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亲家》木兰昭

11、第 11 章

　　一到家，小雨妈把房间略微收拾，小雨则赶快去沐浴梳洗，一切刚妥，他们来了。
　　这一次他们气势汹汹，少了往日谦和的笑脸，正在年节，手上也空着，一看就不是来走亲戚的。小雨妈勉强一笑，把手一摆，请，俨然也是一副谈判的架势。
　　顷刻之间，两家的距离迅速的拉开了。没有客套话，每人上了一杯茶就直奔主题。小雨妈坐在茶几对面，正对着局长夫妇，她说，情况是这样的，上个周末，女儿要我找个宾馆住一宿回避，说她要和小海再试一回，第二天我回来，她就把结果给我说了，当晚小海吃了金足力，伟哥······还是不行，连硬都硬不起来。当时我吓坏了，问这个厉害的药，谁让他吃的，万一死在你身上怎么办？
　　后来我从小海那落实了这事，是医生让他吃的，医生已经找不出他哪里有病,只好出此下策，你们也知道这壮阳药的厉害，连八十岁老头吃了也能扑腾一阵，小海这么年轻，吃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叫小雨怎么不心灰意冷，后来小雨提出离婚，小海不同意说单位不批准。
　　局长马上接话，说这是真的，通过单位批准。
　　小雨妈说，这个问题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怕小海想不通，他对小雨说，要是小雨跟他离，他就去自杀。说心里话，小海和我们相处了一年，我们对他是有感情的，我们也不想他有三长两短，所以小海提出要我和你们大人谈谈，我同意了。
　　前几天我约你们来谈，亲家母去了乡下照顾老人没得话说，亲家公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到亲家屋里来谈谈儿女之事，难道就那么难吗？理都不理，真的太看不起人了。既然这样，我们两家也没什么可谈的，离婚算了。
　　局长接过话头，强作笑脸，说今天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就谈离婚，是不是太单一了点。
　　怎么是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小雨妈不满道，小雨在新婚的第三天就告诉了你们公婆，这个问题对你们并不突然吧?
　　这下局长夫妇不作声了。
　　作为大人，你们不该瞒着我。
　　我女儿瞒着我，她是怕我要她离婚，是怕把你们儿子的名声毁了，这种事摊在别的女孩身上，三天就走了，既有充分的理由离婚，又维护了一个女孩子名声的清白，只有她蠢，把别人的娘当自己的娘，白白付出一年，现在清白也说不上了，这里还不准离婚。说着白了婆婆一眼。
　　小雨妈愈说愈来火。局长赶快打住，说对不起，亲家，这事我们没有告诉你们是我们的错，我们以为这只是小问题，短时期就会好，何况他们已经成年了。
　　所以你们就没有去管，所以你们就没有带儿子去治，现在已经一年了，你们认为这还是小问题吗？
　　无人应答。
　　沉默许久，还是局长答话了，他说儿子的病我们后来也带他去治了，也花了不少钱，就是治不好，我们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雨妈坐不住了，走到左侧小雨爸的身边坐了下来，说要是你的女儿遇到这种事，你会这样说吗？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在白白糟蹋别人女儿的青春！
　　局长的脸色不好看了，他把头向老婆这边扭了一下，见老婆面色沉重，他又转过头来，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慢吞吞的说，没有夫妻生活，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看我和小海妈，一个在单位，一个在地方，不也是过一辈子。
　　夫妻生活不重要？那就不是你讲的这么轻松呢。小雨妈抢过话头，说好的夫妻生活能使女人血脉通畅，面色如花，神采飞扬，这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着盯着局长，又看了一眼他夫人。
　　婆婆今天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倒使小雨妈有些意外了，婆婆脸上的柔弱可以看出她内心的焦虑，如果她唇枪舌剑的和小雨妈对阵，那小雨妈会把积压了很久的怨气都泼在她身上，杀她个片甲不留。但是她一直在沉默之中，沉默让她显得高贵和善良了。
　　也许我们这茬人保守些，局长又看看夫人，希望能找到共鸣。
　　呸！装什么假正经！小雨妈在心里骂道。
　　话不要扯远了，看现在怎么办吧，小雨爸提示了一句。
　　我们的意思再给他们一年治病，局长赶紧接过话头。
　　小雨妈直视局长，说你要我女儿再付出一年青春，那你愿意把店铺押在里面吗？
　　那就没有必要了，局长说。
　　你是说押这个店铺就没有必要了吗？小雨妈追着问。
　　嗯，是这个意思。局长头一歪，毫不掩饰。
　　小雨妈冷笑望了女儿一眼，怎么样? 看到庐山真面目了吧。
　　女儿的脸色瞬间变了。本来这段时间她就很憔悴，为了迎接婆家，她刚才赶紧沐浴了一下，出来时面色红润，娘本来还怪她的，被他们折磨成黄脸婆本来就是一种无言的控诉，有必要为他们打扮成一朵花坐在那里吗？现在女儿脸色又苍白又冷峻。变了个人似的，她坦然转身子面向公婆，说爸爸，你也许是以为我想要你家的房产，我把心里话告诉你，如果是为了这点房产，用我的青春来交换，我是不会愿意的，别说是这么一个小件，就是一千万我也不愿意，也许你们觉得我嫁到你们家已经嫁得相当好了。其实我的朋友她们也嫁了人，虽然不是嫁的你们这种人家，她们照样有房有车，最重要的是她们还有一个健康的．爱他们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我今天这样做，除了舍不得小海，我还有不甘心，我提出这样的条件是想看看我为小海付出了青春，你们家到底会不会为我着想，不错，你们家是给我买过一辆小车，但是这辆小车如果是你们主动给我买的，我根本不会再提任何要求，我会无怨无悔陪小海治下去，哪怕治不好，我也不会离开他，因为我舍不得这个家庭给我的爱。但是，我今天看清了，你们宁愿要店铺也不要我。
　　说着小雨转过身子，面对小海，说小海你也别怪我，不是我不愿意陪你治，连你爸爸妈妈都不相信你能治好，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能治好。
　　小雨妈难过了，女儿的话里有那么多舍不得，她又何尝想拆散这对小夫妻，她赶紧叫，小海，你的态度呢？
　　小海说，我愿意按小雨的意思来，她一个女孩子陪了我这么久也不容易，不管怎样，她有了店铺，将来工作没了，还能靠这有碗饭吃。
　　你不要说了，人家都不愿意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个，局长不耐烦制止儿子。
　　你不要打断他，让他说下去，小雨妈气的瞪了局长一眼。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离婚吗，小海的工作我回去做。咱们走。说着局长站起来。
　　小雨爸听不下去了，他也站起来，在厅里来回走了两轮，大家都以为他要讲话了，又坐了回去，结果他什么没有讲，他走到局长对面的位置，掏出烟来，叭嘚一下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重重的喷出来，烟味直奔对面的局长，局长下意识往后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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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做无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