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一百一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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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开始前，先提一个问题吧。
举手投足就能毁灭世界的神，会在哪里展开最终对决？
答案是——
“只有这里才能让我们无所顾忌地施展开来呢。”
七夜脚踩大地，大大地张开双臂。
“没错，只有在外太空，我们才能全无保留地展现全部！”
他们的脚下就是那颗蔚蓝的星球，那是生活在上面的人一辈子都无法目睹的景色。
他们的头顶已经没有厚重的云层，这表明他们脱离了引力的束缚，来到了没有日月更替的太空。
上下左右的概念在这里不复存在。
他们的周围是熠熠生辉的群星，不同于地球上观测到的微弱光点，这些天体真实的形状要更加宏伟，那恢弘的规模甚至让看过它们的人们心生畏惧。
“你挑了个好地方。”
友哈巴赫坦率地点头。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选这里作为埋骨之地。”
“对吧对吧，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适合埋葬你的尸骨？”
明明身处声音无法传播的真空，他们的交流却畅通无阻。
不仅如此，除了七夜悬浮在空中的裙摆，他们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失重的迹象。
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暴露在真空环境中？人类的恐惧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不举起剑吗，布伦史塔德？”
“那种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七夜的手臂向前舒展，白皙的肤色宛如皎洁的月光。
“毕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刀剑，没有一个能比它重嘛。要试试吗？”
她一边笑着，一边伸出纤细的五指。
嘭！
突然的冲突，引发了强烈的爆炸。
七夜并没有移动哪怕一步，但是面前的风景却变得扭曲。
与目标的距离无关紧要，只要她发起攻击，前方的空间就会被一扫而空。
“……原来如此。”
迎面袭来的爆炸足以将一座城市掀飞，友哈巴赫也只不过是向后倾斜了一下身体。
“你的本体真的变成了月亮。”
他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蕴含在那道攻击中的力量，从质量的角度来说等同于行星的坠落。”
“是啊，要是直接贸然在尸魂界、不，准确来说是在地球上使用，我的引力会扭转地球的轨迹，让地球的气候发生改变，不到十分钟就能让南极的冰山融化，或者说让赤道的海水冻结。”
七夜依旧伸展手臂，指尖指向友哈巴赫。
“这就是我的‘归刃’，朱月，是平等地降临于万物之上的死亡的具现，能真正意义上毁灭星球的末日的化身。现在轮到你来体验了，友哈巴赫，我的眼睛已经观测到你的命运，这可是暌违已久的毁灭之日，至少要留一张微笑的遗照作为纪念吧。”
——光芒闪过。
毁天灭地的巨响落后一步炸裂开来。
“啧。”
友哈巴赫首次发生了焦躁的声音。
伴随着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他身上的军服首次沾染了白色以外的颜色。
五道爪痕撕开了他的肩膀，但是相比起疼痛，他更在意的是那道伤口所象征的意义。
“无法修复？”
本应连一次呼吸都不到的时间，就能迅速愈合的伤口，向外淌出红得触目惊心的血液。
篡夺灵王力量的友哈巴赫，在这个世界上全知全能，可即使是他也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眼前的处境。
他失去了绝对的优势。
连未来都能掌控的他，无法修正未来愈合他的伤口。任何被七夜·布伦史塔德留下的伤口无法通过回到过去或者篡改未来恢复如初。
那就像是铭刻在这个世界上的规则。
那个在太空中微笑着的女人，就是一切死亡形式的化身。
“看见这一幕，想必你也反应过来了。”
七夜在胸前合起手掌，保持着电话客服一般亲切的笑容。
