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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这个可恶的女人 ...

  •   羊脂玉一样的肌肤在阳光底下闪出一层淡淡的金光。性感的美女无论在何时何地,永远都是众人眼球的焦点。
      任情大声地朝她吹口哨。
      方可言懒洋洋地说:“我可是你女朋友,不用这么放浪。”
      “哈,我差点忘记了。”
      他朝她伸出手,她挽住他的手。

      任情和方可言站在一起,无疑是俊男美女一对,养眼无比。
      他们躺在沙滩椅上,方可言浴巾盖在身上,草帽盖住自己的脸。
      她在草帽底下闷声闷气地问:“他有没有在看我?”
      “没有。”任情说。

      袁以尘正忙着替他们搭帐蓬,没空往方可言这边看一眼。
      方可言扭过头去,隔着遥远的距离,隔着无数的人,她看到袁以尘冷漠的背影,他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沮丧,她咬着牙,使劲地踢椅子,修长的双腿纠结在一起,既诱惑,又像个小孩子一般无助可怜。

      性感又单纯的情景总是惹得男人色心大动,任情喉结上下滑动,他猛灌了一口水说:“可言,你要喜欢他就直接去和他说,这样憋着多难受。”
      他这样被她拉来演戏,美味在前却什么也吃不到,憋得更难受啊!

      方可言说:“我才不说,我要他主动爱上我。”
      事实是,她说了也白说。
      任情说:“追男人和追女人一样,就是要脸皮厚,不怕丢脸。只要你死缠烂打,没有男人抗拒得了。”
      脸皮厚?死缠烂打?如果死缠烂打有用的话,让她厚颜无耻地天天等在他家门口她都做得到。
      可是袁以尘不给她一丁点的机会。

      方可言还记得刚读初中的时候,因为她个子长得高,平时话又多,第一场校文艺晚会,老师就让她上台去做主持人。
      结果方可言一上台,台词忘得精光,整场晚会她就在台上瞎说乱说,害得和他找搭挡的男主持一句都接不上。
      中途表演节目的时候方可言去上了趟厕所,上完大号回来,正好一个节目结束,她急冲冲地上台去报幕。
      她没想到连衣裙腰间的拉链没有拉上。

      她在台上直激动地念台词,台下上千名师生把她的腰间风光看了个精光。下台后,方可言哭天抹地,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当下个节目要开始,她再站在台上时,很快就把那丢脸的事给忘光了。
      老师安慰她说,脸皮厚,不怕丢脸,这是优点。像她这样的人,以后做什么事都是能成功的。
      方可言很得意,以前那些丢脸事,仿佛都成了她的丰功伟绩。

      可是老师说的不一定是对的,方可言被她误导了十几年。
      长大后,方可言才知道,大家更喜欢安静,优雅的女孩子。像她这样粗俗,话多的女孩并不讨男孩子喜欢。
      就像袁以尘,她已经如此不顾尊严,拉下脸皮,他完全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他离她远远地,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方可言问。
      “他啊,大概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吧,他以前的女朋友就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
      “校花?”方可言闻言坐了起来,袁以尘的学校不错,美女很多,校花级别的,那威胁可就太大了。她紧张地问:“他们分手多长时间了?”
      “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
      “他对她念念不忘,所以才一直没交女朋友吗?”
      “怎么可能。他会对她念念不忘?搞笑了。我和你说实话吧,他有阵子真是挺花,交过不少女朋友。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老实,从不替自己涂脂抹粉,他那时和我比也毫不逊色。不过这几年不知怎么着,他忽然转性,干脆连交女朋友的心思都没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交女朋友?”方可言又开始问这个老问题。
      “你别问我,这事我要乱说会被他揍死的。反正我们都笑他在禁欲,你想开点,就当他真的想做和尚好了。”
      和尚?现在的和尚都可以结婚生子的!方可言郁闷地倒回椅子上。

      任情拿树枝骚扰方可言的脊背,倾身上前说:“喂,别这么郁闷,要不我帮你想想其它办法?来个酒后乱性怎么样,生米煮成熟饭,让他想跑也跑不掉。”
      “去!”方可言拿草帽打他的。
      任情哈哈笑着去掐她的脸。两个人正在那边打打闹闹,一只野果子砸在任情头上。

      袁以尘走过来,拍任情的头说:“任情,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对于方可言和任情的胡闹,他倒是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你们要去哪?”方可言侧身躺在椅子上,歪着头看他。
      “出海钓鱼。”袁以尘瞟了方可言一眼,方可言下意识地屈起一只腿,脚尖勾起。他很快别过头去。
      方可言现在的卧姿实在太过诱人,乌黑的头发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与凝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浴巾搭在腰间,长长地垂到地上,仿佛风轻轻一吹便会吹落在地。
      若是单纯的三点式,看了便看了,并不会增添多少情趣。
      欲露未露才最惹人瑕思。

      袁以尘摸摸鼻子,似乎显得有点烦燥,手叉在腰间,转头看向远处的海面。海面一浪接着一浪,缓缓推来,他站在海边,就像一尊雕塑。
      方可言仰面躺着看他,他真是个典型的都市精英,专业人士。在这样燥热,令人心跳不已的海边,依旧穿着他的衬衣,保持着他干净利落的面容,头发干净地仿佛不沾一粒沙子。
      他什么时候才会摘下他那张精明的面具?

