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房一手爱》伴夏

15、第十五章

　　臧西消失的很彻底，自从那天在酒店分开后，李栎已经十天没有见到这个人了，手机是关机状态，当然了，李栎可没那么大脸跑学校找他去。

　　李栎寻思臧西同志长的那祸害脸，应该还是可以贻害千年的吧，被车撞了啥的狗血情节应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别说，这几天李栎收获颇丰，又鼓捣出去两套商铺一套商品房，他家店长大叔的嘴要咧都耳后头去了，特颁旨允许李栎不按时按点上班，不过，仅限本月，还是充分显示了大叔的小气吧啦。

　　臧西消失的第十一天中午，李栎百无聊赖的在办公室打呵欠，翻杂志。

　　“李栎，有人找你。”同事小王突然高嗓子喊他，李栎寻思，恩，生意又来了？最近运气是真好。

　　利索的站起身来往会客室走。

　　一推门，李栎愣了，这人的身形他太熟悉了，让他惊讶的是他的脸，精致，像陶瓷娃娃，和自己稍显妖媚的脸有很大区别，这少年，长了一张太漂亮的脸蛋。

　　“你是李栎？”陶瓷娃娃开口了，态度傲慢。

　　“我是。”李栎平时不受窝囊气，这样的语气就别指望李栎笑脸相迎了。

　　“长的不怎么样嘛。”少年一脸鄙视。

　　“和你有一毛钱关系么？没事回家喝奶去，老子没空搭理。”李栎火腾就上来了，这小子是来找茬的？那他可以撤退了，他可没有时间陪小孩子过家家。

　　“就你这服务态度你老板还不让你滚回家吃自己？”少年眼神不停的打量着李栎。

　　“关你鸟事，时间宝贵，恕不奉陪。”李栎可没打算伺候这位无理的少爷。

　　“不明白他的眼光，我比你好看多了。”少年无视李栎的怒气。

　　“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咋的，嫉妒啊，嫉妒整容去。”李栎脑子一热和这少年杠上了。

　　“你知道我说谁？”少年有些许诧异。

　　“我管你说谁，行了行了，爱哪玩儿哪玩儿去，别烦老子就行。”李栎说完就要走，手都握上门把了。

　　“我要买房。”

　　“早说正事不完了。”李栎的手又缩了回来，他是敬业的房产经纪，有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那家伙认识的人，估计也是个烧钱的。

　　“我要买他旁边的房子。”少年眼神有点执拗。

　　“我不是人叫他的人，百家姓里也没有这么个姓。”李栎斜眼看着少年。

　　“我要买臧西家旁边的房子。”少年恨恨的一字一句的说的无比清楚。

　　“没有。”

　　“你怕我住旁边，他就对你失去兴趣了？胆小鬼。”少年撇嘴。

　　“你住到他床上关老子鸟事，没有就是没有。”李栎才懒得和小孩子计较。

　　“你，好吧，那附近的呢。”少年想发作又忍了回去。

　　“没有。”

　　“你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看不上你不行啊。”

　　“为什么，你又不知道我是谁。”

　　“烦就是烦，讨厌就是讨厌，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还需要个屁理由。”李栎脑子里是少年勾着那人手臂亲热的画面。

　　“有钱还怕买不到房子，哼哼，李栎，走着瞧。”少年哼着鼻子走出了会客室。

　　“我看你买的着买不着，小样的，臧西家旁边一边池塘，一边是墙，老子倒看看你个小不点买下来哪个。”李栎在男孩走后轻轻嘀咕。

　　李栎嘀咕完清醒了，他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仿佛看见大把钞票从他身边飘过。

　　不过也不知道咋的了，脑子里一想起那副画面，他就血气上涌，完了，他肯定是神经了，肯定的。

　　后来李栎又想明白了，不管咋说他以后要给臧西当保姆了，他是不愿意多伺候一个屁孩，还是一个眼睛长头顶上的漂亮小屁孩。

　　不过，臧西个死人还活着不了都两说呢，想那么多干啥，脑袋疼。

　　手机响了，是短信，不看李栎都知道是谁，这还以抽疯的呢。

　　自从那天发了莫名其妙的短信后，这人每天就发来这个俩字结束，也不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的打电话给他了，脑子估计是短路了。

　　还是打开收件箱，哎？今天是仨字，“想见你”。

　　李栎心说老子不想见你，不过还是回了电话过去，还没听见电话通了的声音，那边电话就接起来了，太神速了。

　　“栎栎，你打电话给我啦，是不是也想我了？”莫然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的弱智，没有差别。

