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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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课上到一半，礼堂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声。
“啊！”
“我草！”
老师们看过去，发出声音的男生们捂住嘴，兴奋地交换了几个你知我知的视线。
他们本来就是天天凑一块玩的狐朋狗友，迅速拉了个群，在群里刷起了猥琐表情包。
[你也收到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真的笑死，天天叼哥叼哥，结果他妈的几把还没有他外号长。]
[天天就知道装比，脑残一个。]
他们能在孙猛的通讯录里，平时没少拍过马屁，但孙猛不爽就对他们呼来唤去辱骂，他们早就积攒着怨恨，现在纷纷在群里狂欢式的发泄出来，骂得一个比一个狠。
骂完，几个人转手发送给别人：[看看我们叼哥，就问你大不大？]
没有谁想替孙猛瞒着，这张照片没过几分钟就在全校学生手机里流传了一遍，女生们无辜受到此灾，噼里啪啦发消息回去狂骂：[草泥马不要什么垃圾图都发，我的眼睛！]
[拜托，鸡眼有什么好发的？]
台上讲课的专家们吐字清晰语调和缓，台下的学生们风起云涌，根本顾不上专家在说什么。
李耀文也收到了消息，当即哇了一声：“我去。”
容唯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李耀文连忙摇头表示没什么，他可不敢把这张破图给容唯看，只怕他把手机递过去的下一秒，显示着这张图片的屏幕就会被盛煜摁到他的脸上。
可他又实在想给别人看，这么大的乐子当然要分享，忍不住戳戳盛煜的手肘：“煜哥，给你看个好玩的。”
“不看，”盛煜直觉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警觉地坐离他远了点，“别想污染我。”
李耀文：“噫。”
盛煜是男生堆里一枝特立独行的奇葩。
他从来不听也不参与男生们讲起女生话题，不和女生有来往，也不和男生走太近，连片都不看，甚至连别人好友都不加。
他和同学只在班级群里联系，无论哪个社交软件都不单独加好友，纯洁得像是给他未来老婆守贞。
至于方知则，这是另一个维度的恐怖大魔王，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他，更不要说和他聊这些话题了。
李耀文按捺不住，做贼似的凑过去说：“煜哥，你老实说，你看没看过小黄片？”
盛煜瞥他一眼，抱着容唯坐到了另一边。
“你真脏啊。”
容唯在认真听老师们讲课，以备未来不时之需，没注意到他们俩在嘀咕什么，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悬空两秒，被盛煜放到了另一张座位里。
“……”
力气大就是了不起。
盛煜天生神力，在他们话都说不清楚的小时候，盛煜就因为不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又或者是懒得说话，就选择直接把他抱到想带他去的地方。
容唯习以为常地抓住盛煜将要收回的手腕：“你们俩吵架了吗，为什么突然换位置？”
“因为他太肮脏了。”盛煜一本正经，语气严肃，“唯唯，这个人思想很不纯洁，你离他远点，千万不要被他这种人影响。”
容唯目光滑过去：“真的假的？”
“我没有！”李耀文很不服气，甚至和他一直不对付的陆重搭话，“陆重，我问你，看个小黄片就是思想不纯洁吗？请问哪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没看过？”
“不知道，”陆重没什么语气地说，“我没看过。”
李耀文：“……”
感情全世界不看片的男高中生都在繁礼集合了是吧？
他目光恍惚，超级不可置信地喃喃：“你也给你未来老婆守贞？”
·
除去不明原因的躁动，护理课开展得还算顺利。
下了课，专家们提着药箱离开，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眉骨有伤的男生。
女专家意外地停下脚步：“那位戴口罩的同学，你脸上怎么受伤了，方便过来让我看看吗？”
“老师，不用管他，他被打成那样，也不好意思见人啊。”
“就是啊老师，你管他干嘛。”
几个男生勾肩搭背走过来，毫不留情嘲笑出声。
女专家意识到他在学校里的处境，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是想告诉你，你的伤口好像没有处理好……”
“老师，”容唯扫了一眼那几个男生，主动说，“你可以告诉我哪里没处理好吗，我来帮他处理。”
女专家二话不说点头：“可以。”
容唯又看向陆重，眼尾微微弯着，语气很一本正经：“你同意吗？”
容唯按着他的肩膀，像是暗示，又像是某种亲密而又不曾言明的鼓励和安慰。
肩膀上的布料被掌心熨烫出一种仿佛能感觉得到重量的温度。
陆重喉结滚了滚：“好。”
女专家靠过去仔细看了看：“他这个伤一看就是擦伤，伤口还挺深，还碰了水，影响愈合了。你可以用生理盐水帮他再洗洗伤口，好起来之前都不要再碰水了。”
“好，谢谢老师。”
容唯接过她递来的棉签和生理盐水，抬起陆重的脸，给他处理伤口。
柔软的手指按住他的脸，陆重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涌进耳朵里的声音都被融化成某种嗡鸣，他什么都听不清，所有注意力和感官细胞都集中在触碰着自己的人身上。
