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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咱俩处处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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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脱靶
文/沐清雨
对于爱情,牧可没有像同龄女孩儿那些条条框框的要求。她觉得,现实与所期望的总是有太大的差距,比如,你信誓旦旦地高喊只要高大英俊的男人做伴侣,结果最后嫁的人可能矮,还不瘦。所以说,那些令人羡慕的朗才女貌的完美结合,出现的频率并不高,与其面对令人失望的结果,不如随缘。当然,随缘并不代表不努力。
贺泓勋的出现严格说来是个意外。牧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恋会交代在一名职业军人手里。一直以来,除了赫义城外,她并不喜欢那些“最可爱的人”。
为什么接受了这份突如其来的表白?在这个问题上,牧可想了很久也给不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只是跟着感觉走,没有刻意去抵触和抗拒什么。
当晚,半夜起来喝水的向薇在发现牧可离奇“失踪”被贺教官送回来后,对牧可进行了严刑逼供,藏不住心事的小同志迫于闺蜜的暴力吐露了真相。
牧可脱单的速度令向薇震惊,她激动的不行:“你这女人太有福气了,一个赫义城还不够,又捡了个贺泓勋。”临睡前又感叹:“凡事都有例外,贺泓勋就是你的例外,与其在这纠结为什么就闪恋了,不如担心会不会意志不坚而闪婚。”
在牧可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向薇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以我犀利的眼光判断,贺泓勋是位相当不错的同志。”她坏坏地说:“你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争取早日虏获解放军同志的初吻吧。”
“你怎么这么污?”牧可抓起枕头砸过去。
接下来的军训依然不顺利,尽管牧可有了提高自身要求的意识,但距离贺营长已经明显放水降低的高度,似乎还有点儿够不着。
恋爱第一天,床号响起的时候,牧可习惯性抱着被子赖床不肯起,等向薇和苏甜音洗漱完她终于清醒过来,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手忙脚乱地叠被子。结果可想而知,到底还是迟到了。
看着她穿着宽大的迷彩服跑向训练场,贺泓勋特别希望自己睡过头,或是没戴手表就好了。在她正儿八经地喊报告时,他一脸淡定地说:“军医说你需要休息,今天的训练可以不参加。”
这水放的,滴水不漏。
想到军医的原话:“就是血糖低,好好睡一晚就没事了,记得按时吃饭。”牧可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心想这“老男人”对自己还挺好的嘛,居然公开包庇她。
她压下嘴角的笑,故作严肃地说:“报告教官,我只是血糖低,对于低强度的训练还扛得住。”
扛得住?就她那小身板?贺泓勋想笑。
“报告!”向薇对多年前害牧可被罚站的事还记忆犹新,深怕刻板的贺泓勋来个“大义灭亲”,她直接出列:“报告教官,牧可早晨起床的时候差点晕倒了。”心里则想,现在可都是一家人了,你敢不心疼试试?
贺泓勋是何等聪明,几乎瞬间领悟,他顺着台阶下,以教官该有的语态问道:“能行吗?”
触及他询问的目光,牧可高声回道:“报告教官,行。”
贺泓勋了然,命令:“入列!”
牧可调整姿势跑回队伍,俏皮地朝向薇吐了吐舌头。
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贺泓勋无奈的眼里浮起星星点点的宠爱。
再有就是训练中间休息时,以向薇为首、苏甜音为辅的师生们会把贺泓勋当党组织一样,自动自觉地以无意识的假象向他靠拢时,牧可就躲得远远的。
到底没能去参加比武的袁帅站在台阶上,发表感言:“营长这两天心情好像很好,好得我很没安全感。”
会是因为她心情好吗?牧可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假装镇定:“他板着脸你就有安全感了?”
袁帅皱眉:“笑里藏刀你没听过吗?亏我还认为你很博学,不要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牧可呛了一口水:“拜托你收起称赞教授的形容词好不好?要夸我呢,你可以说聪明、漂亮、可爱……喂,你不要一脸鄙视好不好?我只是比喻,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袁帅忍着笑,重新夸奖:“牧可老师那实在是比我可爱,比我帅,比我……”
“直男啊你。”牧可作势欲把手中的矿泉水扔出去,见袁帅忽然敛了笑,朝她身后像模像样地敬了个军礼,朗声道:“营长!”
“少拿你们营长压我,他正陷在‘敌人’的包围圈里呢。”说着就要把手里的矿泉水瓶丢过去,不料手心有点出汗,抬手的幅度又有点大,没用对劲儿,水瓶居然莫名其妙地脱手飞向后面了,紧接着,就听到贺泓勋问:“这是给我设的埋伏?”
又翻车了。牧可不想转身。
像这样的小状况频频出现,牧可有些懊恼,贺泓勋见怪不怪。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改变,就是贺泓勋依然把分寸把握得很好,在训练期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以至两人的关系除了向薇,连同房间的苏甜音都没察觉。
对此,向薇感慨:“果然是侦察兵出身,隐蔽工作一流。”
牧可不以为意:“难道还需要全军通报吗?没必要搞得天下皆知吧。”
总之,有了男朋友的牧老师还没有进入恋爱状态。至少,她根本没有去想要如何避开众人和贺泓勋见个面,说会悄悄话,或是闲来无事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什么的,包括身为女朋友特有的“撒娇”专利她暂时也没用上。除了不当面和他顶嘴,才对训练稍稍上了点心,她的生活仿佛没什么变化。
军训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进行着。之后贺泓勋接了新任务,将辅导员分散到其他教官的方队之中,接连几天没有出现在训练基地。
牧可手机里有他手机号码,是确定关系那晚他给存的。贺泓勋离开那天早上倒是给她打了个电话,那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他简短地交代:“临时有事,我回部队一趟。你别和袁帅胡闹,破坏我军形象。”
没说点好听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批评她?牧可说:“破坏贺营长的形象才是我的志向呢。”
贺泓勋嘱咐:“多吃点饭,别太挑食。瘦得一把骨头,咯得慌。”
怎么就咯着他了?好像,还没正儿八经抱过呀。牧可没想明白。
接下来一周两人都没有见面。
这晚,向薇见牧老师盯着手机发呆,说:“有什么可矜持的,想打电话就打呗。”
“你管我呢。”牧可把手机扔在桌上:“快翻译你的资料去吧,真为你们老板抱不平,怎么请了你这么不负责的员工。”
“我已经拼命了好吗,还要怎么样?”向薇抱着资料歪靠在床头,抱怨:“我明天得走了,老板传唤,让把翻译好的合同送过去,准备和他出差。向校长也下最后通碟,说我再不学无术就和我脱离父女关系。”
向薇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做翻译,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偶有随老板出国的机会。
牧可听她这么说,抬起腿在空气中蹬着,“终于可以把床还给我啦,太好了,要不你今晚就回家吧!”
“有异性没人性!” 向薇惋惜:“这破军训真讨厌,严得我都没时间和贺营长单线联系下。”
“你和他联系什么啊?”牧可戒备地看着她:“网上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向薇,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吧?”
“就你那智商,你防得住我?”向薇掐她脸:“我就是想让他请我吃饭。”
牧可当然是开玩笑的,但是,她认真地捂住自己的小钱包:“解放军是无产阶级。”
向薇作势要抢,“这就护上了?我让你重色轻友,非宰得你们破产不可。”
牧可趴在床上把钱包压在身下,“不行,你胃口那么大,吃一顿够我破产三回了。”
“你说谁是干饭人?!”向薇扑过去呵她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