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社恐四姨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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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入选了？”
对于秦楚年考了经纪人证，帮众位姐妹投演艺简历的事情，江清雾重逢之初就知道了，对于这个做法也非常支持。
在理想新世界扎根生活总要有经济基础的，她们都具备还不错的外貌条件，又都各有所长。
如果娱乐圈能让她们既有钱赚，又能展示所长，打工愉快，何乐而不为呢，就像现在。
“是锦棠姐，她救清雾姐的视频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借着这个热度，我试着给她投了几部武侠剧，其中一个剧组回复面试时间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通知锦棠姐这个好消息。”
“嗯。”
事实证明，姐妹团的好消息从来不会单独来访。没多久，两人回去的路上喜上加喜。
“这次是什么？”
“是一个网综，想邀请清雾姐和锦棠姐当一期素人嘉宾。”
急切归急切，秦楚年也没有被双重惊喜砸昏头脑，回家的第一时间不是告知两位姐姐好消息，而是先在网上挨个搜索了武侠剧的制作团队成员，又看了两期网综，然后，激动的心情被浇熄不少。
稍晚，秦楚年将两份邀约摆在赵锦棠和江清雾面前，一一剖析利弊。
“武侠剧这个呢，是客串一个杀手，和男主角有一场打戏，之后不敌，领盒饭下线，戏份比较少，台词只有一句话，我查过制作团队，这个剧投资有些紧张，估计片酬也没多少，但我觉得对新人来说是个锻炼的好机会，锦棠姐你要试试吗？”
“这还用问，当然要试，零片酬也要试。万事开头难，我一个除了能打啥也不懂的新人小白，多攒攒经验总是没有错处的。”
秦楚年点了下头表示知道，“那我拜托烟萝姐一起跟你进组吧。”
宋烟萝是姐妹团中唯一一个有过拍摄经验的人，她在入秦府之前曾经是当地最大歌舞厅的台柱子，天生一副好嗓子，唱跳俱佳，相貌出众，被选中拍了一部电影，还给云城香烟、啤酒和胭脂拍过画报，用现在的话称呼就是形象代言人。
“我没问题啊，待业青年，别的没有，就时间最充裕。”
“好。至于网综—”
江清雾，“你不太看好？”
“嗯，我看了两期节目，各个平台也看了一下网评，一句话总结就是:播放量不高，幺蛾子不少。节目组不想着好好拍摄和剪辑，把心思都放在了炒绯闻和制造冲突话题上。”
秦楚年一说“制造冲突话题”，江清雾明白了，“这是要深挖我作为网红选择当众跳楼的背后故事？”
“八/九不离十吧。”
“那就推了吧。”
“好。”
*
三天后，在江清雾去鉴定中心接种第二针疫苗的时候，秦楚年带着赵锦棠去了云城影视城的古代片区。
《吟龙珏》剧组。
由于资金紧张，场地租期有限，时间紧，拍摄任务重，开机以来，杨导在片场一直是喷火龙状态。
“这里你是死了敬如亲父的师父，我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的悲伤和痛苦，你演得什么！以为拿颗大蒜把眼眶辣红、捏着个帕子时不时沾沾眼角就行了？别忘了你的人设是正道侠女，不是魔教长老的矫揉造作小妾！”
秦楚年和赵锦棠来得不巧，场务领她们进片场时正赶上杨导在对女二号疯狂输出。
站在角落里听了一会儿，加上周围的场工窃窃私语，秦楚年知道了，这个女三号是个带资进组的关系户，要说后台多硬倒也没有。
暴发户的新欢，投了笔小钱顺便塞了个人，不然导演也不能如此不留情面的当众熊她。
当然，这和杨导的性格以及女三号演技实在太菜也有一定的关系。
*
此时的导演休息室里，制片人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老友，
“反正只是女三而已，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大不了后期删减一下她的戏份，何必当众让人下不来台？万一人家去刘总那里告一状撤资了，本就紧张的经费再缺两百万的口子，我看你怎么填这个窟窿！”
杨导也是十分的委屈，“我够忍让了好吧，你也看到她演的戏了，说句不好听的，跟shi一样，你让我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删减戏份那也得有的删啊！”
“唉。”制片人长叹一声，“我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当初为了拉投资力劝你收下关系户的决定了。”