干净温暖的气息距离他这么近，简直像是拥抱。
“咦。”清洗完，容唯有点奇怪地摸了摸陆重的额头，“你脸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陆重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声音在口罩后面，显得闷而低，“就是突然有点热。”
·
回到教室，容唯才知道那阵忽然在礼堂里响起的惊叹的骂声是为什么。
陈浩兴奋地转过头：“你们俩要看那张照片吗？学校里都传疯了。”
“别吧，”陈浩同桌弱弱地说，“别拿出来脏人家眼睛了，我看了一眼就受伤了，现在还没好。”
容唯婉拒：“不用了，我不看。”
陆重也毫不关心，陈浩啧了一声，索然无味地转回去。
分享不出去的大瓜，真让人感到痛苦！
容唯往同桌身边挪了挪，超小声地说：“方知则替我们报仇啦。”
他试图给几位男主之间增加印象分：“他其实也很好的，是吧？”
“……”陆重沉默了一会，应了一声，“嗯。”
他只是为了你。
但陆重愿意承认这一点。在对待容唯的时候，那个被全校避之不及的男生确实是温柔。
·
方知则好长时间没回来，容唯给他发了个消息，得到回复，他现在正在宿舍洗澡。
下了课，容唯回宿舍，去找某个人表示感谢和慰问。
他没有锁门，不知道是洁癖忍无可忍，还是这就是大魔王的底气，根本不担心有谁敢来他的宿舍偷东西。
容唯顺利地钻进他的房间，走到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
“方知则。”
卫生间里哗啦啦的花洒水声变小许多，方知则的声音在水声里显得格外低沉：“怎么了？”
容唯一本正经地说：“谢谢你，你真好，我要一辈子都和你做好朋友。”
里面没有再响起说话声，只有哗哗的水流。
卫生间门装着磨砂玻璃，热气扑到玻璃上，看起来烟雾缭绕。
“你要洗多久，还没有洗好吗？”容唯有点担心他在里面闷出问题，“要不然你先出来透透气？”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方知则拉开门走了出来。
他穿着睡衣，纽扣扣得整齐，衣袖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唯唯。”
他走到容唯面前，微低着头，头发上的水珠洇进衣领也没管：“我不想要你感谢我，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不行，这件事很重要，我真的很想感谢你。”容唯思索地皱眉，“可是我又不知道你缺什么。”
“不用麻烦，”方知则顿了顿，语调如常地说，“抱一下就可以了，我什么都不缺。”
好一个无欲无求的大魔王！
容唯伸出手，紧紧抱住他，脸埋进他的怀里：“你真是个好人呀，方知则。”
这是他们现在能有的最亲密的接触。
肌肤在触碰时向大脑传递出强烈的渴望与满足感，方知则像是焦渴的动物，终于等到愿意施舍给他一片雨的云，甚至想把这片云也吞下去。
“……”他压抑着抬起手，摸了摸容唯的头发，很低地笑了一下，“只有你会这么觉得了，唯唯。”
·
孙猛简直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好像只是一瞬间，世界天翻地转，他的照片流传得人尽皆知，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种意味深长的死样子。
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以前会毫无顾忌地暴起骂人打架，可是他现在忽然不敢了，他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只能萎缩成软趴趴的一团，抱着脑袋躲进车里回家。
他从小狂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根本不敢再回学校，在家里发疯了好几天，摔坏了不少东西。
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理智，他咬着牙想要报仇，拍照片的和传照片的，他一个都不想放过，每个都想要弄死。
可他刚把自己的事和他爸一说，就被孙富强兜头抽了几巴掌，孙富强气得整个脑袋都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抽死他：“我草你妈，你这个废物东西，我说我最近惹了谁，原来是你他妈给我惹事！”
孙富强的事业接二连三出了问题，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孙猛闹着要他报仇，他才知道自己儿子得罪了方知则。
方家是他家能惹得起的吗？他有什么能耐能去和方家抗衡？
孙富强结结实实抽了孙猛一顿，把他打得几天下不了床，绞尽脑汁托关系想去见方知则一面，结果人家根本不见。
眼看着自己的事业要彻底完了，自己可能也要被拖进水里，孙富强没有再犹豫，偷偷卷走所有财产，连夜跑了。
他没带孙猛，这个废物东西就是拖累，反正只要他有钱，想要多少儿子搞不到。
孙猛的伤还没好，爹就跑了，孙家的公司破产了，孙家住的别墅也被银行回收。
一夜之间，他沦落到了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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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则将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容唯，容唯坐在椅子里，抱着抱枕，听着听着，眨了几下眼睛。