　　“抽啥邪风呢这是，十天了都，想咋的呀。”李栎依旧凉凉的。

　　“没有，这不是一打电话你就不高兴，我就不打了。”莫然声音里全是委屈。

　　“屁，骂了你八千遍了，你啥时候长记性了，不打电话我没意见，但是你发那短信更恐怖，这是新花样？”李栎声音虽高，但是也夹杂着很多无奈。

　　“那人家确实想你嘛，我寻思就简洁点呗，所以就只发俩字，这是中心思想啊，咱小学老师不是教过了么，讲事情要把握住中心思想嘛。”莫然的声音充满了童真。

　　“舌头伸直喽说话，咋的，让哪个小妖精咬掉半拉啊。”李栎这一身鸡皮疙瘩，莫然别的本事没有，恶心他那是一绝。

　　“哪有小妖精，栎栎，我心里都没有其他人，你为啥就不相信嘛。”莫然叹气。

　　“是，心里没人，都放床上了。”李栎损莫然从不留余地，绝对够狠。

　　……

　　莫然和他名字一样，默然了。

　　“栎栎，你和臧西，你们？”不过只持续了三秒。

　　“别再说不着调的话惹老子发火。”

　　“哦。”莫然在李栎面前永远是愿打愿挨。

　　“栎栎，那今晚……”

　　“今晚你下班我去你们医院大门口等你，行了，别啰嗦了，挂了。”李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没忘，正确的说，这么多年都不曾忘记过，也是，一种习惯了吧。

　　莫然看着自己的手机发愣，栎栎，他的心里不停的重复着牵挂着的名字。

　　手机响了起来，是他，莫然接起来，却没有出声。

　　“每年的今天我才有理由打这个电话。”

　　“谢谢。”莫然知道对方的意思。

　　“你还在执着么？”电话里的声音平静如水。

　　“你不也一样？”

　　“也是，希望明年我能有更多的理由听你的声音。”手机里只剩下了嘟嘟声。

　　莫然的心一紧，攥着手机的手心里，都是汗。

　　李栎不送礼物只陪吃饭，这是他和莫然早就有的默契，俩大男人送来送去的送礼物太矫情，一年里只有这一天的晚饭，李栎不会和莫然说话带刺。

　　李栎这一个下午脑子有点乱，没消息的臧西，傲慢的漂亮男孩，莫然重要的日子，在他脑袋里不停的换频道。

　　后来脑子成浆糊了，就靠着椅子睡着了，还是没消停，梦见被漂亮男孩咬了，好大一块肉掉了，恐怖，还好没觉得疼。

　　当李栎站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没睡够。

　　医院的小护士真多，李栎还看见了几个很可爱的，可惜，他不知道咋跟漂亮小姑娘搭讪，没经验，可惜了可惜了。

　　他要是娶了漂亮媳妇，将来他儿子那一定是绝世美男了吧，毕竟他爹有个好底子嘛。

　　李栎东张西望，胡思乱想，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就巴望着有媳妇有孩子的美好幸福生活啥时候降临到自己头上。

　　李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完全没注意那些个小护士都偷偷瞄他，悄悄谈论他，要不说李栎没这个福分呢，他根本不知道他这长相那是十分讨小姑娘喜欢的。

　　也不能怪李栎，他身边的人就没正常思维的，搞的李栎一直以为自己的长相只讨男人喜欢呢，一度十分悲戚。

　　莫然一走出医院的主楼就看见李栎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了，当然他更看见了护士小姐们一个个羞怯的偷瞄李栎，大概只有李栎自己不知道是被瞩目的对象了。

　　莫然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个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不知道该怎样反应，那人，终于不满足只是听他的声音了么？

　　莫然没担心太久，那人朝他摆摆手，消失了，但是心里的不安却扩大了，莫然看着李栎，一丝哀伤浮现眼底。

　　“栎栎，看什么呢？”莫然迅速调整好情绪，拍李栎的肩膀。

　　“我说，你们医院的护士很好看嘛，你真有眼福了，啊，不对，你不喜欢小护士。”李栎一脸羡慕。

　　“恩，我就喜欢你。”

　　“别逼我在今天揍你，尤其在漂亮的护士妹妹们面前。”李栎低声警告。

　　“咱们去哪儿？”莫然微笑。

　　“每年的今天不都是你说了算吗，还假模假式的问我干啥。”李栎斜视。

　　“是啊，也只有今天，你能不那么厌恶我。”莫然眼底的哀伤又出现了，但是却迅速掩饰了过去。

　　“废什么话，还不走？”李栎心想要是真的厌恶那就好了。

　　“走。”莫然牵起李栎的手，李栎没有什么反应，由他牵着，就像小时候。

　　李栎总是在这一天让自己忘记一切，让自己和身边的这个人能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