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充义妹支配的我想逃离》面壁人哈桑

2、第一章

　　每当进入一个新的环境丁莫南的内心总是矛盾的
　　新环境的构建意味着曾经千辛万苦建立的旧环境已然坍塌，想要在新环境中重新立足，或者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又不知道要花上多久。有的现充只要短短几天就能达到他这个死宅两三年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不过面前那几个赏心悦目的美少女着实是给予了他度过这惨淡高中生活莫大的决心。丁莫南虽对一群和自己一样青涩的新生的自我介绍丝毫不感兴趣，但有几个可以争一争校花称号的女生还是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当初刚入校就听说他们班上美女云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曾一度对高中生活心如死灰的丁莫南似乎有了待下去的动力。
　　“你是叫丁莫南是吧？”
　　沉浸在幻想中的丁莫南猛地回过了神来，只见他的同桌向他丢来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我在豆咖网吧见过你好多回了，没想到我俩坐一起去了。”
　　丁莫南打量了一下他的同桌，他对自来熟的家伙向来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得承认这家伙长了一张亲和力满满的帅脸，单薄的短袖难以遮盖他干练精壮的身材，加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个标准的帅哥形象，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大概就是班上现充头子的有力竞争人选了。
　　“呃……是我，你叫……”丁莫南不情不愿地回应了他。虽然自己记住了他的名字但出于某种变态的心理自己并不愿意说出来。
　　“余常仁，白水中学毕业的。”余常仁头扭了过去，“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十三中学毕业的吧？”
　　“幸运十三，给我幸运到这里来了。”丁莫南伸了个懒腰，他不知道这种无聊的对话还要持续多长时间，“自主招生考上的，中考就没有压力了。”
　　“咱们枫华高中可是千明市最好的学校之一啊，你为什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开学就是青春的坟墓啊……”
　　余常仁瞥了一眼身旁这个看上去忧郁无比的家伙，他那副颓废至极的样子的百分之百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对这灰暗的日子不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这种家伙会突然从嘴里爆出几句难以琢磨的金句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看，咱们班美女的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为了能继续和这个别扭的家伙聊下去，余常仁主动将话题引到了男生最感兴趣的方面。
　　果然，取向正常的丁莫南缓缓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充斥着光泽，就差把“我超级无敌感兴趣”写在脸上了。
　　“现在台上那个正在自我介绍的李嘉楠，是和我以前一个班的，在白水中学就是人尽皆知的元气女神，会唱歌跳舞还喜欢Cosplay，应该是和你很有共同语言的吧？”
　　台上的少女扎着双马尾，身材娇小，穿着一身标准欧式风格便服，活力满满的样子，口中的一颗小虎牙若隐若现，搭配上她灿烂的笑容，哪怕苛刻如丁莫南也在心中默默打出了八分的高分。
　　还有就是她那双明眸，闪烁着灵动的光泽，睫毛也长的吓人，将她美丽的脸蛋衬托的更加可爱，丁莫南在脑中瞬间想出了不下二十个适合她COS的动漫人物。
　　“你再看你前面，那个叫白凌羽的，应该是你们十三中的吧？”
　　丁莫南向前伸了伸脖子，看到了离自己两组外的少女。那如泉涌般的黑色长发披下，她简直像是从海底来的人鱼公主一样，高洁又神圣。更让丁莫南默默加分的是她那宽松的洁白长裙都无法完全掩盖的傲人身材……丁莫南一直保持的颜控立场今天似乎略有所动摇。
　　“我们学校的校花，以前见过几次……”丁莫南稍加思索，“果然这么近看的话比表白墙上那些偷拍的照片好看多了。”
