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more 再一次》xzozx 沉默

3、03

　　03

　　刚过完新年，杰斯就接到上司的命令"到德国出差一星期"。杰斯登机后坐在椅子上，盯著兰斯洛在出关前塞到自己手里的玩具发呆…

　　「抱歉！」头上传来男人的低沉的声音。

　　杰斯回过神，抬头看见一位穿著休闲服的男子，右手拿著登机证，左手提著行李，眼光落在自已旁边，靠窗的位置。

　　杰斯连忙站起来，顺手将手里握著的玩具放在椅子上「抱歉。我没注意到…」他轻声的道歉。

　　「喔～当然不会。我原本不想打扰你，但又找不到方法”挤进”坐位，只好打断你的思考。」男人在说话的同时，快速的将行李放到上头的置物柜里。

　　杰斯愣了愣，笑著回「不…你没有打断任何事，我刚才一直在发呆，才会没注意到你。」”这个人的气质真好”杰斯忍不住这么想到。

　　「那就太好了！我是利欧，你未来三个小时的旅伴。」男人站在走道上向杰斯伸手。

　　杰斯礼貌的握了握「我是杰斯。呃…我想，我们该坐下了，后面有不少人。」

　　「当然。」名叫利欧的男子，随即脱下外套，坐进了靠窗的位置。堵塞的通道很快的移动了起来…

　　杰斯跟著坐了下来，但下一秒他惨叫一声「喔！」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杰斯忘了刚才随手放在椅上的玩具，这一坐，正好坐在有菱有角的玩具上。

　　「你没事吧！」利欧连忙问道。

　　杰斯拿起玩具「没事，我忘了将这个拿起来。」他拿著玩具向利欧晃了一下…

　　利欧愣了一下大笑「哈哈哈…你儿子的玩具？」

　　「是，你怎么知道？」杰斯有些迟疑的问。

　　利欧的眼光落在杰斯左手上「你结婚了不是吗？」

　　杰斯嘴上只应了一声「嗯。」心里感叹著”这个人的观察力还真好”。

　　「很不错的戒指，这是T&C上一季的设计，你最近结的婚？」利欧看著戒指好奇的问。

　　杰斯心里一跳，左手不自觉的握紧「不，我是五年前结的婚，但是戒指是上一季的没错。」左手上的戒指的确是新买的。

　　「抱歉，我不该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利欧看出杰斯的不自然，爽快的道歉。

　　「不会。」杰斯僵硬的回道。

　　这时飞机上的广播响起，空服员的柔美的声音从上方的扩音器中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杰斯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低头看著手上的戒指，回想起圣诞节带著儿子兰斯洛到林格家庆祝时的情景。那天晚上晚上在兰斯洛玩累了之后，杰斯与林格俩人收拾好东西，开了瓶酒犒赏自己。

　　俩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著剩下来的圣诞大餐，开始聊著过去的一些事。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杰斯忍不住将自己的心事全吐了出来。但等到隔日，杰斯醒来后却非常懊恼自已酒后失言…偏偏又因林格一整天都用打趣的眼光看著杰斯，让杰斯抬不起头来…

　　还好林格最后只是对著杰斯喝醉的事消遣了一会儿，很快的就拖著杰斯到电脑。打开网页，林格开始碎碎唸…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虽然说你仍然载著戒指"防狼"，好避免再次被女人设计，但你最好还是别再载著你与艾玛的婚戒了，要不然在未来的某天被艾玛认识的人误会了，你会想哭也哭不出来！趁著圣诞打折，去重新买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

　　杰斯考虑了一个晚上，隔天就去了市中心买了一指新的戒指。回家后，杰斯拿了两个纸箱，将所有与盖尔和艾玛有关的东西全部整理好、封箱、再堆到阁楼里。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当时杰斯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也的确获得了一些解脱。毕竟，长久以来杰斯的心里郁结了不少的心事。在杰斯打包的时候，每多收一样东西，心里的事彷彿随著物品一起被装进了箱子里。压在心头上的担子，也在那一瞬间少了很多。杰斯终于还是学会了放下，无论有多么的痛苦与不舍。但是今天，一位陌生人的问话却让杰斯害怕…就好像什么都被看穿了一样。

　　在杰斯一个人沉思的情况之下，三个多小时的航程，安静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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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德国出差的最后一天，杰斯的工作在中午就结束了。在回到旅馆与公司通过电话后杰斯利用旅馆的公用电脑将资料传到上司的e-mail中。

　　传完资料杰斯走到旅馆的柜台「请帮我查一下今天xx航空飞往伦敦的班机还有空位吗? 」

　　很快的柜台的小姐接通了电话，在询问之后小姐抬头「先生，九点的班机还有空位，但您需要支付差价一百欧元。」

　　杰斯快速的计算了一下这几天的支出发现出差的补助金已经用了差不多，若是想提早回伦敦还得自己掏腰包。若是这样，那还不如照预定的行程坐明天早上的飞机回英国。

　　杰斯打消提早回伦敦的念头，杰斯向柜台小姐道了谢离开了大厅。回到房间，收拾好资料，换上休闲服，顺手又将行李整理好打包。等全部弄好之后，杰斯翻出手机，寄了封简讯给林格，告诉她工作已经做完，行程如预定一样，明天早上八点回到伦敦，直接从机场到公司上班。