孙猛无恶不作，在小说里，他在陆重骨折之后，还耀武扬威地带着小弟来一班门口炫耀，轻飘飘就将陆重的尊严当做脚底的泥一样践踏。
他极度鄙夷陆重的家境，然而现在，他自己也到了这种地步。
“在想什么？”方知则看他走神，俯身下去，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在想，人还是要多做点好事的。”容唯诚实地说，“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报应就来了。”
方知则若有若无地弯了弯唇角：“你说得对。”
晚上睡觉前，容唯收到了系统提示：【男主方知则的剧情支点已完成。】
这意味着他再也没有给三个男主造成影响的能力，这个在原著里很长时间是陆重心理阴影的反派提前下场，再也不能伤害陆重。
最要紧的是，孙猛去找陆重麻烦的时候没有说出那个根本的、导致三个男主日渐仇恨的台词，没有借着盛煜和方知则的名义狐假虎威。
没有这个奠定仇恨的基础，以后三个男主的关系想必也很难走向水深火热的境地。
怎么想都根本想不出理由。
容唯如释重负地躺进床，在床里伸了几个懒腰、又翻滚了好几下，正准备抱着被子幸福入睡。
【剧情点2：陆重将会在校庆时被指责偷窃，被严重记过。】
容唯睁开眼睛：“……”
可恶，怎么还有一片。
这是赵嘉明的剧情，孙猛下线，他要开始登场了。
好在到校庆那一天还早，只要在校庆前也解决掉赵嘉明，他就不会再有机会做坏事。
孙猛是最炮灰的反派，赵嘉明是比较会藏一点、但也只是个炮灰的反派。
他们俩负责给陆重的生活增加磨难，在他们俩退场后，剧情更多的是三个男主互相争斗。
而这本小说里最大的反派，容唯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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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猛家里的事故在学校里热热闹闹传了一星期。
大多数学生都很高兴，只有少数几个常跟着孙猛狐假虎威的小弟感到了恐惧和后怕。
孙猛狂到现在都没出事，现在突然连家里一起栽了，理由可能多半和新学生有关。
幸好他们没敢真的挑战方知则和盛煜这两尊凶神。
赵嘉明却觉得深深的不甘。
陆重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孙猛打他没成功，还自己完蛋了，好到让他觉得，陆重是被哪个幸运女神庇护了。
他凭什么？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赵嘉明趁着放学，找上了走路回家的陆重，咬牙切齿地说，“孙猛栽了，你是不是高兴死了？”
陆重看也没看他，不咸不淡地回：“那又怎么样？我不能高兴吗？”
赵嘉明：“你他妈凭什么，你也配？你还真以为你巴结上你同桌了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吊样？”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陆重是个靠脸上位的小白脸。
“我长得还可以，”陆重沉默一会，平直地说，“不需要你操心。”
赵嘉明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中旬一过，气温也像手机电量一般，一格格掉了下去。
在天气变得寒冷之前，容宛仪委托的医药公司也做好了全部的计划，正式接收了陆重妈妈、和一批和她患有同样疾病的患者。
她们被移到了另一家医院，住宿条件和医疗条件都大幅度提升。
因为距离远，陆重赶不上给妈妈送饭、也不再需要他辛苦地来回奔波了。
转院的那天，陆重在回家路上看到了一株开在野草地里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和品种，细小的花瓣被冷风吹得直颤，眼看着要奄奄一息，但依然能看得出漂亮。
陆重蹲下去，看着它很长时间，小心地把它连根拔起，带回了家。
他把这株小花栽进了被他洗干净放好的玻璃奶瓶里，就像种下了一个无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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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告一段落，容唯开始专注于学习。
落下的课程还有很多，他也不着急，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补习表格，按照计划稳定补习。
紧锣密鼓地学习一上午，容唯累了，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休息。
“唯唯同学，”唐夏和秋月小心地推了推他，“我们班这星期要开一个班级聚会，你来参加吗？”
容唯总是和盛煜方知则陆重一起，都没时间和其他同学们接触，让班里想要和他交好的学生们很扼腕。
刚好准备开聚会，大家都想让他来，又不好意思叫他，当然也有一定不敢的成分；只好派她俩出马。