　　“气质，主要是气质。”同为老绅士的余常仁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据说能争夺校花之位的还有一个，我也只是听说过的，是第四中学的学生会长，传闻中的超级无敌大美女，气质方面拿捏的死死的，四中男生一个个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她还是算了吧……”出乎意料的，丁莫南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趣，只是暗自嘟哝了两句。
　　“她好像还没来……”余常仁朝四周看了看，略表现出失望的神情，像是对某人的出现无比期待。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期待，原本紧闭的班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就在班门打开的瞬间，伴随着水仙的清香，一道背对着阳光的倩影如大天使无声降临。那推开班门的少女收起展开的十二光翼，俯视着班上的众人，哪怕眼神再怎么温柔也无法掩盖那深处清晰可见的高傲与自信。
　　“报告。”
　　少女开口了，但她不像在请求进来，而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降临。一袭黑衬衫与下身修长的铅笔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眉眼间透露出如丝般的笑意，恐怕其他两位女神的绝对光辉在此刻都不免悄然黯淡了几分。
　　“109班曲天怡，刚才校长找我有点事情，来晚了。”曲天怡看了看坐在讲台旁的班主任，“请问我能进来吗？”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齐转向门口的曲天怡，刚刚的焦点李嘉楠在台上不免有几分被冷落了的意思。即使被这么多人看着曲天怡却也没露出丝毫胆怯，她反而扫视了一眼全班，以一副骄傲的姿态应对了所有人的目光。
　　“进来吧。”班主任是个将近五十岁体态高大臃肿的老男人，他仰了仰自己的头，向曲天怡示意。
　　“我靠，大美女啊……”余常仁已经看呆了，从曲天怡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他戳了戳丁莫南的肩膀，“你看，咱们前面这就有个空位，她不会坐在这里吧？”
　　丁莫南则难以掩盖自己厌恶的神情，不自觉向旁边挪了点位置，不知是在躲避余常仁还是迎面走来的曲天怡。
　　不得不说曲天怡简直是天生的超模气质，只是从门口走到座位上的几步距离，她的每一步都像走在T台上一样，优雅又有力。
　　结果如余常仁所料，曲天怡坐在了他的前排，也就是丁莫南的正前方，周围所有的目光又齐刷刷向这边扫来。她的同桌是个女生，除此外周围最近的男生便只丁余二人，他俩自然免不了被全班男生一通眼神轰炸。
　　即便如此余常仁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直接把头凑到了前面，压低声音说道：“你好，我叫余常仁，白水的。”
　　“曲天怡，四中的。”曲天怡回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回应了他，眼神同样瞥向了把头歪到一边的丁莫南。
　　“放学一起去KTV吗？我已经约好班上七个人了，大家想要多了解一下彼此，联谊应该就是最好的方法了。”余常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曲天怡发出了邀请。
　　“是吗？我挺感兴趣的，但是今天我家里有些事情，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你们还能邀请我一起吗？”一通天衣无缝的话术从曲天怡口中说出，她相当果断地回绝了余常仁的邀请，又避免了场面陷入尴尬。这个曲天怡一看就是相当熟练的老现充了。
　　“当……当然可以。”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的余常仁灰溜溜地缩了回去。
　　虽然没和曲天怡搭上话，但余常仁还是决定和丁莫南交流一波对美女的看法。他转过头来，却看见丁莫南转过了头去看向窗外,全然不打算理会他或者是曲天怡。
　　“干嘛呢，有美女不看啊？”余常仁又戳了戳他的肩膀，但丁莫南也没有回头的意思，甚至懒得躲避他。
　　只见曲天怡将一头秀美的长发以干净利落的手法扎起了马尾，显得更英气勃勃，宛如即将上战场的巾帼将领般。不过在难以察觉的瞬间她猛地甩了一下头，马尾如拂尘般狠狠拍在了丁莫南的脸上
