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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141章 ...


  •   *
      裴应阑在城里都忙完了陆离还没回来,碰上谢戚川准备外出公办便想上前去问。
      谢戚川刚嘱咐完事,一回头看他那样子,咬着牙:“去吧,反正她也闹着想见你,不过动静不要闹太大。”最后一句警告说得阴恻恻的。
      第二天中午下值到地方后他找了好一通才在桂花树丛里找到人,主要是树下还转着一匹小马。
      “怎么啦?”陆离踩到树上手里还握着一把桂花,等拿不住了就往身前的竹兜里放。
      不知怎的,这马一直不待见他,见着他就用头顶,被撵地没处躲的裴应阑也爬了上去,“连头也不好好梳……”
      他正伸手想摸她头发,可陆离不让他碰,脸也不让碰。
      “我忙着呢。”
      “摘这么多桂花做什么?”
      “我要熬桂花糖浆,拿它沾山楂做糖葫芦给元淑带回去,她家也没庄子,现在还不让她吃外面卖的东西。”
      裴应阑酸溜溜地:“交了朋友还挺上心。”
      “你对你朋友不也上心?”陆离抬手杵了杵人:“你去洗干净点,等我把活干完再搭理你。”
      “还安排上了……当我是通房吗?”来道歉的裴应阑趁着陆离把头偏过来时伸手捧住,轻轻啄了几口眼下因为连续熬夜还没缓过来的淡淡黑青,“你就是忙完了天也还没黑……”
      “要早点睡,明天要去摘剩下的石榴,我守了几天它们也该下树了。”
      “那我去哪儿?你师娘好像有事没空搭理管家,我也没房间。”
      “那你去我后面那间客房吧,跑路方便。”
      “谁跑路方便?”裴应阑没有立刻走,又继续磨蹭了一会儿。
      “先去找你,然后换地方,我这几天吃太多,晚饭没人催的。”
      “好吧。”裴应阑知道这是也想让自己饿,他也确实饿着肚子来的,毕竟她也是真的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睡那么死,肯定不止,“我要睡死了你别搞突然袭击。”
      陆离点头答应:“嗯嗯嗯好好休息吧。”才怪。
      有地方住的裴应阑找到管家,管家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小姐一来就让打扫两个房间是这个原因啊!”
      被指挥着跑了一路的裴应阑内心:老头你可真会装,之前还说没有能住人的……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折腾完倒头就睡,梦里陆离正蹲在他院子里‘噗噗噗’地吐西瓜籽——
      “不要乱吐,扫地很麻烦的。”裴应阑一脸衰样地跟在被说了就站起来开始到处走到处吐籽的人后面,好不容易把西瓜吃完了又看她去挑了个石榴剥。
      裴应阑怨夫一样跟在后面:“你这件素纱上衣我怕洗坏了问了好多人才敢下温水洗,我干活也不容易,手弄脏了别往身上擦。”
      被唠叨的人不听,脏手往袖子上一蹭,继续‘噗噗噗’地吐籽。
      拿着扫把的怨夫扫着扫着就一愣:为什么?那件衣裳不是前几天穿过的吗?这么快就梦见了?不应该吧啊?
      他虽然疑惑但是扫地的动作却没停,扫着扫着就把前面乱吐籽的人给撞趴下了,看着一倒地就砸出个大坑的人,他更疑惑了:我真没使劲!于是赶紧把人扶起来,可伸手却捞了个空,地上的坑也消失了。
      但乱吐的石榴籽还在继续往下掉,人呢?他抬头,看见之前埋头乱吐籽的人背对着他倒挂在梁上,只有个后脑勺对着他,“快下来,这么吃会呛到的。”
      倒挂着的人动了,可却没下来,而是把头往后扭了个转。
      我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怎么还看不清脸?
      倒挂着的人等他一凑近就咧着裂开到耳旁的血盆大口笑着把手也拧了个转地向他扑过来,倒地的过程中裂开的嘴消失了,只看清了嘴的脸迅速变成一块石头向他砸来——
      “嘭!”
      “嗬嗬——”裴应阑被突然转变的噩梦吓醒,他望着门外天光依旧照亮的屋子,“怎么醒了都还鬼压床?”
      “你才鬼压床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下巴处传来。
      他刚想坐起来把人掀下去穿好衣服,可是刚一动作就给胸前的诡异触感给愣住了:“你没穿?!”
