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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   “我不知道。”言幼笙轻声回。她只在葬礼上见过张家的二公子一眼怎么能说是爱呢?“不爱吧。”她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嫁给他?”斯思又问。

      言幼笙低着头没有回答,斯思感觉的她的步子越来越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至裁缝铺门口时言幼笙答。

      斯思没有再问,他看着言幼笙和杨师傅选着上好的布料,这应该是裁缝铺最用心的一套嫁衣了。

      “杨师傅再做一套唐装。”言幼笙摸着那上好的布料,想来斯思穿上也感觉不到。

      杨师傅问:“是给二少爷的吗?张家已经送来了尺寸这就准备开始做衣裳了,但不是唐装。”

      听着杨师傅说自己未来的先生言幼笙心中没有丝毫触动,或许是真的不爱他吧。

      “不是给二少爷的,我把尺寸留给你你做两套。”言幼笙说。

      她在纸上写下斯思的尺寸,凭借呆在爷爷身边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她觉得自己写下的尺寸是差不了多少的。

      暗阁中言幼笙问他,“你喜欢什么颜色?”

      “绿色。”斯思回。

      思量后言幼笙道:“做唐装绿色不一定好看。”

      初见言幼笙那天她穿的衣服是白色,今日言幼笙的嫁衣是红色。

      “白色和红色行吗?”斯思问。

      虽然红色也很少见但总比绿色好些,言幼笙点点头出门告诉杨师傅要一套白色一套红色。

      “你结婚时张家二公子穿什么?”斯思问。

      言幼笙没有抬头,“长袍马褂。”

      张家来的人说的很委婉,因为张老爷刚去世不久家中不宜办喜事只能在张家一处荒僻的庄园中办,说起礼节即便是荒僻的庄园也不能办喜事。这三年张家都不能见红色。

      当时她父亲没有说什么,张家的太太着急让他们成亲,言正陵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就应允了下来。

      等太阳不再那么照人他们才从裁缝铺走了出去。

      外面一个老人被不懂事的孩子冲撞到了,斯思飘过去嘴里不知念些什么咒语老人好了起来。

      他回头笑着看向言幼笙一脸要夸奖的样子,言幼笙笑着回应。

      这一下却让周围的人又起来闲言碎语。

      “你看这四小姐又在发笑什么?”
      “估计是想到了成亲?话说这张家可真是不错的家世。”
      “四小姐除了经常神神叨叨的之外其他都不错。”

      话语传到言幼笙耳中她收起了笑容。

      还未到门前,平日里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就走了过来。

      “小姐家里出事了。”丫头很是急切的样子。

      言幼笙下意识看了一眼斯思,又看向丫头问:“怎么了?”

      “五小姐吵着要寻死。”

      言清欢喜欢张家二公子,她怎么会忘记这件事。微微闭眼蹙起的眉头表示着她的无奈。

      突然她觉得额头凉凉的,原来是斯思的手。

      “走吧,回家。”言幼笙叹声气道。

      丫头跟在一旁,斯思看着怎么都觉得她的存在多余。

      言清欢的周围站满了郎中,还未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言幼笙的脸上便被甩上了一巴掌。

      “好你个言幼笙,平日里清欢对你可是极好的了,你看你的那些个兄弟姐妹们谁稀罕搭理你?你,你就这么作贱她,你有良心吗?”吵闹的人是言清欢的母亲,这个家里言幼笙最恶心的存在。

      言幼笙看向发疯般的三奶奶直接一巴掌回了过去,“我告诉你不要给我扣任何帽子,提亲的是张家不是我,丢人的是你女儿也不是我,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嚷嚷?”

      她不过是言正陵从花街柳巷领回来的女人以为自己独得宠爱就这般放肆。

      “老爷,您看这四小姐还懂不懂尊卑了。”三奶奶哭丧着道。

      言幼笙反倒是笑了,“尊卑?你在我母亲面前可曾懂过尊卑?”

      言家当时的长孙是言幼笙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哥哥,她的母亲是言正陵的正妻。只是哥哥命薄年幼便去世了,后来很多年后母亲生下了言幼笙,没多少年却也离世了。

      “幼幼,不要这般胡闹。”言正陵只觉得被吵闹的头疼。

      “父亲您说我胡闹?”言幼笙本来还怜惜言清欢想来真是可笑自己才是个玩笑,“您胡闹的女儿在床上躺着呢。”

      她第一次顶撞了言正陵。

      “滚,让她滚啊!”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然后用虚弱地生音努力叫喊着让她滚。

      言幼笙不想与小孩子一般见识甩袖出了门。

      裁缝铺衣裳的样式很多,她就是不穿旗袍,她怕穿了旗袍长大后就和母亲不像了。

      张家的聘礼可谓是大手笔,即便是言清欢再怎么寻死觅活也改变不了这桩婚事。

      一日言幼笙和斯思看见一个少年在裁缝铺前徘徊,言幼笙想不起来这是谁只觉得眼熟。

      “我是不是见过那个人?”她侧过头问斯思。

      斯思道:“或许吧。”他也不记得了,“别看我。”他还不忘提醒言幼笙。

      言幼笙笑了笑,“别人看我痴傻就痴傻吧。”

      那男子的手还未触及言幼笙就感到一股寒意,怎么一个活人身上也这么冷?他上前道:“敢问可是姑娘可是言家四小姐?”

