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房一手爱》伴夏

23、第二十三章

　　“栎栎，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了，你慢点。”莫然有点气喘，前面的李栎跟上了马达似的走的飞快。

　　“别跟着老子，看你来气，趁早滚蛋。”李栎回头看了不停大口喘气的莫然一眼，又继续了。

　　“栎栎，你别这样嘛，栎栎。”莫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你说你，要不就离老子远远的，要不就和以前一样，你现在算什么，算什么，啊？”李栎脑子里还是刚刚的谈话内容，到了这空无一人的地段，他终于可以大声的质问眼前的人。

　　“栎栎，你当然是我莫然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莫然停下，也大声的说出心底的话。

　　“最重要，我最重要你推开我？老子违逆父母，伤害最疼我的姐姐，不娶老婆，不生孩子，跟着你跑来这儿，就为了你一句最重要就算了？MD，莫然，你以后在老子的生活中消失吧，消失。”李栎越喊声音越大，堆积了多年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爆发了。

　　“栎栎，你别……”莫然在看见李栎眼中涌出的泪水后，慌了心神。

　　“MD，MD，MD……”李栎一边流泪，一边用力的说着粗话，眼神中有无法宣泄的痛苦。

　　“栎栎，栎栎，你这是干什么，栎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我给你打，打死我也行。”莫然冲到李栎身边，手足无措，他最受不了李栎不开心，何况是现在这发狂的模样，莫然心里全是心疼。

　　“你TMD别再一副心疼老子的模样，莫然，你最狠，你最会让我李栎发疯，你个王八蛋。”李栎没客气，一拳打在莫然的肚子上，莫然一声不吭。

　　李栎看看疼得龇牙咧嘴的莫然，大踏步走了，真是TMD邪门了，出门没看阳黄历，怎么就成这么乱糟的局面了。

　　“栎栎，别走。”莫然忍着疼，一把抓住要离开的李栎。

　　“不走想干啥，还想多挨老子几拳几脚的？”李栎此时稍微镇定了些，讲话声音不再那么大了。

　　“栎栎，只要你高兴，打多少拳都可以。”莫然一如既往的朝李栎笑。

　　“白痴，这个时候你笑个毛你笑。”李栎看着莫然的笑容，心底也是无奈的。

　　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像莫然一样这样重视他李栎的人出现了，可是就是最重视他的人，却看着他独自痛苦也不上前，保持着恼人的距离。

　　李栎知道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可是不管怎样，莫然都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解释。

　　两人在这城市这样纠缠着已经五个年头了，李栎也暴躁了五个年头，从不给莫然一点好脸色。

　　在第一次看见莫然搂着一个漂亮男孩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李栎心就像被刀划过一样的疼，后来一个又一个的出现，李栎就麻木了，没了知觉。

　　他和自己说，也好，这样自己可以娶媳妇生孩子了，不用胡思乱想了。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李栎知道，一切，都是莫然设计好的，从来，他都没有过情人，他的生活都是围绕着李栎展开的。

　　李栎迷惑，却也气愤，所以他选择一如既往的唾弃莫然。

　　莫然在他面前耍赖，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语，像个花花公子，李栎看着不顺眼，心里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可是莫然不给他真相。

　　再多的情感被时间粉刷，也会没有了原来的颜色，何况还是李栎曾经以为的禁忌的情感，让他失去家庭的情感，更是会渐渐褪色。

　　李栎以为自己早已经有了金刚不坏之身，不会再为这些陈年旧事苦恼，可是今天看来，不是这样，他只是一直在压抑而已。

　　有个钥匙打开了这一切，李栎还不知道这钥匙意味着什么。

　　他对莫然的感情早已经恢复了儿时的亲情，只是心中还留有着当时的气愤而已，他需要宣泄，所以他依照自己的心意大声的吼叫了出来。

　　李栎心中有些忐忑，他曾以为，没人，能代替莫然。

　　李栎是典型的嘴上不饶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嘴上是绝不服软的，绝不。

　　“栎栎，栎栎……”莫然看着李栎在自己眼前发傻，他小心的伸出手在李栎的眼前晃啊晃，晃啊晃。

　　“行了，行了，别晃了，晃的老子头晕。”李栎一把拍走莫然的手。

　　“栎栎，刚刚，你睡着啦？”莫然问着他能想到的最蠢的问题，缓和气氛。

　　“睡个死人头啊睡，你站着能睡着啊。”李栎没让莫然失望，他果然没好气的回答了莫然，并带有鄙视。

　　“没睡着就好，栎栎，咱不提不开心的事了好不，你本来出来是要做什么的，我陪你。”莫然实在不愿意看见李栎脸上露出的伤心表情。

　　“陪个屁呀陪呀，干啥现在也没心思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回酒店了，臧西还等着我呢。”李栎也觉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才算账也是晚了点，矫情了点，不提了比较好吧。