“让我宣读游戏规则吧。游戏规则非常简单，灵王代理友哈巴赫只有一次生命，血条归零就意味着游戏终止。很简单易懂的规则吧，哪怕是没有玩过游戏的胡子大叔也能轻松理解，请你在恪守规则的前提下，强忍着输掉就会死的恐惧，动真格地和我来上一场吧☆”
她张开的红唇宣告了死亡。
“游戏难度定为‘七夜·布伦史塔德’，准备好迎接只要松懈一秒就会瞬杀的超难挑战吗？”
已经尽到了说明的义务，战斗的开场CG也播放完毕。
接下来就是货真价实的生死厮杀。
七夜毫无造作地将右臂水平挥出。
光是这一下就引起了空气的猛烈膨胀，爆炸产生的冲击气流直接在太空中掀起了烈风。
不存在任何犹豫，可以切开万物的死之风直接瞄准了友哈巴赫的脖颈，向他的心脏一路挖下。
能把眼球轰干的强光总算消失了。
置身于灵王宫无边无际的蓝天之下，死神和灭却师面面相觑。
“他们两个，到底到哪里去了？”
眼前有难以战胜的强敌固然会让人感到不安，但是强敌不知为何消失不见，也不见得会让人开心起来。
本该拼尽全力讨伐的敌人莫名其妙消失不见，让原本敌对的两大阵营都没有了立即战斗的理由。
“喂，灭却师！”
京乐将右手卷成喇叭的形状，朝亲卫队喊话。
“你们的王到哪里去了？！”
“……”
不久前才犯下背叛罪行的亲卫队集体装聋作哑，好像没有看见敌方的首领就在面前。
事实上，在首领易位、一切都是未知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清楚应不应该延续那场历时千年的血战。
虽然灭却师对瀞灵庭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是罪无可赦的仇敌，但是没有必要在连友哈巴赫都没见到之前就和他们发生冲突，甚至造成己方的减员。
京乐做出上述判断后，朝他们继续喊道：
“还有那位美丽的小姐，也请告诉我她的下落吧！”
“七夜小姐她，”
第一个回答他的人是石田雨龙。
总算平复思绪的少年，开始慢慢地组织语言。
“还有友哈巴赫，两个人似乎到外太空决一死战了。”
“欸？”
总是玩世不恭、做什么都漫不经心的京乐春水，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愕。
“他们两位是不是跑错片场了？这里可是尸魂界哦，为什么会出现外太空这种在现世的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名词啊。还有，我是不了解现世的知识没错，但是要想升上太空，是需要运载火箭之类的东西……啊。”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为了摆脱地心引力，确实需要外物提供帮助，但对上面提到的两个人来说，真的有必要依靠外物突破第二宇宙速度吗？
比起如何摆脱地球引力场的影响，他们更应该担心的是回程会不会跑错时代，在地表上看见活着的恐龙吧。
现在还有没有必要继续战斗？对于这个问题，即使是京乐也大感头痛。
掠夺了灵王力量的友哈巴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敌人，死神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将他讨伐。就算不能砍下他的首级，也必须要回收他的尸体。
（这下该怎么办呢。）
正在京乐沉思的时候，他们面前的空气出现了扭曲。
空间裂开了一道缝隙，接着那条缝隙向外扩张，扩大到能让一个人顺畅通过的大小。
接着，三个人就像滑出烟囱的圣诞老人，从漆黑的空隙中掉了出来。
“七夜！”
其中一个人才落在地上，就从地面上弹起。
他迅速环顾四周，握着斩魄刀焦急地叫喊：
“七夜小姐，你在哪里？”
“别喊了，黑崎。”
原本都握住弓矢的雨龙，在看见来者后垂下了右手。
“你来晚了。七夜小姐已经把友哈巴赫拖到地球之外战斗去了。”
他看着直到这个时候才合拢的虚腔，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她是为了保护你才把你关进断界吗。”
“你说什么？”
耳聋技能间歇发动的一护什么也没有听到。
“油性笔在哪里，我要在你的额头上写个笨蛋。”
“为什么我才从断界出来就要被你恶意针对啊？我可是找出口找了整整几个小时欸！”
“不止是额头，看来脸上也要留下笨蛋的标记。”
雨龙扭过脸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露出了手里的棒棒糖被人抢走的小孩的表情……不过就算没有转过脸去，在那里喊冤的笨蛋也肯定注意不到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