　　“咝——”丁莫南吃痛，捂着脸倒吸了一口凉气。

　　“啊曲天怡同学家住在市中心那边吗？”
　　“人家可是曲成女儿，逸衡集团千金，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李嘉楠你家也在旁边啊？
　　“对，地段离白水近，初中就搬到那边了。”
　　“我和楠楠是邻居哦，她家和我家就隔一个单元呢！”余常仁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同行的七八个人朝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们正走在校外的路上，前方五十米就是公交站台，以余常仁为首的一批人要去几条街外的KTV联谊，以曲天怡为首的三四人是要回家的乖宝宝。不得不说这大部队走在路上实属显眼，毕竟三大美女都被裹挟在其中，尤其是曲天怡和李嘉楠，她俩在队首几乎控制住了整个大部队的方向。
　　至于队尾则是不愿掺和其中的丁莫南，不过让他颇感惊讶的是在身旁与他同行的居然是人鱼公主白凌羽本人。她和丁莫南一样，默不作声，向前走着。
　　由于今天是刚报到，大家在穿衣方面都没有那么讲究，也就有了李嘉楠的欧式校服和白凌羽的连衣裙。这让开学报到一眼看上去简直像选美现场，当然穿着最朴素搭配的丁莫南得排除在外。
　　“你...就穿这身来报道啊......”酝酿了半天，直男丁莫南还是忍不住向白凌羽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拍完写真直接赶来了，没其它衣服。”白凌羽瞥了一眼丁莫南，她的语气平静到几乎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在叙述一个平常的事实。
　　“还...挺好看的......”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的丁莫南只好选择了最俗的表扬法，不过很显然对方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点了下头，随后二人就开启了闷头走路的状态。
　　虽说两人是校友，以前也见过几面，但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和这种过于显眼的人走得太近并不是丁莫南的作风。
　　“你家在西亭路啊？”略有不甘的丁莫南还是追问了一句。
　　“是，坐十路公交。”依旧简洁的回答。
　　“我家坐十五路和十路都能到。”丁莫南倒是煞有介事地补上了一句.
　　“市中心吗？”
　　这冷不丁的一句让丁莫南的嘴张了半天都没说出话，约三五秒后才悻悻地摇摇手,“才不是，我家可穷了，哪住的起市中心。”
　　“哦。”
　　又是漫长的沉默。可以想象的是，他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很难和白凌羽搞好关系了。
　　“九路车来了，要去KTV的快上车！”余常仁如什么起义军的头头般振臂高呼，包括李嘉楠在内的众人接连上了公交，留在下面的只剩下曲天怡丁莫南白凌羽三人。车上的众人看着与两大美女并肩站着的丁莫南直呼上当了，竟然给这个闷声发大财的家伙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
　　“丁莫南，一起来啊！”余常仁把头从车窗中伸出来，还想做最后的补救。
　　“说了我五音不全啊！”丁莫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目送着公交车驶向远方。
　　“白凌羽同学，你等十路吗？”曲天怡很是关切地朝白凌羽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嗯，你的十五路车到了。”像是刻意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一样，白凌羽将目光投向了驶来的公交车。
　　“那我先走了，后天开学见。”曲天怡挂着恬静的笑容，朝白凌羽挥了挥手，向公交车走去。
　　她的笑容充满了亲和力，只要见过她的笑容就不会有人能忘掉，男生女生都是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真情流露一般，没有丝毫演绎的痕迹。
　　不过白凌羽依旧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她就像一台机器似的，平等对待所见到的所有事物。
　　丁莫南待曲天怡进入公交车后，也向公交车走去。等他坐定后才透过窗户朝白凌羽挥了挥手。白凌羽也致以她最大的回应，冲他点了点头。