      方可言伸脚踢踢任情,任情心里有数,马上大声说:“啊呀,以尘,可言她终于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怎么样,羡慕吧。我女朋友真是迷死人了,我爱死她了。”
      方可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任情,你演戏演得太过头了!

      袁以尘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说:“你们两个进展得倒是挺神速。”
      方可言说:“那自然,碰到合适的人就要紧紧抓住,否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没错。”任情在旁边煽风点火:“今天晚上,说不定就是我们的浪漫初夜。”
      “是吗?”袁以尘低头,他看到方可言隔着衣服在使劲地掐任情,他看到任情也去掐方可言的肩膀,却被方可言不露痕迹的避开,任情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了几秒,很快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

      袁以尘的嘴角忽地溢出一丝笑来,笑容扩散,停留在脸上,他说:“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他的笑却激怒了方可言。
      他在笑什么?一副自以为是,自以为看透一切的欠揍表情。他以为他揭穿了他们的假象?他以为她会在他面前演戏?他自我感觉倒是良好。
      他想得美!

      方可言像只野猫一样,蹭地跳起来:“袁以尘,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她冲上去抓住他的衣服:“我告诉你,我就是在和任情交往,怎么,你不信?”
      “好,我信你,现在放手,别闹了好不好?”他哄她,掰她的手,抓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火烫火烫,她整个身子都是火热火热的。
      他看向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异样的欲望,这是和她的话完全相反的欲望。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演戏。她连掩饰都懒得做。
      袁以尘怔住,他想拿开她的手,他的手反而抓住他,不肯松开。

      方可言使劲地拉扯他,沙子松软,两个人同时倒在沙滩上。
      海水轻轻地漫过他们的身体,两人的身体同时陷进沙地里。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靠得如此亲近,方可言笑,她的手从沙子底下穿过去,握住他的手臂。

      好像藏在黑暗角落的隐秘情感,好像在光天化日下做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两个人的手,深深埋在沙子底下,在那无人可见的地方,她与他十指纠缠,她沾满沙子的手抚过他的每一根手指,她从他的手指上一点一点往上移,移到他的手腕,移到他的手肘,她肆无忌惮地蹂躏,让自己手上的沙子沾满他的每一寸肌肤。

      袁以尘忽然觉得恐惧,她笑得像狐媚,像花精,像鬼魅。他像个聊斋里面苦读的书生,眼睁睁看着狐精进入他的房间,吸取他的灵魂,却毫无办法。
      她半裸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袒露。流水漫过她的胸部,又缓缓退下,她的胸部不大也不小,她的腰肢是如此的纤细,看上去又是如此地强健,充满了力量……
      也许他应该掐住她那可恶的腰肢,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狠狠地封住她的嘴,他不要看到她的笑……
      不,如果他们一直就这样躺着也好,就让海水封住他们的呼吸,让沙子埋住他们的身体,他们两个从此长眠在这深不可测的海底……

      袁以尘忽然甩开她的手,站起来气极败坏地说:“方可言,不要再胡闹。”
      他的脸上有种腼腆与愤怒相交的神情。
      方可言也坐起来,双手抱膝,笑着说:“袁以尘,你干嘛这么生气。”
      像个小男生被成熟女人诱惑,那窘迫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
      袁以尘浑身上下被海水浸得湿透,他大步地往干地上走,方可言叫住他:“喂,袁以尘!”
      “干什么?”袁以尘转过头来。
      方可言忽然抓起身边的一把湿沙子,狠狠朝袁以尘身上扔过去:“你真是太性感啦,哈哈哈……”
      她开心地大笑起来。

      方可言很得意,她觉得自己狠狠挫了挫袁以尘的焰气,谁叫他那么拽,天天在她面前一副教训人的口气。
      刚才,他明明对她动心了,她看到他眼里的目光,那是无限的柔情与沉沦。可是他却死不承认。
      活该活该活该!喜欢她很丢脸吗?装吧,叫你装!
      男人们出去海钓,方可言抱着救生圈快活地在海滨浴场玩水。

      等男人们带着一身海腥味回来,天色已晚。姑娘们虽然已经吃了很多东西,又张罗着来烤鱼。
      晚上海边挺冷,方可言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皱纱长裙,很乖巧地主动坐到任情身边。
      任情把头搁在她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好累啊,累死我了。”
      方可言拍拍他的头说:“乖,马上给你吃鱼。”她撕下一片鱼肉,任情张开嘴。

      袁以尘就坐在他们对面,围着他转了一天的两个小姑娘已经回宾馆睡觉去了,现在他一个人坐在一声不吭地烤鱼。
      方可言和任情不停地打情骂俏,袁以尘忽然把东西一丢,站起来说:“你们慢慢玩。”
      他的声音低沉,快步离开,沙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这个可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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