      “穿了呀。”声音的主人扯住一边被角把被子扯开然后用脚蹬到地上。
      裴应阑低头一看,确实穿了,就披着一件衣服还不系上,他又不敢乱动,好几次试图把视线移开去看丢到地上的一堆衣裳,但看了一眼就又盯回来了,“我、”
      他捂着眼睛喘气,“我告诉你,你要穿这么少来折腾我,过几天看我怎么折腾你。”
      “现在就折腾啊~”陆离抬起头说完又趴了回去,继续用下巴硌着男人的锁骨。
      裴应阑彻底受不了了,翻身把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对调,盯着少女胸前因为衣领敞着而半遮半露的…
      他一只手放到对方因为只穿了亵裤而光着的一条腿上按着再次警告:“你自己说的,露多少我就能碰多少……”
      “我后悔了,那样太没意思了。”身下的人直接把光着的腿环了上去,话也不说嘿嘿笑着。
      “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头发昏的裴应阑抽出枕头放到身下人的身上,让她的腿到时候别想合上,“要觉得委屈也晚了。”
      陆离两只手被举到头顶一起按着,敞开的交领上衣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也不服气地说:“你才委屈呢!啊!你轻点!”
      “轻不了……”
      ……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裴应阑捂着脸滚到床下,床上已经呆不下了,早知道不饿着肚子来了,才一次就不行了,而自己却一次都没有,全程被迫听人哼哼,总是处于上一秒快有了下一秒又感觉没了的阶段。
      “枕头拿开,我腿合不上~”床上的人一个字三个喘地在说话,“好舒服呀,以后,嗯,都这样好不好?”
      “对我不好。”裴·行·又不是很行·应阑把手背过去替软绵绵的人拿开枕头,如果是从前不知道她这是发病很难受在寻找缓解方法还好,知道了以后根本没办法像最开始那样两个人一起发疯,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了,从前最开始那段时间只会更过分,只不过她都忘了……
      “腿要放直~”被晃晕的人依旧说话软绵绵的。
      裴应阑被迫坐起来转过身去照做,一边还打着商量,“小姑奶奶,我都饿发晕了。”
      小姑奶奶颐指气使地:“再来一次就放你去吃东西~”
      “您看我还动得了吗?”裴应阑又转了回去,靠着床沿表示自己腿软。
      “那我也去地上吧。”小姑奶奶慢吞吞地坐起身又慢吞吞地像从前一样躺到他怀里,头靠在他塌下来的肩膀上,抬头问:“为什么只亲不摸啊,我摸你胸的时候你也喘啊。”
      裴应阑闭上眼睛不去回想:“会上瘾的。”之前肾虚一半是和她瞎胡闹一半是回去之后闭上眼睛都是人被自己弄得特别惨特别脏兮兮还要主动求欢的样子睡不着觉而不懂节制两只手控制不住……
      “谁上瘾啊?”
      “我。”裴应阑没地方躲,只好把她仰起的头撑起来然后把脸埋在桂花味的头发里。
      “那你忍忍,是你说要守规矩慢慢来的,明明你一开始哪里都碰了。”
      “我、”被噎了一口,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
      “告诉你我真忍不了了!”