　　哪怕上了公交车曲天怡也依然是人群的焦点，她就像个端庄的公主，以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姿势笔挺地坐在后排。此时车上的人大多是下班的社畜或者其它学校的学生，他们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在曲天怡的身上掠过，毕竟美好的事物总是能吸引到人们的目光。
　　至于站在门口的丁莫南，则成功成为了挡住路人目光的障碍，有几个学生甚至得伸长了脖子才能绕过丁莫南一睹芳容。
　　像是故意为之，从两人见第一面起，丁莫南就在刻意躲避这个光芒万丈的少女。他虽然不愿意和那些现充混上一路，但也没有达到反感的地步，毕竟他们仅仅是处世方式不同而已。可对曲天怡，他几乎是竭尽全力不与她产生交集，至于原因，也只他自己才知道了。
　　“逸衡步行街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
　　丁莫南靠着位置优势先一步下了车，曲天怡则紧随其后。车上众人的目光恋恋不舍地追随着曲天怡的身影直至消失。
　　二人沿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一路向前走，并且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拖的很长，混入了拥挤的人群中。
　　由于是周六，步行街自然是一片车水马龙，烟火气息十足。作为全千明市最繁华的地带，无论是高薪白领，苦逼社畜还是放假的学生，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好的休闲区域。一个集吃喝玩乐购物于一体的地方的繁华程度是和城市人均收入成正比的，作为一个二线城市的市政府更是深谙其道，既然文化底蕴不够那就靠商业地段来吸引投资。事实证明这种做法是相当正确的，五年内GDP就涨了好几个点数。
　　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了一个与步行街相连的小区。这里的楼栋看上去都是只有成功人士才能居住的高级样式，每一栋都有三十余层高，不仅如此，小区的环境也是优美至极，让人仿佛置于园林之中，甚至还有专门的园艺师正在修剪枝叶。
　　二人停在一栋楼前，谁都没有说话。丁莫南按了一下门把手，单元门便打开了。他们走进电梯，曲天怡点了一下门旁电子屏幕上的六楼。
　　哪怕在电梯这种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还是保持着距离，一言不发。
　　“叮咚——”
　　电梯门打开，二人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停在了门牌号为606的门前。
　　“我回来了。”二人异口同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小南，天怡，你们回来了啊。”
　　回应他们的是悦耳的女声，一位穿着围裙的绝美女性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一头暗红色的长发带有几卷波浪，淡淡的妆容却更衬托出她五官的精致，围裙下是典雅的黑色长裙，裸露出来的后背如雪般洁白，看上去无比性感。
　　“你爸还在睡觉吧，小南你去叫他起来吃饭吧。”她端着两盘菜向餐桌走，“天怡来帮我端个菜。”
　　“哦。”异口同声。
　　“对了，你们今天报到怎么样了，开心吗？应该能交到几个新朋友吧？”她追问了两句。
　　“无聊透顶。”又是异口同声。

　　丁莫南似乎理解了为什么让自己来叫醒这个男人。
　　房间里杂乱不堪，男人女人的衣物被丢得到处都是，男人半裸着身子呆滞地坐在床上，手中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细烟。他的身材堪称健硕，但由于长期不锻炼已经有长赘肉的征兆了。他的容貌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相当英俊的存在，不过岁月已经把他的帅脸雕刻成中年危机的颓废形状了。
　　看到丁莫南走了进来，男人倒也很是细心地将剩下的半根烟掐灭了。两个男性注视着彼此，一个透露着羡慕，一个显示着疲惫。
　　“回来了？”良久，男人披上衣服，有气无力地问道。
　　“嗯。”丁莫南轻轻咂舌，“你俩天天玩挺大。”
　　“这下估计要小半个月才能缓过来。”男人站在镜子前结好领带，“你呢，今天怎么样？”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和她在一个班？”丁莫南帮他铺起了床单，略带怒气地质问着。
