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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真的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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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就试试看。”欧克得意的朝他一瞥。
泰德握紧法杖,恨恨的瞪他,巴不得一脚踩扁他,奈何眼下还是不出手的好,免得丢人现眼。
“怎么,不会就承认嘛。”小受的那张嘴简直比刀子还利,泰德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就在他还想开口之际,泰德再也忍不住了,小火山爆发了“你这只烂小受,少说句话会变秃驴不成。”
“怎么不想知道原因吗?”看他气不打一处出的样子,小受很好心的问。
泰德扁扁嘴,不理他。
“因为我释放空咒时的心情。”小受解释,难得的认真。
泰德转头看他,他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顾不得多想,泰德直接表明“我不会空咒,你解释也没用。”
“哦。”小受低低应了声,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份意味不明的探究。
使役魔长得真丑,这是泰德对着水之结界研究了半天后得出的唯一一个有价值的结论。至少,他本人是这么认为的。
练习毫无波澜的持续着,各人满怀心思,跃跃欲试。
只有泰德,闲心吹口哨,仿佛他是专门来观看的。
“你不想试试吗?”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头。
泰德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是巴斯廷大主教辅佐。
“试试看。”手的主人笑眯眯的再劝。
“啊,不用了。”泰德为难的挠头,无限泪奔,不是都说了,不会吗?这些人真是的,都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这是弗拉乌的法杖。”巴斯廷大主教辅佐把视线落在了法杖上。
“是啊,怎么了?”泰德抬手抚上杖身,心底划过丝微疼。
这是弗拉乌的法杖啊,或许,我真的该试试。
好吧,那就试试吧,丢人就丢人吧,她一个月神,难倒这点面子都丢不起吗?
打定主意,他双手齐握住杖柄,闭眼祈祷。
夜蔌,看你的了。
久久没有反映后……
泰德撇撇嘴,无比郁闷的喊了句“小子,我跟你没完。”
“喂,我说你没事吧?”小受担心的拍了他两下。
“没事才怪”他哭丧着脸喊“我的心巴凉巴凉的。”
小受伸手又想拍他,迅速在脑中酝酿着安慰词。
奈何,泰德不领情,抬手格开他“别烦我。”
小受黄毛都气得竖了起来“你欠扁。”
“你才欠扁。”泰德自是不会认人宰割,提脚就去踩他的。
小受边闪边笑,学他口吻说话“你才欠扁。”
泰德怒上加怒,最后感性战胜了理智,不顾众人在场,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和他纠打在一起。
练习场闹翻了天,被两只搞得乌烟瘴气。
不到两个时辰,他们的光荣事迹就传遍了整个教会。
众人无不摇头叹息,感叹学风日下。
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泰德浑身舒服,怎一个爽字了得。
“阿门阿牵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你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桑,两只黄鹂鸟……”
把法杖横架在后颈,他边走边唱。
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憋笑憋到快要断气的三只。
“泰德,心情不错。”卡斯托鲁先开口叫住他。
一个趄趔,泰德差点摔倒。
“到底怎么回事?”一只手重重拍上了他的头。
弗拉乌沉静的低望他,少了平日的吊儿郎当。
“不知道。”被这么深重一拍,泰德突觉鼻头酸酸的,无限委屈,翻涌而出“我被抛弃了。”
原来没有法力的她,是那么的无用。
“嗯?”弗拉乌不解的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两人。
卡斯托鲁和拉普拉多鲁也是茫然的摇摇头,表示同样的不解。
受不了沉闷的气氛,泰德借口离开。
只是在走过拐角时,借着地理优势,偷偷望了眼弗拉乌。
他脸色异常严肃,眼底透着不知名的哀伤。
我是怎么了?
泰德缩回脑袋,背靠着墙,拍了拍发涩的心口。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夜晚的月亮很圆,皎洁明亮。
静静悬在墨蓝的屏幕,望着大地,以及大地上的一切。
圣域,本该安详的宁静,却平添了份肃杀与悲哀。
鲜红的血液,妖艳醒目。
阿多鲁倒在血泊中,表情极其可怖。
围众议论纷纷。
“圣域中的主给以惩罚了……”
“他杀的人太多了,七鬼神没有原谅他……”
“住口。”听他们没根没据瞎论断,泰德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了“天神岂是你们随便猜度的,再说他心地善良,心系子民,怎么可能轻易的惩罚一个悔改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的?”围众中有人不服气的问。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看似没心没肺,却比任何人都要善良。他爱他的天下,爱他的子民,甚至于对待敌人,都能做到宽容。”他说得很小声,与其是解释给别人听,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
其他人没听见,但紧靠着他的欧克听见了。
欧克望望他,一头雾水。
但泰德的神情太过认真,不似撒谎,所以他就更加糊涂了,人类怎么可能了解高高在上的神。
这小子一定是被刺激到了,大晚上说胡话了吧。
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在抬眼间,他已不见人影。
弗拉乌……
泰德望着对面的楼犄处愣神,凉凉的圆月下,弗拉乌身形淡漠,唇角紧抿,神色冷酷无情。
落在下面的视线更是寒气逼人。
泰德禁不住打了个颤,紧了紧衣物。
心口痛得麻木。
我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