其实这类情况在业内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奈何自己这位老友的脾气又臭又硬，不会逢迎，又极度的坚持原则，这才矛盾越积越深。
两个加起来近百岁的中年大爷一时找不到解决之法，相对无言，敲门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
场务走进来，先和何制片打了个招呼，随即指着身后跟着的两个高挑年轻女生介绍，“杨导，这是您之前选出来的月樱一角的演员，今天约好过来面试。”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杨导小声咕哝，“这一天天的，都给我气忘了。”
秦楚年假装没有听到后面那句话，笑着上前和人握手，“杨导您好，我是赵锦棠的经纪人，秦楚年，感谢您给我家锦棠提供的宝贵机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杨导先是打量了一圈赵锦棠，对她劲瘦修长的外形表示满意，当初他在看到跳楼救人视频时就印象深刻，“听说你功夫不错，敢不敢和我们剧组的武指打一场？”
以为先试戏白紧张了半天的赵锦棠，大着胆子试探，“打赢了您就让我演月樱？”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杨导愣了一下，爽快应下，“没问题。”
从他提出打一场时，场务已经知机的出去请人了，武指杨咏很快过来。
当看到对手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家闺女没大多少的年轻姑娘时，这个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难得有些汗颜，“大哥你玩真的？”
杨导老脸一板，“说了在剧组里喊我杨导。”
何制片在一旁一言难尽:行了，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还整天避嫌呢，只要不瞎的都一眼看出你俩是亲兄弟了。
赵锦棠什么都没说，见休息室内空间狭小，默默走到门外的空地上，摆开架势，“杨老师，请赐教。”
杨咏一看这动作，这姿态，顿时明白是自己小看人了，“没想到，是个练家子，那就请吧。”
他全身运气，加入战圈。
赵锦棠唇角微勾，率先攻击。
*
转眼间，赵锦棠已经连续来剧组报到两天了。
自从前天来面试时和杨指导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结果，自然是她赢了。
看的热血沸腾的围观群众杨导大喊一声“痛快”，当场拍板定下赵锦棠的角色。
不仅如此，因为切磋这出，赵锦棠在《吟龙钰》剧组一战成名，别看是小新人，鉴于超高武力值，不少工作人员可崇拜她了，星星眼看她耍枪练剑。连不满被导演区别对待的女三号都只能把不忿憋着，怕挑衅后挨打。
知道赵锦棠从来没演过戏，杨导特意将她的场次推后，允许她在片场学习观摩几天再上场。
另外，杨导没说的是，赵锦棠的出现属于意外之喜，那天切磋时编剧也在场边看热闹，回头就和他说自己有了新灵感，目前正在改剧本中。
不知道自己还没开拍已经被加了戏份的赵锦棠，此时正蹲在角落，边吃盒饭边和群演大哥闲聊。
“你说民国片区那边有个剧组在面试女演员，消息准确吗？”
“嗯，群头发的，应该准，工资一天500块呢。”
“你看我行吗？”
“你啊，太行了啊，就怕因为太行，反而不成。”
赵锦棠不解，“这话从何说起？”
群演大哥指了指她的脸，“太扎眼了，会抢女主角风头，所以不成。”
赵锦棠瘪嘴，“这个答案可真没意思。”
两人正聊着，片场外围一阵骚动，没一会儿走进来一个腰肚肥圆的高胖男人，看年纪也就三十五六。
赵锦棠好奇的问群演大哥，“这人谁啊？副导演脸都笑开花了。”
群演看了一眼女三号，“那位的靠山，心蕊纸业的刘总，剧组的投资人之一，你尽量远着点，别往前凑。”
虽然不知道原因，赵锦棠直觉不是啥好事，顺从的点头，谢过他的好意提醒。
然而赵锦棠不主动秀存在感，自觉有了倚仗腰板挺起来的女三号却是没忘了找她秋后算账，和刘总一番撒娇耳语，晚上聚餐赵锦棠这个剧组“走读生”和编外人员就被加进了名单里，还是坐主桌。
“刘总，隆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位赵锦棠，赵大女侠，武林高手哦，在剧组里好大的威风呢，我都不敢高声说话，生怕哪句惹到她，给我一拳头。”
赵锦棠剥着虾回，“放心吧，不会的。”
张晓晓见不得她装模作样，故意抬杠，“你这么肯定你不会？”