　　“这不给你个惊喜嘛。怎么，和自己亲爱的美少女妹妹一起学习难道不开心吗？”
　　“她哪是我妹妹她是我祖宗好吧，就她那股任性的劲我迟早会被她弄死在班上。”丁莫南愤而将枕头狠狠砸在被子上。
　　“那我以我曲成的名义担保，你要是被她弄死了我就把逸衡改名莫南集团，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名为曲成的男人回头朝丁莫南比了个大拇指。
　　“我放心个锤子放心！”

　　天渐渐暗了下来，餐桌上丰盛的菜肴都已上齐，圆桌上的四人各自都带着微妙的表情，像是在等谁先开口一样。
　　“咳。”曲成先站起了身子，像做演讲一样清清嗓子，“今天这顿饭主要庆祝三件事，第一，今天是我的女儿曲天怡和我的好儿……”
　　丁莫南丢来如利刃般的寒光，吓得曲成赶忙改口。
　　“我的好养子丁莫南的入学日，恭喜你们，正式迈入了高中的大门！”
　　稀稀拉拉的掌声，很明显，二人对这种事毫无任何欣喜可言。
　　“第二，今天八月三十日，是你们亲爱的好姐姐，我的好秘书卡莲，宋娇莲的生日！”
　　“耶！！！”丁莫南曲天怡二人给予了卡莲最高礼节的拍桌礼，桌子被拍的咚咚响。回到家中的曲天怡似乎完全放开了，失去周边因素的约束她展现出了更接这个年龄段的少女青春活泼的一面。
　　“那个，本来我是给大家准备了我自己做的蓝莓蛋糕的，但曲总在你们回来之前就全部吃掉了。”卡莲瞟了一眼头撇向一边的曲成，丁曲二人也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最后，提前庆祝一下小南来我们家十年了！”曲成举起手中的红酒杯,“让我们一起敬小南一杯。”
　　虽然流露出了极其不情愿的神色，但丁莫南还是举起了手中的雪碧，与几个人碰在了一起。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好巧不巧，曲天怡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只是相触了一下丁莫南便将目光抽离了出来。
　　像在逃避什么一样。
　　十年了啊……他在心里默念着。

　　“天怡啊！你千万不要生气，小南他是很好的孩子，善良，温柔，和你妈妈一样……我才不是重男轻女啊！你是我最好的女儿，他是我最好的儿子，不矛盾，不矛盾……”
　　喝得烂醉的曲成如宝可梦里的臭臭泥一般瘫倒在卡莲怀里，嘴里又在说着意义不明的怪话。卡莲如同慈母般安抚着他，她同样喝得很多，脸上徒增几分诱惑的红晕，基本上已经达到烂醉的程度了。
　　丁曲二人正在收拾残局，彼此间依然一言不发。
　　“小南啊！天怡她这么任性，这么多年来真的辛苦你了。她是很好的孩子，长的那么漂亮又那么优秀，未来可就交给你了！”曲成语不惊人死不休，“别看她这样，她可是很喜欢你的，以前她亲口跟我说，‘爸爸，如果小南找了女……’啊我靠！！！”
　　曲天怡对着他的肚子重重来上了一拳，将他的话封在了肚中。
　　“喝多了就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家伙还不滚回去睡觉！”虽然动作干净利落但实际上曲天怡的脸也胀得通红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摆出投降姿势的丁莫南，眼中凶光毕露，如同伸出利爪的波斯猫，美丽又无比危险。
　　“我什么都没听见。”丁莫南急忙自证清白。这是他们今天第一次有人打破僵局向对方说话。
　　“小南，天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永远是我此间的依靠。总有一天，你们的父亲会离开，我很希望，但是我无法成为你们真正的母亲，所以我也无法永远保护你们的。”卡莲姐突然趴在了餐桌上，慵懒的目光扫过二人，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天怡，对小南好一点，他其实是个很脆弱的孩子，你比他要坚强的多，你一定不能让他崩溃哦。”
　　“卡莲姐，你也喝多了啊。”丁莫南把曲成从卡莲怀中推到地上，将卡莲背了起，准备带到房间里去。
　　她的身上散发出阵阵玫瑰花香味，雪白的双臂水蛇一样地浇在了莫南的脖子子上，身体大面积部分与丁莫南的背部接触着，成熟女性的魅力极力刺激着丁莫南这个青春期少年，让他和两个酒鬼一样脸红心跳。
　　“我可还记得你和我一起到电影院看电影哭得直抹眼泪哦，感性的青春期小朋友。”卡莲纤纤玉指戳在丁莫南的脸上，无情地嘲笑着。
　　“少刺激我了，我就不吃这套！”丁莫南恼羞成怒，粗暴地将卡莲扔到了曲成房间的大床上。
　　“好粗暴的男人，我喜欢。”卡莲像狐狸一样露出媚笑，向丁莫南张开了双臂，“来让姐姐抱一个！”
　　“抱你的老男人去！”不出三秒，臭臭泥也被扔到了自己的床上。随后房门便被丁莫南关上，后面再发生什么事都不归自己管了。