“唔。”容唯睁开眼睫，大脑迟缓地转动几圈，答应下来，“好啊，正好我请客，我来班里这么久，还没有来得及请你们吃饭。”
“好！我再去问问别人怎么说。”
“地点你们定。还有盛煜和方知则，他们会和我一起去。”容唯说着，手指向身旁的同桌伸过去，攥住对方的衣袖，“陆重，你也去好不好？”
陆重没有沉默太久：“好。”
“那就是四个人了，我们四个一起去。”容唯弯起眼睛，对着她们俩笑了笑，“麻烦你们啦。”
唐夏和秋月满脸粉色爱心地飘走了：“啊啊啊不麻烦。”
她们俩把容唯要请客还会拖家带口一起去的消息在班级群里发了一下，群里立刻冒出来许多气泡。
[此话当真？方姓男子真的会跟小公主一起来？]
[那我们得想办法吃个不那么容易打起来的，去吃自助还是去吃日料？]
[为什么？胆子放大点，要玩就玩最刺激的！我就想看他们打起来！]
[那我们去吃火锅啊，方某人折磨我们这么久，也该轮到他被折磨了！]
[不错，在火锅味里还要想方设法争夺公主的宠爱，我爱看。]
[这哪里是吃火锅，这分明是公主殿下の骑士之争。]
[……不是，各位姐姐们，你们这个班级群，是真的一点不顾我们男生死活吗？]
经过激烈讨论，班级群里最终全票通过了火锅一日游。收到这个消息，容唯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什么：“你们是故意的吧。”
唐夏捂嘴：“也没有啦哈哈哈哈哈。”
上次的烤肉就让方知则难受了很久，火锅听起来感觉能要了他这个洁癖的命。
容唯没有立刻答应，笑着说：“我是可以的，不过那个谁去不去，我还要再问问他。”
“好的好的，你问你问。”唐夏没意见，小公主和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是不是方知则根本无所谓！
她离开后，容唯给方知则发消息。
他今天没来学校，大概是洁癖又犯了。容唯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答应，不过下一秒，消息就回了过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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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地址还是定在了天韵城。
快要到约定的时间，聚在一楼大厅里的一班学生越来越多，主角们还没有到，他们就在一起瞎聊。
天韵城和旧城区离得远，陆重换了几班公交车才到，他没有加入到人群里，只是独自坐在一角。
容唯准时赶到，看到他的身影，走过去叫他：“陆重，走啦。”
他站在盛煜和方知则中间，身边看起来没有再分给别人的位置。
陆重抬起头，看他一眼，还是毫不犹豫地起身向他走了过去。
“你觉不觉得，”唐夏捂住秋月的耳朵，刚要说话，秋月就无比笃定地点了点头：“觉得。”
不用说她们都知道，这一幕像极了主人在召唤自己家的小狗。
还是一只小流浪狗。
方知则就是再退让，也不可能和一群人在无遮无拦的环境里同坐一桌吃火锅，他们最终定的是小桌制的火锅店，一桌刚好坐四个人，每桌之前还空出一段安全距离。
同学们自由点完单，又去选购酒水饮料。
“你要喝什么？”容唯也站在饮品架前，盛煜刚刚出门接了个电话，方知则还在对人过敏期，他的身边就站着陆重，帮他拿东西。
这家火锅店不是路边最常见的牛油火锅店，从装修到菜单无一不透着与众不同的昂贵，饮品架上摆着的饮料大多都是标着外文字母，陆重甚至见都没有见过。
他也没有选择的习惯：“随便，都可以。”
“不可以随便。”容唯郑重地说，“你是我最想请客的朋友，你比他们都重要，所以不要说随便。你没有吃好，我也不会开心的。”
“……好。”
陆重扫了一圈，拿了一瓶玻璃瓶装的饮料。
容唯研究片刻，发自内心地提出疑问：“你喜欢果蔬汁？”
陆重平静地说：“嗯，想尝试。”
选好饮料，两个人一起回去。
服务生推着小料架在餐桌之间来来回回，菜品也一车车被推到桌旁。
“盛煜怎么还没回来啊，我去找找他。”
容唯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打电话又是正在通话中，于是决定出去找他。
天韵城是环形结构，入驻的商店和卫生间都在电子屏幕上标明，是众多商场里比较难以迷路的一种。
他也没有让人跟着，沿着走廊走了大半圈，在一家奶茶店门口看到了盛煜的身影。
容唯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盛煜。”
“嗯？”
被他扑住的男生发出一声疑惑的语气词，容唯也立刻意识到这不是盛煜。
虽然他的声音和盛煜很相似，背影看起来更是和盛煜一模一样，甚至连穿的衣服都相同。
容唯下意识就要松手，但还没来得及放开，男生就转过头，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反手把他拽进了怀里，卡住了他的腰。
“放开我。”
容唯挣扎，但是怎么都撼动不了这只手臂，他又着急又慌乱，仓促地抬起眼睫，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和盛煜一模一样、气质又迥然相反的、邪性散漫的脸。
“跑什么啊，小公主。”男生笑着低头，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不是你先过来抱住我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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