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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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真的没事？那个汪子璇也太过分了！竟然当着咱们的面就和那个梅若鸿搂搂抱抱的……”
看着玉蓓给我打抱不平，我心里只有欣慰，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算了，蓓蓓，这样的过程是我早就想到的，也早就预感到的。我也已经预见了我和她的结果如何，可是我还是想再努力一下，为我和她的婚姻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哥哥，你又是何必勉强自己呢？她这样做，简直就是不尊重你，不尊重我们谷家嘛，哥哥你又何必要自找伤心呢？天下那么多知书达理的女人，哪个不比她强？为什么要在她这颗树上吊死？就算将她比喻成树，她也是那种歪脖子树！那个汪子璇，除了这个梅若鸿以外，不是还跟那些个醉马画会的成员们不清不楚的吗？要我说，哥哥你的这些挽回的行动，都是徒劳的，都是白费力气的！”
“蓓蓓，哥哥知道的。原本，我被她的热情、开朗、现代气息所吸引，这些都是在那些世家女子身上看不到的，可是我却没料到现代气息也会有这样的缺点，我也已经被她的现代气息所伤害到了，不会再执迷不悟了！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讲究的是言而有信，既然我已经说了要再最后试一次，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这样的情景，这样融洽、默契、和谐的情景，我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了。”
玉蓓咬着唇，瞪着里边其乐融融的三个人，眼神里充满了愤恨。
“哥哥，你自己想开就好，不然我这么长时间的忍耐不就白费了？这个什么艺术家，可真是让我忍受不了！简直太让我恶心了！”
我看了看水云间乱糟糟的房间，门口木桶里那些脏兮兮的衣物，又看了看房间里大吃大喝的梅若鸿那有着污痕的脖子，脏兮兮的脸庞，我默然了。
是啊，蓓蓓可是有些洁癖的，对细节方面最是注重。她是最看不惯那些肮脏的东西和脏乱的屋子，还有不修边幅的人。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吗……
我听见里边梅若鸿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惹来屋里的两位女士一连串的娇笑，真不知道我的作为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的，一点都不明白。难道说我拖着伤势未愈的身体来这里，就是为了惹来伤心的吗？难道我谷玉农就根本比不上一个落魄的画家吗？这杭州，山多水多画家多。难道我就被这样的一个普通的，没有什么才华的画家给比下去了吗？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忍耐着，究竟是不服气，还是真心爱着子璇。我一点都不知道……
“蓓蓓……你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她自会把握分寸的。
玉蓓点点头，在外边陪着我，等待里边的人出来。
这水云间，木板与木板之间，全是缝隙。现在太阳高照还好些，只要一有大雨天气，水云间可真就是名副其实的‘水和云’了。那梅若鸿也受不了如此‘湿意’的房子，总是跑去烟雨楼躲避‘狂风浪雨’。所以说，水云间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里边就算是轻声说话，也照样能听见一二。
只听子璇宠溺地对着梅若鸿说：“你呀，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似的，不愿意好好照顾自己。”
梅若鸿低声说道：“子璇，你跟那个谷玉农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解决的？他怎么会突然带着他妹妹来到我这里的？”
隐约中还可以看到子璇往外边看了一眼，外边的阳光强烈，可能没看到什么，就收回了目光。子璇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只听她说：“今天是玉农出院的日子，他念念不忘上次被他搞砸的聚会，说是要补给大家一个聚会。你不说起他，我都忘了，他和玉蓓还在外边呢……”
多可笑，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动手动脚，还伺候那个男人吃饭，竟然到最后，还需要那个男人来提醒，她才能记起我的存在。
简直是个笑话！我谷玉农难道就是个存在感这么低的人吗？
梅若鸿的声音更低了：“那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你……最近跟他走得很近……”
子璇听了梅若鸿的话，有些落寞，声音平板没有起伏：“他说，要再努力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这次还是不行，就放我离开，给我自由。”
