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富婆对照组后5t5香疯了》鲸落时止

31、第三十一章

　　她对上了那双、在她印象中一直对什么事好像都有些漠不关心的蓝色眼睛。

　　没有料到五条悟会突然在这种时候出现的姜挪挪微微仰着头，嘴巴微张，垂在两侧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五条悟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清新的香皂气味将烟草的气味驱赶，青年结实的胸膛紧紧挨着自己，以至于她甚至觉得有些窒息。她能感受到五条悟得十指深深陷进了自己皮肉，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姜挪挪真怕他打算就这样把自己揉成一团肉泥。

　　“……五条悟？”
　　第一时间是喊来者名字的姜挪挪在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后，突然莫名觉得有点尴尬；而后，她又欲盖弥彰似的补了一句“你没事吧？”

　　姜挪挪这问题问的可真是笑死大牙。

　　五条悟这么久都没有出现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他一直在问带他们出去参观的人“乙山美智”的问题，最后那人被问得不耐烦，直接干脆丢下所有中学生提桶跑路了。
　　这下好，一点有效线索也没拿到地五条悟最后也乐得清静。

　　在解决完一点麻烦事后，他飞快地来到了废弃工厂附近想着能不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谁成想到，就在他打算回去找姜挪挪的时候，他却好死不死的被困在了这里。

　　……那行，困就困吧。
　　在历经两天的摸索后，他也确实对山海经产生了那么一点兴趣。
　　毕竟山海经里不论是人物还是故事发展都和现实有几分相像，山海经还会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他的能力，这令一直觉得干什么都很没意思地五条悟有一种在玩VR游戏的兴奋感。

　　如果按照RPG解谜游戏来看待山海经世界的话，那么就属这废弃工厂里的线索最多，五条悟还想着自己能在这废弃工厂里找到点什么线索，好让他有理由烦姜挪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废弃工厂里转悠着转悠着就来到了他和姜挪挪一起来过的地下室。

　　虽说五条悟并没有把那个猥亵姜挪挪的家伙嘴里说的话听全，但是后面那几句话也足够五条悟对他判十次死刑了。

　　……
　　疯了吧！！？

　　气的大脑一片空白地五条悟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呢，但是在“受害人”姜挪挪这样说过后，只觉得恨铁不成钢的五条悟立马抬起头用双手把住她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还有脸这样说我？不如看看你自……”
　　这么说的时候，五条悟的目光不知为何突然落在了对方的胸前，这不看还好，一看，皮肤本来就白的青年脸上立马红了大半。

　　……不过真是奇怪，他也不应该是这么纯情的人吧？

　　用单手捂住自己半张脸的五条悟有点气势不足地垂下脑袋纳闷地这样想；而且他平时生气起来明明不是这样的，说起来姜挪挪刚刚可是差点要被人给……她为什么能这么淡然啊？

　　哪怕对姜挪挪出手的人只是虚构也气得不行的五条悟在心里这么想，一个巨大的声音不断地撞击他理智，这就使得青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哎哎，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嘛，现在所有的事情我差不多都解决了。”
　　有点好笑的姜挪挪见五条悟这样，便移了移位置；被棍子击打后的闷痛很快便结束了，接踵而来的，便是火辣辣地抽痛，这就导致她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决战区域反正也开启了，我们接下来只要回答山海经的问题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看她这副身残志坚的样子，从刚刚开始就默不作声的五条悟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副浮夸的委屈表情提高了分贝，“呜哇！挪酱！！”
　　在喊出她的名字后，盘腿坐在原地地青年毫无预兆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姜挪挪：“？？？”

　　什么突发恶疾？

　　“等一下五条，你不要……嘶……呃，我的手……”
　　被五条悟这一下抱地命都没了半条的姜挪挪龇牙咧嘴的伸出自己那只还算完好的手轻轻推了推眼前的人。
　　她哪想到这不见面会想念，见了面又比牛皮糖还烦的五条悟用的力气那么大，她越是推他，他抱自己用的力气越大。

　　“……嗯？你的手受伤了？”
　　完全就是明知故问的五条悟见她面色难看，便瞪大了眼睛嘀咕。“刚刚这个人……”

　　“嘘嘘，这些事都不重要！”
　　知道五条悟一问这件事就只会导致问题越变越多的姜挪挪赶忙用自己完好的手指抵住了对方的嘴唇，“现在重要的事情就只有我们做完了副本任务这件事，我们离开这鬼地方了！什么苦首村……什么苦首村之谜，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嘴唇传来女人指腹的温度，姜挪挪的手指冰凉；表情看上去十分不可思议的青年眨眨眼睛，然后拽了拽自己手中笼住女孩脑袋的外套，并迫使对方往他那边靠了靠。

　　“只是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地五条悟咂咂嘴，“我还以为整件事会持续更长一些，毕竟什么所谓的山海经……可是构筑了一整个世界耶！”

