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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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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暄虽有怒火,手掐在苏白晚细白滑腻的脖子上,到底没有用力。
苏白晚脖子向上仰了仰,伸手按住萧暄的手腕,眸子潋滟,光华流转,欲语还休。
萧暄对上她的眸子,心头一软,松开了手,背过身道:“既然没有怀孕,为何又答应侯府的婚事?”
他没有听到苏白晚的回答,便冷笑一声道:“好不容易二嫁,一开口却又让我休你,莫非这头答应了婚事,转眼又后悔?若再次被休,你打量官超风和晋王还愿意娶你呢?”
苏白晚隔着衣裳,狠掐自己大腿一把,一时吃痛,眼眶便盈满了泪,嗓音也变了,低低泣了一声。
萧暄听得泣声,转过头一瞧,见苏白晚流泪,呆了一呆,这才道:“你这又是为何?”
苏白晚哽咽道:“前几日,你到苏家时,还跟我说,会好好待我,不会让我受委屈,可一过门,你就掐我脖子,还跟我搁狠话。”
烛光里,美人带泪控诉,教人无法反驳。
萧暄适才的怒火瞬间全消,四处找了找,找出一方帕子,递过去道:“别哭了。”
苏白晚不接帕子,赌气朝另一边扭脖子。
萧暄近前,捏着帕子给苏白晚擦泪,一边道:“咱们方成亲,你一开口就提休弃,这是要让外间宾客看笑话?”
苏白晚“呜”一声道:“你以为我怀孕才二娶,但我并没有怀孕。”
萧暄帕子一丢,手臂一伸,把苏白晚揽进怀中,抚着她发丝道:“你想怀孕还不容易吗?只要我……”
他低头,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苏白晚耳朵全红了,推了推萧暄,嘀咕了一声。
萧暄不松手,低声道:“怎么,不信哪?从前皆因你扮丑,我才匆忙,现下,我要让你知道厉害。”
他正要有所动作,史嬷嬷在外敲门道:“侯爷,晋王殿下来了!”
萧暄一怔,松开手,站直身子道:“他怎么来了?咱们第一次成亲那会,下了贴子请他,他可是不来的,只送了贺礼过来。”
他说着,视线定在苏白晚身上,意味不明道:“你知道他为何而来吗?”
苏白晚听得晋王来了,心下也有些嘀咕,先前晋王请媒人上苏家求亲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她现下二嫁侯府,按理说,晋王该避嫌不来才对,现下来了,这是……
她坐了起来,蹙眉道:“我第一次和侯爷成亲那会,因宫里赏了礼,第二日跟侯爷进宫谢恩,当时碰见晋王,他正眼也没瞧我。第二次见面,是上次百灯节那会,当时侯爷同样在场。至于他让人上苏家提亲的事,我也是诧异的。”
苏白晚顿一下,“侯爷现下问我这句话,是想羞辱我么?”
萧暄沉默一下,伸手捏住苏白晚下巴,“以后晋王在的地方,你尽量避开。”
苏白晚看着萧暄,“侯爷该当对自己有信心。”
萧暄沉声道:“晋王殿下于一件事上,不能以常理推论他。”
苏白晚点头道:“我知道了。”
萧暄整理衣裳,转身朝外走,一边道:“晋王殿下来了,我自当亲迎,还得敬酒,今晚若醉了,你叫人灌我醒酒汤。”
说毕,已出了门。
苏白晚理一下衣裳,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从前似乎有些愚钝,一心想当侯府贤妻,一意守在府内,极少赴宴会,也极少打听京城各府的事,甚至晋王的事,也一无所知。
晋王从前惦记她姑母,百灯节一见,分明惦记上她。
听萧暄言下之意,晋王只怕在姑母一事上,行为非常极端,现下他对自己……
苏白晚甩了甩头,自己已二嫁萧暄,晋王不会如何的。
她正寻思,门一响,却是海棠和丝竹进来了。
两人端了食盒,进来摆上吃食,一面说及外面的情况。
苏白晚略用了一些吃食,喝了面汤,便交代海棠道:“你去外面悄悄打探一下,看看晋王殿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侯爷是何应对。”
海棠领命去了。
苏白晚另问丝竹道:“莫嬷嬷呢?”