      “唔”
      ……
      人不晕脚也不软的裴应阑身上还带着水汽,他准备趁着天黑换地方,结果要打横抱还非不让。
      “我又不是要死要昏迷的人,打横抱做什么?”仅仅只是换了干净衣裳的陆离不停地在床上打滚。
      裴应阑扶着额,愁眉苦脸地看着泼猴:“不是,别家姑娘被打横抱的时候多开心啊。”
      “打横抱不安全。”抱人的一放手本来就虚扶的手要抱不住脖子摔下去了就不会开心了,陆离还是有些怕的,虽然也不是怕摔,但如果真被这么捉弄自己也懒得伸手挂住人脖子了,“我不要脸,就要抱紧紧,要摔一起摔。”
      裴应阑听到叠词的时候有点寒恶,为了让人闭嘴只好把猴子抱走 “说话别那么恶心。”
      鬼鬼祟祟地抱着人换了地方。
      “放手,我去给你兑洗澡水。”
      “不要。”
      “真不要?”裴应阑把手伸进宽松的衣裳里摩挲着,“你要真想歇可就得半夜了,我可不会再隔靴搔痒,我很想你它也想你……”
      “的腿,再来玩强迫的吧,蒙眼睛再从后面捂住嘴。”讲着自己想法的陆离被转到腰上的手给掐得面目扭曲,抬头看向面上作若无其事状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的人,眼珠子一转在裴应阑想捂住她嘴之前凑到男人耳边甜腻腻低语:“裴郎~”
      “嘶——”男人疼得两眼一黑,虚扶着被拧疼的后腰不敢碰,“我可没这么用力。”
      “狗男人,凭什么掐我!呸!”陆离光脚站在地板上,一脚踢过去肯定吃亏,思来想去还是叉着腰啐了一口,裴应阑刚缓过来想抓住人的时候她又跑到梳妆的镜台上坐着捂胸假哭:“呜呜呜,你不要过来。”
      “那我就不过去了。”他本来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能演出什么花样来,但越看下去脸上绷着的面具裂痕就越多。
      陆离继续神经兮兮地演:“裴郎,有坏人要抓我,可这里水好深,我怎么过去嘛。”一边假哭着一边隔着单衣把里面的心衣脱掉,然后把外面的长裤也扯了下来,光着腿晃了两下假装碰到水了害怕,演着演着还笑了场。
      “他还扒我裤子呜呜呜哈哈哈哈。”
      “不要光着腿。”裴应阑脸彻底碎裂了,在他拿着外衣跑过去的过程中陆离还一边说着不要扒我衣服一边把旁边的茶水往身上倒。
      ……
      最后外衣没给穿成,中途裴应阑理智回来了直接把穿着半透薄衫的人扛去浴房,陆离仗着里面有流水声假哭的声音更大了,带动着裴应阑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开始扮演追人的土匪骂脏话让她从了自己,骂着骂着陆离受不了不干开始骂人了居然还骂不过。
      ……
      回到房间后裴应阑黑着还在泛红的脸:“就仗着我不敢真的搞大你肚子乱来,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些恼怒地看着神清气爽的泼猴,看他狼狈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略略略。”陆离做完鬼脸又转过身用两只手捂住脸,“臭男人你不喜欢吗?”
      “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回要是把我玩坏玩出病来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裴应阑去扒拉滚到大床里面背对着他的人,翻过身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只好给她盖好被子,“小疯子,玩这么疯……”把房间收拾完又守到人起夜喝水才走。
      第二天,裴应阑吃完早饭又等了一会儿,发现人还没来,于是便去敲门。
      “不是要去摘石榴吗?”
      陆离开了门以后又往床上一趴:“起来的时候腰有点酸,腿也不太合得上……不想爬梯子。”
      “现在知道纵欲的后果了?”裴应阑给她按着腰,“石榴我去摘吧,反正你也在房间坐不住,就在旁边看着。”
      “嗯。”
      果林里,裴应阑刚摘完一兜石榴要往下放就被突然冲出来的小马驹给顶了,“这马是不是成精了?光撞我不撞这筐子,它吊命的奶粉也是从我的口粮里分的,怎么不认人?”
      陆离正坐干草上吃着石榴,这里可以随地乱吐籽,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正搬着梯子躲着小马驹的人,“你撞我,它撞你,很公平啊。”
      裴应阑被这一脸真诚一本正经的黄腔惹得脸上一红,现在手又脏得很不好去捂嘴,只能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我那是饿晕了控制不了。”
      “浴房里你还那样呢,那地上那么硬……”承担了后果的人现在一脸嫌弃。
      裴应阑闭上眼睛用祈求的语气说:“求求你。”
      摘完石榴也差不多该回城了,陆琼华依旧没走,出来敷衍地送了送人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进了城先去了顺路的元府,把桂花糖和糖葫芦还有各种应季水果放了一筐才回的北司。
      裴应阑抱着一筐分发地差不多后剩下的石榴进来,看见没人管的陆离在‘噗噗噗’吐籽时也没想着要把东西放下来,而是一脸衰相跟在后面唠叨:“不要乱吐。”
      怎么跟梦里一个样?他晃了晃头,不行……于是手里的东西一放,把乱吐籽的人抱到栏杆上朝外坐着:“吐草丛里。”他今天绝对不会扫地,倒挂在梁上这猴子变的货绝对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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