赵锦棠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你这张脸太贵了，打坏了我可赔不起。”
“噗—”旁边的桌上，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在第一时间憋回去。
这是在内涵自己整容脸？张晓晓气得鼻子都有些歪了，再看自己这桌，从导演、制片人到编剧和男女主角，嘴巴有志一同的抿成一条直线，皆是努力憋笑的样子，顿时更气了，正要起身给赵锦棠好看，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腿上将人按下。
刘总，“好啦，多大点事啊，再者人家也没说错啊，你这脸确实挺贵的。”全程多次手术都是刷的他的卡，价值几何他最清楚了。
“啊？”张晓晓傻眼，刘总这反应不对啊。难道说……她看着赵锦棠那张颇具姿色的脸，忽然联想到一种不好的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意识到做了件蠢事，张晓晓突然沉默下来，全程安静吃饭。
可惜她明白的还是有点晚了，刘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气质与一般女性的柔美截然不同的赵锦棠吸引过去，整顿饭都在试图和人搭话，哪怕被人当空气。
饭局结束后，刘总还想续摊，被杨导和何制片以第二天有早戏为由联合拒绝，刘总趁势提出送赵锦棠回家。
“不用，有人来接我了。”
刘总顺着赵锦棠的视线看过去，眼前又是一亮，心道：果然美女的朋友也是美女。
然而秦楚年虽然武力值低于赵锦棠，脾气比之更不好惹，面对陌生油腻男人的无事献殷勤，当耳旁风忽略不说，还“质问”起杨导来，
“杨导执导能力不错，就是选投资商的眼光差了些，不就两百万。不如你把他和他的人踢出去，我再追加一百万，投三百万进来，你看如何？”
杨导和何制片交换眼神，第一反应—这是在说笑还是当真？第二反应：当真的话，还有这等好事？
在场众人都看出来导演和制片人双双动心了，刘总和张晓晓也看出来了，尤其是后者，不由急道，“我的戏份已经拍摄过半，怎么能说不演就不演，不带这样玩的。”
她的话反而提醒了杨导和何制片，两人忍不住想：对了，才拍摄过半而已，还基本没有能用的镜头。说实话，随便去影视城里拉个群演来演的都比她强。
这时，秦楚年再次给他俩吃一颗“定心丸”，“除了锦棠，我手底下还有五个各有所长的演员，随时替补。”
杨导：！
*
在秦楚年专心挤兑人之时，云城一家私立疗养院，心理治疗科的某间单人病房里，四姨太沈越瑶正在无助的抱膝哭泣。
谁能懂她的心情啊，作为一个深度社恐，睁开眼睛就是在陌生的大礼堂，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等她接收完原身的记忆就更崩溃了。
原身是被亲生父母绑进来的，进来之后不知怎么芯子换成了她。目前的状态就是：出不去疗养院，手机能联网但没sim卡也没钱，人身不自由，二十四小时有人监控不说，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里的人每天强制带她参加各种活动，美其名曰帮助患者建立社交网络和锻炼社交能力。
沈越瑶越想越委屈，觉得自己的下半生都灰暗了。
正哭得伤心之际，手机通知栏进来一条海浪app的直播推送，封面主角赫然是—江清雾！
看到熟悉的人，沈越瑶秒收起眼泪，点进和小七同名的主播账号，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只见账号简介那一栏明明白白写着：合作请联系：Qinchunian@**.com
仅凭这一行字，沈越瑶已经控制不住心跳加速了，等看到置顶动态，激动的差点晕过去。
江清雾的动态置顶竟然是一张姐妹花大合影，她挨个数了数，年年、三姐姐、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和小九都在，再看合影配的文字，可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有些莫名和中二，但沈越瑶却看得差点再次泪奔。
[置顶]@江清雾：听说集齐九朵金花就能召唤神龙，老二和老四，你俩等什么呢？还不速速现身！附[七人合影]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社恐四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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