　　姜挪挪：“……”其实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次苦首村的任务结束得快完全就是因为五条悟太强了，想必山海经也没有料到这个想开了外挂一样的家伙会这么强吧？

　　“这次的最终BOSS很弱，只被我踢了一脚就解决了。”
　　只敢在心里夸奖五条悟的姜挪挪在青年宽大的外套里抬起头看向他。五条悟刚刚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但现在看来，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
　　“然后就是我们旁边这个最终线索，乙山美智的尸体，接下来我们只要完成世界之声给我们提出的问题，我们就可以……”

　　“被你踢了一脚就解决？那么那家伙一定很弱喔……”
　　拽着她脑袋上的外套袖子向下拉的五条悟笑了起来，他完全无视了姜挪挪刚刚说的一大堆重点，然后挑了个完全没有意义的话题说。

　　唇红齿白的青年一边笑着，一边看上去轻松闲适地晃了晃自己的腿；刚刚冲进来的时候，姜挪挪还觉得五条悟马上就要毁灭世界了，但是现在的他看上去却像个得到玩具神色满足的小孩。

　　青年说的批话有点冒犯到这次本来就被设定得很弱的姜挪挪，她用力地抿了一下嘴唇，皱起眉头不爽，“别再拉你那破外套袖子了！你想把我脖子折断吗！”

　　见姜挪挪终于说了句工作以外的话，五条悟笑眯了眼睛歪歪脑袋，然后飞快地用外套袖子打了个结，“嘿嘿～”喜怒无常的青年轻轻从嗓中发出笑声，“像圣诞老人的胡子～”

　　指他自己用棒球服白色袖子在她胸前打的结。

　　……

　　不行，和五条悟在一起虽然安心感拉满，但是她觉得自己容易降智还容易被气死。

　　“决战场所已经开启了，我就不跟你解释决战场所是什么了，反正你就跟我进来这一次……”
　　懒得再跟五条悟计较的姜挪挪惆怅地叹了口气。

　　“……欸！你讨厌和我一起在山海经里做任务吗！？”
　　看上去真的有在伤心的五条悟浮夸地伸出手捂住嘴。

　　“……”
　　“怎么样，是不是对我这个白眼儿狼完全下头了！？”

　　至今为止还没有忘记那该死的5%心动值的姜挪挪抓住五条悟的手，眼睛一亮。

　　“没有哦。”

　　“……”

　　这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姜挪挪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五条悟，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但是姜挪挪却没办法从青年的脸上读出他真正的情绪。
　　五条悟并没有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青年的手白皙纤细，手指修长。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一直在遭人袭击，她四肢冰凉，但五条悟的手却一直是暖的。

　　姜挪挪也不知道从山海经出去之后他和五条悟会怎么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不讨厌，因为你，这是有史以来我最流畅最迅速的任务。”
　　姜挪挪垂下眼睛，然后把五条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匙之骨上；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感觉浮上心头，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开挂玩游戏的人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呢？这种因为一切进展得实在是太过顺利，以至于她觉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姜挪挪这样想。

　　五条悟在山海经副本结束后，可以对世界之声选择自己要去哪里；而从某种方面来说多少有些倒霉的太宰治应该会被世界之声送去他进山海经之前所在的地方。
　　山海经使他们以另外一种方式聚在一起，但也会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把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东西剥夺得一干二净……

　　毕竟，只是虚拟的东西而已。

　　所以哪怕是被过分的对待，姜挪挪也感受不到任何实感……但是，或许五条悟和太宰治的出现令她在山海经中感受到了一丝真实吗？

　　“……谢谢你。”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于自愿牵起五条悟的手，她看见青年白皙手腕上微微凸起的经络；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议这样的心情触碰五条悟。

　　反正一切就要这样简简单单地结束了。
　　哪怕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圆满。

　　在五条悟的指尖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与山海经之门开始时截然不同的蓝色纹路开始从姜挪挪的小臂向外蔓延。
　　白色的空间从姜挪挪的脚下开始向外蔓延，它们解构了周围被青苔覆盖的水泥地面，解构了周围看上去错综复杂的水管，也结构了地上乙山美智的尸骨。

　　自始至终，姜挪挪都没有再看这些东西一眼。

　　一切真实被一种荒诞的科技感所代替，黑色的水墨从五条悟与姜挪挪得头顶倾泻而下，好似一条直冲而下的墨色瀑布。
　　它在空中冲刷出了一行奇妙的字。

　　【世界之声：
　　“人间之苦”副本已结束，请准备好您的答案。】

　　“五条，抓好我的胳膊，不然匙之骨感受不到你，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在回答山海经提出的副本疑问之前，姜挪挪保险起见提醒了这么一嘴。

