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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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吃完饭回去，夏思艾就发烧了。
“怎么这么难受啊。”夏思艾吸了吸鼻子，脸颊通红，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个头。
周杭有用毛巾给他擦脸，感受到传达在手上的温度，他皱了皱眉，“五分钟了，体温计拿出来我看看。”
夏思艾往里缩了缩，不动。
他脸颊因为发烧变得有些红，鼻尖因为流鼻涕擦的通红，嘴唇惨白，缩在被子里一团，那个样子可怜的很。
周杭有叹了口气，舍不得说一句，自己把手伸进去拿体温计。
他看了一眼，【38.7】
“走，得去医院。”周杭有收起体温计，就把衣服拿过来。
因为发烧的人畏冷，所以周杭有开了一个小太阳，举着衣服暖了一会儿。
他不敢直接掀被子，害怕夏思艾冷。
但是也没法直接给他穿衣服，举着暖好了的衣服半天有点手足无措。
夏思艾看着他的样子，像一个冷漠的人脸上带着懵圈且沉思着，他噗嗤一下笑出声。
“我不去医院，没到39度。”夏思艾不逗他了，认认真真的说。
周杭有听了这话，又皱了眉，“没到39度就不去医院？那你之后那几十次去医院都是烧到39度才去的？”
“……”
你可真会抓重点。
夏思艾战略性闭嘴。
“你总是病的这么严重。”周杭有低声说。
夏思艾没听清他的话，疑惑的啊的一声，“你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
周杭有摇摇头。
房间的灯光昏暗，夏思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他有些看不清周杭有的脸。因此他也没有看到他脸上黯淡的神情。
“没事，烧到39度了再带我去就行。”夏思艾把自己裹得像一个蚕蛹，“我不想去医院，不喜欢那个味道。”
说完，他有些累的闭了闭眼，然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每一次他因为着凉发烧的时候，都会连带着胃也一起开始疼，连续疼好几天，感冒也一直拖着不好。
去医院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多，而他也开始适应生病的次数。
医院跑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不乐意生小病也去，不烧到意识模糊，他就不去。
消毒水的味道太难闻了。
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只手小心的伸进被子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胃。
随后稍微有点烫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胃和后腰处。
是热水袋。
意识到是周杭有之后，夏思艾放心的彻底睡了过去。
周杭有一直坐在旁边，没有任何的声响。
他就那么低垂着头，心里五味杂陈。只要看到夏思艾生病，他就无法控制的想起那张报告，无法不怪自己。
放在腿上的手指在颤抖，他用力的握成拳。
夏思艾这一次发烧很平淡，没有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来势汹汹。
吃了药，睡了一觉之后，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出汗，温度也没有升高。
隐约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头，他睁开眼，与周杭有对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周杭有似乎也是不想吵醒他，所以离的很近探他额头的温度。
看到他睁开眼，周杭有愣了愣。
“怎么醒了？我吵醒你了？”
夏思艾嗓子有点干哑，“没，就是睡醒了。”
“嗯，不烧了。”
夏思艾撑着要坐起来，被周杭有拦着裹了一件超级厚的外套，“你身上都是汗，小心着凉。”
贴在胃上和后腰上的热水袋一直都是热的，说明周杭有替他换了很多次热水。
对于这种细节，夏思艾一向都吃这一套。
“晚上就喝点粥吧，你现在得吃点清淡的。”周杭有说。
“好。”
“想喝什么粥？”
“紫薯粥。”
“好，但是不能加很多糖。”
夏思艾抗议，“我已经退烧了！！”
“可是你的嗓子像是劈叉了一样。”周杭有幽幽的说。
夏思艾再次抗议，“切！！”
不过抗议无效。
周杭有直接把粥端到了房间里，杜绝了夏思艾想要偷偷放糖的可能性。
夏思艾憋着火，一口一口的喝着周杭有喂的粥。
——
由于雪下的太厚，为了避免一月后半段继续下雪阻挡道路，所以学校决定提前进行三校联考。
由原本的中下旬，改成一月十日。
