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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屠镇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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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君于归【二十六】【警医】『all之慎入』【武侠】
傅诚奄奄一息,他抓住宋戎的手,几次想说话却没有力气,嘴角不断流出的血吓坏了孙永仁,“傅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将军还要向大王做个交代的啊……”宋戎白了他一眼,忙安抚着傅诚,“傅公子,您别急,慢慢说。”
“带……带我去……玉清池……”傅诚断断续续的说道。
宋戎跟孙永仁面面相觑,不知道傅诚口中所谓的‘玉清池’在哪里,而且这里的馆驿都不知道这里居然有密道、法阵这些,他们俩更别提了。
这时候两道黑影闪了进来,一片白色粉末在宋戎、孙永仁面前撒过,两个人眼前一黑,都晕了过去。
两个黑影齐齐接住了傅诚,“少主!少主!”
傅诚缓缓睁开眼见是一中年人与一少年,一脸迷茫。
“少主,属下是上官策的夫人,他是鸿霖。”那中年人悄声说道。
傅诚听得原来是蛇娘子上官夫人跟上官鸿霖,心里一放松就晕了。
蛇娘子命上官鸿霖背上傅诚,来到一座假山边找到内里一块不起眼凸起的石块按了下去,,一道石门轰轰打了开来,三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去,随即石门关上了。
只听得“哐当”一声,展棋泽的剑被展君白击飞,展君白抬手顺势连续几掌将展棋泽打到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展君白眼中狠戾尽显如影随形一剑刺向倒地的展棋泽,对准了他的胸口,刺中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忽听得一声极为强劲的暗器破空之声袭来,展君白一惊,侧身避过,他不知道此刻还有谁能救得了展棋泽,心念闪过,只听得“噹”的一声,展君白只觉手中剑被一股力量击中荡歪在一边,“住手!”陈余之飞身上前挡在展棋泽前面,阻止展君白对展棋泽下杀手。
一块石子落在了地上,陈余之是用石子作为暗器阻止了展君白。
展君白连忙一个凌跃落地化去攻击的力道,惊诧于陈余之的举动,脸色阴沉地质问道:“陈余之!你究竟什么意思?你竟然敢阻止本王杀他?!你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陈余之说道:“郡王请息怒,余之不会阻止您杀他,只是眼下有些话想问他,只要问完了,余之绝不会插手你们的恩怨。不知郡王可给余之这个面子?”
江月楼对陈余之此刻的举动大为费解,不过他没有阻止陈余之,只走向展君白说道:“郡王爷,私下处决晋王的话,恐怕会引朝中非议,对您日后地位怕会有所阻碍。不如先传书回京都,请大王做决断,再行后议,不知可行?”
“暂时不用传书父王。”展君白冷着脸,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横瞥了眼展棋泽,退后了几步,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行动上却已然应允。
“陈……陈余之,你想问本王什么?”展棋泽随意的抹去嘴角的鲜血,因他受伤不轻,一时起不了身,于是就干脆斜躺在地一手托腮,斜睨着陈余之嘻嘻笑问,神色语气依然邪气不减傲气不退。
陈余之拳头紧握,冷着脸蹲下身子,俯视着展棋泽,问道:“你一直问我跟天残老人的关系,到底有什么目的?”
“杀了你!”展棋泽干净利落地回道,口中虽然说着令人震惊残忍的话,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另一只手抬起想抚摸陈余之的脸,被陈余之用力荡开,看了看落空的手,接着略带遗憾的口气说道:“如果知道你不但有如此本事,且貌比潘安,容胜宋玉,又可以让本王如此兴奋的话,那么之前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我与你素不相识,只是因为或许认识那天残老人,便惹你的杀心?难道你杀人都是如此随心所欲没有因由的吗?那么你所说之前的事,到底是什么?!”陈余之无视展棋泽的调戏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想知道吗?”展棋泽像是累了一样,喘息有些急,候间发甜,“噗”的又喷出了一大口血,看样子,展君白下手真的是没有一丝手软,招招几乎致命,以至于展棋泽说了几句话便像耗费了全部精力一般。
陈余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展棋泽,那本来邪气却因痛苦而渐渐扭曲的脸。
展君白冷笑道:“展棋泽,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若是做了就要敢作敢当。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这样死也死得其所。”
展棋泽不屑地白了展君白一眼,在地上伸展了下双臂,长舒一口气,靠着后墙缓缓站起了身,口里还不忘讽刺展君白,“别以为父王让你回京都,你就会有机会。少做梦了,你这个下等奴婢生的贱种也配!”
展君白一向冷静温柔的脸上,此刻闪着最凶狠、憎恨的表情,直欲立刻将展棋泽千刀万剐。
江月楼按下展君白提起的剑,暗暗摇摇头。
此刻的展棋泽如笼中鸟、瓮中鳖,再冲动动手的话,也只会让他更加兴奋的发疯罢了,徒增怒火。
展君白忍下了这口气,死死地盯着展棋泽,只待陈余之问完,他便出手,务必一击毙命!
展棋泽因为受伤不轻,而只能背靠后墙支撑才勉强站立着,待得气息稍匀,便对陈余之邪笑道:“陈余之,你先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天残老人的徒弟或是后人?”
陈余之看着展棋泽,语出惊人:“如果说是天残老人的徒弟的话,我想,应该是你,而非我吧。”
展棋泽怔了怔,忽又眨巴着眼睛左右打量着陈余之,好奇的问:“为何这么说?”
“那少阳阵本是天残老人的独创阵法,还有你刚才点穴的紫微斗数手法,天残老人手札里也是有所记载。”陈余之淡淡的说道。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你还说你跟他没有关系?”展棋泽哈哈狂笑了起来。
陈余之‘哼’了一声,冰冷地说道:“就算我跟天残老人有关系,现在你又能怎么样?”
展棋泽连续咳了好几声这才停下笑声,他兴致盎然地看着陈余之,“陈余之,你可真有意思。”
“天残老人是不是你派人杀的?那昌泉方镇的人,是不是也是你的人屠镇的?!”陈余之狠狠地盯着展棋泽的脸沉声道,他的眼眶微红,眸中隐隐有泪。
江月楼脸色微变,暗生疑惑:没想到陈余之真的是天残老人的徒弟。那为何金大成说没有找到天残老人跟他的传人呢?
展棋泽啧啧有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毫不隐瞒地笑道:“那老东西要帮助江月楼去‘中山河’破本王的阵法,本王为绝后患,当然要除去他。”他的语气理所当然,江月楼却听得眉头紧锁,这才知道金大成空手而归的原因了。
“也是你……命人屠镇的?!”陈余之再次哽咽,他终于知道了真相,泪水瞬时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展棋泽见陈余之伤心欲绝的样子,呆了呆,旋即又恢复以往邪气之色,大笑道:“贱民收留那老东西,自然罪无可赦。屠镇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哭的海棠泣血般,是让本王怜惜你吗?”
“他们……何其无辜……你……真是个魔鬼。”陈余之掩过头,泪如雨下。
他的至亲,那些无辜的百姓,只是因为与天残老人同在一地,便成为了刀下冤魂,火中屈鬼!
江月楼心疼不已,快步走近陈余之,缓缓揽住他的双肩,将他轻轻拥入怀中。
事情真相大白,陈余之的仇人竟是展棋泽,这个任性妄为,视人命为草芥的邪恶残忍之人!
“啊!……”厅内一时之间只听得陈余之哀嚎哭泣之声,几欲响彻夜空。
那些亡魂,直如天上繁星,数不清,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