！！
“你们看不到的话，那就让我来吧。”雷鸣轻声道。
他示意两人站远一点，眯眼看了看那些节点的位置。
随后，他猛地抽刀，凌空一斩。
——[风雅（Fuga）]！
刃爪烈风般的三道冷冽寒光闪过，‘噌！’一声斩破几个较为脆弱的节点。黑泥般的能量转瞬崩散近半。剩余一半尖啸着涌动起来，崩溃的震荡着。
雷鸣单手扶鞘，握刀横砍的手微一转腕，拧身旋跃，以与游戏里截然不同的方向，顺势一刀劈了回来。
‘铮！！’
锐利冷光几乎在他身边划出一道淡银圆环。呼吸一般的延迟过后，半环浅金残月悄然浮现其上，风月薄锐，刃光清冷。
——[月光（Gekko）]。
风与月转流之处，白衣武士单手一挽刀花，看也没看就熟练的还刀入鞘，在细微声响中稳稳固定了它。
“……”
冷淡夜风吹过，微微拂起他斗笠下的黑发。
这不快不慢的两刀，似乎就这样飘散在了风中。
但片刻之后，异状突起！
‘咔！！！’一声轰鸣炸响，无数铁片木刺飞散砸落在楼下无人的枯山水庭院里，这动静也使得附近一些建筑里发出一片惊呼：“什么声音？！”
在场三人被发现了。但他们懒得顾及那些，只是抬目看向房间里。
——一片狼藉的和室内部，在危命任务场景中雷鸣主观判定为非敌方NPC的宇智波泉奈单手扛着一个秀美青年，手中拎着一柄不长的忍刀，站在碎木似的满地白绝尸体与从半空中泼落的黑色污泥里，愣愣的看着他们。
在看到雷鸣时，他眼中泛起了一丝疑惑。在看到千手柱间时，他眉头皱的像是要拿眉毛结印。在看到手里拿着他丢出去的那支苦无的宇智波斑时，他惊喜的愣了一下：“……难道我什么时候掌握了哥哥通灵术？”
“什么通灵术……”宇智波斑咬牙切齿闪身过去，“泉奈！你……！！”
他的话卡在半途中，骂不出口。
“我劝你直接带你弟弟出去因为这事儿还没结束，”雷鸣与二位瞪着写轮眼的英才擦肩而过，千手柱间主动跟了上去，还笑着和宇智波泉奈打了个招呼，“还有……”
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然满足了‘雪、月、花’这三‘闪’要求、可以发动某些最强居合术的量表，反手拔刀，在空气中划出锐利剑鸣。
——[回天]！
赤红发黑的强大剑气在他身边升腾燃烧，带着‘下一次战技杀伤力提高50%’的恐怖增益，他大步走向和室另一头，正在由满地黑泥汇聚为一座黑泥山的、渐渐在脸上凝聚出一副白色面具的怪物。
那怪物见了雷鸣与千手柱间，没有犹疑，将面具上下一裂，在裂开的嘴前汇聚出一道红色光芒——
“尾兽炮？！”千手柱间一惊。
雷鸣没有急着去解释任何事，只是在挽刀动作的最后一步，还剑归鞘。
“感到荣幸吧，你那胆敢在千万人之中作恶的同族也只是接了我一道剑光而已。所以……”
白衣武士压低身形，以那剑斩天光的架势，握住了腰间长刀。
杀意与剑气似乎凝作实质了。恐怖的低温自那雪中走出的武士身边弥散。寒冰在他脚下板结扮演，细碎咔咔声悄然爬开。
“……你应该，感到荣幸。”他说。
‘乓——！！！！！’
利刃自风、花、雪、月的意境中磨砺而出，照破如日月之光。这一刻，人能在那一剑上感受到一切意象，看到破碎的幻梦与月下的彼岸花，看到战火硝烟中试图拥抱未来的人，看到一滴哭泣的露水，看到不具有正义性的黎明。
这剑光触动心弦，正如大雪将至的日暮。概因人们总会对将至未至的万物抱以期望，对将离未离的一切感到惊慌。
一万种意象在武士的利刃上闪烁，一万种意象从武士的利刃上消失……
这一刻，没有人看到，那剑光中曾发生了什么。
剑光过后，是风吹花落去、雪消月降天的孤冷虚无。
无声的，剑光斜切。
………………
…………
……
……轰隆！！！！！！
利刃的光辉在星幕之下照耀整个花红柳绿的街道，不计其数的人仰头看着这一幕，无论是背负武器的忍者，还是手撑纸伞的游女。
被切开的高楼、灯笼与雪白面具，一同飞向光影之间。
但更可怕的，是那道剑光中似乎饱含世间一切美妙、又似乎要斩破世间一切美妙的意念。
多么决绝的利刃啊。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说，这世上会有一个人，一个没有查克拉和忍术的人，可以用一柄剑，让现今的忍界第一为他而静默……那这个人，一定会被人认为是个傻子。
但现在……
……
……真的是这样吗？
“三千世界霜雪落……月镀寒镡照残樱。”
雷鸣轻声叹息。他站起身来，振去剑上污黑，隔着那高楼破损的缺口，遥遥看了一眼远方那冷金月亮。
“虚无的怪物啊……”
他的目光无悲无喜，缓缓下移。月光之下，破损的白色面具与黑泥一同散作漫天灵光。在那灌来驱散室内更大寒意的寒意之中，白衣猎猎飘扬，四面的风像要把他托起来了。
这一剑，对现实物质的破坏并不算大。但它决定性的力量，没有任何人能否认。
危命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响起。
“……唉。”在这孤冷的风中，雷鸣轻声叹气，微微偏过头来，道：“如果有意合作，那就接受我的雇佣吧。千手柱间知道怎样联系我。
“那些钱，希望只被用来……让人少死一些。”
随后，他踏前一步，在风中坠下高楼。
忍者们的速度可比范海辛快多了，他们幻影似的掠出高塔来，却见一道辉煌光芒闪过，那道素白的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匹雪白皮毛上有着赤红焰纹的巨狼，还有乘坐其上的红衣武士。
饰品撞出叮当响声时，披帛围巾在风中轻轻飘起，鎏金的云纹随红衣一同飞扬。
流火在巨狼身周缭绕，它载红衣武士腾空飞起，飞向漆黑的夜空尽头，那轮明月的方向。
忍者们不会飞行，只得落地遥遥看着巨狼与红衣人的背影。
片刻之后，千手柱间突然碰了碰旁边的宇智波斑：“那个，这也不是幻术？”
瞪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斑：“……”
瞪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斑：“啧。”
夜风中，被泉奈扛在肩头的‘秋川大人’冻的打了个抖，“啊嚏！！”一声，悠悠醒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他茫然的嘟囔着，“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听曲儿吗……”
短册街接下来发生的事，雷鸣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驱动这匹曾为救助人类奋战身亡、后来被‘朱雀’复生的巨狼‘朱焰神威’，真的飞向了月亮的方向。
因为他劈出那一刀后仰头远望时，居然在那个位置……隐约看到了一道恶名精英的提示标识。
至于他为什么临走还要装一波……那自然是因为，强不强是暂时的，帅不帅是一辈子的啊！
而且，劈出刚才那刀带着[回天]增幅的雪月花之后，他看着数值就挺高兴的，决定奖励自己一下。
至于具体数值有多少——
……
——[纷乱雪月花（Midare Setsugekka）]-113580！！！
虚无的怪物啊，你见过，人间的风花雪月吗？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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