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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替嫁庶女(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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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喻止身体一僵,随即又恢复自然。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池浅是懵的,余光看向宋喻止,见他只是淡然的喝着茶。
绿帽子戴的这么淡定?
宋喻止回望池浅,笑了笑,眼神格外温柔,“我只喜欢过娘子。”
宋明非压抑着愤怒开口,“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娘,也不喜欢我......可没必要为了其他女人这么,侮辱她。”
宋喻止目光转向宋明非时温柔尽数敛下,嗤笑一声,“我不喜欢你娘,更没碰过你娘。”
两个“你娘”,称呼的十分生疏,不留情面的点出他是个不知身父的野种。
宋明非听后一愣,又极其讽刺的一笑,指了指和他极为相似的小脸,“为了个女人,连亲儿子都不认。”
说罢,转身朝池浅嘲道:“这才是你真面目吧,亏我曾经还偷偷喜欢你,果然后娘没一个好东西。”
手里的千字文捏了又捏,最终失望的垂下脑袋,头也不回的跑出门。
池浅追出一步又停下,对方正在气头上,再多解释也听不进去,追出去只会更加激怒他,想着想着,还是觉得不对劲,但宋喻止也没必要撒这种谎骗她。
宋明非长的似父,和宋喻止有血缘关系的只有宋老爹……所以是儿子变弟弟?继子成小叔?
越想越觉得离谱,池浅拍了拍脸颊重新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这事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就这么轻巧的说了出来。
她看向院里喝茶的男人,迟疑道:“明非他亲爹是?”
宋喻止风轻云淡的笑了一声,“前几天我才确定他亲爹是谁,宋旺。”
又接着补充,“比我大两个月的私生子。”
一切的不合理,变得合理,曾经她只敢想想的猜测,一一成真,池浅目露惊奇,好大的一个瓜!
察觉池浅的情绪变化,宋喻止回望道:“有那种爹,生出那种儿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池浅叹口气,“你不追?他还是个孩子,八年,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八岁算什么孩子,他性格固执,自尊心又强,认定的事谁劝都没用,他身无分文,饿极了他只会回宋家找老头,顺便告我个状”,冷淡一笑,“他可是两房唯一的男丁。”
池浅沉默,她和宋明非生活在同一所宅子里,每天只有饭桌上见见,有点感情,但也没多深刻,只是这事爆出来可就是一桩伦理丑事,“明非回到宋家,这事一旦爆出来,你秀才公的脸还要不要了?”
宋喻止眸光亮起,上前握住她的手,牢牢的,“娘子会关心我了。”
池浅抽手,失败,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好好说话。”
“宋老头舍不得,宋家村更舍不得。”
很好,这话很宋喻止,池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男人除了情话能多说一点,其他话是能省就省。
出于人道主义,池浅最终还是掏了几个铜板让乞丐给宋家捎下宋明非的事。
到了饭点,桌上摆着一大盘红烧鲫鱼,池浅停下脚步,隔着老远动了动鼻尖,真香。
小说常写女性怀孕三大特征:嗜睡、犯恶心和嗜酸,池浅一样不沾。
珍珠端着菜盘子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了?”
“你做的菜真香!”池浅晒笑一声率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试探,果然,毫无恶心感,压在心上的巨石缓缓消失。
待宋喻止回屋,珍珠放下碗兴奋开口:“小姐,你这个月例假迟了好几天,会不会是有了?”
“我试过了,没有”,池浅舒服的躺在摇椅上,想都没想就回答。
“哦”珍珠点点头,以前府里嬷嬷也提过,嫁了人的例假会有些变化,提前或者推迟都是正常的现象,她也当是这么想,转念一想又接着问道:“明非呢?”
这娃平时吃饭最积极,今天这么晚竟然还没回家。
说到这里,池浅停下手中的摇扇,压低声音开口,“宋明非不是他儿子,是宋旺的私生子,他今儿听到了真相,气的回宋家要说法去了。”
听到这里珍珠一惊,又反喜道:“这是好事呀,以后您和姑爷生的孩子才是二房长子!”
“以前姑爷没功名,有没有长子咱都无所谓,长大后随便给点钱打发出去就行,现在情况大大不一样,姑爷可是堂堂的秀才公,心力都放在未来的小公子身上才好,有姑爷亲自教导,小公子未来差不到哪去!”
