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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女A男O名场面章) ...

  •   江吟晚悠悠的,似全然没有察觉一般,仿佛只是带‘美人’来秋游。

      她双手箍着白衔清的腰,将他扛在肩头,停在了一树桂花下。

      “闻闻看,香不香?”

      那模样真是驾轻就熟。

      于是白衔清也仿若无事,倾过身子嗅了嗅,探手折下一簇。
      他一手搭着江吟晚脖颈,将桂花奉到她鼻下。
      眼波流转,宛若调情“陛下闻。”

      黄澄澄的散发着阵阵清香,是秋天的味道。

      江吟晚没有闻,反而张口轻轻的抿住了一朵花,唇间温热烫得他指尖一颤,恍惚之际,她已抬头凑近他的唇瓣,于是白衔清也鬼使神差的俯下身来,任发丝垂落,挡住了光景。

      两人虚虚交叠,并未碰到,可呼吸却扫动彼此面庞,惹得心跳跟着快了两分。

      江吟晚微微扬起唇角,以只有彼此才听得到的气音调笑于他“你倒是适合做那祸国妖妃。”

      白衔清心知不过演戏给那些杀手看,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耳尖,于是也不甘示弱,瞪去一眼“你倒也适合做亡国昏君。”

      身后杀气涌动,江吟晚手已不知何时悄悄的摁上了剑鞘,下一刻,仿佛是寻到了时机,于草丛中立刻涌动出一群黑衣蒙面杀手,持剑直逼江吟晚心口。

      “杀!”

      江吟晚宽大的掌心死死搂着白衔清,眼神间一片清明的肃杀,长剑应声出鞘,血光飞溅。

      不同于教白衔清时的手下留情,她动作快狠准,腥红染面,宛如玉面罗刹。

      她一夹马肚“驾!”不欲久战。

      然身后杀手紧咬相追,将下山的路堵住,像有意将她逼至断崖,以保万无一失。

      虽身处追杀之中江吟晚却毫无惧意,反而颇有闲情的在白衔清腰间捏了一把。

      “一会儿可不要怕。”

      白衔清感受着凌厉的疾风拂过面颊,马蹄踏踏,微微蹙眉“你小瞧我?”

      “这倒不是,只是我们一会儿大概要赌命。”
      她轻笑一声。

      随着一声“吁——”勒马崖前。

      那木板桥果然被人有预谋的割断了,前面再无去路,而身后是追赶而至的杀手。
      草丛中竟埋伏着数十弓箭手,只待一声令下,是一心必须要今日至她于死地。

      “白衔清,黎涛要是救驾来迟,咱俩可就要被一起射成刺猬了。”江吟晚有意逗他,贴着他耳朵吹了口热气。

      白衔清深知她恶劣,能听她这么说反倒是安心不少“听你还能如此吓我,想来我必不会成刺猬。”

      两人若无旁人的咬耳朵在杀手眼中显得格外可笑,重“哼”一声,高呼“陛下倒是风流,死到临头还与美人卿卿我我,只可惜要做一对儿亡命鸳鸯了,来,恭请陛下殡天!”

      弓箭手利索的将箭架上弓弦,震声附和“恭请陛下殡天!”
      碎石滚滚坠落,其深千里不闻其声。

      江吟晚毫无被逼至绝境的神色,反而高傲的昂起下巴“乱臣贼子,何须多言。”

      领头人被她激怒,目光凶恶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将手一挥,瞬间数箭齐发,如密密麻麻的雨点,天罗地网。

      就算两人再怎么神勇,想躲如此多的箭矢唯有跳崖,不然便是抵抗得了一时也早晚会被扎成刺猬。

      可这千万丈深不见底的断崖,跳下去还有得活吗?
      前后都是死局,她必死无疑。

      然而江吟晚一声“抱紧!”飞踏马身,竟当真是毫不犹豫的就从涯上翻了下去!

      白衔清也没料到如此,身子失重的下坠,然而下一瞬猛地一荡,顿在了半空。

      箭矢从头顶飞落,未伤分毫。

      只见江吟晚一手护着他,一手紧撰绳索,在陡峭的崖壁上,胳膊被蹭的血肉模糊。

      “抓紧了!”

      她咬牙叮嘱,缓缓松开手。
      就在杀手探头的一瞬间,长剑封喉,脑袋擦着两人身子坠下断崖,血正溅了江吟晚一脸。

      而救兵的厮杀声响起“护驾!”

      “陛下!”

      “将军!”

      是黎涛和林安的声音。

      江吟晚将剑狠狠插进崖壁间,借力带着白衔清一个翻身,顺势拔出剑,躲过杀手刺来的剑,行如流水的贯穿了杀手的心脏,空气中都弥漫着血气,染红了秋叶,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黎涛!记得留活口!”

      “是!”
      他高声呼应,满脸都是对她的信任。

      白衔清虽才练了两天但下手也毫不犹豫,他敏捷的躲过攻击滚身血雨之中,挡下了袭向她的长剑,一剑封喉。

      江吟晚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勾起唇角,十分满意白衔清的果决。

      既是她爹的徒弟,就应该如此。

      她捡起弓箭和箭矢,把玩了一下,翻身上马,拎着白衔清衣领便拽到了怀中。

      “记得我昨天与你讲过的兵法吗?”