　　“哦？那还真是好奇啊，如果我松手的话，我们会去到哪里呢？”
　　没有带小墨镜的五条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表现得明显比刚刚还要更兴奋了。

　　“……哈哈，你做梦。”
　　皮笑肉不笑的姜挪挪咬牙切齿地翻过手臂狠狠捏住了五条悟的手臂，然后瞪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嗨嗨，我知道啦，挪酱你看上去好可怕哦～”
　　看上去完全没有在检讨的五条悟晃了晃身子，就像一个嘴上敷衍“是是是”的小孩。

　　“……”
　　“……”

　　姜挪挪倒也没想用训斥的口气和五条悟这么说话，在对方沉默下去之后，在世界之声出题的漫长等候事件中，总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于苛责五条悟了的姜挪挪又有些良心不安起来。

　　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五条悟有过正常的交流了，一直以来他的聊天内容似乎都是以自己为中心。
　　明明那么像小孩又特别唯我独尊一个人，虽然经常惹她生气，但是他却一直在顺着自己的意思走……如果自己总是这样对待五条悟的话，他不是应该早就生气了吗？

　　“……”
　　“你学生的事，怎么样了？”

　　完全不会挑话题的姜挪挪放松了捏着五条悟的手指，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这么一嘴。

　　人真贱啊，一道这种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对五条悟有亏欠了。

　　看着五条悟震惊又有点好笑的表情，姜挪挪真想把刚刚说瞎话得自己吃了。

　　“哦～你说伏黑那小子的事吗？”
　　语气轻松地五条悟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小子被我派去拿两面宿傩的手指了来自～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起来山海经和外面的时间是一样的吗？”

　　……喔……两面宿傩啊。

　　两面宿傩的事，姜挪挪其实也略有耳闻，不过这就是日本咒术界自己的问题了。
　　对于姜挪挪而言，两面宿傩应该和山海经里面强度较高的灾兽一个级别；但是如果要和两面宿傩打，那也是在外界，而在外界的她是没有束缚的，打他就跟杀很强的特级咒灵没什么区别。

　　“不一样，这次我们在山海经里度过的时间太短了，换算到外面应该也就是傍晚时分。”
　　姜挪挪道，“怎么，要去找他吗？”

　　“应该不用？只是去拿个特级咒物而已，就算是特级咒物，应该也不会在大晚上长出腿来出去散步吧？”
　　看上去完全不在意伏黑恵安危的的五条悟朝她眨了眨眼。
　　“与其去找那小子，我们俩不如出去约会怎么样？我们可以去晚上银座一家很有名的甜点厅……喔，应该不会晚到甜点厅关门吧？”

　　……
　　咒术高专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
　　比起学生反而更在乎和前女友约会吗！！

　　“请去找伏黑君，以及特级咒物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不能用‘只是’来形容！”
　　姜挪挪瞪圆了眼睛怒视着眼前看上去轻浮又不担事儿的青年，她很难想象伏黑惠以前到底是怎么和这家伙和平相处的。

　　“切……对小孩挪酱还是真是温柔呢。”
　　因为被反驳而显得有点委屈地五条悟撅起嘴望向一边嘟嘟囔囔。

　　……
　　她可真是服了！

　　“……真是的！一会儿我回答完世界之声的问题，我就设定到伏黑君附近去！不论怎么样你得去看看他的情况！”
　　这下姜挪挪可真是觉得自己在这白色的空间里如“站”针毡了，她可真怕自己因为带着五条悟一起做了山海经副本，这五条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外面的伏黑惠却小命不保！

　　好在世界之声给她面子，空中的水墨已经开始形成文字的模样。
　　根本在这里安分不下去了的姜挪挪抽搐着嘴角开始回答眼前世界之声给她出的问题，而五条悟就单手叉着腰看好戏似的看着。

　　“是谁回答问题，谁就能出去吗？”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问了这么一嘴。

　　“当然不是！是谁全答对了谁才能出去！”
　　姜挪挪瞪了一眼五条悟。

　　在她这么说过后，白发青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安静下来看姜挪挪自己往里面输入答案；但五条悟的反应反而让姜挪挪有些不安。

　　……她真的很怕他搓个大的给她。

　　好在省心的山海经提的问题都是她知道的。

　　苦首村之谜是乙山美智的死，废弃工厂是平井所有，“太宰治”这一角色喜欢的是“姜挪挪”，“姜挪挪”来这里的原因是被人胁迫……

　　但在回答完“姜挪挪”是为什么来到苦首村这一问题后，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一路绿灯的姜挪挪皱起了眉头。

　　“……苦首村河滩上的女鬼是真是假？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假的……”

　　可就在觉得答案已经木已成舟的姜挪挪皱着眉头说出“假的”这两个字时，她眼前的水墨却突然给她显示了“回答错误”这四个大字。

　　……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