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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赏赐美人(修) ...

  •   吴健拉开衣领,展示胸前被抓挠出的伤痕。
      “我走后你未喝别人的酒?”许从樰拿起毛笔,在书上画了个圈。

      吴健拉好衣服,沉默了一瞬,“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敢作敢当。”

      “污蔑上级官员罪名可不轻。”许从樰“啪”地合上书,看向吴健的目光带了厉色,“今日你既中了毒,我只当你神志不清,若是下次再随意闯入本官营帐,本官决不轻饶。”

      吴健张张嘴,却没吐出什么话,一甩袖,不甘地退了出去。

      许从樰刨开床边的花盆,从底部拿出一大包五颜六色的粉末,销魂草粉就出自其中一包,她将粉末重新放进箱子里收好。

      本来离家前,她是拒带这些粉末的,但她娘威逼利诱,硬要塞给她,说是带着应急时刻防身,她没办法,只得带上,如今看来,还挺好用的。

      她娘还手写了一张介绍怎么使用的纸,这些粉末单用只是微毒,混用可成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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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末,成王召集众将议事。

      “文国经安武一战,向陛下求和,陛下听闻军中有才之士众,决定在军中选一位能人前往和谈,众将认为何人前往合适?”

      “回王爷,末将认为军师前往最为合适,军师满腹韬略,定能为我褚国争取最大利益。”

      “末将认为不可。”吴健上前一步,“军师体弱,此去和谈极费精力,文国人又喜在酒席上谈事,军师不胜酒力,实在算不上最佳人选。”

      许从樰看了一眼吴健脸上因销魂草抓挠,留下的还没完全恢复的抓伤,他这么着急,是怕她再次立功,只不过这竟暗和了她的心意。

      文国有个名唤范胜的人,生的一表人才,就是为人油腻,上一世她去和谈遇到此人,此人多番纠缠,且言语出露出好男风的意思,让她不胜其烦。

      吴健的看法让将领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她去,一派不让她去。

      “军师意下如何?”

      沈安钰嗓音永远是温和的,加之常年身处上位养成的雍容气度,常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就算许从樰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有时令人心折。

      “下官认为吴将军言之有理,下官确实体弱多病,又不胜酒力,无法胜任和谈之事,和谈需要的应是吴将军这样身姿矫健,千杯不醉的将领。”

      许从樰此话一出,不少将领都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猜测她这是负气之言还是真心。

      吴健也狐疑地看向她,怀疑她又在挖坑等他跳。

      沈安钰沉吟片刻,“军师想法正合吾意,既如此,吴将军便下去收拾行李,明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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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健的和谈之行非常顺利,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此次回营,还带回来一个绝色美人。
      “文国皇帝为表和谈诚意,差末将将他的小侄女带来献给王爷。”

      美人在下方羞羞答答,面色晕红,显得我见犹怜。

      许从樰瞟了一眼,为这美人可惜,沈安钰好的可是男色,上一世他身边便从未有过女人,且上一世死前他还让她服侍,这不是好男色还是好什么?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文帝有心了。”

      沈安钰目光从众将脸上划过,大多将领脸上都布满期待,偶有几个已有妻室的表现得不太在意,只有许从樰看上去极为淡定,毫不在乎。

      这么美的美人,她竟不动心,心念一动,沈安钰开口,“美人与军师年龄正相当,就赐给军师吧。”

      许从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中那么多未婚将领,赐给谁不好,为何要赐给她?

      “下官多谢王爷好意,只是下官年岁尚小,还未有娶妻打算,不如让美人自己在军中选一位年轻有为的将领……”

      沈安钰抬手,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军师不必多言,你体弱,军中都是男人,不如女子心细,有她照顾你,本王也放心。”

      许从樰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应下,“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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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美人回了营帐,许从樰伸个懒腰。
      “名字?”
      “回大人,妾身赵依依。”赵依依含羞带怯行礼,末了用余光偷偷打量许从樰。

      许从樰走到角落打开衣箱,朝床下一指,“这里有被子,你今天就睡那。”
      “地上?”
      赵依依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诧异。

      许从樰不再搭理她,她一贯不喜与人同睡,且同睡易暴露她的女子身份,在她对她没有更好的安排下,这几日只能委屈她。

      如此过了几日,许从樰再出门时,总觉得四周的兵士看向她的目光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隐忍不发,某日,她见两个兵士在隐蔽角落处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看她一眼。
      “你俩过来!”
      两个兵士面色一变,诚惶诚恐地走近。

      待兵士行过礼,许从樰绕着他俩身周转了一圈,突然加大声音。
      “说,何人指使你们议论本官?”