      她拉着他的手握上弓弦,瞄准向被绑在树上的李太医。

      “不过,我一直觉得,计,是弱方或彼此相差不多时谋求胜算的手段,这固然重要,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会是徒劳。”

      她笑着,微眯双眸,将弓弦拉开。

      “今日我们学箭。”

      “你可要好好看清楚,对于背叛之人,应当如何。”
      她似有意替他出气。

      不知不觉间彼此竟拉近了许多情谊。

      白衔清屏住呼吸,掌心湿哒哒的,已经不知是汗还是鲜血。
      只听“咻!”的一声,箭凌厉的划破长空,直直的钉在了李太医头顶的帽子上。

      李太医本就被这场面吓的一度要尿裤子,眼见江吟晚的箭飞驰而来,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没意思,差不多了,都给我带回去审!”

      江吟晚将弓箭随手抛下,冷眼睥过被生擒活捉的杀手们,勾唇浅笑。

      “我就说乱臣贼子何须多言,总是要死的。”

      林安呆呆地望着江吟晚纵马而去的背影,拽着杀手的头颅挠了挠后脑勺。
      他怎么不知道陛下居然这么能打?
      这狗皇帝难道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阴险!实在太阴险了!

      路上,江吟晚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巾,先擦拭过白衔清的脸颊,才在自己脸上抹了两下,不过不用看也知道定没擦干净。

      白衔清心如鼓点,从衣角处撕开一条,细细的为她包扎起被崖壁磨烂的小臂。

      “我昨儿才给你缝的衣裳,你就这样随手撕了?”

      江吟晚口中如此说,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午时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耀在两人身上,从后面隐约可瞧到他的侧脸,严肃又紧张,好像还有那么几分不明的心疼。

      他的眉宇始终皱着,没有对方才的战事恐惧,反而为她伤口心惊。

      白衔清没有回答,只觉得若自己再有用些想来她也不会受这一伤。

      “今日的事你就这么有把握?这么信任黎涛会准时到?”
      他如今想来后怕的不是自己万一没抱稳失手掉下去,而是万一他死死抱着她,而她力量不撑,反而被他所连累可怎么办?

      “不是信任黎涛,是信任我自己。”

      “就这些杀手我一个人也能解决,但悬崖我们却是不得不来,正因为知道他们会有埋伏,才要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黎涛能到我们自然更安全,黎涛若没能来,我说了会护你无事就会无事,你饱读诗书应当也知道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这条命能活到现在,身后是无数敌人与兄弟们的尸骸,硬的很,不会轻易折在一些喽啰手里,不然我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下的父兄们。”

      她江吟晚也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

      “难怪你不敢说给我与赵全听。”白衔清紧了紧手,不够,远远不够,他必须再努力些…

      江吟晚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像真将他当成了狗子。
      “虽然我也很想用最短的时间教会你最多的东西,可欲速则不达,那些招式你且记着就好,慢慢来,今日你并没有拖我后腿,明白吗?”

      她总是这般敏锐,对他情绪的变化能及时捕捉,并一眼猜透。

      白衔清缓缓松开紧握的掌心,默默敛下心事。
      又如常的斗嘴“回去赔我件衣裳!”

      “自然,自然。”江吟晚笑着应下,耍赖的将下巴抵在白衔清肩颈处,把浑身重量半压给他。

      “今日教你的可学会了?对付负心背主忘恩忘义之人,不要心有怜悯,不要怀疑自己,就算赤手空拳也要咬死他们。”

      悠闲散漫的语调,一字一句却透着杀气。

      她从不是善男信女,她要教会他“你被背叛时有多痛苦难受,那就如数奉还,让他们也知道这样做的代价会有多么痛苦难受,如果伤害你没有代价,那么便不会有人忠诚。”

      “嗯”他应道“我明白了。”

      两人共同回了府衙。

      赵全见她脸上身上全是血,惊得腿都软了,就要喊孟太医来。
      江吟晚靠在白衔清身上,装模作样道“我没事,有江将军在,只是胳膊受了点小伤罢了。”

      白衔清不得不承下这份功劳,知她还要维持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以瞒那些人的视听。
      附和道“赵全,你去打盆洗澡水,再取瓶伤药与麻布就好,陛下身上都是杀手的血,并无大碍,放心吧。”

      闻言,赵全拱了拱手“是,多亏江将军护驾。”他又打量了一眼,仍是心有余悸“那奴才去准备了。”

      随着房门关掩,江吟晚一屁股就要往榻上躺,勾着白衔清的发丝将他扯向自己。
      白衔清怕会撞到她伤口,只得顺从着倾下身子。
      撞进那一双饱含笑意的眸子,仿佛自己真成了一只狗子,又开始后知后觉的羞耻。

      江吟晚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白衔清这脑袋瓜不会藏着什么龌鹾的东西吧!

      “你老脸红什么?”
      她故意问道。

      闻言,白衔清速度矢口否认“没什么脸红,不过有些热罢了!”

      “热的?”江吟晚表示狐疑。

      她可不知道自己这身子这么容易因一点热就面红耳赤。
      可他却坚称“自是热的!”

      于是她便装作信了,在身后垫了个枕头,活像个调戏民女的地痞,道“那你脱了吧。”

      “啊?!”白衔清瞪大了眼睛,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再不顾头皮吃痛向后退去,仿佛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言。

      “热你不脱?”

      “热也不能脱!”

      “…”

      备好水的赵全站在门外:是进还是不进呢?里面好像正在进行什么不宜打扰的事啊,陛下真是出息了!

      下一秒,白衔清破门而出,涨红着脸与赵全大眼瞪小眼。
      几分恼羞成怒的架势“去伺候她洗澡!”

      于是屋内便传出了江吟晚隐忍不住的坏笑。
      “噗哈哈哈哈,他娘的,这是什么小媳妇啊!”

      不过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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