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凶猛》舍小予

5、看够了没有

　　“你看够了没有。”乔凡低下头看着躺在地板上满脸通红的余清源，开口问道，
　　“我-”余清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她心里满是羞愧，现在的局面，还有脑海中的下流想法，根本挥之不去。
　　她清晰的看到了乔凡裙子下的光景，黑色蕾丝半透明的沙质布料，包裹住紧俏的臀部，余清源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乔凡似乎感受到了脚下人的异常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其实再次见到余清源，
　　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变得不一样了，在申城这么多年，也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余清源身上不一样的气质。
　　只是不能确认的一点是，究竟余清源是因为瘦了换了风格才变成这样，还是以前因为只把她当小孩才没往那方面想？
　　要是一个男的这么偷窥自己，直接用力踩一脚解恨也就算了，可偏偏余清源是女孩子，也并不是那种猥琐的油腻T，现在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乔凡叹了口气，将脚从余清源的身体上拿开，后退了一步，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衣柜，“柜子里有棉被，没有以前的脂肪垫着，不硬吗？”
　　果然，她并没有打算让自己睡到床上去的打算，余清源心里升起一丝难过，嗫嚅的应了声哦，从地毯上爬起来，打开柜子的门找棉被。
　　余清源卷起深蓝色的丝绸睡衣的袖子，露出了细瘦的手腕，此时乔凡才注意到，余清源的骨架居然那么细，回想起以前她胖的样子，虽然肉嘟嘟，但却没有五大三粗的感觉，现在瘦下来，整个人像薄薄的一层纸，看起来只让人觉得心疼。
　　她翻动着衣柜，找寻着棉被的下落，在白炽灯的映照下，余清源的手腕白的有些过分，连乔凡都不敢去和她比，怕输给这种近似病态的苍白。
　　“你比以前瘦了好多。”
　　“嗯。”
　　“也比以前漂亮了，过几天去了学校，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乔凡说道，
　　“嗯？”余清源停下找寻的动作，疑惑的出声，乔凡突然把自己夸了一顿，反倒觉得不自在起来，从自己进入乔凡家，她从未对自己表露过除了瘦之外的夸赞，而且瘦，就代表会变漂亮吗？
　　余清源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内心美，可偏偏因为外形，经常遭受嘲笑，现在乔凡也这么说，难道她也觉得只有瘦才好看吗？
　　乔凡盯着余清源看了一会儿，说的是实话。是变漂亮了，非常漂亮-
　　“从来没人喜欢过我。”余清源轻声说道，
　　“怎么会呢？”
　　余清源摇了摇头，不愿意提起往事，故意岔开话题，“我那么突然的到你这里来，是不是麻烦到你了？”
　　“是。”乔凡干脆的说出，余清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想着乔凡还是那么直接，带着些冷，绝，跟刺一样，可是相处那么多年下来，但自己却觉得她的性子很好，至少明明白白，真切，不把刀子藏在笑容背后，叫人摸不着。
　　余清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仅限于一个小时前。”乔凡又开口说道，“你可以住在这里。”
　　余清源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似乎还并不能接受这天大的喜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在这里了？”
　　“是-”
　　“为什么？这个一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余清源不解，明明今天下午还在赶自己走的人，怎么到了晚上就改变注意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个人作伴，也挺不错的。”
　　“说话算话！拉钩！”余清源向乔凡伸出小指，像小时候那样签字画押。
　　乔凡伸出手指勾住了余清源的手，小指纠缠再一起，拉向大拇指重合，
　　“盖过章了，可不能反悔。”
　　“知道了。”乔凡的指腹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赶紧找杯子睡觉。”
　　“我不能睡床吗？”
　　“别得寸进尺，明天带你去剪头发。”乔凡看着余清源的狼尾，刘海已经长得盖住了耳朵和眉毛，显得整个人没有精神，刚才妈妈特意嘱咐自己，余清源妈妈告诉她，自从余清源做过手术后，她的头发只要一长长，就会生病，让自己提醒她剪发，虽然乔凡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家里的两位长辈把余清源交到自己手上，那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为什么？”
　　“太丑。”乔凡随意找了个理由，
　　“可是，你刚才还说我漂亮，这是现在最流行的狼尾鲻鱼头。”
　　“流行归流行，不适合你的东西再流行也是垃圾。”
　　“可我觉得挺好看的呀。”余清源转身对着卧室中的窗户玻璃看过去，灯光映照出自己的身影，虽然头发长了挡住了视线，是该稍微修剪一下，但也没乔凡说的那么不堪吧
　　“你去还是不去？”
　　余清源抓抓头发，好不容易留到这么长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差的缘故，头发的发尾长了有些分叉，抓了一下就直接竖起来。
　　“好吧-”
　　余清源把柜子里的棉被拿出来，铺在了地毯上，乔凡把床上的其中一个枕头枕头和薄被放到棉被上，顺手从柜子里拿了换洗的睡衣走进浴室。
　　余清源看着乔凡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窗户玻璃映照出的自己，还是十分不解，乔凡觉得自己，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氤氲的雾气在沐浴后升起，遮住了浴室的镜子，朦胧了一片，她伸出手将镜子上的水汽擦去，映出了自己清晰的脸，对于未知的东西，乔凡有种发自内心的排斥，这种排斥接近于洁癖。
　　就像屋子里的布置全部有着自己的味道，一分一寸，每一个角落，都是自己弄来不假他人之手。她甚至没有让人进来装修，一切都靠自己，这跟她的性格有关，不信任外人，只有自己亲力亲为，看得见摸得着，才放心。
　　现在家里多了余清源，自己做好准备要跟她一起生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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