      其中一个瘦长脸的兵士被吓得一抖,拱着手战战兢兢回道,“回军师,是给您守门的王大军说您不举,我俩也是误信传言,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我们。”

      果然又是王大军,这人经常偷懒耍滑就算了,还天生嘴碎,看在他打仗时英勇,她才对他诸多包容,即便他常与人说她小气,说她脾气不好,她都忍了,如今竟越来越放肆,敢说她不举,许从樰一脚踢向瘦长脸兵士,将兵士踢得退了几步。

      “混账,你俩自去你们头儿那里领二十军棍,本官便既往不咎,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两人谢完恩退走,许从樰回头,就见她上一世的至交好友,兵部员外郎陈冉正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他是何时来军营的?她竟不知,想不到这一世初见就让他看了一场笑话,她有些尴尬,正琢磨能说些什么,就见陈冉已经先开口。
      “军师好肚量,在下佩服。”

      也不知陈冉这话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对别人说她不举不够在意,不过她俩有前世的友情在,不管他的意思为何,她都不会与他计较,因此,她客气回道。

      “员外郎过奖。”
      这一世两人毕竟不熟,客气两句,许从樰便告辞回了营帐。

      回营帐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将王大军拖走打了五十大板,调去别处,并公然放话,“以后再有谁敢背后说她是非者,加倍处罚”,从此,议论声渐消。

      被守门兵士闹得烦了,许从樰一时之间也懒得再调新人,直接吩咐赵依依守门。

      赵依依本看许从樰长的斯文俊秀,又无妻室,以为觅得如意郎君,能做军师夫人,不想先是睡在地上,如今又要站在风寒露重的门外守夜。

      她一贯娇生惯养,偶尔受些苦也就罢了,可观许从樰冷冰冰的劲,后面的日子只会更惨,若能得人相助,改变这种日子……
      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

      ======

      “从学觉得这匹马如何,文国送来的这批马中,本王看这匹最好,虽体型高大雄壮,但性情十分温顺,倒是适合你,你试试。”

      文国皇帝和谈后,不仅送了赵依依过来,还送来了二百匹骏马,赵依依和吴健先行,骏马今天才到,马刚一到沈安钰便带着许从樰来到临时搭建的马场选马。

      沈安钰唤人牵来的是一匹毛色发亮的枣红色公马,许从樰上前,不得不赞叹起他的眼光,难怪这匹马能从众多骏马中脱颖而出,它不仅鬓毛浓密,形态威武,还异常亲人,她一过去,马便用头蹭了蹭她的肩,亲昵的姿态,仿佛与她已相识多年。

      她接过兵士手中的缰绳,上马绕着马场跑了几圈,出了一身薄汗,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如何?”
      “好马!”许从樰拉住缰绳,下马,“下官谢王爷赐马。”
      “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这匹马还未取名,从学想取何名?”

      许从樰侧身摸了摸马头,“下官看它动作迅如闪电,就叫它‘惊雷’吧。”

      “甚好。”沈安钰走到许从樰身边,思及王大军的话,一边摸马背一边抬眸看她,“本王送你的美人你可还喜欢?”