丝竹道:“莫嬷嬷被老夫人喊去问话,又让她在身边服侍,不放人呢。”
苏白晚恍然,第一次成亲时,正因为莫嬷娘的馊主意,自己脸黄身苦,以致不得萧暄欢心,夫妻不和,最后被休,现下萧老夫人深怕莫嬷嬷又坏事,便把她拘在身边了。
主仆说了一会儿话,苏白晚正打算先沐浴,却见海棠进来了。
海棠悄声禀道:“夫人,晋王殿下就是正正经经祝贺侯爷新婚大喜,还亲自揭了礼物给侯爷看,是一对玉观音。跟着晋王殿下来的,还有太后娘娘那边的侄子齐远思,也送了贺礼。这会子侯爷正敬酒,宾客们也在起哄。”
苏白晚听毕,悄悄松口气,没有闹出什么事来就好。
一会儿,外间有脚步声,海棠去张望,回头跟苏白晚道:“是侯爷。”
她说着,和丝竹一道退了下去。
萧暄进了房,二话不说,一把抱起苏白晚,抛到床上,同时手一挥,挥落床帐。
苏白晚一惊,狠力推了推道:“折腾一天,身上全是味,还没沐浴呢。”
萧暄已有酒意,一时嗅得苏白晚身上的幽香,浑身酥软,不舍得放开,低声道:“你身上香香的,哪有什么味?”
苏白晚屈膝抵了抵,低嚷道:“侯爷,你身上全是酒味,须得沐浴才行。”
萧暄没奈何只得松手,坐到床边喊人传水,一边又回头道:“晋王殿下告辞了。”
苏白晚“嗯”一声,等着下文。
萧暄看着苏白晚道:“你有后悔吗?”
苏白晚一愣,隔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她有否后悔推了晋王的亲事。
她装傻道:“后悔什么?”
萧暄一笑,不再往下问,只压着声音道:“待会你帮我洗,想洗多干净就洗多干净。”
苏白晚背过身不答,心道:从前倒不知道他这样骚。
萧暄来扳她身子,耳语道:“若不帮我洗,我就……”
他声音细不可闻,但苏白晚还是听清楚了,一时大羞,捶打他一拳道:“第一次新婚时,可没见你这样……”
萧暄低低一笑道:“你那时腊黄着脸,身上全是苦味,我哪有兴趣?”
说着,见苏白晚红唇微启,眼波若水,媚意横生,一时没忍住,俯头已亲了上去。
苏白晚拍打他后背,抗议道:“嘴里也有酒味。”
萧暄移开唇,转而去叼她耳朵,四处试探,不肯消停。
苏白晚一时也禁不住,嘤咛一声,喊道:“侯爷,还没沐浴呢。”
萧暄鼻息渐重,抵过去道:“等不得了。”
苏白晚挣扎道:“不沐浴我就不。”
外间婆子敲门道:“侯爷,夫人,水来了。”
萧暄松开苏白晚,待婆子们抬了水进洗漱间,退出去又关上门,便“嘿”一声抱起苏白晚道:“一道洗罢!”
苏白晚衣裳不整,绵软无力,一时也反抗不得,只得任由萧暄把她抱进洗漱间中。
进了洗漱间,萧暄把苏白晚放在浴桶边,左手环在她腰上不放,右边伸进桶里试一试水温,接着拉苏白晚的手放在自己领口上,带着鼻音道:“给爷宽衣罢!”
苏白晚突然想起从前,那会新婚不久,她想尽妻子的本份,给萧暄宽衣,萧暄却一个转身,自己去了屏风后,一副嫌弃的模样,之后,她再没勇气给他宽衣。
成亲半年,萧暄每回都是在萧老夫人催促下,不得已才至她房中,有几次甚至说几句话就走了。
那时她虽伤感,但又安慰自己说贤妻只要打理好家事,服侍好婆婆,终有一日夫婿会正眼看她。
结果后来,没等来夫婿的正眼,只等来休书。
往事一股脑涌上心头,当时受的委屈也涌上心头,她红了眼眶,缩回手,推萧暄道:“放开我!”
萧暄见美人娇弱无力,眼眶微红,说话间带了尾音,心下大起怜惜,转而道:“若不然,我帮你宽衣罢。”
他的手指挑在她衣领上,另一只手去解她衣带,带笑道:“爷第一次服侍人,没经验,若有不妥,你教我。”
苏白晚才要说话,嘴唇却又被堵上了。
萧暄情意绵绵间,脱口喊道:“晚儿!”
他这一声呼喊,跟苏白晚梦里阿喧的声调一模一样。
苏白晚一怔,忆及阿喧待她种种,心口凄酸起来,不由自主反应,喊道:“阿喧!”
梦中,她与阿暄情投意合,历经波折后成亲,婚后百般恩爱,这般互浴,也是常事。
苏白晚不知不觉,双手环在萧暄脖子上,双腿盘到他腰上,闭着眼睛,轻启红唇,任其施为。
萧暄见苏白晚双颊醉花红,整个人如蛇般缠在他身上,心下又是骄傲又是得意,啊哈,苏氏不嫁官超风,不嫁晋王,非得二嫁我,原来她对我痴情一片,只是先前掩藏得好,看不出来罢了。
今晚说什么让我再次休弃她,原来是试探之语,她想知道我的态度罢了。
唉,小女子就是这般患得患失。
都二娶了,哪会轻易再休弃?
这般娇美,爷定会好好疼她。
就不知道她这般娇弱,禁得住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