梅若鸿急了，声音也稍微提高了些，不过，他总算还记得外边有我这个子璇的正牌丈夫在，也没有把声音提高得太过分，用着比刚才高了一点点的声音说：“子璇，这样的事情不能拖的，拖得时间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棘手，所以说，你现在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彻底跟那个变得虚伪的谷玉农一刀两断才行！”
变得虚伪的谷玉农？我不理解子璇的时候，这些人说我脑子僵化，不能接受新鲜事物，跟不上潮流，跟不上时代，不能理解他们。现在我已经在逐渐改变了，对于子璇跟你们的亲热行为视而不见，对你们的挑衅不予回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结果，现在你倒会说我变得虚伪了？难道你们就一直都是真实的吗？难道你们长这么大就一句谎话没有说过，一件违心的事情没有做过吗？难道你们就是天真善良，我就是无恶不作吗？哼！
“若鸿，你别急啊。”子璇开始安抚着梅若鸿“本来我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的，可是毕竟他还是我的丈夫，他既然都要求想要重新挽回这段婚姻了，我为什么不配合一下看看呢？就算最后的结果再怎么差，也只是离婚那一条路而已，那不正是我想要的吗？说实话，谷家那个环境，我真的是一点都接受不了，跟我简直格格不入嘛，我怎么还会迫不及待的进入到那个牢笼里？跳进那个火坑中？”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个谷玉农不是什么好东西，子璇，你可别被他骗过去了，他原来就算脑子僵硬，思想落后，可他起码正直，他起码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看看他现在，他现在连这个唯一的优点都丢掉了，他都学会虚伪了！满身的铜臭，简直是臭不可闻！”
臭不可闻的是你吧……
“好了好了，”子璇打断他的唠叨“来，我给你擦擦嘴，你看你，吃的到处都是，跟个孩子似的。”
“你们……”杜芊芊怯生生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样说他不好吧？我感觉那个谷玉农还是很有诚意的，而且他也在努力控制着他的脾气呢。”
梅若鸿那满不在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所以说他现在虚伪了嘛，控制自己的脾气？那叫什么诚意？原来的那个正直的谷玉农已经不见喽，现在变成了一个虚伪的生意人喽！”
子璇好像打了梅若鸿一下：“都跟你说了别再说他了，曾经的那些苦，也都是我活该要受的。毕竟，这段错误的婚姻，也有我的一半责任。对了若鸿，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这个，我从我哥哥的抽屉里偷出来的！”
紧接着就传来梅若鸿那惊喜若狂的声音：“哇！是香烟呢！子璇！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让我好感动啊！”
我没再听下去了，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对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这样的子璇，心已经不在我身上的子璇，已经爱上了别人的子璇，已经不再值得我继续挽回了。也许上天故意让我知道事实，让我放手的吧，所以才会让我同子璇一起来到这水云间里，看到子璇和梅若鸿之间的那种亲密的、暧昧的情感，让我放子璇自由。
他们的谈话声随着我的离开而逐渐远去。
这样很好，起码我不用再在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身上浪费感情，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口舌。
这样很好，就像玉蓓跟我说的那样。子璇虽然是已经结婚了，可她的心里却是未婚，她完全没有结了婚的自觉性，在她的想法里边，总是认为她自己是在单身，总是我的家庭在挑剔她，在嫌弃她，可她却没想过，是她跟我的家庭格格不入，是她不想融入到我的家庭里。她享受着别人的追求，享受着自由，却忘记了婚姻的责任，自顾自的任意妄为。她觉得她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她的观念也是对的。她一直在挑战着世俗，挑战着道德，挑战着我的底线（注解１）。终于，今天，她做出了我一直不能忍受的事情。终于，她马上就会得到她想要的自由。终于，她可以和梅若鸿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暧昧着、遮掩着。
这样很好，我也自由了，我可以再去选择一个合适做谷家女主人的女人，来做我的妻子。就算不会有爱情，我也会给她我的信任，给她我的忠诚，给她我全部的关心和爱护，给她我想给子璇的，却被她不屑一顾、丢到旁边的一切。以后我会幸福的，我将来会有一个爱我的妻子，一个全心全意为我打算的妻子，我将来会有一些可爱的儿子和女儿，我将会平平淡淡的过下半生。我可以的，我除了爱情，还有责任。
这样很好，我的父母也会安心，他们不用再为子璇那些惊世骇俗的作为做遮掩，也不用去羡慕他们朋友的儿媳妇，再也不用年过半百了，还为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操心家事。
这样很好，我的妹妹也不会被子璇所影响了，起码所有的事情都还在萌芽阶段，就连子璇的工作都没有被暴露出来，玉蓓不会被别人指指点点，也不用为了我这个哥哥去忍受着她一直以来都没看惯的那个人。
这样，很好。这样，真的很好。
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