      许从樰借着摸马头的姿势不着痕迹地左移了两步,避开他的靠近。

      她说了不要,他还硬塞给她的美人,她怎么会喜欢?况且她一个女的,想喜欢也没有用武之地,不过赵依依长得娇媚可人,正常男人应该都会喜欢,她要是不喜欢,岂不是不像男人。

      “赵姑娘温柔美丽,下官十分喜欢。”

      沈安钰摸马背的手一顿,随后动作又恢复如常,她既喜欢,为何又不与赵依依同床?按说,她现在的年龄,正是对女子需求正盛的时候,赵依依此等美貌,极少男子能忍得住。

      “时辰不早了,如果王爷没有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

      沈安钰挥挥手,许从樰行礼退下。

      他眉头微拢,略带深思地看着她的背影,世间男子,财权色皆不动心者极少,可她不恋权位,赏赐金银也不见欣喜,如今就连极品美人在身边,她都坐怀不乱,是她定力太好还是有其他原因?

      每每他离她近些,她便会立即退开,与他保持距离,他本以为她是嫌弃他,可细细回想,发现她对其他将领也是如此,从来都保持距离,不与人亲近。

      男子与男子,本不需如此刻意保持距离,除非她是……

      何况她身形较一般男子瘦弱许多,先前因她父亲也如此瘦弱,他未多想,如今一想,倒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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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褚两国和谈成功,军队不日便要班师回朝,许从樰开始整理行装,当翻到一本印着寒梅的信笺时,她拿起笔,动了写封家书的念头。

      笔提起许久,墨都快干了,纸却还是一片白,将笔重新放回笔架,她掀起窗帘,看了看灰蓝色的天空,这一世才刚开始,前景尚不明朗,现在写信也没什么好说的……

      “大人,吴将军差人给大人送了一坛酒。”门外传来赵依依轻柔的嗓音,声音听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怨气,这倒有些奇怪,她前几日不还是满腹怨气吗?不过,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守门是有点委屈,但是到底如何安排她对她更好,许从樰还在发愁中。

      “进来。”

      一个兵士掀开门帘,两个兵士抬了一口深色大缸进来,大缸看起来很沉重,两个人抬都非常吃力,许从樰目光一凝,看到大缸上贴着的三张白纸,上书三个醒目黑色大字“壮阳酒。”

      许从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前有王大军偷偷嘲讽她不举,如今又有吴健借送酒公然讽刺,简直欺人太甚!就算她不是真男人,也忍不了。

      她拧紧眉,怒拍桌面,震的茶水乱晃,“马上带着酒坛滚出去”。

      两个兵士对视一眼,衡量了许从樰和吴健在军中的地位,听话地将酒坛抬了出去。

      “叫你们将军到王帐,本官要请王爷为我做主。”

      许从樰走到衣箱前,快速脱下白色常服,换了身较为正式的驼色长袍去往王帐。

      路上,她想到王大军之所以传谣言,其招供是因她让赵依依睡地面,觉得她不懂怜香惜玉,吴健的消息来自哪?王大军已被处置几天,若吴健是从王大军处得到消息,壮阳酒不会现在才到,联想到这两天赵依依怨气变小……

      ======

      “下官许从樰/末将吴健参见王爷。”

      “免礼。”沈安钰坐在主位,今日没穿盔甲,而是一身月白色常服,头插白玉簪,正在画一幅山水画,他打量一番许从樰的脸色,问“军师因何怒气冲冲?”

      “启禀王爷,下官几日前刚处置了谣传下官不举的几个兵士,今日吴将军却送下官一坛壮阳酒,显然吴将军听信谣言,故意败坏下官名声,还请王爷为下官做主。”

      许从樰一甩袖,狠狠瞪了吴健一眼。

      沈安钰转头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吴健,“吴将军,可有此事?”

      “回王爷,末将冤枉,末将经军师身边人证实军师不举确有其事,并非谣言,末将送军师壮阳酒,实为关心军师,不想军师会误解末将。””

      许从樰冷眼看他睁眼说瞎话,待他说完,便走近逼问,“何人证实本官不举?”

      吴健被逼的后退两步,梗着脖子质问,“美人在床,军师不为所动,除了不举还能做何解释?”

      许从樰被气笑,“吴将军难道夜半躲在本官床前?”

      吴健张嘴,没说出话来。

      “吴将军并未亲见,只因与本官有旧怨,便借故羞辱本官,该当何罪?”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被赏赐美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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