　　“栎栎，和臧西在一起，开心么？”莫然试探性的问着李栎，自己曾发誓只要李栎开心就好，可是提起最近和李栎走的如此近的人，他还是有些没有底气，有些在意。

　　“啥开心不开心的，你能不能不酸，且，不过暂时我是不会离开臧西了，他买了房子，等手续办好，我就搬过去和他一块住。”李栎不知道他这样的话在莫然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浪。

　　在莫然听来，李栎是要和臧西同居了，可李栎想表达的仅仅是他去臧西家赚外快而已，俩人的沟通似乎很有问题。

　　“栎栎，你要搬过去和他一块住？栎栎，你要是不愿意住那群租房，你随时可以去我那啊，我那还给你留着房间呢，何必去臧西那，你有和他熟到这个份上了么？”莫然有点急了，纯属下意识。

　　“去你那？哼哼，凭啥，你不是躲我躲的欢实着呢么，怎么，你忘了？”

　　“那个，那个……”莫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确，他不能和李栎住在一起。

　　“行了，别这个那个的了，老子听着闹心，就这样吧，我走了。”李栎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只想快点回去了，这一早上，啥劳什子出来透气的想法真是TM的糟透了。

　　“别再跟着老子了，再说一遍，听见了没有？”李栎刚走出一步又回头恶狠狠的警告莫然，等到了莫然的点头以后，李栎才真正的走人。

　　莫然看着李栎的背影，傻傻的站着，他隐约的感觉，也许他当初的决定不那么明智，没有争取就放弃，是懦夫吧。

　　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串记在心里的号码。

　　“你主动打给我？从没有过的事，莫然，我很久没这么激动过了，你相信么？”电话的那头一接通就显得兴奋。

　　“你何必这样？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这样，你比较舒服么？看着我痛苦，你舒坦么？”莫然是没有力气骂人的，虽然他真的想大声骂人。

　　“我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你，除外。”

　　“不择手段得到了，有什么意义？”莫然不懂，爱该是无私的不是么，就像他对李栎一样。

　　“宁为玉碎而已。”

　　“你还是一样的想法？”

　　“是。”

　　“要是我改变主意了呢，我宁愿碎呢？”

　　“你不会，五年前你不会，五年后的今天，你更加不会，那小鬼，快远离你了吧，莫然，那你还在坚持什么？”

　　“栎栎永远都不会远离我。”莫然不喜欢这个词。

　　“哦？是么？那我要拭目以待了。”

　　“我恨你。”莫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抓着手机的手指泛白。

　　“莫然，恨比无视好。”

　　“你去死吧你。”莫然挂断电话，他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吧，想着电话那头肯定铁青的脸，莫然的心情稍微好上一点点。

　　莫然脑子里都是李栎刚刚流着泪的脸，这样的伤害也许永远都无法弥补了吧。

　　李栎打车回的酒店，他不知道刚刚一口气跑出那么老远，人在没有什么具体意识的情况下果然是疯狂的，大冷的天，他是折腾个啥劲呢他。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外面的空气也不怎么样，是不是？”李栎一进门臧西觉得又点惊讶。

　　“老子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再说，你这半残的人，我回来看看，现在是不是彻底残了。”李栎看着臧西的脸，有点安心。

　　“我残废了怕你掉眼泪心疼。”臧西照常调侃李栎，不亦乐乎。

　　李栎不说话，定定的看着臧西，泪就这样不经意的流出来了，愈演愈烈。

　　“哎哎？李栎，你不是刚滴了满瓶的眼药水吧，这是唱的哪一出？”臧西愕然了，这眼泪来的也太突然了，搁李栎的个性，那是打死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流泪的吧。

　　“老子这是表演特异功能，不行么，你能一下子搞出这么多眼泪么，你能么？”李栎用袖子一把擦干眼泪，脸被磨的通红，不甘示弱。

　　“别蹭了，皮一会蹭掉了，你脸皮厚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测试，我平时早就看出来了。”

　　“你还会说人话么你，滚滚滚，滚一边去。”李栎巴拉开臧西，一头扎在床上。

　　“李栎，我叫了好吃的点心，你要是不吃我就一个人全吃掉了，你别后悔。”

　　“臧西，你果然不是人。”李栎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

　　臧西呢，已经在餐桌前享用看起来真的很美味的点心了，李栎想也没想，不抢那还是李栎的作风么，不吃也得抢两块，决不能让臧西这家伙得意。

　　于是，房间里上演了你争我夺的戏码，刚刚的那一段好像被卡掉了，没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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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夏白天上班好忙的说，只能晚上码字了，所以吧，为了激励某夏，乃们知道该干啥了吧，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