　　寄完简讯，眼看现在还不到下午三点，杰斯带著钱与护照出了旅馆，坐上taxi到市中心的商店街买礼物。

　　也许是因为朋友少，杰斯在晚饭前又回到了旅馆。将下午买的礼物与衣服放入行李箱。杰斯无聊躺在床上，不一会儿手机传来简讯声…手机上显示是林格。

　　随手按开简讯，只见简讯里写著【既然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为什么不去喝一杯？我在网路上查过了，这家酒吧的风评不错，地址是xxxxxxxxxxx，难得你有时间，去放松一下…说不定…会有豔遇喔＾＿＾ps：空窗期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在想什么？」杰斯瞪了简讯一会儿，又躺了下来。但脑里一直浮现林格简讯里的最后两句话…豔遇…空窗期…

　　自五年前与盖尔分手，杰斯就不曾与任何人有过亲密的关系。这里又是德国不会有人认识自己…或许…我应该试试。杰斯渴望著一场毫无负担的□□…

　　人在陌生的地方容易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杰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翻身下床，很快的走到旅馆的餐厅点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在用过晚餐，回到房间洗了澡，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下午刚买的衣服，拆掉上面的标籤穿了上它。

　　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杰斯回想到过去盖尔曾为自已带有颓废风的装扮而疯狂，现在…自己又重新穿回了这一种衣服，身边却少了一个陪伴的身影。伸手拍拍脸，低头看见桌子上放著的古龙水，杰斯忍不住伸手拿起来闻了闻…

　　好像从没用过这种传统的麝香…想了想杰斯用手沾了一点，抹在耳后与手腕上…”总要有所改变”他在心里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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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著林格简讯里的地址，杰斯找到了那家酒吧。走进酒吧，杰斯直接走到吧台边点了杯威士忌，带著一脸淡淡的微笑坐了下来。他知道，打从自己走进酒吧，很多人的视线就留在自己身上…但那又如何？杰斯在心里这么唸道。等酒送了上来，杰斯故意用左手拿起酒杯…左手上的戒指让很多对他有兴趣的目光收了回去…”果然”他嘴角扬起…现在这种没人打扰的感觉让杰斯觉得轻松愉悦，。

　　「杰斯？」身后传来一声迟疑的呼唤声。

　　没想到在德国的Gay bar里也有人认识自己，杰斯吓了一跳之后连忙回头。他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出声的是在飞机上遇见的男子。利欧正站在酒吧入口，脸上写著惊讶，瞪大双眼看著自己。

　　「利欧。」杰斯向男人举杯。

　　利欧走了过来，好半天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没想到会遇到你。工作怎么样？」

　　「完成了。你呢？怎么会来这里。」杰斯抿嘴。

　　「朋友介绍我来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酒吧？」利欧的眼光落在杰斯的左手上，有些尴尬。

　　杰斯感觉到利欧的尴尬，轻笑了起来「你说呢？」他重新放松了下来…真的是太巧了…他这么想著。

　　利欧见杰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好向走过来的调酒师点酒。随后又因为有些尴尬，而一直沉默著…

　　五分钟之后利欧的酒送了上来。杰斯拿著酒杯轻碰了一下利欧的酒「为巧遇。」

　　利欧笑了出来「为巧遇。」他轻快的说。

　　接下来的时间，俩人默契的避开了一些敏感与尴尬的话题，转而谈起工作上的事或是报纸上的新闻还有八卦。毕竟，只要是英国人，就会对八卦感到兴趣…要不然sum怎么会卖得那么好。

　　几盘下酒的点心再加上一杯又一杯的酒，很快的杰斯觉得有点微醺…但由于难得兴致这么好，他舍不得这么早离开酒吧，终究是打消了离开的想法，留下来与利欧继续聊天。

　　终于在十一点时，杰斯与利欧互相搀扶的离开了酒吧。走到马路边，杰斯伸手招了部taxi，等俩人慢吞吞的上了车。杰斯将旅馆的名片塞给了司机，随后昏昏沉沉的与利欧靠在一起打顿。

　　到了旅馆，杰斯抬头看了看taxi里的计费器，伸手摸出钱包，把钱塞给司机后跌跌撞撞的下了车。旅馆的门童很快的迎了上来扶住利欧…这时杰斯才发现，利欧居然也跟著下了车。杰斯向利欧问了一会儿，也没问出利欧到底是住在哪家旅馆。没办法，只好让门童扶著利欧到自己的房间。

　　「谢谢！」杰斯拿了两张十欧元塞给两位门童。等门一关上，他马上倒在利欧的身旁闭上眼休息…

　　半夜，身边的男人伸手抱了上来。男人身体的温度，让杰斯觉得舒服与眷恋…久违五年的温暖，让他没有抗拒对方的重量…

　　隔天一早，杰斯被预约好的Morning Call吵醒。他接起电话向打电话叫他起床的柜台小姐道谢后撑起身子…身体的满足与倦怠让杰斯有些不习惯，他慢慢的翻下床，伸手翻出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冲过澡、换上衣服，杰斯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收到行李箱里。临走前，杰斯留了一张先走一步的纸条，还翻出儿子的玩具压在纸上。心想，反正买了新的玩具，儿子应该不会计较一个小小的玩具。大不了，告诉儿子自已把玩具留在德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