“还有呀,之前小姐不敢买地不就是嫌弃税重嘛,现在有姑爷,咱能优免五十亩税,还能让家里免除两名徭役,小姐在不用担心小公子生的多了。”
池浅陷入沉思,五十亩上等良田大约花费五百两,和镇上一间铺子差不多价格,投资商铺可以少操点心,每年收次租子就成,投资田亩则要考虑很多,天气和自然灾害,随时会影响田地里的收成,非常不稳定。
池浅有些犯难,回到屋里把这件事同宋喻止说了下。
“这几年周边县频频受灾,村民大多食不饱腹勉强撑着,田地在好没雨水也不会挂穗,相反能租得起旺铺的人家,背后身价一定颇丰,不用担心欠租问题。”
池浅若有所思,除了决定买铺子外,他的一句话提醒了她,这是古代,粮食极为重要,尤其附近几个县已受灾,她不能继续抱有摆烂的侥幸心理,万一哪天灾情就发展到这里呢?更何况她靠近河岸,灌溉十分方便,翻开书册,心底又有了新的规划。
她宅子后面正好是一片荒地,王朝粮食生产力低,地广人口少,每年朝廷都在鼓励百姓开垦荒地。
宋喻止轻脚走到桌前,他低头瞧着池浅书写,宠溺一闪而过。
片刻他捧着书静坐在她的一旁。
时光一转,迎来池家大小姐的婚礼。
马车很快行驶到李家大门口停下,李府老爷见到来人眼神一亮,忙上前热络道:“恭迎秀才公,今日客人多,还请恕李某招待不周,两位快快里面请!”
不少富贵商人也趁机凑了过来,好话随口而出,“宋秀才一表人才,待喜事过去,赵某在登门贺喜!”
包围在赞美圈里的宋喻止态度疏离,只是拱手客气的同几人寒暄几句。
这番态度令几人心里不是滋味,碍于对方身份又不能立马发作。
人群中一富商驻足观察,考量后选择另辟蹊径,惊声赞美道:“宋娘子清影绰绰,有闭月羞花之貌,在下属实羡慕。”
这话他其实也未作假,女人一袭烟波渺渺的青衣,只是站在那就胜过在场的华丽妇人,未施粉黛,肌肤莹润如上等白玉,透着晃人的光泽,在她的面前,群芳尽失色。
池浅一噎,对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保持着礼仪微微一笑以作回应。
宋喻止含笑,朝开口的富商望过去,点头应道:“友人夸赞的是,我娘子才貌并存,今生得之乃我一生唯一幸事。”
池浅:“.…..”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只能是别人。
众人秒懂,难怪刚刚宋秀才脸色平淡,还以为是瞧不起他们商贾,搞半天是他们马屁没拍到正主身上,正愁眉如何补救时,李家主笑呵呵圆起了场子,“各位好友,多谢今日捧脸,大家快请上座休息。”
李府庶长子迎娶的是县令嫡女,排场非常有讲究,婚礼的布置挥霍的丝毫不手软,池浅捏了快福记最出名的糕点,粉粉的一小团就要碎银半两,入口后糕点甜而不腻,享受的眯上眼。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戏台吸引。
戏台正在表演《抬花轿》,喜庆的妆面加上搞笑的故事情节,池浅看的入神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宋喻止余光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笑意晏晏他一时看的入神,回神目光复杂的倒了杯茶递过去,“原来娘子笑起来这般好看。”
在家里,她是闲适的,是懒洋洋的,很少这般开怀大笑。
门外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池浅转过头睨了宋喻止一眼,接过茶润了润喉咙开口,“我也没想到你这情话越说越顺溜……”
宋喻止失笑,接过她的茶杯直接饮了一口。
第二天,池浅再睁眼已是午时,伸个懒腰走到铜镜前,身形微顿,只见她的粉唇一夜过后殷红如血,都不需要口脂特意上色,眼神滑至脖颈,隐约可见少许暧昧痕迹,她迟疑片刻,撩开领口里衣。
眼神透着震惊,甚至还有点无语,干脆彻底松手任由衣裳滑落至腰际。
只见铜镜里的美人浑身上下布满淫.靡的吻痕,青紫密密麻麻的交缠在如玉的肌肤上,配上饮血的红唇,无端端的惑人。
池浅拢好衣裳开始洗漱,自从他辞了工作,她身上的痕迹似乎就没认真消退过。
“.…..”所以这人属狗的吧?
收拾好自己的池浅出门找吃的,后院没人,这个点大家都在前面的商铺忙着,这么一对比,似乎家里最无所事事的就是她......家里几乎不剩什么菜,池浅盛好粥,一边喝粥一边思考待会出门买些什么菜。
炎炎夏日,她特别怀念前世的大西瓜,西瓜特别大,一刀切两半,你一半,我一半,想着想着嘴里的粥都不够甜了,池浅索性放下勺子。
冰窑里存放着备用的生牛乳,在低温下牛初乳上面浮着薄薄一层奶皮,池浅尝了一口,异常软滑浓香,浅笑一声拎着一桶牛初乳回厨房。
现世复杂的烹饪池浅没时间做,也没耐心坚持练习,毕竟高额的房贷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恰恰是这些简单快速成型的她经常尝试。
双皮奶的配料非常简单,蛋清,白糖,新鲜的牛奶,材料搅拌均匀后大火煮沸,在用可爱的陶瓷碗分类装好,冷却后自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