眨眼间，原本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莫名的被砍了一半，还剩一两天了。
因为时间过于紧张，所以要求把书本提前往回家带，不准把书留在班里。
夏思艾一边搬书，一边抱怨，“怎么搞的啊，这么多书，我压根搬不完。”
周杭有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他吃药的副作用让他有点贪睡，经常恹恹的。
所以他一时脑子没转过来，没有及时回应夏思艾的话。
“你怎么不回我？”夏思艾纳闷的问，“这几天都是的，总感觉你特别不在状态。”
周杭有摇了摇头，掂了掂手上的书，然后说，“没有，就是学的有点累。”
夏思艾了然的点点头，“害怕碰上那个秦妄？？”
其实周杭有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一时也没有其他的理由，就点头应了。
“不用怕，这次第一肯定得是咱们南城一中的！”夏思艾冲他扬了扬眉。
把书搬上车之后，他们还得回班上课，听考试须知。
这次考试很正规、严格。
是三所学校一起举行的考试，连老师都是随机打乱分配到学校里监考。
夏思艾两人刚进班，冯秋环就凑上来说，“夏哥，放考场了，我在北城，你也是！”
“我在北城？？”夏思艾有点意外，“那周杭有呢？”
冯秋环说，“杭有哥就在本校考，咱们俩被流放到北城去了。”
“我去，我服了。”夏思艾瘫在座位上，“那我得提前去，受不了大巴，害怕晕死在路上。”
这种随机分配的东西，没什么好意外的，夏思艾自己也清楚没什么。
几个人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天吃完饭之后，江随给他们四个拉了个小群，时不时的发一两句话。
【Jamsu：你们都是哪个学校考？】
【jamsu：我被流放到北城了。】
【jamsu：可怜我才从北城附中回来多久？！居然又要回去。】
【jamsu：我需要安慰。】
手机连续震了几下，夏思艾、周杭有、冯秋环同时拿起手机打字。
一分钟后——
【环山公路：我也在北城。】
【艾你啥事：北城】
【。：南城一中】
“……”
【jamsu：？？】
【jamsu：所以说，真正被流放的是杭有啊！】
【jamsu：哈哈哈哈哈哈哈……】
群里开始刷屏“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思艾不仅打字发出去，并且贴脸开大当着面笑。
【。：……】
冯秋环没有这胆子笑，但是被夏思艾带动下，他也开始笑出声。
路上白茫一片，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
抬头看，阳光高照灿烂，不似夏日烈日当空，但是照在身上只剩暖意。
——
因为考试分了三天，一天两科，所以需要去北城的南城学生，统一由学校安排住宿。
夏思艾娇养着长大的，不愿意住旅馆，自己找了一家酒店。
一下车，夏思艾就跟江随汇合了。
“诶，忘了问，你那位是哪个考？”夏思艾问。
江随笑了笑，“也在北城，我昨天才知道。不过他跟老师请了假，晚点自己坐车过来，反正明天才考试嘛。”
夏思艾点点头，心里有点奇怪。
就连他和周杭有现在这种关系，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彼此去向。
怎么江随和谭言身为男朋友的关系，却这么陌生？
冯秋环是个细心且随性的人，对江随这个人也因为经常在网上聊天聊熟了。
“我和夏哥都是自己在外面找了酒店，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住？”冯秋环热情的勾住江随的肩，“我们俩开的是双人间，有两个房间两张床，咱俩一间晚上一起打游戏？”
他们的关系不错，江随也不矫情，“行啊，那你们带我去呗。”
晚上，最后一次检查好考试用具之后，夏思艾终于躺下了。
他躺在床上，给自己定好闹钟。
周杭有的信息很快就发过来了。
【。：到那里一切还好吗？】
夏思艾躺在床上，眼睛弯了弯，摁住语音，“一切都好，我自己和冯秋环，江随开了一个酒店套房。”
周杭有也回了一条语音，“嗯，早点休息，注意身体不要着凉了，考试顺利。”
“你也是！”
冯秋环和江随则在一起打游戏，只不过江随有些许的走神。
第三次走位失误之后，冯秋环有点纳闷了，“兄弟你怎么了？是哪里不开心吗？”
“哦，没事抱歉状态不好。”江随看到失败的游戏界面，下意识的划了后台。
冯秋环和他坐的近，看到了江随的手机屏幕。
那是一个微信对话框，备注是【言】
是谭言。
对话框里满屏的绿色，掺杂着几句谭言的回复。
看到这个画面，冯秋环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退出游戏，找了个借口上床躺着，然后划开了一个对话框。
【环山公路：兄弟，上次让你帮忙查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对面回消息很快。
—【有】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前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