　　那个比自己只大十二岁的女人，只要喝了酒智商就会急降至小学水平，完全凭自己的天性控制行为，尤其喜欢调戏家里唯二的男性，把这小家伙整的面红耳赤又无可奈何。

　　“你和白凌羽认识？”
　　丁真南松开了手中的鼠标,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自己床上的少女。她手里拿着手机正迅速向下翻着，头也不抬地问道。
　　“以前初中元旦联欢会的时候和她一起排练过。”丁莫南挑了挑眉，似乎对曲天怡擅自进入自己的房间略显不满，“你没事到我这来干嘛。”
　　“白凌羽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以前和她在一个补习班的。”曲天恰抬起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什么意思啊，我对她可没什么兴趣的。”丁莫南听了这句像拉郎配般的话，吓得急忙摆手，“我可不敢和这种焦点人物走太近。”
　　曲天怡不说话了，微眯着漂亮的大眼睛，只是看着丁莫南，就看得丁莫南心中一阵恶寒，仿佛心中深处的什么秘密被扒出来了似的。他很害怕和曲天怡对视，尽管她的瞳孔如高贵又神秘的黑宝石般美丽，但他总感觉与曲天怡对视时自己的心里像被挖走了一块什么东西，难受至极。
　　“你难道打算和以前一样，就这样把自己从集体中孤立出去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曲天怡按灭了手机,站起身子俯视着丁莫南。
　　“我怎么样生活和你没有关系……”丁莫南的目光闪躲了一下，小声嘟哝着。
　　“你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哥哥，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我有义务引导你走上正确的道路吧。”曲天怡咬了咬嘴唇，语气中似乎带了一点情绪。
　　“什么叫‘正确的道路’？你爸把我从福利院里带回来以后我的道路就彻底扭曲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耀眼的家伙为伍，我不像你们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我只是个父母都不要的孤儿。”丁莫南皱紧了眉头，语气激烈了几分，“我融入不了你们的生活，所以你能别强求我了吗？”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丁莫南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曲天怡的脸。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主动找白凌羽说话？你不是不愿意和这种人走太近吗？”
　　曲天怡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声音都开始略微有些颤抖了。
　　她的问题也同样吓到了丁莫南，一直在队伍最前列的曲天怡居然准确地捕捉到了自己这个在队尾之人的信息。
　　“她……和你们不太一样……”
　　哪怕支支吾吾了半天丁莫南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或者说是他不愿意说出原因，有些东西是他自己都说不清的……
　　“那你好自为之吧。”
　　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后曲天怡便夺门而去，留下丁莫南一个人独自坐在电脑前，他流汗的手不知何时又紧紧握住了鼠标，像是一个正在做手术的人通过握住什么东西来缓解恐惧一样。
　　刚才说的一番话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甚至还有更过分的内容他都没有出来。不过曲天怡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按理来说一场激情对喷是在所难免的，但这回她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就离开了。
　　今天的每个人都很反常。
　　所以说开学就没有什么好事啊！丁莫南擅自将责任归结到了开学身上。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呢？”少年趴倒在了桌子上，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