      “请问公子是?”看来这人是来等自己的,言幼笙想。

      “在下姓张名成,小字桓。”张桓道。

      原来是她日后的丈夫。

      “张少爷可有事?”她换了称呼心中觉得怪怪的,这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知道要成婚的缘故。

      张桓道:“无事,只是路过看是否能遇到四小姐。”

      “他在说谎,他只是不想看见与未见过面的人成亲罢了。”斯思在言幼笙耳边轻声道。

      言幼笙笑了一下,张桓还以为她是在笑自己。

      “张少爷若是不满意这门亲事大可以退婚。”言幼笙直言。

      “不不不,四小姐误会了,张某没有此意。”张桓道。

      这句话在斯思听来有些不快,他冲着张桓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又对言幼笙道:“你再问他一遍。”

      “张少爷当真不想退婚?”虽不理解但言幼笙还是照做了。

      张桓回:“当真不想。”答案还是一样的。

      斯思有些丧气,“好吧他没有骗你。”

      言幼笙微微一笑,问:“张少爷可要到店中一坐?”

      “不叨扰四小姐了,张桓这就走了。”张桓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又十分之礼就是一介书生模样,“再会。”

      言幼笙轻扬嘴角微微点头。

      别过张桓后言幼笙问:“你怎知方才他没有骗我?”

      “反正我就是知道。”斯思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毕竟是事实,“那小子一看就不会疼人,跟着他你可小心点。”

      斯思本是不知道择婿要找会疼人的,来往时他常听见门口的大妈们这样说。

      言幼笙直接道:“会不会疼人又不是现在就看出来的。”

      “杨师傅呢?”言幼笙在店中巡视了一圈不见杨师傅。

      “杨师傅去给张家送喜服去了老板。”

      言幼笙微微蹙眉,“喜服能送进张家府上?”

      “大夫人是这么说的。”那人答。

      斯思在外面站久了受不了,他轻扯言幼笙的衣袖贴在她耳旁轻声道:“我难受。”

      “知道了。”也不知她是在回答店里的人还是在回答斯思。

      走进阴暗的小房间里言幼笙点了一盏灯翻看最近裁缝铺的账目,最近家中让她学习的礼仪繁多,说是出嫁前必须要会的这样到了婆家才不会被说娘家没有教养好。

      “你就不陪我说说话?”斯思见她认真的样子很像烧掉她手中的账本。

      言幼笙看了他一眼,因距离太近鼻尖刚好碰上斯思的鼻尖。离近看斯思的眼睛太引人了,在她发愣之际斯思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她。

      “斯思你!”她用手碰上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有一丝寒气。

      做事的人得意的笑着:“幼幼的嘴巴太好看了让人忍不住想亲。”

      “你不能这样。”言幼笙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一些礼仪,“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况且我马上要成亲了。”

      斯思反问:“这是哪里听来的礼仪?”

      言幼笙道:“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斯思不管这些,“自古是你们的古又不是我的古。”

      “总之你就是不能这样。”说不过她言幼笙只能这样。

      许久后斯思又问:“幼幼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他双手环着言幼笙的腰身,因为没有收紧手臂,言幼笙并不知道他的手这样放着。

      这一次言幼笙没有回答。

      斯思趁机躺在言幼笙肩上,“幼幼若是成亲了就不会疼我了。”

      “会的。”或许是出于对斯思的感激言幼笙应了下来。

      “你快起来。”斯思不重,围在身上只是冰冰凉凉的。

      今日斯思格外想抱着言幼笙,尤其是在看到张桓的时候。言幼笙没有推开他,她翻看着账本,斯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是言幼笙第一次仔细看斯思,他就像个孩子一样想依偎别人身旁。

      回到家中言幼笙就遇到了言清欢,她径直走向言幼笙,趾高气昂道:“言幼笙整个家里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的,你却反过来咬我一口算什么本事?”

      言幼笙没有回答不想与她争辩。

      “你别走,你倒是说话呀。”她伸手拉住言幼笙,“说你是怎么勾引的桓哥哥。”

      “言清欢你如果能让张家退婚我当然可以不嫁。”言幼笙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暴怒的言清欢,“但是如果你做不到也别来打扰我。”

      言清欢做不到,她的眸色淡了下去。

      换做是旁人许是会心疼的,只是这个人是不会愿意去和人共情的言幼笙。

      回到房中后言幼笙觉得身体很是疲惫直接躺在了床上,闭上眼她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

      “斯思你在干什么?”言幼笙问,斯思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斯思道:“找针线。”

      “哦。”言幼笙翻了个身很快就入睡了。

      暗夜里斯思拿着针尽量不让自己碰到线,针入衣服上时与刺入骨血没什么区别,仅是两针就让他疼痛难忍。

      瘫倒在床上他没有拿出救命的药,他想或许忍忍就过去了。

      床上的人开始止不住地发颤,斯思咬着牙爬到她身边,贴近听到她说:“冷。”

      他没什么力气,拿出药放在她的鼻息处,见她安然无恙后才又一次瘫下。斯思的气息很微弱,即便是像现在这样用力喘着也很难受。

      黑夜不能吞噬他,但是心口处的金线却能灼烧他。

      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斯思才逐渐好转,他扯开自己的衣服看见心口处确实有了疤痕。

      他笑笑,怪不得老爷子不给言幼笙缝衣服。也罢,毕竟交易是他提的。

      言幼笙转了个身子,被子被撑开,斯思看见一双白嫩的腿,常年冰冷的身子像是突然升起了火。

      他的手不自觉伸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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